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剩女蝶变》第7章 直击痛楚：知名教授当红娘
今天的见面是早几天前就约好了的。公司的那位范大姐说好了要陪顾晨晨一起去。
范大姐到公司还不到三个月，但是是公司的总经理助理，她分管公司的行政和人事两个部门。
顾晨晨是公司的人事部经理，范大姐是她的顶头上司。
范大姐的爱人是市政府的一个处长。这位处长是一位少见的模范丈夫，平时有一些社交活动都愿意带范大姐一起去。久而久之，在政界和商界的一些社交活动中，范大姐结识了不少朋友。在这些朋友中，自然少不了一堆钻石级的王老五。
范大姐是个精明能干的人，也是一个热心肠。她对自己分管的两个部门的部下十分关心。只要是她了解到谁有困难，她就一定会想办法帮助解决。当她了解到顾晨晨的情况后，立即就把顾晨晨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顾晨晨，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可是我的小孩都上高中了。你一个女孩子家，都三十六七岁了，至今还独身一人，这哪成！”范大姐是个急性子，她开门见山。
“范大姐，这事急不来的。”顾晨晨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那也不能就这样一直拖下去！难道这么大的一座城市就没有一个男人适合你？你老实告诉大姐，是不是你的眼光太高了？”因为自己是上司，又比顾晨晨年长几岁，范大姐也不顾顾晨晨的感受了，直来直去。
“大姐，其实，事情不是那样的。”顾晨晨想为自己狡辩。
“那为什么啊？难道你想一辈子单身不成？”范大姐单刀直入，快言快语。
“可是，我也不能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就嫁了吧！”顾晨晨在心里十分感激范大姐对自己的关心，但她却始终不愿意降低自己的身价。这些年来，她一直就坚持着宁缺毋滥的观点。
“刚才还辩解说在自己不眼高呢！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范大姐也是女人，精明得很呢。听完顾晨晨这句话，她马上就明白了顾晨晨至今单身的原因，那就是六个字：高不成低不就。这是南都众多大龄女青年的通病啊。顾晨晨也没有例外。
顾晨晨正想开口解释，范大姐却伸出了一只手，挡在顾晨晨面前，示意顾晨晨不必再解释什么了。她抬起头，重新认真地打量了顾晨晨一番，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你可别小看了这位范大姐，也别简单把她当成一个外资公司的总经理助理，更不能把她看成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范大姐单名，叫范青，在来到这家外资公司之前，她可是南都大学社会学院的一名教授。十六年以前，她曾在北京社会人文学院担任助教，在小孩出生前随丈夫来到南都。她一直在南都大学社会学院从事社会心理学的教学和研究。
这些年来，由于大龄女青年在城市里日益增多，社会上出现了“剩女”一词，大龄女青年成为了一个引起社会各界广泛关注的社会问题。而这一社会问题在南都这个新兴的移民城市尤为严重，曾一度引起了范青教授的深切关注，为此，她有过较为深入的探索和研究，也有较多的感悟。
在对这一社会问题的探索和研究过程中，范青教授曾把南都的大龄女青年大概归为三大类。
第一类，是南都特区初创时的第一代、第二代打工妹。她们在十五六岁正值花季的时候，从全国各地来到南都特区，从最基层做起，从流水线做起，一步一步成为了骨干，成为了主管，有的还成为了高级管理人员。她们留在了南都特区，她们把自己最美丽的青春年华奉献给了南都特区，她们成为了南都特区的精英，她们在南都逐步有了自己理想的事业。但是，当她们蓦然回首时，却发现自己在奋斗和拼搏的同时，她们还是女人，还需要爱情和家庭。可是，这个时候，青春韶华早已经与自己擦肩而过。随便找个平淡的人嫁了吧，实在是于心不甘。去挑选吧，适合自己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在南都这座城市早已经成为稀有动物。任凭你心里着急，家人着急，朋友着急，奈何？
第二类，是一些较早来到南都特区的优秀女青年和部分从大学分配到南都特区的女大学生。在南都特区，现实成就了她们骄傲的资本。她们从一开始就有较好的条件和较好的工作环境，一开始就是高傲的公主，一开始就过于自信甚至过于是自负，一开始就趾高气扬。在她们的人生理想和规划中，早就设计着一定会有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白马王子在前面等待着自己，根本不会把一般的男人放在眼里。殊不知，在一度高傲和自负中，青春韶华一滑而过，原来自傲的本钱早已经被大龄和“剩女”的名词所代替。可是，即使在这个时候，她们中不少人仍然固守着当初的梦想。她们也不曾试想，当初梦想中的白马王子大多早为人夫，即使偶尔还有一两个王老五，但是也断然不会看上自己这一类“剩女”。于是乎，这类大龄女青年中便有人喊出“非千万身价的老板不嫁”的口号。又不曾去想，当今的千万身价的老板身边围着多少妙龄美女，与这些妙龄美女相比，自己的优势荡然无存。任凭你心里着急，家人着急，朋友着急，又奈何？
第三类，是在南都小有成就，但经历过短暂的不幸婚姻或者是有过感情创伤的大龄女青年。这一类人因为有过情感经历和受过感情伤害，便走极端，便钻进了一个永远也走不出的死胡同。有的人看重金钱和物质，一定要找一个富翁，至少一定要有房有车，成为了纯物质主义者，把金钱和物质当成了爱情和婚姻的筹码。有的人则要求对方的情感世界绝对纯洁，成为了纯情主义者。在这两种主义的支配下，这类大龄女青年也当然成为了“剩女”。任凭你心里着急，家人着急，朋友着急，怎奈何？
应该说，对于南都的这三大类大龄女青年，范青教授的总结归类和分析是十分到位的。同时，同样作为女人，她还从女人的角度毫不客气地指出了这些大龄女青年的真实现状：她们一个个非常强烈地渴望走进婚姻，渴望走进家庭，但是，她们一个个又不愿意放弃自己那与现实格格不入的要求。于是，她们一个个只能站在大鹏湾畔每天从早到晚等待海市蜃楼的出现。结果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海市蜃楼终究没有出现。于是乎，昔日俏丽的高傲公主，在漫长的等待中，有的人慢慢变成了人老珠黄，有的人慢慢变成了半老徐娘，有的人更年期提前到了，有的人的心理甚至慢慢变态了……
范青教授这样分析是有根据也是有道理的。上帝之所以创造了人类，并有男女之分别，其目的就是为了使我们这个世界阴阳协调。难道不是吗？因为有了女人的滋润，男人的世界才豪情万丈，才所向披靡。因为有了男人的呵护，女人的世界才温柔多情，才花容月貌。男人离开了女人，所有的雄性都将无法发挥甚至荡然无存。女人离开了男人，所有的美丽都黯然失色甚至不复存在。
正因为范青这位大姐有南都社会学院教授的经历，曾经认真探索和研究过南都大龄女青年这一日益严峻社会问题。此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她从刚才自己与顾晨晨的几句简单对话中，很快就发现了顾晨晨至今单身的症结所在。她之所以阻止了顾晨晨的解释，是因为他看透了顾晨晨的内心世界。
当然，尽管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外资企业的总经理助理，早已不是什么社会问题专家了。但是，同样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大姐，范青觉得有责任有义务帮助顾晨晨从海市蜃楼里解脱出来，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充分利用自己的社交活动优势，为顾晨晨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
于是，当这位范大姐从短暂的沉思中走出来之后，她微笑着对顾晨晨说：“顾晨晨，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你的过去，但是，我觉得你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女人。人是不可能一辈子都生活在幻想之中的。作为女人，自信固然很重要，但是更多的时候应该立足现实。如果自信变成了自负，那迟早是要吃亏的。你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其中的很多道理用不着我多讲。现在，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希望得到一种是什么样的爱情？”
“大姐，这种事情一两句话哪能说得清楚呢？”听了范大姐的一番话，顾晨晨无力反驳，却又感到扭捏。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呢？你老大不小了，难道就没有一次情感经历？什么样的男人才适合自己，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一个大概的轮廓？我不信！”在顾晨晨面前，范大姐说得很直截了当。
“也不是没有。可是……”顾晨晨低着头，欲言又止。
“顾晨晨，我们都是女人。是女人就必须走进婚姻、家庭，就必须结婚、生子。这才是一个女人完美的人生。大姐是真心想帮你，如果你信得过大姐，你就得对我说实话。”此刻，范大姐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了顾晨晨的上司，而是把顾晨晨当成了自己的姐妹。说完这句话后，她示意顾晨晨在前面的沙发上坐下，她愿意和顾晨晨推心置腹地进行女人的交谈。
范大姐到公司才两个多月，是顾晨晨的顶头上司。除了工作之外，顾晨晨和她接触并不多。平时顾晨晨对她是敬重有加。顾晨晨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位顶头上司竟然还是一位亲和的大姐，对自己的个人情感问题如此上心。
顾晨晨乖乖地在沙发上坐下了。
与此同时，范大姐也来到了沙发前，拉过顾晨晨的手，与顾晨晨肩并肩坐在一起。
或许是范大姐刚才的一番话深深地触动了自己，或许是真切感受到了范大姐的情真意切，或许是心存感激。当范大姐坐到顾晨晨的身边，顾晨晨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她转过脸，有些难为情了：“大姐，该从何说起呢？”
“顾晨晨，你不必顾忌。这里就我们姐妹俩，只要你愿意，你的择偶标准，你的情感经历，你的心事，大姐都愿意倾听。”范大姐以一种欣赏和鼓励的眼光看着顾晨晨，感觉眼前坐着的就是自己的亲妹妹。她的话语很随和，也很温柔。
于是，两个女人坐在一起，一个女人在轻轻地讲述自己已经成为过往的忧伤的故事，一个女人则成为了忠实的听众。
要是以前，顾晨晨是绝对不愿意让人走进自己的情感世界的。因为她从来不愿意放弃自己高傲公主般的身份，从来就是只顾自己的感受，我行我素，率性而为，更不会向别人袒露，轻易让别人了解自己的内心世界。在“南都姐妹十三太保”中，她和老大沈若云走得最近也最好要。但是，对于自己的情感世界，她对沈若云也从来是只字不提，守口如瓶。
而今，经过范大姐的一番开导，顾晨晨第一次让自己紧闭的心门透进了一丝阳光。
没有经过任何梳理。顾晨晨从欧阳川的故事讲起，先后讲述了和十八个男人见面、认识、交往的经历。然后，又简单向范大姐阐述了自己的择偶标准、恋爱观点和生活主张。
在顾晨晨讲述自己故事的过程中，范大姐没有插一句话，她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顾晨晨，不时频频点头。
听完顾晨晨的讲述，范大姐问：“在这十八个男人当中，除了欧阳川，其他的十七个都是被你拒绝的。难道在这十七个男人当中，就没有一个你认为是优秀的男人？就没有一个适合你的男人？”范大姐的话锋很犀利。
“唉，别提啦，大姐。那几个人要么是王八蛋，要么是垃圾！”顾晨晨有些激动。
“你看，你又来了。既然这几个男人那么差劲，那你又为什么和他们见面、认识和交往呢？这不合你的生活法则啊。”范大姐又进一步逼问。
“大姐，你不知道啊。那些个家伙，看起来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个个也是仪表堂堂，斯斯文文，其实他妈的全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见面不到两三天，要么向苍蝇一样死瞪着你，想方设法向占你便宜，要么是直接提出要跟你上床，有的甚至一见面就对你动手动脚。没有一个好东西！”说这些话的时候，顾晨晨显得很粗鲁，把十七个男人说的一无是处，而且还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
“这十七个男人全是这样吗？我不相信。”范大姐很诧异地望着顾晨晨，一边摇头。
“这十七个男人全是王八蛋！没有一个能和欧阳川相比！”顾晨晨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又补充说了一句。她在范大姐面前完全展现出了性格的另一面。
范大姐不明白。为什么顾晨晨一谈到男人的话题就会变得如此粗鲁和暴躁呢？难道真的如自己从前分析的那样，是更年期提前到来了吗？
尽管自己到公司和顾晨晨相处不久，在范大姐看来，在工作中，顾晨晨是一个精明干练的家伙，处处争先、要强，属于男人婆的那一类。在生活中，顾晨晨又是一个伶俐乖巧的家伙，走路纤纤细步，说话滴声迷人，举手投足温柔得体，显得很有涵养，属于大家闺秀的那一类。如果刚才不是亲眼看到了她的举动，范大姐真不敢相信，同是一个女人会在不同场合有这般变化。
也许这一切都是大龄这个该死的问题惹的祸吧。是应该想办法帮助她解决个人问题了。范大姐心想。
看到顾晨晨那个怒发冲冠的样子，范大姐狠狠地瞪了顾晨晨一眼，示意她坐下。
顾晨晨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很快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对不起，大姐，我刚才有些冲动。”她连忙向范大姐道歉。
范大姐的确很善解人意。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对顾晨晨说：“作为女人，我能理解也能包容甚至同情你的遭遇和你所处的境地。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一味的用一成不变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那么，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没有一个是适合你的。最终，你的问题能得到解决吗？”
“那我就终身不嫁！”顾晨晨在一旁赌气说。
“你呀！是砂锅煮鸭子，嘴硬！口是心非！”范大姐伸出右手食指，狠狠地点了一下顾晨晨的额头。“如果像你这么优秀的姑娘全部独身了，那我一定要向全国人大建议，在全国各地多修几座尼姑庵！”
范大姐的一句话，把顾晨晨逗笑了。顾晨晨顺势说：“那你就赶快写提案吧！”
“死丫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范大姐骂道。
“大姐，我不是死丫头，是老姑娘了！”顾晨晨纠正道。
“好吧，就叫你老姑娘。”范大姐接过话，很认真地对顾晨晨说：“今天，我首先要感谢你对大姐的信任。因为你把一个女人内心深处最为隐秘的世界，毫无保留地响我袒露了。作为女人，从中，我不但了解你内心的彷徨、苦闷和挣扎，更感觉到你对爱情，对家庭的热切渴望。”说到这里，范大姐看了顾晨晨一眼，问道：“不是吗？”
顾晨晨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无论死丫头也罢，老姑娘也罢，你是一个十分出色，十分优秀的女人。你应该走进一个属于自己的情感世界，应该接受属于自己的一片灿烂阳光。我不给你讲大道理，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个正常的女人，无论她自负也罢，孤傲也罢，走进婚姻，走进家庭并结婚、生子不仅是她的本分，也是她的天赋和应有的权利。因此，她必须有正常的感情生活。”范大姐停了停，又看了顾晨晨一眼，继续说道：“正因为如此，你必须调整自己的心态，修正自己的思想坐标，正视现实，在不让自己受委屈的前提下，把握时机，好好地经营一段属于自己的感情。毕竟，岁月不饶人啊。”范大姐说完，再次看了顾晨晨一眼。她发现，顾晨晨低着头，眼眶有些红润。于是，她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扯了一张纸巾，递给顾晨晨。
顾晨晨从范大姐手上接过纸巾，在眼眶周围搽了搽，抬起头，对范大姐说：“可是，大姐，像我们这类剩女，又有几个优秀男人愿意多看一眼呢？随便找个人嫁了吗？既委屈自己，也对不住别人。”顾晨晨终于从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回到了现实，说了一句大实话。
“但你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只要你以一颗平常心去看待这个世界，去看待你身边的每一个男人，你慢慢就会学会理解和包容。这时，你就会发现，原来我们身边的世界是多么美好，我们身边的每一个男人都是那么可爱。”范大姐说得很动情。
“可是，在我生活的圈子里，适合我的男人几乎是微乎其微啊！我总不可能去登征婚广告，把自己像商品一样卖了吧。”顾晨晨似乎被范大姐说动了，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哪来那么多的可是。事在人为，缘份自有天注定。如果你不在意，大姐愿意为你操这份心。”范大姐的热情顿时高涨起来，她甚至有些眉飞色舞了：“你也知道，我家的那位先生位置特殊，社交面广，我还可以动员他也为你物色物色呢！你稍安勿躁，等待我的好消息吧！”
“那就多谢大姐了！”顾晨晨脸上露出了一种灿烂的微笑，额头泛起了两朵羞赧的红云。
大概过了一个多礼拜，热心的范大姐果然传来了好消息。
范大姐把顾晨晨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兴致勃勃地告诉顾晨晨，刚才，她家的先生打来电话，说他物色到了一位王老五，应该和顾晨晨很般配。如果顾晨晨愿意，可以找个机会见面。她家先生不仅详细介绍了那位王老五的情况，还把那位王老五的电话告诉了范大姐。
根据她家先生的介绍，范大姐又把那位王老五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晨晨。
那位王老五今年三十九岁，身高一米八五，也是内蒙古人，很老实，也很朴素。他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就一个人来南都闯荡，一直未婚，现在已经是一家不小的私营集团的老板，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在南都算得上是一个优秀分子。
“他具体从事哪个行业呢？”顾晨晨问。
“哦？这个我倒忘记问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他各方面优秀就行！”范大姐有些得意。
同时，范大姐还告诉顾晨晨，她已经和她家先生约定，只要顾晨晨愿意，这个礼拜天就见面。见面的形式也由顾晨晨来定。
除欧阳川外，这些年来，顾晨晨已经主动或被动地和十七个男人见过面了。老实说，如果不是范大姐的热情，顾晨晨对见面约会这类本应该令人心潮澎湃的事情早已麻木了。但是，这一次，顾晨晨却显得有些兴奋。不是因为自己又多了一次机会，而是因为身边又多了一位关心自己的的大姐。她有些腼腆地对范大姐说：“大姐，我听你的。”
“那好，那就安排在这个礼拜天下午见面吧。到时候，大姐陪你一起去。”范大姐不假思索地说。
顾晨晨点头同意了，准备离开范大姐的办公室。
这时，范大姐好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她叫住了顾晨晨，对顾晨晨说：“如果你愿意，到时你还可以叫上一两个姐妹，多一个人多一份参谋，也可以活跃活跃气氛。”
顾晨晨再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