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尊皇朝流放,我搬空边军军营》野百合和肉山
韩指挥被这句咏春叶问给闷着了。
“琅郡主,这又是您出门寻花问柳时取得代号?”一旁下属接过话去。
“汝是何人?”
舒琅就算只披着一床垫子照样鼻孔朝天,恨不得把全身的骨头都给晃散架。
纨绔子弟的目中无人愚蠢傲慢被她展示的淋漓尽致。
这位百闻不曾一见的韩大人,舒大郡主真的没少听她娘亲念叨,只是她娘个武妇也不懂的什么斯文,从来没有称呼过此人的大名,一直是“那骚狐狸”……
要知道大颙可是女尊皇朝,她娘这句骚狐狸就大概就是正常的MPG。
多大的仇?
“本座锦衣卫指挥使韩媚媚!”
玉面罗刹很是满意的看着上面的黄口小女双目愈睁愈大,果然她的威名在西北也能令小儿止哭!
却听到这纨绔小女郎口中蹦出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语言。
“Hello.Han Meimei? My name is Lilei.”
“本座韩媚媚,不是韩Meimei!”
身为锦衣卫的天生第六感,让韩指挥使产生了一种要被这种语言支配的恐慌……
难不成是舒王偷偷发明的军中密令?或者是苗疆咒术?
已经踏在台阶上的脚不着痕迹的收回,韩媚媚一挥手,小弟先上!
“不用跟她一个小毛丫头废话,进!本座倒要看看,到底这舒王府是不是龙潭虎穴?”
身后的锦衣卫被自家老大如此气冲云霄的胆魄所折服,握住绣春刀刀柄就鱼贯而入。
韩指挥使却已经退到了大门三丈开外,远远观察她的爪牙们是否安全入侵。
直到最后一个刚才撞门崴了脚的也一瘸一拐扭进去之后,韩大人才掸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踱着四方步皮笑肉不笑的踏入舒王府的大门。
舒琅早就让到了一边,她家现在能搬走的只有屋顶的瓦和地上的泥了,进就进呗,能搜出一文钱算她们赢。
韩媚媚行至中堂才看到寥寥数人。
中间那位不用说就是王夫,果真是纤细娇弱啊。
韩大人心里不知怎的就升起一股难以描述的感觉。这此生宿敌的府邸被搜刮的像是被蹂躏了无数次的纯情少男,就没有一块好地。
这对家的男人们可怜兮兮连个坐的地都没有。
为啥她竟然有些堵得慌?一拳打在棉花上,本来想狠狠踩她们一脚的,可如今还有啥可踩。
“韩大人,我家就已经是这样了,抄吧!”宽敞的中厅没有椅子,舒琅直接坐在了门栏上。
韩大人都还没来得及回话,舒琅她爹那呜咽缠绵的哭声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哪个挨千刀的就这么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连我的床上的帐子都给扯去了啊!这让我们父女俩以后可怎么活啊!王爷啊,您在哪啊,奴家和琅儿可能再也见不到您了啊……”
一旁的几个年轻男子也都开始呜呜哭泣,这一家子夫孺,就这一个混不吝的郡主,连韩大人都想掏一两银子赏给他们。
“不对啊,圣旨上写了舒氏九族皆要流放。王夫不是有个表弟,如今人呢?”话音还没落。
“表哥,我来看你了!哟,这么快就被抄了,这是锦衣卫干的活吧,可真是干净!呵呵呵呵,这活计干的让弟弟我这强迫症这个舒心。”
说曹操曹操到,舒琅她表叔到了!
果然又是一个大帅笔啊,那烟视媚行一步三摇,这一般人可真的受不了。
舒琅也是好几个月没见过她表叔了,为什么?
还不是狗血那一套,他表叔年轻守寡,死了妻主,就来投奔舒琅她爹,被舒王的英武霸气所折服,从此就开始了弃而不舍得挖自己表哥的墙脚之路。
去年才好不容易把表叔嫁给一个大商贾,她爹就不许自己表弟无事再登三宝殿。
“琅琅宝贝,想没想表叔,来表叔亲亲~~~”
那吃了死孩子一样的烈焰红唇冲着舒琅就来了,吓得她也不顾的别的,直接躲在了韩大人的背后。
要说她表叔长得可也是一表人才,她爹那边的基因都好的不像话,她爹是如菟丝草,她表叔就像野百合,又香又野,日日都是春天……
韩媚媚对于这种热辣奔放的民间男子还真是起了几分好奇。
虽然韩大人一直没有娶正夫,她后院各色的美男那可是春花秋月环肥燕瘦。
表叔这才发现这位身材英武俊秀的女君,转过身竟然是一身大红纻丝飞鱼服、佩绣春刀的锦衣卫高官。
“嘤咛”一声他两腿一软,眼看着就要歪倒,韩媚媚这位玉面罗刹竟然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一手揽住表叔的纤腰。
舒琅眼睛瞪得溜圆,这电视剧里常出现的霸总揽腰转圈圈就在她面前正在上演。
“好!”
啪叽啪叽,舒琅哪能做那种没素质的看客,不能一键三连投币转发,还不能捧个人场?
“咳咳!”
韩大人咳了两声,等表叔站稳才松开了手,却下意识的搓了搓手指,装作摸鼻子嗅了嗅手指上残留的余香。
卧去,痴女!舒琅一阵恶寒。
“宝贝,等等我啊!跑那么快可别摔着!”
“哟,这不是表婶–李大善人嘛!”
来者是个高度和宽度相差无几的白胖中年女君!
这就是舒琅表叔二嫁的妻主,这家伙长得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做的确是各种上不得台面的生意。
哪里有利润,哪里就有她。有传闻她是边境最大的走私团体背后的主家。整个西北所有的青楼妓馆也都有她的股份。
这就让舒王爷这个大老粗即使对她很是不喜。
可偏偏她又是整个蓝田城年年捐款最多的富商,舒王爷自己王夫的表弟又嫁给了她做如夫人,七拐八拐,两人似乎还扯上了亲戚关系,只能又得忍着和她面子情。毕竟几十万的边军,靠国家那点军饷真的养不出强兵。
“郡主客气,还是叫婶子就行。你表叔呢?他呀一听说你们家遭了难就吓得病倒了,他一向娇弱胆小,郡主不要生气。今日听说圣旨到了,他说什么也不放心郡主和王夫,之前病的都要下不来床,现在为了你们舒家,拖着病体就来了!郡主可要记得你表叔这份心意啊!”
这便宜婶子的像甲壳虫一般的小眼睛闪着看好戏的光芒。
“宝贝!我来了~宝贝啊!”
说着把舒琅扔在原地,沉重的步伐咚咚作响,恨不得震掉屋顶的尘土。
这大妈得有四百斤吧……
可表叔一表人才跟棵小白杨似的,舒琅这思绪控制不住就往那个方面。
表叔能够好好活到今天,也是有几分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