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无限大陆：序章》第3章 一秒钟的流星
“十，九，八。。。。。。”商心晴已经不看那密密麻麻复杂的仪器和数据了。此刻，她是自由的！摸鱼人，摸鱼魂，摸鱼人上人！
“一”商心晴即刻起身，她神情淡漠，动作潇洒麻利，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引来不少同事侧目“啊？商心晴啊？没事儿了”
就在此刻，红色警报突然想起，“汀溪”传来大量数据和模拟映像。一位清新美丽如兰花的粉裙少女的虚影浮现。整层大楼的人见到着一幕脑袋都快炸了。
“注意，四号暗陨星即将脱离轨道”
面无表情且美丽的少女即刻通报！
商心晴没来得及出门儿，得！
在少女威严的注视下，商心晴心里委屈地一哼，来到自己的位置，加班！
“资料，我要暗陨星的所有资料！”戴着眼镜的理工男此刻面红耳赤，喊的脖子上青筋遍出。。。。。
“权限，我要权限。。。。。。”
“尼玛，谁啊？这时候还在摸鱼。。。。。没救了没救了”
“别吵了，快点模拟数据轨道”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各位！据史料记载，暗陨星形成的无限深度一次比一次高，各位，放弃这次吧！四号暗陨星的深度极有可能在7.31~8.14”
“什么？为什么深度值高这么多？”一个干练的美人失态地尖叫，若真是这样，这颗代号为“四号暗陨星”的家伙在地球大气滑翔时，造成的影响不可想象。
玄师没说话，答案显而易见在那个“四”
“通知现世，快啊！快！”
“不”商心晴颤声说到“来不及了！”
黑的像狰狞的圆日，如死神的一只狂笑的眼睛。
四号尖叫，若真是这样，这颗代号为“四号暗陨星”的家伙在地球大气滑翔时，造成的影响不可想象。
白眉玄师没说话，答案显而易见在那个“四”
相比于“四号”，“三号”好歹有前人回来过
“四号”的凶残可想而知
但是“三号”都没动，为什么“四号”就。。。。。。
是召唤么？什么程度的召唤能达到这种。。。。。。
这种深度。。。。。能拿来做什么？
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存在的！
。。。。。。。。。。。。。。。。。。。。。。
“通知现世，快啊！快！”
“不”商心晴颤声说到“来不及了！”
黑的像狰狞的圆日，如死神的一只狂笑的眼睛。
四号暗陨星动的很快，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那天，所有人呆呆地看着荧幕的投影
它消失了，瞬间穿越了极境，渊明，娅的空间，第五号曲境。。。。。。
它来势汹汹，现世刚收到警告，天空已经出现了一条黑色细线。像黑色游动的蛟龙。
无限的压强迫使那些超凡者聚集在特定的位置，安静等待召临，大口喘气。他们并没来得及收到消息，也不知道末日般的东西正在降临。令人窒息的绝望。
然而那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聚集一起的超凡者在日后闲谈中仍是感到不可思议，他们并没有被召选进入无限曲境，只是像王的巡礼般，所有人注视着它的经过，与离去。
。。。。。。。。。。。 。。。。。。。。。。。
人生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世界上的每一条路也是没有尽头的路。想走的话，怎么都能走下去。不想走的话，怎么都不能走下去。
只有走的人想回头时，这条路的才不那么着迷，那么无尽。
天高海阔任鸟飞。
太宽阔了，鸟儿也会心生迷茫。
世上本无路，只是走的人多了，路，就有了。
何之一散步的路，有且只有一条，当然，有很多的小岔路。
何之一是个路痴，不想迷路的时候打妖妖零。
只要何之一敢这样做，这种倒霉事儿绝对会发生！
何之一一直不相信通过眼镜看到的世界，太模糊了。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有此事，何之一感觉戴眼镜降低了他的智商。这些年他活的不畅快，不尽兴。
似乎他的心与这个世界隔了一道墙，双手锤的鲜血淋漓，无论怎样哭泣，他都回不去了。无力地倒下，接受现实吗？不！
世界不再是3D，而是2D的方式呈现在眼前。
路边也有很多孩子嘻戏，是那种要乘校车上学的孩子。这儿距离学校太远了。啊。。。。。。你们很像游戏里的NPC呢。何之一像蝙蝠侠里的小丑裂开一个别扭的笑容，嘴角最好裂到耳根才好。
渐渐的，又是空无一人，只有菜地和远处的袅袅炊烟。
痛苦，实在是痛苦。
这种痛苦从来没有终结的时候，这才是最痛苦的地方。
望着远处，想着树下发生的故事，会有难以言喻的幸福吗？
有孤单，有迷茫，有绝望，有不幸福。
“啊，这辈子完了”灵魂叹息。
不甘心，何之一想要仰天长啸，“tm的为什么呀？”
“贼老天，你肯定会跟我说其他人更加不幸的故事吧？去tm的与我何干！”
“我的愿望。。。。。我的愿望是。。。。。”
“我现在很后悔，从来没人教我该怎么做”
“不幸啊，不幸的人生啊！”
“好想哭，大声地哭”
“对人生的一种渴求，这也是一种贪婪吗？”
“明明有人毫不费力地就得到了一切”
“你们以上岸者的姿态告诉我，那一切更加不幸。。。。。。”
“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不值得相信”
“这个世界就是残酷的，谎言，一切皆是谎言”
晚了啊，我现在已经是个废物了，已经被淘汰了。
“啊，这辈子完了，等待死亡吧”
何之一不想再向前了
回头，回家，回那个几平米的卧室，没出息地缩在被窝里，以为那就是最好的世界。
如果可以，真想逃一辈子啊
大概死的时候是在病床上挂着呼吸机吧？
有时睡着了也会滑下泪痕。。。。。。这种一眼到头的人生还不如马上结束。
。。。。。。。。。。。。。。。。。。。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皎洁的明月，清冷的月光，无形似有形的云。
像个抑郁症患者，之前有多么绝望，此刻心灵莫名其妙地有多么祥和。
何之一一心想回到那个结界，脚像假肢般不断迈动。
偶尔开着近光灯的车辆经过。又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家庭吧？
贤者形态的何之一并不是无欲无念，悲伤被藏在了角落里
忽然，他走着走着像个贼一样四周望了望，没有人，“但是还是草泥马”
何之一向着田野吼了句。
田里的蝈蝈蛐蛐没理他，青蛙求偶的节奏却是因此被打断，传来几声扑腾的落水声。
呼，还是没什么感觉。
太弱了啊，太弱了。
想给自己竖根中指。
何之一又看了看自己的中指，太短了。
此时四周不算暗，整个世界在何之一的夜视眼中是淡蓝色的。
何之一尴尬的低着头加快了脚步，觉得没出息，又抬起了头
哎呀，自己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一切不过是自己与自己的做戏而已
我已经神经到自娱自乐而不觉厌烦
何之一总感觉有人看着他，他就像个小丑一样在生活中遇到各种囧事，他就在观众席上哈哈大笑，何之一也跟着笑起来。
或许人生不过一场大梦，自己把自己忽悠到死为止。
我终究是要回归普通的生活。大多数人是怎么跟平庸至极的生活妥协的呢？真想学一手啊。。。。。。不，我绝不妥协。平庸应该属于平庸的人。精彩才属于精彩的人。
再不快乐起来的话。。。。。。这辈子最应该快乐的时间可就错过了啊。
要跟那些到死才跟自己妥协的人一样么？
心中的悲伤弥漫到风中，何之一颤抖着深吸一口气，“妥协。。。。。接受。。。。妥协。。。。。。”这种词语啊，真是让人打心底地愤怒呐！
不自觉地，何之一陷入回忆，介于回忆与现实之间。顺着回忆的方向，下意识向背后看去。
空无一物。什么动静都没有，转弯处有爷爷奶奶晃悠悠。
这个动作没什么意义，只是电影里经常用这样的镜头表达悲伤，孤单。
没有观众也罢，我就是自己的观众。
自己可怜自己。。。。。觉得可悲么？可笑么？
何之一咬着牙，榨压这心底积沉的力量
何之一这个人的风，要吹向何处呢？
想着想着，何之一的灵魂飘向了空中，想着自己，又像是想着互不相干的人。想着他一眼到头的人生，枯燥无味，可怜。真是让人扼腕叹息啊，啊哈哈哈哈哈。。。。。。老泪纵横。。。。。
“何之一。。。。。。何之一”没有声音，何之一却是确信有人在叫他，呼唤他。但是他不知道这声音哪冒出来的
茫然仰视天空，停下脚步，看着圆月一动不动。“已经中二到出现臆想了么？”“哎”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这个动作。。。。日漫少年经常做。比如，桐姥爷。
岂可修，这种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大概会被当成小丑看吧？
被风吹过的劲草，与时间擦肩而过的树叶，守望了几十年的树干，黑沉沉安静工作的电缆，归林的小鸟都被遗忘了。
嘈杂的大脑里面各种声音退去，只留下苍茫的白色房间。
忽然远方出现一抹亮白，与之跟随来的风暴躁不堪，远山上的竹林晃荡着，似群魔狂舞。压的玉米杆子要倒在地上，风之灵追随着那抹白光一路赶来，破碎的绿叶乘风而起。吹的何之一头发中分，身形摇晃。
不，不止是风，还有别什么的看不见的东西经过了
何之一想要弯下身体，蹲在地上。
但是天空发生的事太过惊人，他只能半蹲着
似群潮而过，似波涛汹涌，那种感觉，似有大军压境
比火车经过还要夸张，巨大的破空声使得何之一耳膜震颤。
“看见一秒钟的流星，当如何”白色房间里，坐在何之一对面的女孩晃着腿问道。看不清她的面容，太模糊了。何之一想象不出来他喜欢的漂亮女孩是什么样子。
何之一却因为这个问题想到了一幅画面：一个百无聊赖的青年坐在高架桥边缘，车来车往，无人在意他的举动。他以美不胜收的风景为生存之基，以清风为汤，粼粼的湖波为食，就着远方姹紫嫣红的晚霞，内心的苦涩为佐料。
这样一个孤僻自由的少年在亮的刺眼的智能手机的论坛上发出这样一个问题。
时而望望黄昏，时而看看手机。
确实确实，能问出这种问题的，果然只有这样浪漫而又漂泊无依的人了吧？
所以，这个问题确实没必要回答。因为太过羞耻而内心毫无想法。
像是整个世界在询问这样的问题，注视着何之一，等待着他的答案么？
一激灵地，何之一就毫不费力代入了那样的角色，一股莫名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反正就是很爽，爽到何之一肾上激素狂飙，身体战栗。血液好像堵在脖子那里，脖子变得僵硬，啊。。。。。。。我的爽点是渴望被注视么？
真是变态而又矛盾的爽点啊。。。。。。何之一心里些许复杂。
但又想要低下头却做不到。
“那样的话，来不及许愿吧？所以，注视着它的离开就好。。。。”
流星划过，有一瞬间亮如白昼，何之一瞥见了地里的玉米杆子，清清楚楚！
啊？那么大的“流星”也叫流星么？莫伊，已经无所谓了。。。。。。
嗯。。。。。这样完美完整的划痕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吧？
从天空的那一边跑到这一边，再消失到尽头。意犹未尽。
这种奇观，不上一下电视实在可惜。
狂风继续肆虐，把天上的云都给吹散了
月亮真实而又圆润地露了出来。
何之一望着月亮，想到了月亮女神。月亮女神在哭泣吗？
月亮虽然这么圆，但何之一绝对无法把圆圆的黄澄澄的月亮当作是女神悲伤的眼睛。
但是这样的感觉。。。。。。
很多的感觉和想象都很莫名其妙啊。。。。。
她哭什么?因为什么而哭？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嗯？月亮固然值得一个多情伤怀的少年注视，但是少年眼界里的天空明显有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那是什么？
天空中有一道黑的有够深邃，细细的弧线。
嗯？那是煤烟一样的东西吗？
那种什么东西燃烧后的产物。。。。。。
啊！是啊是啊，流星会在大气层划过时与空气剧烈地摩擦，许多流星就是这样地被磨灭了，到达不了地面。这就是所谓的产物吧？
咦，这个量。。。。。。
黑乎乎的，清晰至极的
可真是有够惨烈的。体积的问题么？这摩擦可真是有够惊心动魄啊!
不自觉间，何之一已经把那颗流星人化了。
总感觉它很努力地想要到达地面呢。。。。。。
唔，真可怜啊。。。。。。
想着想着，何之一脚步慢了下来。
多年以后，何之一想起那天那晚，如果硬要给自己选个bgm的话，他选《experience》，别问，问就是悲伤。
走路的时候，不要看脚下。因为看脚下的每一步都感到很累。
看看远方好了，不知不觉就到了远方。
做人做事也是如此，这也是一个有远见的人能够轻而易举地付出的比普通人更多，做的更好的原因。
远处的白炽灯很亮，照亮了蓝灰色的墙面和巨大的广告横幅。是眼睛手术的宣传，什么什么莎普爱思。
不远，十五分钟就能到达的任务
现在已经过了半小时了，何之一在世界卫星上的位置一动不动。
起初
何之一摇摇晃晃地忘记了怎么走路，像是喝了假酒。
“呼。。。。。呼。。。。。呼”只剩下呼吸声，安安静静。
还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我的。。。。。。眼。。。。怎么了？”这个世界像是被高温烫过一遍，马路的边缘像波澜不断的湖面，不断变化着形状，像是蛇在游动。
何之一看了两眼，先是觉得奇怪，紧接着人就不行了。
“好无力，好难受。。。。。”
何之一撑不住了，就这样摸摸索索地躺在马路上。
“救命。。。。”很无力地喊出了声，何之一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声带惊人的阻塞，有梗在喉。
努力地呼吸，何之一争取能让自己的耳朵能听见呼吸声，确认是升天了还是在人间。
同时大量的氧气进入体内会让自己的大脑保持清晰。
“昏昏沉沉的，好像睡啊。。。。。。但是这是马路。。。。。。困极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头枕在水泥路上，稍微动一动都能感受到满地的沙石，而且真实感受到的地面果然要比木板床要硬很多，老实说，枕着这样的地面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
何之一喊了出来，身后有那些散步的老婆婆老爷爷
没事儿，问题不大。。。。。。
何之一没用脑子思考，这些结论是何之一下意识得出的结论
他的脑子很胀很痛苦。像是被人硬塞进了几十本书。
全身都在发烫。
“草，怎么还不来呀？”
何之一翻了个身，人。。。。。不见了。。。。。。
日。。。。。。他们的家就是拐弯处的房子么？
这样的结论并不合理，但是想的再清楚也没用。何之一要的是有用的结果。
“可恶，只能继续等了么？但愿我不会昏睡过去。。。。。”
话是这么说，但是何之一恨不得自己马上睡过去减轻痛苦。
浑浑噩噩的状态，难受至极的身体。
何之一的大脑在这样的情形下开始胡思乱想，开始大量制造“垃圾”。
“混蛋，倒霉的为什么是我啊？”
“岂可休，那么多人去哪儿了？”
“熬过这一劫，当个笑话讲出去吧？”
“哎呀，“命运”是跟我有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