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说是小事,那你们为何不敢告诉我们?”
邹氏语塞。
谢夫人咄咄逼人:“你们宋家将人朝死里打,要不是宋迎月犯了大错,那就是你们宋家苛待三房嫡女。”
“你们拿一个自己都不重视的女子,来占着我谢家宗妇的位置,你们把我们谢家当成了什么?捡破烂的吗?!”
邹氏本就不是口舌厉害的人,被她这话堵得说什么都不是。
宋家大爷宋宏峰怒道:“谢夫人,慎言!”
谢夫人冷笑:“我有什么好慎言的?”
“我们谢家诚心诚意跟你们宋家结亲,为的是两家修好,知道你们府上出事更是夤夜过府探望。”
“可你们呢,拿着个私德有亏,不知道干了什么腌臜事的低贱之人来毁我儿子姻缘,羞辱我们谢家,你还好意思让我慎言?”
“够了!”
宋老夫人听她越说越过分,猛地一拍桌子,
“我宋家的姑娘就算做了什么,那也是我宋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谢家来指责,说我们羞辱谢家,怎么不问问你儿子干了些什么?!”
宋老夫人本就存着怒气,气恨谢翾挑拨宋迎月陷害云锦初的事。
她都还没找谢家的麻烦,谢家就先找上门来。
她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不愿意让宋迎月的事情牵累了宋氏一族女眷的名声,所以才对着谢夫人才一忍再忍。
可没想到她咄咄逼人,那张嘴更是恶毒至极,恨不得把所有难听话都扔在宋家头上。
宋老夫人怒声道:“谢翾先行事不妥,迎月才会被他所害,我宋家还没找你们麻烦,你们倒还反咬一口,真当我们宋家好欺负?!”
谢翾刚及冠不久,长得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一袭元宝纹交领长袍衬得身姿挺拔。
他容色清雅,单看外貌在京中也是上等之姿,更特别的是那一身温文儒雅,没信心轻皱时便开口:
“老夫人这话晚辈就听不懂了,什么叫我行事不妥?晚辈做了什么了,能让老夫人这般指责?”
“你敢不认?!”宋老夫人怒道。
“晚辈什么都不知道,老夫人要我认什么?”
谢翾皱眉神情不解,好像他真的什么都不知情,满眼的无辜,
“您说我害了宋三小姐,那您总得跟我说清楚来龙去脉,宋三小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又是如何是被我所害。”
“晚辈若真有行事不妥,绝不推诿责任,可我实在不知做错了什么。”
“你!”
宋老夫人死死瞪着他。
文远侯府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更何况谢家本就想害宋家。
要是让他们知道宋迎月所做,岂不是白白拿了把柄?
她一时语塞。
谢翾微侧着头:“老夫人怎不说话,您若不说,晚辈怎知错在何处?”
宋老夫人又气又怒,实在是恶心他这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