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哄撩:荆爷的娇娇尤物》第9章 女仆装
看着眼前丝毫不为所动的嗜血男人,原浅再也忍不住扑过去,高高地扬起手。
荆宴南只用一只手就把人挡住,“爪子露出来了?”
原浅恨恨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恨不得在他身上灼出两个洞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荆宴南没回答,嫌恶地甩手。
原浅整个人被甩出去,撞在路边的树干上,疼得好一会儿都没能有动静。
站直身体的时候,哪里还有荆宴南和沃伦的身影。
她站在那里,看着扬长而去的黑色轿车,彻底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原小姐,你没事吧?”病患家属在一旁站好一会儿了,原浅被踹倒的时候就想报警,看对方有恃无恐的模样,害怕会惹到不该惹的人,才不敢吱声,一直等人离开了才急忙跑过来查看。
“没事。”原浅摇头,哪顾得上自己那点伤?
光是听到“荆宴南”这三个字就情绪失控,她不敢想象,落在荆宴南手中的妈妈,此刻有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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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宅巍峨而立。
和夜里的昧色不同,白天的荆宅是明亮的,鸟语花香,仿若世外桃源。
沙发,荆宴南慵懒轻倚。
他穿着深色外套,衬衫领口敞开着,领带松松垮垮,阳光从落地窗透进来,落在他的发间,形成一抹薄薄的光圈,融化了原本冷峭的五官,目光深邃,带着魅惑的矜冷贵公子。
原浅却知道,那张脸下,藏着的是多么冷血残酷的灵魂。
“我妈呢?荆宴南,我妈妈在哪里?”
原浅说着就要冲上去。
咚!
下一秒,直接跪倒在地,肩膀被沃伦牢牢地压着。
钻心的刺痛提醒着两人间的云泥之别,明白过来自己此刻处境的原浅一瞬间沉静了下去。
父母的生死都掌握在荆宴南的手中,她没有任何愤怒的资本。
跟荆宴南硬碰硬,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遭羞辱了,一次跟无数次有什么区别?
原浅扯唇,忍着痛伏下身去,“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们不该出现,碍了荆少爷的眼,求荆少爷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妈妈……”
这就低头了?
方才那副张牙舞爪冲进来的模样,还以为高傲的原氏千金终于要忍不住爆发了呢。
她倒是能放得下身段。
当年原展毅也是这般能屈能伸,八面玲珑地将父母骗得团团转吧。
荆宴南倏地冷了眸,“沃伦。”
原浅看不到荆宴南的表情,只听耳边传来一声“是”,面前就被丢了一个盒子。
盖子掉了,露出灰扑扑的女仆装,十分破旧,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弄来的,一股呛鼻的霉湿味。
原浅抬头,不懂荆宴南这是什么意思。
荆宴南垂眸不语,自顾地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还是沃伦给了回答,“七点半替表少爷接风,你还有不到四个小时准备。”
原浅看着陆续丢至眼前的清洁用品,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偌大的荆宅,突然就剩下荆宴南与沃伦,一个佣人也没有了。
原来,是要用这种方式继续折磨她。
从小到大,原浅虽算不上十指不沾阳春水,却也是养尊处优,哪里做过这些事?
她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但不做的话……
“是不是只要我照做,你就放过我妈妈?”
连一抹余光都没施舍给她,荆宴南直接起了身。
他这是什么意思?
答应还是拒绝?
原浅连忙抓住他的裤腿。
“能不能……先让我见妈妈一面?”
发病以来,妈妈从来没有单独跟陌生人相处这么久过,原浅担心她会害怕。
妈妈的精神情况已经非常糟糕了,原浅不希望她再失控,加重病情。
“你还有三个半小时。”
丢下这句话,荆宴南越过她,上了楼。
沃伦像条小尾巴似地,主子走到哪就跟到哪。
原浅看着一主一仆离开的背影,心头的熊熊烈火与恨意几乎压抑不住,却无计可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眼下的她,是半点由着自己性子的想法都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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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浅在荆宅的小杂房里换的衣服。
女仆装不但破,还短得过分,稍微一抬手,就有曝光的可能。
原浅抗拒,却不得不穿。
因为她明白,这是荆宴南羞辱自己的另一种方式。
不照做,那男人就会拿妈妈开刀。
所幸荆宴南把所有人都撤了,要不然原浅还真没勇气走出去,更别说穿着这样的衣服工作。
荆宅非常大,占了大半个山头。
作为宴会厅的大厅更是大得离谱。
一通收拾布置下来,原浅累得直不起腰来,衣服完全被汗水浸透了。
看了下墙上的挂钟,七点十五分,没有超过荆宴南规定的时间。
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将工具搁进桶内,提回小杂房。
泡了水的伤口红肿得厉害,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哆哆嗦嗦的。
一不小心撞到椅子,双腿一软,就这么直直地朝地面跪去。
原浅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她下意识闭了眼,不敢想象这一摔,本就皮开肉绽的伤口会严重成什么样。
电光石火间,身后响起脚步声。
伴随而来的,是荆宴南冷到极致的嗓音。
“地毯沾一滴污水,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罗婉菁!”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狼戾不仁的男人!
原浅咬牙,硬生生在撞上地面的前一秒,将桶抱住!
咚!
手肘剧烈撞击的声音格外地响亮。
原浅痛苦地蜷缩着身体,怀疑自己的手是不是断了。
这一刻她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有疼。
脑子都是麻的。
恍惚中,感觉一股森冷的气息铺天盖地地从身后呼啸过来。
哪怕不用转身,也能够接收到来自荆宴南的不悦。
原浅的身体瞬间就僵硬了。
第一时间,就是爬起来查看。
幸好,抢救得及时,污水没有洒出来,没有给荆宴南挑刺刁难的机会。
她暗暗地松了口气,想提醒荆宴南,自己已经完成了他苛刻的要求。
现在,该他履行承诺,放了妈妈。
话才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荆宴南就直接从身上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