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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重建世界秩序》第8章 崇祯八年=1635年?

看到那些人暂时没有攻上来的意思,那老者朝陆泽走了过来。

“老夫是山西孙伯雅,多谢壮士援手。”年长者朝陆泽拱手,神色恭敬的介绍道。

“陕西高杰,”高壮英俊的那个年青人说,“陕西黄浩。”那个瘦小的年轻人。

“云南陆南泽,这是小弟陆南旺。”陆泽也学着抱拳,心里一动,改了一下自已的名,又给南旺安了自己的姓,心里想,难道是穿越了吗?怎么这些人的打扮,言谈方式跟自己完全不在一个时代的频道上。

“幸会幸会!”

“那些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凶残?”陆泽被眼前发生的事搞得是一脑袋浆糊,想通过一些问题,套出一些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他们是建奴骑兵。我们来辽东办事,结果遭遇到他们,被他们从一行十余人杀得只剩我们仨了。”那长者回头一脚踩在那俘虏身上,回道。

“建奴骑兵?你们是朝廷的官差?”陆泽有点烧脑,只能顺着他们言路走,又问道。

“不算是,我们是在前稽勋郎中孙传庭手下听差的。”

“稽勋郎中孙传庭?那……现在是明朝崇祯年间?”陆泽有点怯怯地问,明史他倒读过,知道有个孙传庭,他也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叫这名字,心想不会是遇上神经病吧?

“崇祯八年。”

“啊?那……那建奴现在的头领还是努尔哈赤吧?“陆泽觉得对方不是神经病!

“不是,现在是洪太吉。”

“那是……,后金国?”陆泽觉得自己是神经病!

“对,你们是从哪来的,怎么会在这出现?”

“我们?……,嗯,这个,采药的。”

对方眼里有点狐疑,陆泽也没想继续圆谎,问道:“你们呢?怎么出现在这?”

“过来办事,没想到被这些女真狗贼盯上了。”

陆泽听了回头看了一眼小南旺,小南旺听得一头雾水,眼睛只盯着陆泽,心里奇了怪去了,却不敢插话。而陆泽此时已经却是头瞬间膨胀,表情也凝固了。这洪太吉就是后来的皇太极,只是译音不同,乾隆后统一译成“皇太极”。陆泽对历史书籍常有阅读,虽然年份和人物不一定记得非常准确。但对一些历史常识还是知晓的。要是只是个孙传庭,同名同姓的人还是有的,可是这孙传庭加上努尔哈赤、洪太吉,这些名字串起来,加上一个崇祯八年,还有一直索绕在脑海里的那个1635的年份数字,这是什么?这是穿越啊,难道这是穿越?!想到1635这个年份大约对应的就是明朝末年,两腿不由一软,手扶在石上才没摔倒,一时大脑空白一片。

小南旺看着陆泽,不知道他这古怪的表情动作是什么缘故?向前两步扶住了他。

陆泽觉得自己掉在了讶异的漩涡中,连思索都变得费力,使劲地汇聚思维能力,终于能在脑海里反复地问着自己:”这经历的是什么,怎么经历的,怎么就穿越了呢?”

小南旺不明就里,只是关心他,看他身体晃了晃,赶紧用力扶了扶他。

孙伯雅更不明白陆泽为何这般表现,只是这乃生死时刻,也顾不上客气了,双手一揖说道:“此处非久留之地,他们必是去搬援兵了,壮士可有脱身之法?”

“脱身之法?”陆泽跟着重复了一句,心里想道:“我哪来脱身之法,这南北我都分不清!”差点脱口骂娘。

穿越就穿越了,还要被人追杀,他奶奶的这拿的是啥剧本?陆泽不仅脑子大乱,更是心苦不迭,只想静静。

缓缓抬头看了看孙伯雅,心生怨气,怪他们把祸水往山上带,面无表情的对他摇了摇头,又趴下头了。

这变故让他六神无主,都懒得理会生死了。

小南旺不知道这些,但却害怕真如孙伯雅所说,援兵一来,小命难保!这话是听进去了,在一旁急了,摇了摇陆泽手臂,“哥,要不咱先躲一躲?”

“躲哪啊?”陆泽缓缓蹲下,喉咙里低沉地挤出这声音,把小南旺吓一跳,不知道他为什么变声成这样,差点没站稳,松开了扶他的手,退了两步,怔怔地看着陆泽,奇怪陆泽怎么变得这么陌生。

“兄弟,大不了一死,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不行就跟他们拼了,今天多杀几个,也不枉人生一场。”孙伯雅以为他害怕了,一脚踩在那俘虏脸上喊叫着,刚开始对陆泽升起的那些敬仰便没有了。

哪知道陆泽怕是真的怕,只是怕得不是死!陆泽心想:“你是丹心照汗青了,我算什么?一泡尿就过来陪你照汗青?我留哪个名字照汗青!?”

“说得好!”高杰拔剑出来,“先杀了这个鞑子!再杀下山去。”举剑便要砍掉那俘虏。

陆泽在那俘虏边上,连忙用手一拦,说道:“别、别……,别杀他,”心中慌乱未消,说道:“杀俘不祥。”想想又觉得这理由没什么说服力,又补说:“留着当人质,或许还有用。”

高杰看了看孙伯雅,对方用眼神拦住了他,便松开了踩在那俘虏脸上的右脚。

那俘虏原是闭目受死,以为必死无疑,这时睁开眼,神情里却是毫不畏惧,狠狠地瞪了高杰一眼,又眼珠子转过来感激地看了陆泽一眼。陆泽看他身体消瘦,长相俊朗,二十多岁的样子,个头不高却显得很是精干,又是如此不怕死,心中对他便生了些好感。

“你会说汉话吗?”

那人眨了眨眼,却是不说话。陆泽以为他听不懂时,孙伯雅却说:“我点了他哑穴。”陆泽听了吸了口气,被吓了一跳,还真是被点穴了!天下真的有这般功夫!

“要不先给他解开,问问情况?”陆泽看向孙伯雅问道。

孙伯雅听了,不但没给这俘虏解穴,还过来一脚踢在他头上,把他踢昏了。陆泽想拦却来不及了。看着孙伯雅,觉得他这是虐俘的行为不好,却没说出口,毕竟这不是现代。

“我等杀下山去,你们就在这山上藏着。待他们退后离开,你们再设法下山。”

陆泽觉得孙伯雅这法子不错,至少还是为他俩着想的,心里有点感动,正犹豫着怎么回话。

孙伯雅又向前一步,对陆泽抱拳说:“这次受主人所托,有些秘物就在那个包袱里头,谅你刚才也看到了。壮士武功高强,若是能出去,乞请到山西代州镇武卫跑一趟,交给孙传庭家人,也不枉我等兄弟以性命相搏一场了。”

陆泽听了无语,心想跟你相比,我武功高强才怪,除了这一身莫名其妙增长的蛮力,这点穴和刀剑的功夫可是一点也不会,要是论拼刺刀倒是可以,只是没杀过人,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脑里回路,一时语塞,自己还不知道啥跟啥呢,心里实在不想趟这浑水。

“壮士……?”孙伯雅见他犹豫。

“好,好……”陆泽嘴里应着,心里如同乱麻,想到一会便有挨刀砍枪戳之虞,甚是害怕。眼睛飘忽,想寻个法子劝孙伯雅想别的招数,一时又不知怎么表达合适,小南旺却只盯着陆泽,只盼着他能拿出个万全的主意,要是没有,考虑一下投降行不行?

“投降行不行?人家骑马,跑是跑不过的。”陆泽心里此时跟小南旺想的倒是一样,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却见孙伯雅拿过一张弓箭,一脚跨踩在石头上,眼盯着前方,甚是镇静,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表情,见他这架势,陆泽想撺掇他考虑一下投降的话倒也不好意思出口,毕竟不熟,实在不熟。回头握着小南旺的颤抖的手说道:“今天活见鬼了,咱兄弟俩怕是在劫难逃了。”

作为一个后来人,陆泽虽是个民族主义者,但绝不是个大汉主义者,作为一个历史爱好者,他的国家观念此时也不局限于当权者是不是汉人,并不认为投降了便是汉奸,何况后来满清入主中原后,土地面积比明朝时大了一倍有余,余荫到后代。这是中华民族大融合的一部分,不能简单的以敌我而论。自己又是穿越而来,眼前的这些事跟自己实在没半毛钱关系。不值得用性命去相博!

“哥,那些人,他们都不讲理的吗?总不能见人就杀吧?”小南旺从陆泽的表情中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又对陆泽喃喃地说。

“讲理?”孙伯雅眼神奇怪地看着他,恨恨地说:“鞑子见汉人就杀,就抢,什么时候给你讲理?鞑子前些年就施行留头不留发,关外的汉人留有你我这样发式的,只要被他们看到逮着,都是一刀杀了。”

陆泽听了,摇摇头,摸了摸自己的头,想到书上的记载,知道孙伯雅这番说辞不假。

“我们什么都没干,他们也要杀吗?”小南旺仰头问。

“正是。要不,就是掠去为奴,生死不如。”孙伯雅说。

小南旺被这话吓着了,转头看了看陆泽,身体往他身上靠。

陆泽揽着他,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我想想。”心里却郁闷得慌,想倒是想了,却不是逃生的办法。而是想这要是梦就好了,要是梦,也该醒了,偷偷在大腿上掐了几处,很疼,估计都乌青了,偏偏就是不醒,才不掐了。

“孙某失礼,壮士可否借一步说话.”孙伯雅转身走到陆泽跟前道。陆泽听了,还没反应就被孙伯雅扯着衣袖,往一块大石边上挪了几步,小南旺紧跟着陆泽身后,孙伯雅倒也不制止。

“壮士可听说过袁督师袁崇焕?”

“嗯,嗯,”陆泽被动的点头,对袁崇焕他当然是知道的,但并不感冒,有人说他是抗清名将,被冤杀,有人说他该杀,众说纷纭,难于定论。但光论战绩,比起史上一些有名的将军,实在没什么可炫耀的。

“袁督师蒙冤被杀,我们受孙传庭大人之托,来辽地寻找袁大人的遗物,当年袁大人有笔记几本,记载着对付建奴骑兵的方法,袁督师被朝廷制裁后,在狱中托人寄言给孙大人,这些书藉托一个属下保管,所以孙大人命我等七人前来寻找,本来是顺顺利利的,没想到取到书后,随行人员中有人叛变,向建奴告密,被鞑子狗贼追杀到这,好在对方并不知道这些秘密,只当我们是朝廷派过来的细作。”孙伯雅也是存心诓他,那包袱里有袁崇焕的遗书不假,却不是什么兵书,只是明说了怕陆泽起贪念,便如此编造。

“如果今日陆兄弟有机会出去,请替我们将东西带回给孙传庭府上!”说完便朝陆泽要行跪礼,陆泽是个重然诺之人,见他又提这事,心里暗暗叫苦,连忙扶起,嘴里说道:“不用客气,如果能活出去,我一定设法帮你带到。只是,只是……,以现在这情景,估计我们都过不了这关呀。”

“只能拼命一搏,我等三人杀下山去,尽量往别的方向走,你俩就躲在这,等他们散了,再择机下山去。”说着,看了小南旺一眼,知道要护他俩杀出重围实属不易,况小南旺还是个孩子。只盼这一计能瞒过敌方,让他们有脱身的机会,却又心里毫无半点把握,便长吁一声扬头道:“尽人力,听天命吧。”

陆泽听他这一说,见他愿以性命相搏,保全自己和小南旺,也甚感动。本来心里有点埋怨他们把敌人引上山来连累了自己,现在心里倒是把他当作自己人了,但是敌兵只怕也不是傻的,这么没技术含量的招数要想得逞,几乎不可能,看他三人毫不畏惧,不由也激起了豪气,安慰道:“孙大哥也别沮丧,或许天无绝人之路。”

孙伯雅听他这么一说,眼睛闪亮,以为他有什么高招要说,扭头看他一会,见他没下文,便没搭腔,不奈烦地转头过去留给他一个背影。陆泽无趣,便蹲下,眼睛看着那俘虏,心里瞎想。

他不喜欢现在的这一切,哪怕他得到了不可思议的力量和能力,他只愿意相信这是梦一场,就像“黄粱一梦”的主人一样,一阵饭香能够带他回到那个他属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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