《三岁溺亡,我被妈妈养成活尸人》第5章 小祸害
有了前车之鉴,刘青山接下来就要更加小心了。
他先是看了看陈生脑后的镇魂符有没有粘牢,确定没问题,他拍了拍陈生的脑门,让他停止叫魂。
接着他取出一段红线,一端绑在陈生的手指上,另一端绑在瓷人的手指上。
将瓷人和陈生面对面摆放后,又从旁边里拿出一个装满沙子的老旧茶壶。
打开壶盖,刘青山抓着陈生的手,用桃木剑在其手指上扎了个口子,鲜血立马流了出来。
“不要……不要害……我儿……”
旁边的女尸此时哀求起来。
刘青山朝着女尸啐了一口:
“哼,等下签契约的时候,你们母子两只要听话,我会让你们永生永世相伴下去的。”
“我……我……不会让你好过……”
“呵。”
刘青山冷笑一声,抓住了陈生的手,接着在茶壶里的沙面上写下了一个“契”字。
写完之后,刘青山默念口诀,沙面上的字很快消失不见,恢复成平整状态。
他又按照同样的流程,也让女尸在沙面上写下了“契”字。
契约签好,接下来就要将这对母子的魂魄注入瓷人中了。
看了一眼陈生脚踝上的平安锁,刘青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表面上这是一个平安锁,实际上是束魂锁。
三年前陈生被其母用禁术救活,成了一具活尸。
这种活尸半人半鬼,拥有着极其特殊的体质。
不管是孤魂野鬼还是得道精怪,或者阴曹地府的阴差,甚至修炼道士民间异人。
他们都对这种活尸特别感兴趣,当年如果不用束魂锁将其身上的邪气封锁在体内,怕是早就被什么精怪邪祟闻着味儿赶来吃掉了。
当然了,刘青山做这个措施,可不单纯是为了陈生好。
他只是在保护自己的猎物罢了。
此刻,要想将陈生的魂魄注入瓷人中,他必须要打开束魂锁。
可打开束魂锁,会面临两个问题。
其一,陈生醒来后有可能邪性大发,搞不好又是一场恶战。
其二,他邪性大发的时候,会吸引附近的各种精怪邪祟,如果引来一些级别较高的,自己很难对付。
可哪怕是有这么多危险,刘青山也别无选择。
他从被逐出师门那天开始,就暗自发誓一定要杀回道观,亲自杀了道长和马老道。
只要子母鬼养成,他报仇指日可待。
没有多想,刘青山将陈生的束魂锁打开,同时将脑袋后面的镇魂符扯下。
从旁边掏出法器,正准备吸魂,突然一阵阴风冲到他的后脑勺,刘青山脸色大变:
这股阴气实在太重,阴寒刺骨,致使他的心脏都似乎要停止跳动。
他有些颤抖且不可思议的回过头,看向陈生。
当看到陈生那双看起来黑乎乎一片,像是黑洞一样深不可测的眼睛时。
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死亡的恐惧。
刘青山叹了口气,整个身子都瘫软下来:
“天要亡我……”
话说陈生和刘青山离开。
陈建军坐在院子里发了很久的呆。
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
一家三口,现在就剩他一个人,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
“今晚怕是又要失眠了。”
几瓶白酒下肚,陈建军终于醉意上来,随即踉踉跄跄回到里屋炕上躺下,很快进入梦乡。
他前脚刚睡着,一个小身影便从院子外面跑进里屋。
爬上炕,小身影躺在陈建军旁边,很快呼呼大睡。
“建军!建军快醒醒!”
陈建军感觉有人在叫他。
听声音像是村里刘婶子。
睁开眼,阳光有些刺眼,此时已经接近中午了。
摸了摸有些发胀的脑袋,陈建军看向满脸焦急的刘婶子。
刘婶子此时紧皱眉头,深深皱纹似乎都能夹死苍蝇。
“咋了刘婶子?”
“你快去看看你家那个小畜生,把我家院子里的鸡都吓死了。”
“你是说生儿?不可能啊,生儿昨晚被他干爹带走了。”
“不可能?你亲自去看看,老婶子我年纪是大了,但不至于看花眼。”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陈建军还是起身去了刘婶子家。
刘婶子家的院门是大开着的。
院子西北角有个鸡舍,鸡舍外围的栅栏已经被踩塌,里面二三十只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偶尔有两只翻腾几下翅膀,发出一声惨叫后不再动弹了。
至于陈生的身影,他并没有看到。
“这是生儿干的?怎么可能,生儿他人呢?”
陈建军话刚落,不远处宝柱家的牛突然惨叫起来,并伴随着一阵嘈杂的动静。
陈建军有种不祥的预感,立马又跑去宝柱家。
刘婶子跟在他身后:“肯定是你家小畜生干的。”
陈建军后背冷汗直冒。
我的小祖宗啊!
这二十只鸡爹还赔得起。
你要是把宝柱家的牛整死了。
爹得拿命去赔呀。
可千万别是你呀。
宝柱家的门是上着锁的,家里显然没人。
陈建军推了推门,隔着门缝往里面一瞅,心都凉透了。
可不是自家那个小祖宗嘛,此时趴在牛脖子上,一个劲的撕咬着。
只不过牛脖子上全是又厚又松的牛皮,他咬半天只咬了一嘴的牛毛。
那老黄牛倒是被吓个够呛,来回蹦跳着,两个眼珠子翻得全是眼白,缰绳都快要扯断了。
“生儿!”
陈建军呵斥一声,立马翻墙进了院子。
他下意识还是更在意儿子安全的。
“你快下来,等下顶着你。”
见老爹出现,陈生立马从牛脖子上跳下来跑了过来。
他嘴边沾着血,血上附着一层牛毛,身上到处插着鸡毛鸭毛,甚至还有羊毛。
陈建军心里一颤:
看样子不止刘婶子和宝柱家遭了殃?
“你这是干啥呢?”
“昨晚不是跟着你干爹走了吗?”
“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生舔了舔嘴唇,毫不在意的说道:“干爹死了,掉河里淹死了。”
“我让你胡说。”
陈建军以为陈生在瞎说,弯腰就朝着屁股打去。
陈生也不疼,他感觉像是挠痒痒,还咯咯咯的笑着。
“爹,使点劲,舒服得很哩!”
陈建军高举手掌,看样子要加把劲,但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他哪里舍得,最后还是轻飘飘的落在了陈生的屁股上。
等把陈生拎到外面,刘婶子指着陈生骂道:“小畜生,你娘当初生你的时候还是老子去接的生,你咬死我家鸡干啥?”
“鸡香,闻着香。”
陈生的回答气笑了刘婶子。。
“熟鸡闻着香,那活鸡一身的鸡屎味,闻着能香了?”
“香!”
“那你咬人家牛干嘛?牛也闻着香?”
“香!”
“你这孩子,净胡说!”
陈建军尴尬的对刘婶子笑了笑:“刘婶子,我先带他回去收拾他一顿,等会亲自上门去赔罪,你放心,你们家死的鸡我都会赔的。”
往回走的时候,陈建军心里嘀咕着:
陈生虽然从小胆大淘气,但也没干过这么缺德的事。
他觉得有蹊跷,得回去好好问问。
毕竟刘青山也不在了,陈生是怎么回来的,他心里也犯嘀咕。
在回家的路上,还有几家村民前来告状。
他们家的鸡鸭鹅羊,甚至是狗和猫都死了不少。
罪魁祸首自然还是陈生。
陈建军感觉天都要塌了,只能硬着头皮给大家保证,他回去问清楚,一定会挨家挨户上门给个说法。
当拎着陈生快到自家巷口的时候,迎面走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是村里的大光棍二狗。
二狗今年四十,因为人懒不爱干苦力,成天在街上瞎混,至今还没讨上个媳妇,亲生爹娘都被气死好几年了。
不过今天的二狗身旁,倒是依偎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女人看起来二十来岁,化着浓妆,穿着时髦的短裤和短袖,一米七的大个看着很养眼。
陈建军冲二狗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二狗还主动炫耀起来:“看,我新找的婆娘,美不美?”
陈建军笑了笑:“美,二狗你这是从哪找……”
话还没说完,眼前发生了一幕让陈建军心都揪紧了。
陈生居然朝着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