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种田】》第10章 日常生活(一)
回到家,林母见着两条蛇先是一惊,才看向林清,上下打量他之后才问他:“怎么抓的?咬着你了没?”
然后拐进灶房,拿了个大的瓷盆,冲着他招呼:“赶紧放进来,省的那蛇回光返照的,再咬着你。”
林清把锄头摆好,顺手把蛇放进瓷盆,才去洗手洗脸。
这才回他娘的话:“没咬着,不是我抓的,死透了。”
林母在那里舀水放在盆里,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了点谱,点点头,才说:“文尧呢?怎么没跟着回来?”
“去,给我拿把剪子。”
林清拿着毛巾就转身进了堂屋,从橱柜里摸出剪刀,走出去把剪刀递给林母的时候还在斟酌怎么说。
那只猫没要衣服,却要过来。
那过来肯定是变成人。
变成人就得穿衣服。
穿衣服就还得是他拿出去。
不拿出去还是得进房子里。
那他怎么解释他屋里头这突然变出来的人?
林母接过剪刀,看了他一眼,骂他:“我问你文尧呢,你魂不守舍的想什么东西!?”
“啊?!”林清回神儿,又“啊!”了一声。
“文尧啊,他……”林清皱眉,想了个借口,“他说林子里有好东西,他去采东西了。”
“对,采东西去了,等会儿就回来。”
林母蹲在瓷盆边,抬眼看他。
人本就黑,还不会撒谎哄人,这以后娶了媳妇儿可怎么办呦。
转过身没理他,利索的把蛇头剪掉了。
“去找个长条子棍儿,把这两个弄外面去。”又叮嘱他:“别大意,早些年村头林大家的,就是这么没了的。”
“行。”
炊烟渐起,袅袅的扶着风打旋儿。
林清往灶膛添了把柴,支着脑袋看他娘做蛇肉。
蛇身被切成段,拿着粗盐磨过,放在那已经醒了一柱香左右。
又去淘了两遍,才把蛇肉端在灶台上。
葱是林清拔的,林母切的。
混着从林子里摘得红红的辣辣的东西。
油下去烧热,那红红的抓了一把撒下去,呛得母子二人都咳嗽且眯起了眼睛。
这东西滋味儿好,就是跟有毒似的,那烟一起来,谁碰着谁眼疼。
林母去外面咳嗽了一阵,林清眯着眼睛闷声嗑着,喊她:“娘,好了,倒水吗?”
林母又拿着锅铲进来,拿水瓢舀了水进去。
葱这会儿才放,粗粗的一小把。
蛇肉就着水下锅,少捏了两颗盐撒下去,挖了勺酱油,又支使着林清上外头择两片花椒叶。
林母盖上锅盖,锅铲放在盆里,又去隔壁吃饭的屋子里拿了林父喝的酒。
犹豫着倒多少合适,林清拿着花椒叶进来,喊了她一声。
没收住,酒放多了。
林母转头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又支使他去堂屋拿蜂蜜坛子。
“烧蛇肉还要放蜂蜜?”林清讶异。
显然没这么吃过。
林母点头,“酒放多了,放点蜂蜜盖盖味道。”
“……”林清试图劝她:“娘,酒多也多不到哪去,蜂蜜就省省吧,之前没见着有人这么吃过,别出什么岔子。”
林母看着盖着的锅盖子,有些犹豫。
“真的,娘,胡大夫离咱们这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别放蜂蜜了。”
又加了一句:“待会儿文尧也过来呢,吃伤了怎么办?”
最终还是放弃了。
接过花椒叶子洗干净扔进去,大火就开始煮。
林清放着灶膛,和林母一起坐在里屋里。
“爹去镇上也该回来了吧?这日头都偏西了。”
林母点头,“从你跟文尧走了之后他也走的,这么久没回来,不知道又遇着什么事儿了。”
然后又絮絮叨叨的讲林父看着老实实际上特别喜欢凑热闹的事儿。
林清从小听到大,期间林母起身给锅里加了次水,回来还接着讲。
可能是嘴干了,林母抿嘴,问了声:“文尧呢?怎么也没过来?”
林清摇头,那只猫也就它让你见着的时候才能见着一面。
林母看着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怎么捡到的文尧?他遇着你的时候什么样儿?”
林清没想太多,就说:“林子里遇着的,碰着的时候他没衣服穿,刚好我带了两件衣服,就把他领回来了。”
林母问:“没了吗?”
林清点头:“就这些了。”别的就不能说了。
林母问完就不看他了,也就没注意到林清脸上的忐忑。
林母想着,这么一来,自家儿子压根不知道这文尧是常来的那只猫。
又想,早先就听说这山上林子里头有妖怪,长的那叫青面獠牙,血盆大口,吃人不吐骨头。
可这文尧,细皮嫩肉的,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早两年她昏昏沉沉的,常常见着他守在床头。
有点怕,更多的是想疼他,谢谢他。
林清见他娘想入了神儿,就喊她:“娘,那会儿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又碰着林三婶子了,她说我和王大丫的亲没了,这次再给我找人家就得见见了。其中就有李家村的那位李姑娘。”
林母抬眼看他,叹了口气点了头,“去看看吧,你也不小了,跟你同岁的小虎子,孩子都能跑了,前两天我去找鞋样子,听说又怀了,这次肚子尖,像个小子。”
再说就是林清也不愿意听了,岔开话题道:“娘,这会儿五月底,过两天那麦子就熟了,天也得更热,村里的大场有分好吗?”
村子里有一块空地,专门用来打麦子稻谷的,但是一窝蜂的用,施不开,村长就发牌子,谁家先谁家后,紧赶慢赶的,像他家地,相对来说是少的。
“没呢,今年那秧亩田地水上的也慢,前儿去瞧,有的发黄了。”
“行,下傍晚不那么热了我去提水浇浇。”
又是一阵话,屋顶上有瓦片声。
林清听到了,还没什么反应。
林母就站起来,说:“我看看锅去。”
林清没说话,站起来去给灶膛的火灭了。
剩着余火慢慢温着。
去院子里洗了手,也是巧,林父也背着背篓回来了。
林清上前帮忙卸下框,听着林父说这次编的东西卖了几贯钱。
文尧在墙头上趴着,趁着几人都进了灶房,才脚步轻盈的落下来,扭身进了林清的房间。
还是那身粗布衣服。
文尧凭着记忆,摸索着把衣服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