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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結小說《炮灰農女開掛後成陰鷙反派心尖寵》在線全文閱讀

《炮灰農女開掛後成陰鷙反派心尖寵》免費試讀第28章 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

蕭穆景噙著笑意看向孟桑的時候,眼尾沁著一層粉潤,看著有幾分妖冶惑人的魅。

孟桑面無表情,站在她身後的懷清卻看圓了眼睛。

原來男子……也能長成這幅模樣啊。

“小子,再看下去,小爺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

懷清下意識想躲,但想到孟桑,愣是雙腳紮根在地上一樣沒有動彈,只飛快的收回了眼神沒再盯著他。

“蕭掌櫃,”孟桑似笑非笑,“莫要見怪,我們生於農戶沒見過如公子一般芝蘭玉樹的人。”

蕭穆景緊握的指節因著這話鬆了稍許,掀起眼皮看向孟桑,聲音多了幾分涼意,“周夫人,不如我們還是先聊一聊,周夫人打算如何與在下合作?”

“商戶的子弟不允許參加科舉,周夫人的家裡有兩位書生,如此還敢到我停雲客棧來鋌而走險,周夫人不僅聰明,膽量也很大。”

“誰說我今日是來與你做生意的?”

孟桑滑溜的像是一條鯰魚不讓他抓到自己的絲毫話柄,“我今日分明是來送方子的,只不過蕭掌櫃是個心善的商家有心想幫幫我們,所以給出的價格很是不錯。”

“為表感激,我附贈辣白菜方子一份,只收取其它幾道菜方的銀兩。”

“只是可惜,蕭掌櫃初初接下客棧,手中的銀兩略有些緊張,故而立下字據等客棧有了收益再還我銀兩。”

孟桑眼底狡黠,肆意暢談時眼裡的晶亮燦如繁星,神色生動,“所以,這不是生意,只是一筆借款。”

“哈哈哈,”蕭穆景拍著桌子暢快笑道,“原來如此,周夫人想讓在下與你簽下的不是契書,而是借據。”

孟桑輕輕點頭跟著笑開,“蕭掌櫃通透,承蒙惠顧,一共七百兩銀子。”

懷清的眼睛咕嚕亂轉,心裡像是貓抓一樣的卻不敢有絲毫動靜。

嫂嫂實在是太大膽了。

他是看著辣白菜做出來的,七百兩銀子的要價,他想都不敢想。

私底下他甚至偷偷與姐姐商議過,五十兩銀子是他們最大膽的猜測了。

畢竟現在,兩文錢就能買下一顆白菜。

“作為誠意,我先給蕭掌櫃透個底,”孟桑絲毫不覺得自己要價太高,一派淡然的接著說道,“辣白菜的製作週期是十五天,我家裡除掉賣給客來居的三斤和留下自用的之外,剩餘成品約莫兩百斤。”

“除此之外,我家中另有兩壇七天之後可以食用。”

蕭穆景漸漸坐直身子。

“漏了一點,我家中還有一地窖的生白菜。”

“辣白菜一旦在鎮子上流通開來,周邊的白菜都會漲價,到時候蕭掌櫃再去購買白菜的時候,可就不是現在這個價格了。”

“七百兩一口價,蕭掌櫃還覺得不划算嗎?”

蕭穆景的神情逐漸認真。

“周夫人,在下現在才明白,方才周夫人為何提起借據一說。”

“想來一開始,周夫人的打算並不是做這一口價的生意,而是想要從我客棧裡分成,揣的是客棧每賣出一道菜便分給周夫人一份銀子的想法。”

蕭穆景‘唰’地一聲將摺扇收起,雙手撐在桌子上距離孟桑更近了一些,“在下現在想知道,是什麼讓周夫人改變了想法?”

孟桑瞳孔微動。

對方果然是在扮豬吃老虎。

她的每一次微妙的試探,都被對方知曉了她隱藏在話裡的真實意圖。

“蕭掌櫃說笑了,賣方子不在做生意的範疇內,但若是與蕭掌櫃長期合作打著分成的主意,那我就摘不下這做生意的名頭了。”

蕭穆景微微搖頭,摺扇別在腰間從桌後踱步出去晃到孟桑的身前,“周夫人想的不是很周到麼?以借款的名義來結算銀子,誰敢說你是在做生意?”

“我這人最是大方,可以依照周夫人原本的想法給銀子,也可以一口價七百兩,周夫人可以自己選擇,如何?”

“蕭掌櫃想多了,說是七百兩便是七百兩,在我這裡,沒有第二種報價。”

桌面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一隻繡著雲路暗紋的銀色荷包靜靜的躺在桌面上。

“荷包裡面有七張一百兩銀票,”蕭穆景按住荷包朝孟桑的跟前推了推,“周夫人,當真不再考慮一下嗎?我這人嘴嚴,不會透露你我的真實合作的。”

孟桑拿起荷包打開看了一眼,從裡面抽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蕭掌櫃說笑了,我們耕讀人家不做生意。”

“勞煩蕭掌櫃將這一百兩銀子給我換成七個十兩的銀錠子,另外三十兩換成銅錢和碎銀。”

家中最後的銀兩全都用在了客來居那頓飯中。

若是他們不在客來居做那場戲,與蕭穆景之間的談判不會如此順利。

蕭穆景似笑非笑的看著孟桑不再多說,“來人!”

“公子。”

“去給周夫人換些碎銀子,”蕭穆景將方才孟桑的要求說給隨從,“速速去換。”

“是,小的這就去。”

房間內恢復安靜。

蕭穆景打開摺扇,閉著眼睛靠回椅背,沒有出聲的意思。

孟桑重新給自己和懷清倒了杯熱水,捧在手裡暖和雙手,一直等到隨從回來,她將所有的銀兩放在荷包仔細收好。

“蕭掌櫃,桌上的筆墨我能用嗎?”

“周夫人隨意,蕭某相信周夫人不是那種拿了銀子就翻臉不認人的婦人。”

孟桑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執筆謄抄了一份秦氏上午給她的菜譜。

等紙上的墨跡乾透,孟桑並未再多說什麼,招呼了懷清便欲離開。

“周夫人。”

蕭穆景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往後停雲客棧如有什麼需要周夫人的地方,不知道夫人願不願意抬手相助?”

孟桑的腳步停頓了一瞬,“蕭掌櫃為人博學多識,日後應當不會有能用得到小婦人的地方。”

兩人說完便不再逗留。

蕭穆景的耳朵動了動,直到腳步聲逐漸遠去聽不到任何聲音時,他才緩緩地睜開雙眼看向房門。

守在院內的下人見孟桑走遠了回到房間,看著蕭穆景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便說吧。”

“公子,”長柏表情複雜,忍住喉間的嘆息看了看孟桑離開的方向,“您怎麼沒向孟姑娘、不,是像周夫人表明自己的身份?”

摺扇打開。

蜀錦做的扇面一片素白,仔細的去看才能發現上面有銀絲線繡著的暗紋。

蕭穆景雙手捏著扇骨,眸光透過扇面無限的放空。

他苦笑了一聲,那雙瀲灩的眼睛盛滿了糾結的痛苦,“她已經不記得我了。”

“長柏,方才她凝神望著我的時候,我以為,她在我的臉上找到了熟悉的痕跡,當我按捺住欣喜回望她的時候,才注意到那眼神里全是陌生。”

“更何況……她已嫁為人婦。”

“公子,事已至此,不如您便放下自己心中的執念罷。”

長柏想到自家公子這麼多年的努力,今日一面全都撲了空就替他難過,“今日夜間要去周家運白菜,公子覺得讓誰去比較合適?”

“你讓……罷了,”蕭穆景將摺扇收起,玉製的扇骨握在手裡一片冰涼,“本公子親自去一趟。”

“公子!”長柏語氣激動,有些委屈氣憤又不敢放肆,“孟姑娘已經嫁人了!反正她已經把你忘了,您又何必如此呢?”

“本公子知道。”

蕭穆景死死捏住扇柄,指節幾乎要和扇骨變成同色,“本公子只是想去看看,她所嫁何人。”

“若非經歷過非人的苦痛,她怎麼會從當初那樣天真的性子變成如今這般聰慧通透的模樣?”

“這麼多年,她定是受了許多的陰謀算計,長柏你說,”蕭穆景陡然抬頭看向長柏,“她是不是被逼著嫁人的?”

長柏啞然,在心中無力腹誹。

公子想的甚多,他瞧著周夫人的打扮,不像是受了苦楚的模樣。

“長柏你去準備些布匹糕點,”蕭穆景自我安慰完畢後又打起了精神,“年節將至,你再準備些果肉青菜。”

“周夫人要價七百兩,贈予我們那麼多的辣白菜和新鮮白菜,只給銀兩說不過去,對吧?”

長柏哪敢反駁,訥訥點頭敷衍附和。

“至於筆墨紙硯……”蕭穆景咬了咬牙還是沒那個大度鬆口,“書生用的東西不用準備了,長柏你去吧。”

“小的這就去。”

長柏出了門,蕭穆景愛惜地摸了摸摺扇而後寶貝般的塞進一個錦袋放在身後的箱籠裡面妥帖收好。

夜色深沉,今夜是個無星月,月亮也隱在了厚重的雲層後面只露出朦朧的月弧,孤零零的灑下一點清輝落在世間。

“公子,”長柏和車伕坐在一起,抬頭看了眼天憂心忡忡,“您說咱們等會回來的半道上不會下雨吧?”

蕭穆景掀開車簾朝他的後背重重地拍了一下。

“莫要烏鴉嘴,若真下雨,本公子就罰你自己走回去。”

長柏捂住嘴巴,片刻後沒忍住又嘀咕一聲,“這天色本來就不好。”

蕭穆景作勢又抬起了手,“你還敢說。”

“小的不說了不說了,您就當小的在說胡話。”

車伕勒了下韁繩又鬆了鬆轉了個方向,前方朦朧能看到村舍的影子,“公子,前面就是小蘑村了。”

蕭穆景又拍了下長柏,“你快看看,本公子新換的這身衣衫可有什麼不妥?”

“公子這身衣服穿起來很是俊秀,越發顯得公子……呃,英姿瀟灑,”長柏撓了撓頭眉間皺成了一團疙瘩,“公子您就別為難小的了,小的認識的字不多。”

“本公子養你何用。”

“公子,”車伕小心翼翼的管束馬匹儘量讓他不要嘶鳴,“門口點了燈籠的是不是周家?”

“沒錯。”

車伕得了準信心裡踏實,車輪向前滾動了幾圈後穩穩地停在了周家門前。

“長柏,下去敲門。”

蕭穆璟吩咐完後一個閃身回到了車內。

長柏躍身下車,抬手執起門上的扣環撞了幾下。

院內轉瞬便有了動靜,隨後有光距離院門越來越近,緊接著‘吱呀’一聲院門打開,露出懷清的臉來。

“我們是停雲客棧的,趁夜過來搬運東西。”

懷清今日在客棧後院匆匆見到過長柏一眼,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便後退讓開了院門,“我家沒人能幫忙搬動,我帶路,你們搬。”

“我們人多,你前頭帶路。”

長柏抬手揮了揮,很快便有幾個壯漢腳步輕盈的進了院內。

馬車內突然傳來‘咚咚’兩聲像是有人敲擊了車壁。

長柏故作未聞,誰知道車裡的動靜愈發的大。

懷清低頭緊緊盯著自己的鞋尖只當沒有聽見。

長兄和嫂嫂特意叮囑過,有時候要學會當個眼盲耳聾的人。

被催的要死的長柏咳了兩聲,陡然提高了聲音,“你家長兄為何沒有出來?恕我冒昧,我們深更半夜那麼多人上門,只讓你一人出來,莫非你家長兄……”

“我家公子最是心善,你家長兄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家公子一定不會視而不見。”

蕭穆景的耳朵緊緊貼住車壁,生怕錯過外面的動靜。

懷清飛快的瞄了一眼馬車,心底古怪卻又不清楚其中緣由,只含糊著敷衍,“我家長兄身體康健學識淵博,沒有什麼需要勞煩你家掌櫃的地方。”

“勞您替我謝過你家掌櫃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哦?”長柏的聲音又提高了一些,“聽你所言,你家長兄未來一定能有所建樹,想必他與周夫人的關係也很是要好?”

蕭穆景聽到這話悄悄的拉開車簾,對這個問題的答案無比關注。

“當然,”懷清提到這個一臉自信,“他們夫妻一體自然關係要好,這與我們家的辣白菜有關係嗎?”

“我這不是在這裡等著,無事可做與你閒聊嗎?”

懷清歪頭,看著長柏的眼神帶著明晃晃的質疑。

長柏尷尬的清了清嗓子,“你若是不說,那我不問便是,我也可以與你聊些別的?這些銀子供養你們兩個書生科舉可不夠啊。”

懷清眼底的懷疑幾乎化為實質,閉緊了嘴巴不想再理會對方。

馬車內又響起了催命一般的‘咚咚’聲。

長柏向後看了一眼,認命般的張了張嘴巴,無聲的吐了兩個字之後心一橫接著問道,“你家長兄不會每日這個時候還在溫書吧?”

“你方才說他學識淵博,那他一定很是勤奮刻苦,我怎麼沒瞧見你們院子裡還有什麼房間有光亮著?”

就算懷清再不通人心曲折話裡彎繞,這會兒也反映了過來,“你對我長兄如此好奇,你是不是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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