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空与沌》第5章 死神（5）
“有人吗？有人吗？”
男子打开门，看见眼前是一个穿着素色麻质和服的家伙，面色憔悴，估计是多日未曾休息了。
“有，谁啊！”
面前这人回答道：“我是手贺家的家仆，我家主人害了病，看来很多的医生。怎么都医不好。然后就去找人算了一卦。朝西北偏北方向走，第一个看到的牌子的医生，肯定能医好。卦这么说，我就来了。拜托您了。”随后给男子鞠了一躬。
“是吗？”男子有些没缓过神，“朝西北偏北方向，我家是第一个呢……诶，可以啊”男子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去医院看吧。”
“谢谢您了。”那人诚惶诚恐道，“那个医生在哪儿呢？”说着还向里张望。
“医生？俺就是医生。”男子手指自己。
那人惊讶道：“俺？我们又不是演电视剧，怎么说俺呢？医生呢？”
“都说了是咱。”
“咱？医生一般都不这么说话啊。”
“你真烦啊，说话能医好人吗？医好不就行了吗，前头带路。”男子理了理衣服，跟着那人走了。
春日的江户城别是一番景致，不若冬日的雪景，白皑皑的一片压在屋顶上，仿佛随时有坍塌的危险。正值三月阳春，樱花开得正盛，一片片的粉红的，玉一般的花瓣落下，像雪却又不像，泛着香气。绿色的枝叶点缀其间，偶尔有几树的叶子是红色，映着不算很刺眼的阳光。
男子随着那人，在江户城里东绕西绕，最后踏着青草径，总算是到了手贺家。一处小院，在城郊的地方。
“哪里哪里，这里吗？”
“你等等。”那人双手按下，鞠了一躬，又转身对向屋里的女人，“夫人，我把人带来了。虽然外表看着不像医生，说绝对不碰就能医好。您等会啊。”他转过头来，“医生！就是这儿！”
男人整理衣服，走进屋子。“来了，来了。真是痛苦啊。”他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向病人问候，“那么，果然在呢。”他嘴角逐渐上扬，带着一丝得意。
男人朝向仆人，说道：“我现在开始施法，你们去隔壁房间，不可以偷看。”
“好的。”
“门关好哦。”
男子转身面对病人。“那么，死神，我要开始了。照揭礼津啪。”随着咒语落下，男子拍了两下手。
“砰砰”
男子环顾四周，并没有再看到死神的身影。
“果然走了。”男子得意地笑了起来，去打开了门，把家仆叫了进来。
病人咳嗽几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懒腰。脸色逐渐红润起来。
“感觉睡了好久啊。喂喂！有人在吗？给我来杯热茶。还有我肚子很饿，有什么吃的吗？”
“医生，病人说要吃东西。”
“给他吃啊。”
“粥吗？”
“鳗鱼饭，天妇罗盖饭什么的都可以。啊，要是鳗鱼饭的话，给我也来一份。”
男子成功医好这位先生，收了钱，离开。
一回家，没多久，又来一位。
去，死神在脚边。
念咒，消失。
大家很高兴，收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