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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人生能逆流,我愿选1978免费阅读,假设人生能逆流,我愿选1978叶不凡

假设人生能逆流,我愿选1978》第3章 李癞疤,你少放肆

胡寡妇人俊俏端正,命苦,三十岁不到就守了活寡,至今和十岁的傻儿子胡根相依为命。

胡寡妇的男人没死之前,是百里之外小黑山煤矿一个编外的下井工人,半年回家探亲一次。

胡寡妇的男人胡山最后一次离家出工是在前年的秋雨之后,黝黑黑的身材,壮实实的。

人不太爱讲话,和气,没坏心眼,冲你一乐绝对有安全感。

哪知道这一次遭了劫难,囫囵枣的一个人从家里竖着走出去,回来的时候却是躺着的。

原因是小黑山煤矿的姓刘的小老板冒险操作,瓦斯浓度高,炸了。

包括胡寡妇的男人等数名工人被埋在深井下,等挖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快不行了。

胡寡妇家里的天塌了。

她发誓,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救活家中唯一的壮劳力,结果可惜了了,照样是人财两空。

小老板缺德,不缺心眼,眼看既赔钱还要吃官司,瞅准机会卷起金银细软,撒丫子跑路,一个大子没有赔下来。

据说小老板一直没有落网,没有人知道藏在何处。

真是的,再苦再累不能做挖煤的李逵。

胡山从医院里抬回家时,还有一口气,胡根是眼巴巴地守在爸爸的身边看着咽气的。

小小的年龄却要遭受沉重的打击,天真和灵气陡然间就随着棺材板下地,一起给带走了。

现在见到谁,他都是傻呵呵地笑,胸前自留地的地方,哈喇子就没断过线,一直脏兮兮的。

叶家村是个传统的自然大村,村里的三百户人家中,叶不凡家算是天下第一穷,接着就是胡寡妇家第二穷了。

两家院子中间仅用一堵土墙隔开,算是紧邻,更是同病相怜。

不知道这是上天刻意安排,还是本来命该如此——有些事情用科学是无法解释的,真是玄乎。

叶不凡家穷是因为他不务正业,不出苦力赚取工分,粮食就分得少,三口人的吃喝拉撒全靠林采薇一人撑着。

全村人自然看不起叶不凡,背地里暗戳他的脊梁骨,但对林采薇母女的境遇一致同情,这却没有任何的卵用。

胡寡妇家的突然遭遇,是最受村里老人和妇女们同情的,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大家能搀扶一下就尽力而为,也只是杯水车薪。

村里还有几个不省心的光棍汉,老的少的都有,自胡寡妇守寡以来,总是绿着眼光偷偷打她的歪主意。

这不,李癞疤就是其中最胆大包天的一个孬货。

叶不凡把原主的记忆梳理了一遍,心里就有数了,他能断定李癞疤又是来偷香的。

现在的叶不凡不再是原主,遇到这种事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置若罔闻,更不会凑份子,揩油。

眼前要发生的事,他今夜必须管,不为别的,只为良心上的救赎。

在农村,特别是在过去,有四种品德是万万不能缺的:一是夜踹寡妇门;二是偷挖绝户坟;三是打瞎子、骂哑巴;四是吃月子奶。

否则,人狂天收,狗狂人收,会遭报应的。

胡寡妇院子里一片漆黑,屋里也没有灯光,估计母子俩已经睡了。

李癞疤贼贼地四处看了看,察觉并没有人在注意他,所以也不急于翻土墙跳进去。

叶不凡停下脚步,悄悄地躲在柴草垛里,心里在思忖着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他有顾忌,既想阻止李癞疤不得乱来,又不能把动静弄得太大而惊醒胡寡妇。

中间的土墙还不隔音,担心会惊醒了林采薇和灵儿。

结局要是办砸的话,叶不凡的好心就成了驴肝肺,他想洗白自己的路子就会更加漫长。

叶不凡踌躇拿主意间,李癞疤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兜兜的,放在土墙上,然后抬起一只脚踩着墙壁上的凹槽里,双手接着一扒墙头,趁势向上一借力,人骑到了墙头上。

李癞疤要跳进去了。

叶不凡有些后悔,事情变得不好收拾,不知道该不该跟着李癞疤翻进院子内。

汪汪汪……

俗话说,家犬半夜三更的,紧咬人,慢咬神,不紧不慢咬鬼魂。

胡寡妇家门前拴着的大黄狗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狂吠声——是有人朝狗的方向走来的,好像是胡寡妇回来了。

李癞疤慌乱,沉下身体又贼贼地朝狗吠的地方瞅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大碍,才安心地跳到了院子内。

叶不凡从柴草垛里出来,朝胡寡妇的土墙根走去。

这时候,大黄狗却不叫唤了,还能听见它嘤嘤嘤摇尾巴欢舔的动静声。

叶不凡顿感诧异,决定不跟着翻墙进入,先到大门看看情况,便径直朝胡寡妇的大门前走去。

“大黄乖……”

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甜甜的,是胡寡妇。

白天下雨的时候,叶不凡一直醉酒在家里沉睡,并不清楚隔壁的胡寡妇在不在家。

从家里出来之后,叶不凡经过胡寡妇家门口时,大黄狗还冲着他摇尾巴,他随意瞅了一眼胡寡妇家的大门,是紧闭的。

他还以为胡寡妇一直闷在家里呢。

事情走到这份上,出现转机,叶不凡心里暗喜,这下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走上去和胡寡妇打招呼。

胡寡妇不待见叶不凡,他心里非常清楚。

这些都不重要……

叶不凡的目的是帮胡寡妇捉住院子内图谋不轨的李癞疤,给自己刷刷存在感——脱脱黑粉数。

叶不凡加快了脚步,肚子也不叨咕了——饿过火了,心情陡然也敞亮了许多。

“呜呜呜……”

挣扎的声音。

“嘘嘘嘘……”

砰——

胡寡妇的大门被重重地关上。

就刚刚李癞疤潜入院子后,发现胡寡妇并没有在屋内,正踌躇间,却意外的听到她朝大黄的叫唤声。

李癞疤窃喜,把小袋子塞进怀里,悄悄躲在门后面藏起来,等胡寡妇进门。

胡寡妇家也断炊了,一大早的,她带上胡根回到娘家老宅,厚着脸皮向二叔胡吸金讨来几斤山芋干回来充饥。

这不,刚一进门就被李癞疤从后面给熊抱住,嘴巴也被捂住了,喊不出话来。

胡根傻傻地乐呵着,不知道李癞疤抱住他娘做什么,只是跟在身边看。

李癞疤用脚把木门踹上后,一只手勒起胡寡妇的身体,让她两脚悬空,另一只手继续捂住嘴巴,就往堂屋的卧室跑去。

胡寡妇又怕又羞,两脚胡乱地踢着,蹬着,双手不管逮到李癞疤什么地方就是死命的掐、剜。

李癞疤的脸上、脖子上被胡寡妇划下道道血痕,咬着牙就是不松手。

他要吃这个霸王餐。

到了卧室,李癞疤狠狠地将胡寡妇摔在木床上,“小寡妇我告诉你,今夜你从我也得从,不从我……就把你的衣服扒光,喊村里人都来看看,你是怎么设计仙人跳坑我的!”

胡寡妇:“……?”

当她明白了什么意思后,大骂:“你……你……你无耻!”

胡寡妇愤怒了,明明是自己遭到了侮辱,还被李癞疤往身上泼脏水,简直没王法了。

李癞疤掏出怀里的道具,上下抖了抖,然后解开袋口上的红头绳,从里面捏出几颗大米粒,放进嘴里,嘎嘣嚼了几下,无耻地吐在地上,“告诉你,……这就是证据!”

这个剧本……李癞疤琢磨了一下午。

早上,胡寡妇偷偷地找到李癞疤讨要一小袋大米给胡根吃,作为交换,胡寡妇按约定晚上与李癞疤温存一番。

晚上到了,李癞疤带着大米如约而至,胡寡妇收下大米后临阵反悔,李癞疤气不过,并没有硬上她,而是把村民都叫来评评理。

真是细思极恐。

剧情虽然狗血、绕口,胡寡妇还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现在没有办法,就算报官,能够自证清白,后半辈子也就毁了。

她想死,但不能,胡根还在,毕竟是她的心头肉,需要她来养大。

无奈之下,胡寡妇只能嘤嘤地埋首哭泣起来。

胡根看到白白的大米粒,深陷的眼珠直勾勾地看……可怜呀。

“傻儿子,拿到东屋去,明天让你妈给你煮大米粥喝。”

李癞疤用脚拱了拱小米袋,打发胡根别杵在跟前碍事。

“哭咋子?给个痛快话!”

胡寡妇还是哭,愈发绝望不已。

“那,那就算你同意了……?!”

李癞疤垂涎三尺,胡乱地扯下衣服就要往胡寡妇的身上压去。

“慢着……我不同意!”

一声沉闷的断喝从门缝里钻进来,声音不大,但极具穿透力。

叶不凡心中压着怒火,心中暗道:娘的,李癞疤,你少放肆!

李癞疤:“……?”

当辨清楚来人是叶不凡时,李癞疤火了,“叶不凡,老子跟你没完!哪地方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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