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骨柔人嬌,偏執總裁淪陷了》第9章 肖想
時柔很無語,但是她好像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跟顧南嘉解釋。
只能回道:“顧班長有事嗎?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顧南嘉看著時柔邁步就想走,趕緊開口道:“時柔,我是想幫你,我之前給你的錢你都用完了嗎?”
時柔本來不打算在這裡浪費時間,但是聽到顧南嘉的話她停住了腳步。
她覺得很刺耳。
於是轉過身,脊背挺得直直地望著顧南嘉,“顧班長這話我聽不懂,那不是你給我的錢,那是你到我這裡來買年級第一的錢。”
時柔在這之前都跟顧南嘉不熟,直到大一第一個學期和中間有次專業小測的時候,她輕鬆地通過自己的勤奮的練習加天賦拿到了年級第一。
而第二,是顧南嘉。
於是到了下半學期的期末,顧南嘉在一個下午找到了她,開口讓她開個價格,別這麼努力,把第一讓給他。
還說他的家教很嚴,事事都要拿最好的成績才能跟自己的父親交代。
但是時柔不用,因為她最缺的是錢,不是排名。
的確,時柔很缺錢,那個時候時國豪被催債催到高利貸的人拿著刀要剁他的手指。
時柔的奶奶每天在家以淚洗面,夜以繼日縫一些鞋墊或者小物件拿到街邊去賣。
為了不讓徐錦年擔心又勞累,到時候拖病身體,時柔同意了。
所以才有別人說的她跟他在舞蹈室待了一下午。
其實壓根沒有一下午,就二十分鐘的樣子,被添油加醋地不斷妖魔化。
顧南嘉此刻聽到時柔的回答,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有些閃躲,“這件事先不說了,參演那個電影的片酬很高,哪怕是女三我覺得你也可以去試試,畢竟你家情況不好。”
還不等時柔說句話,顧南嘉又接了一句,“我已經給你報名了,你到時候好好準備面試就行了。”
說完,人便先走了。
只留下時柔在原地,她也不是不想去,只是害怕奶奶的病情反覆,所以就想著多些時間去陪陪奶奶。
不過既然顧南嘉已經報名了,那樣也好。
時柔回到宿舍裡重新梳洗了一下,將打溼的舞蹈服換下來。
她的衣櫃裡沒有幾件能拿的出手的衣服,如果有大概都是為了練舞而買的。
時柔穿了一套新中式白色的罩衫,下面是一條百褶裙,用一根木簪挽起了她烏黑髮亮的長髮。
露出漂亮流暢的肩頸線,淡淡的化了個妝。
她想,這怎麼也算約會吧。
她第一次跟男人約會呢。
心裡多少有些雀躍。
時柔在去的路上還接到了時國豪的電話,
他納悶地問,“小柔,你奶為什麼被轉入VIP病房了?醫院是不是搞錯了?”
時柔垂著眼,冷聲打著哈哈,“昨天有醫生給我打電話說,奶奶的病例很特別,想作為醫院的案例來觀察。”
時國豪明顯不信地抽口氣。
但是時柔沒有給他提出質疑的機會,電話被她一把掐斷了。
時柔下了車,她來到的是一家看招牌就價格不菲的西餐廳。
手工定製的地毯,香檳金水晶吊燈的迴廊。
她又一次覺得她與這一切格格不入。
時柔根據短信裡面的信息給侍者說出了房間號,侍者畢恭畢敬地帶她進了一個包房裡。
推開門,裡面不止一個人。
幾個人以孟馳為中心散坐在棕色真皮沙發上,傳來談話說笑的聲音。
時柔的目光當然是落在孟馳的身上。
她不免得有些腿軟,還有口乾舌燥。
昨晚的記憶像一股熱浪向她襲來,讓她面紅耳赤。
哪怕前半段不太適應,有些生澀。
但是到了後面,想起了男人修長帶著粗瀝感的手指劃過她的腰間,腿間…
帶起的一連串令人戰慄的連鎖反應。
加上霸道猛烈的攻擊…
還有帶著荷爾蒙的呢喃和撲面而來的雄性氣息。
撩撥到最後險些讓她魂飛魄散。
“站著幹嘛?快過來。”
孟馳冷銳的聲音打破了時柔的回憶。
時柔一時挪不動腿。
眼前的男人西裝口袋裡疊著酒紅色的方巾。
五官深邃立體,緋色薄唇微抿,透著高高在上的矜貴。
一旁不知道是誰玩笑著揶揄了一句,“孟總,這就是你家裡那位?是不捨得帶出來啊,還怕人?”
時柔站在門口,帶著淡妝有點未經修飾,體態很好,婷婷嫋嫋像玉蘭花。
纖瘦潔白,分明應該逆來順受,卻偏偏帶著幾分倔氣的嬌弱。
這樣衝撞的氣質,讓剛剛揶揄的那人手搭在身邊的女伴身上,又忍不住開口道:“要不說是孟總你的眼光呢,這是從哪個學校挑得氣質這麼好的大學生,能不能給我也搞一個?”
時柔站在門口,剛剛旖旎的場面盡數退去,她只覺得手腳冰冷,但是又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失態。
只能垂著眸,硬著頭皮朝孟馳的身邊走過去。
腦海裡驀地響起何佩怡的一句話。
“貧民窟的貧民是怎麼都變不成金鳳凰的,最多淪落為有錢人把玩的金絲雀。”
孟馳燃了一隻香菸,氤氳的霧氣籠罩他的眉眼。
他在時柔走過來的時候,伸手摸了摸時柔有些冰冷的小手,他怎麼會察覺不到時柔一臉的期待變得頹敗。
於是出聲輕應,“王總還是別這麼說話,她膽子小,不要嚇唬她。”
時柔坐在了孟馳的身邊,男人伸手給她遞了低濃度的果酒。
又貼在她的耳邊體貼道:“嚐嚐這個果酒,是郊外酒莊現釀現送過來的,味道絕對比昨晚那瓶紅酒好。”
這是孟馳的暗示,時柔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
孟馳沒有打算為她扳回一局,只是輕飄飄地打馬虎眼過去。
因為昨晚的記憶是她的第一次,她還是忍不住地想交心,可是現在的場面讓她知道。
她最好不要抱有不切實際的肖想。
孟馳之前不就說過了嗎?
只作女伴,不談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