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无限大陆：序章》第5章 离开
“放开我，放开我。。。。。”何之一在内心歇斯底里地怒吼。
这一切也不过是死前无力地挣扎而已。。。。。。
“呜呜呜，求求你们。。。。。。。求你们。。。。。。”
“水鬼”青色的一切毫不在意这个人类的想法，它自身没有任何想法。。。。。
“可恶。。。。。。。”
何之一挣扎不了了
“死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么？”
何之一也想过自己葬礼的模样，意外可能每天都会发生
所以，不后悔的生活方式特别重要。
所以，你们就不要为我哭了吧？
身体激烈地自行反抗，开始抽搐痉挛。
然后，右手被松开了。。。。。。
但是没用，右手无力地在水面滑动，身后有更多的“水鬼”被吸引过来。
这只右手根本就是菜板上的鱼，它甚至连推开左手的束缚，抓着脑袋的手都做不到。
只是无力地。。。。。抓向天空而已。
“救我。。。。。。”
“救我。。。。。。”
何之一紧接着右手漂浮在水面，一动不动，像个物件。
在模糊中的混沌中，他又似乎醒了过来，看到了又黑又深的小巷子，像西欧国家才有的建筑风格，橘黄的砖块块块堆叠，有个像神棍，笑起来满脸皱纹，身材矮小的老婆婆对何之一笑笑，示意跟上来。何之一并不认识她，但还是跟了上去，来到巷深处的一个小店铺店铺，几平米大。
三根很长的白蜡烛在三叉戟样式的烛台上安静地燃烧，摆放了各种铜金神像。
老婆婆不住地看着何之一说着什么。。。。。。何之一听不清
“她是想让我买些什么吧。。。。。。”
选些什么好呢？
视线模糊不清，脑子也不清醒，店里摆的东西很多
但何之一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但是又不好就这样走了，何之一只好来回反复地看来看去。。。。。。
何之一飘在水面的手泡的苍白，他不知道的是，岸上来了个披甲的家伙，戴着青铜恶鬼的面具。何之一右手被解放的原因就是ta斩去了束缚右手的“水鬼”。
但是何之一还是被“淹死”了，ta站在岸上没有进行别的动作，周围的“水鬼”也没有别的动作。事实上，周围的“水鬼”对何之一的右手眼馋的紧，要不是ta，“水鬼”们早就扑了上去。
Ta就这样一手握着刀，另一手随意下垂，浑身冒着黑烟，就这样跟数百的“水鬼”僵持着。
“水鬼”们可没有害怕的情绪，那种情绪是ta的气息，给“水鬼”灌入了这样“想法”，或者说“本能”一样的东西！
何之一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停止了生命活动。
Ta盯着何之一，似有思索。
接着，ta蹲了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何之一的右手，把他的身体以诡异的姿态从“水鬼”手里“抽”了出来，何之一像块橡皮泥一样，被“抽”了出来！
随后，ta没有停下动作，而是顺着力量轨迹把何之一抛了出去，飞了有三百多米高，降落在了田野的对面。
奇怪的是，何之一掉在泥地上并没有砸烂身体，很安详地以古怪的姿势趴在那里，完全就是一具尸体。
何之一的位置离田块很近，但是“水鬼”们没有上岸把他拖下去。
“尸体”何之一青色的皮肤逐渐褪回了白色，漆黑的水从口鼻里流出来，肿胀的身体平复了回去，一双眼睛再次睁开！
心田处一阵难耐的痒传来，“咳咳咳。。。。。”
迷离的双眼在咳嗽中逐渐清醒，大脑开始运转。眼睛意外地清晰。
首先，他看到了田坎上的黑甲人，那黑烟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接着，他想起了自己被“淹死”的经历，不由自主地缩成了一团。两排牙齿碰的咯咯咯响，他像只老鼠缩成一团。
劲风吹着何之一视角左侧的田野岸上的树林和两米高的野草，蒙蒙大雨被吹的左右飘忽不定，天空也是如此的诡谲，在小路的尽头，在这样的情形，这样的视角下，远处站着像是要来杀他的未知战士，两米长的刀斜挎在身侧。更远处那千米高的身影。
Ta一直未动手，什么动作都没有，孤独吞噬了一切。
何之一此事过后，此生不时忆起那样的场景，像副绝世的作画，一直刻在何之一的脑海深处。
此时的“雨”重量的变化引起了何之一的注意，这“雨”砸在脑袋上还有点疼，泥巴一样的“雨”！
何之一伸手接住了“雨滴”，它像果冻一般Q弹，没有飞溅开来，弹了几下顺着手的边缘滑落。何之一看着“雨滴”掉在地上，与其它的“雨滴”融合形成了果冻层。心底一阵恶寒。
“跑，继续跑。。。。。”
何之一身后就是一座高山，跑到上面去躲好。。。。。。
之后的事情没办法考虑清楚了，现在要找个避难所。。。。。。
何之一登山过程还算顺利，“雨滴”砸着他，他就躲在树下面躲避绝大部分的攻击，只是何之一的身体全部都被染黑了，也不知道这“雨”有什么害处。
山上的路不是人迹罕至的样子，明显是被开辟过的。不然，光是想想一脚深一脚浅地光脚踩进草丛深处，那种未知的害怕足以让何之一难受得想哭。
不过，何之一走到半山腰时，西南方的一座山后面泛起了金光，吓得何之一赶紧找了个位置看了看那座千米肉山的位置，可别把它引到这边来了。。。。。。。
看了几下也没看出那座肉山的所以然来，雷声也是许久没听到了。
“呼。。。。。”何之一再看了看那金光，像太阳一样。。。。。。
何之一现在对这里一切都不感兴趣，他绝不会对那团一动不动的金光下面的感到好奇，那绝对不是什么什么“金子”。。。。。。
地上的“果冻”越来越深，脚一踩就陷进去，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很累，但是不敢停。
东方降下了一束蓝白色光束，也在千米开外，持续不断，像是外星人在开采地球资源。
何之一人都麻了，什么也不管了，前往山顶成了何之一最后的执念。
如果那里也不安全，那就死在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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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的阳光随着微风掀起的窗帘跑了进来，何之一呆呆地靠坐在床上，神情呆滞，一如恍世的神明。
天空划过的流星，田野里的“水鬼”，万米高的神像，汪洋翻滚的熔浆海洋，还有ta。。。。。。。
房间外面，隐隐传来妈妈跟医生的交谈
“他这个病情属于是这样子的。。。。。。身体检查了，没有多大问题，平时还是要多锻炼下”
妈妈笑了笑，那种呵三下，很压抑的笑声，只有吃过很多苦，已经疲惫不堪了仍是努力生活的妈妈才会那样笑“我就是说，这孩子平时不怎么运动，吃饭也挑食。。。。。。谢谢，谢谢医生了哦。。。。。”
医生摆摆手走了，妈妈走进了病房。
“何之一，你醒了啊？”妈妈看到何之一坐起，连忙走过来
何之一就一直呆呆看着起伏的窗帘和外面的晨光，回味着死亡的味道。
“怎么回事，你出去散个步晕倒在了路上。幸好现在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他们发现了你赶紧打120叫来了救护车。下次出去，别走远了。叫几个朋友陪着一起。要是有什么病，晚了被发现就来不及了。。。。。。”
何之一还是没什么反应。。
“看今天还是明天，你还是给那些人道个谢。。。。。。还是好人多啊，他们都没怎么说，听个谢谢就走了”
“吃不吃苹果嘛？妈妈给你把皮削了要不要得？医生说你晕倒可能是血糖低了，平时叫你多吃点。。。。。你说你这么个年轻的小伙子，吃饭还敌不过些女孩子。。。。。。”
“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何之一回忆起那片荆棘丛林，数百米高的古松，一把巨大的伞挡住了那些生物的视线，很安全，很踏实。。。。。想。。。。。一辈子待在那里。。。。。。。
很久。。。。。。很饿。。。。。。。但是。。。。。。没有死。
为什么？。。。。。。。没。。。。死。。。。。。。。。？
一切都是梦么？不可能。。。。。。。
何之一看向了妈妈，空空洞洞地，其实没看她。
有股冲动，那么真实也算假的？
那么，“我们活着有什么。。。。。。”何之一呶了呶嘴唇，含糊不清。
“什么啊？。。。。。。”妈妈耳朵凑过来。
“哦，没什么。。。。。。”何之一看向了苍白的天花板，一阵眩晕。
只要想想昨晚脑袋里发生的事，眩晕感就浮现上来，引起不适，那种绝望仍是刻骨铭心。
下了床，穿好鞋，拍了拍脸，与妈妈一起办好了手续走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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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何之一早早地睡了。
混沌之中，何之一梦到了夕阳，贴着地面飞行一样，逐渐靠近夕阳。
夕阳在山的那头，何之一的视线从苍茫的大地逐渐贴近夕阳，每一根草都可以尽收眼底。起点是从何之一家后面的空地开始的，那样斜着到达那边的山。那座山何之一认识，它没有名字，但何之一一直记得它。
暖暖的阳光在山阴下消失了，全身一凉。接着转到了一间教室，一个女孩微笑着看着何之一。她不漂亮，至少何之一是这么认为的。她是何之一的小学同学，赵婷。
这是何之一曾经做的第一个春梦，那时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梦到最后何之一的手向着她伸了出去，然后何之一那次就惊醒了过来，只剩下令人发怵的冲动。
暖暖的阳光躲在她后脑勺后面，何之一面无表情，这种程度的女生，人渣何之一已经免疫了！
接着画面再一转，灰白色的一天，像一张旧日的老照片，一个戴着粉色太阳帽，奇形怪状的墨镜，在欧美式大街上漫无目的地乱逛。街上有倒废水的厨师，废水蜿蜒漫绕地进入排水渠，这种污染四周环境的做法让何之一看的有点不爽。还有个吹笛人，看起来有五六十岁了，稀疏的白发像洗碗钢丝球，冰冷的北风吹得迷上了眼睛，他静静地吹了起来。
有几个上班族穿着西装快速向前迈着步子，在岁月地加持下，阳光也变得苍白冰冷。
啊，这就是一生，无言的孤独，真可怜不是么？
悲伤漫上心头，不甘心。。。。。。。
画面再一转，一个冰冷的黑色阁楼，四周黑的几乎看不见，但是那个红色女孩如此吸引何之一，四周红色丝带缠在女孩身上遮掩住了身体，把她吊了起来。她身材很好，有点微胖，凹凸有致，魔鬼身材，脸蛋也很棒，丝带缝隙露出来的肤色雪白，很干净很滑腻。
“她不会拒绝，这儿没什么其他人，这儿似乎离世界很远。。。。。。”
内心的某种欲望迅速膨胀，想要在她的怀里。其它什么悲伤都消失在了九霄云外。
哦。。。。。你也是仅此而已的人，不是么？
心底一个声音说道。被否定了，何之一也不悲伤，他极切地渴望更大的快乐。
想要靠近她，被她温暖，或者说？获得她的温暖？
心脏剧烈狂跳，然后还没等靠近她，裤子里几下抽搐。。。。。。
女人就是生命的全部呢？活着就是为了繁衍，这是刻在基因里的东西，这是身体的本能和天职。只要顺应本能，就能获得快乐。。。。。。
再接着，何之一醒来，一摸裤子“草。。。。。。”
内心极度地厌恶，鄙视自己。离开被窝，跑进厕所往裤子里塞了大堆的纸。。。。。。接着睡。
接下来几天，何之一的睡眠都不好，脑子里面不是遥远的古族部落就是荒凉的西山，人迹罕至的沙漠，燃烧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