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推荐热门穿越小说《关于我从唐朝活回现代这档子事》,这本小说的男女主角是陆青,著作者是不是emo怪。简介:大业年间,炀帝杨广在前人修筑的众多运河基础上再次耗费巨大人力物力修筑运河,北至涿郡,南至余杭。又频繁发动战争,西征吐谷浑,三征高句丽,滥用民力,穷奢极欲。据说,炀帝曾命人修筑巨船,南下三巡。有传言炀帝…
《关于我从唐朝活回现代这档子事》第1章 楚义唐青
大业年间,炀帝杨广在前人修筑的众多运河基础上再次耗费巨大人力物力修筑运河,北至涿郡,南至余杭。
又频繁发动战争,西征吐谷浑,三征高句丽,滥用民力,穷奢极欲。
据说,炀帝曾命人修筑巨船,南下三巡。
有传言炀帝南巡,乃为寻昔年见女一河边舞女。也有传言,仅是炀帝好大喜功。
但如此耗费民力,仍让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大业七年,百姓揭竿而起,王薄于长白山首次发动起义。
大业八年,起义军已有数万之众。虽声势浩大,可终不善行军之道,过于轻敌,败于隋齐郡通守张须陀。其后与孙,赫等起义军相会,有十万之众,南回章丘,再败于张。
虽大败,却将起义之风席卷全国。农民军有百支,众百万,后逐渐联合。
大业十四年,江都之变,炀帝身死。宇文化及拥秦王之子杨浩为帝,后反,自立为帝。
公元619年,汉水、淮河一带有军阀,其下部众二十余万,自称楚王,迦楼罗王,名朱灿。
朱灿在汉淮一带城镇之中到处抢掠粮食物资,带不走的便烧掉,因此,汉淮一带发生饥荒,百姓尸骨堆积如山,甚至有人同类相食。
朱灿巡视四处,见饿殍遍野,自家将士也是饿的没了精神。他则是横肉一摆,呵呵一笑。
“人,两脚羊,味美。”
“诸县无粮,有人,为何会挨饿呢?”
…
月余后。
显州,又称淮安郡。
夜晚,显州城的一个府院中,一个富商打扮的中年人,坐在大堂上。看着案桌上的一封信,皱着眉沉思。
一个身穿黑色盔甲,手拿长枪的兵卒从屋外进入大堂。
兵卒傲气十足,带着凌人的盛气。
“考虑的怎么样?”
富商抬起头,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了起来,摆了摆手,冷声说道:“留在这吧。”
“吱。”
大门缓缓关闭,府院中传来一声惨叫,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刺耳。
…
清晨,显州城内,一辆马车在道路上疾驰而过。行至一条街尽头,在一处府院前停下。
马车上下来一个富商,观其样貌,正是那晚坐于大堂的那位。
富商抬头看了看门上的木板,木板上写着“田府”二字。
田府内,一个身穿单衣的男子,正在庭中舞着剑。听见门外叫喊,将剑入鞘,走到门前缓缓打开了门。
“杨兄?快请进。”
身穿单衣的男子看见来人,怔了怔,而后赶忙邀请那被称为杨兄的富商进门。
富商名叫杨士林,乃是当地一方豪强。而那个身穿单衣的男子,在当地也颇负盛名,名叫田瓒。
田瓒将杨士林带到大堂上,顺手将剑放在门前。
杨士林坐在桌前,不一会,田瓒端了杯茶水过来。
“杨兄大清早来此,是有何事?”
杨士林站起身来,反问道:“田老弟可知那迦楼罗王?”
田瓒点了点头:“知道,那般恶贼谁人不知?”
“我也不卖关子了,此次前来,是打算以你我之声望,集结义军,破那恶贼之军。”
杨士林拱手一拜,而后一脸诚恳的看着田瓒。
田瓒皱着眉,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凳子上,沉思了一会儿方才说道:“以你我声望,结万军都不易,那恶贼可有二十万军众,如何破得。”
“那恶贼,入州县便掠粮,出州县便毁仓,各州县受其恶者岂止数万。若你我起兵,他县必然响应,到时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田瓒沉默不语,仍然沉思着。
“恶贼无粮,便吃各州县灾民,灾民吃罢,就向各州县征收。谁人愿自己家中妻儿老小送出?恶贼本就不得民心,此刻更惹民怒,此时不兴义军,更待何时?”
“这…可若是兵败,我这妻儿老小,又如何是好?”
田瓒有些支吾的说着,他确实还是有些顾虑。虽然那恶贼不得民心,但好歹也有二十万部众,各州县虽然也算得人多势众,可绝大多数都是些拿不得武器的农民,如此对决,其胜算能有五成都不易。
“那恶贼,占了南阳,著作佐郎陆从典、通事舍人颜愍楚一家皆丧其口,南阳百姓更是被抓去充做军粮。如此人神共愤之事,起兵败又如何?落得个千古名声不也对得起这祖上祠位?”
见田瓒还是没有应答,杨士林一脸怒意,将一封信摔在田瓒面前,愤愤的说道:“那恶贼要显州儿童过百,妇女三百与他做军粮,田老弟以为沉默不语,便躲得过这寻人恶犬?”
田瓒闻言,将信拿起打开。
“我乃迦楼罗王苏灿,素闻足下乃显州豪强,颇有声望。本王希望,以足下声望,为本王收军粮幼童一百,妇女三百,事成本王定有嘉奖。若是不成,只怕是本王手下这数十万军伍,受不得饿,本王也拦他不住。”
读完之后,田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信中所言看似委托,实则全是威胁,更加说明了那恶贼为人之奸恶。
杨士林见状,脸色冷了下来,冷哼一声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前,看到田瓒方才随手放下的剑,拿了起来。
拔剑时,剑身与剑鞘摩擦的声音格外清晰。完全拔出时,看着那泛着光的剑身,手指轻轻划过剑锋。杨士林冷着脸,语气略带讥讽。
“如此锋利的宝剑,只可惜,跟了个无锋的主子。”
说罢,将剑归鞘,头也不回的朝着大门走去。
打开门,还未踏出去,身后一阵声音传来。
“若起兵,杨兄可有必胜之法?”
田瓒从庭院中缓缓走出,淡淡的问道。
“无民心者,亦无军心。无军心者,其战必败。”
田瓒忽然大笑了起来,对他来说,这是一场豪赌,胜了便是千古留名,万古流芳。败了便是妻儿受难,死伤无数。
可人活一世,便要争这一世的名。哪怕他败了,这天下也会有人知道。他田瓒,为了这显州百姓,奋不顾身,勇战恶贼。
“那我田瓒,便和杨兄一起,伐这食人恶贼!”
杨士林也露出一抹笑容,两人在门前笑了许久。
不过却是不知是为这显州百姓,还是为这千古流芳。
三日后。
终南山北一支军队,浩荡而来。
一日后。
朱灿率军于淮源与义军交战。
二十万部众,死的死逃的逃。
义军救了南阳的百姓,又将附近牢房里朱灿先前从其他郡县抓来的人放了出来,有人哭有人笑。
十不存一。
朱灿仅领一千残兵退守菊潭小城,并派人去往长安,向唐王李渊请降。
…
三日后,长安城大殿内。
唐王李渊坐在龙椅上,殿前站着一个人。
“请降?”
李渊看着殿前那人奉上的降表,笑了笑:“一千残军,降与不降有何不同。”
殿前那人身子颤了颤,跪拜在地上:“将军诚信归顺,请大王应允。”
李渊摸了摸胡须,沉思了一下。这朱灿,现在确实也算不得什么威胁了。
不过,虽然仅有千人残军,但是据守一方,倒也难以攻打。
应降,倒也方便刺探虚实,况且千军,哪怕反了又能掀起什么风浪?不如应允了他,回头先把这菊潭拿下。
于是李渊轻轻点了点头,随意的道:“那便命为显州道行台,加封为楚王,至于其官属,可自行设立,我不干预。”
李渊这话的意思,表面上是给了朱灿一个自由的王名,实际上便是告诉朱灿,我允许你投降,也允许你在菊潭据守,但是,我不会给你一兵一卒。
你千军降,便做这千军的王吧。
殿前那人躬身退去,李渊一只胳膊撑在案上,托着腮,眼睛闭着。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一千残军,能设立出什么花来。”
没多久,殿前又来了一个人,身穿红黑衣甲,面容倒也算的上年轻,入殿便跪下。
“儿臣,参见父王。”
此人,便是李渊二子,秦王李世民。
李渊微微睁开了眼,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李世民起身,而后又闭上双眼。
“二郎有何事?”
李世民起身,缓缓抬头,看向那仍然闭目养神的李渊,脸上带了些不解:“恶贼朱灿请降,父王为何同意。”
“缓兵之计尔。”
李渊淡淡的说着。
“父王,那般恶人,势小而残暴。先年与邓州刺史吕、马二人交战便败,更是二次败于我唐军。如今,更是被郡州农民兴兵大败。”
“如此无用之人,领一千残军,何须缓兵计。若父王欲取菊潭,儿领玄甲五百军,定可破得。”
李渊摆了摆手,睁开了眼睛,望着那殿前站的笔直的李世民,轻声回道:“交战便有伤亡,我应其降,是为不费兵卒取之菊潭。”
“父王,那朱灿暴虐成性,于各郡州掳掠粮食,征人作军粮。如此恶人,降我大唐,是毁我大唐声誉,大唐必失民心啊!”
李世民突然跪下,满脸恳求的看向李渊:“请父王许儿臣,引兵攻菊潭。”
李渊站起身,缓缓走到李世民身前,抬手将李世民扶起,而后走到李世民身旁,看着殿外,一只手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君之所言,岂可轻易收回,吾儿对大唐之心,朕早已知晓,不过放心,朕会派人“慰问”那恶贼的。”
“二郎且退下吧。”
李世民偏过头,皱着眉头,神色仍有些担忧,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拱手。
“儿臣告退。”
偌大的大殿,又只剩下了李渊一个人,李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我儿,可比我更关心大唐啊。”
李渊转身坐回龙椅上,看了看四周,可这大殿就算最后不是他李渊的,那也是太子的。
二皇子,秦王李世民,有勇有谋,军功卓著。
李渊倒是很喜欢他,只是可惜,他并非长子。
李渊叹了口气,声音虽轻,可在这空荡荡的大殿,倒也刺耳。
这天下,始终还是要传给太子的。
再厉害的秦王,也只是王。
呵。
也不完全是吧。
或许,也会成为太子的肉中刺,眼中钉。
…
某处客栈的一间客房里,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青年男子,正和一个老者坐在一张床旁边。
床上有一个女子,一双细眉紧皱,气息微弱,却紧咬着牙,看起来十分痛苦,脸色苍白。
脸上倒也干干净净,头发压在身下,也算是整齐。
老者把着女子的脉,皱着眉,又把陆青袖子撸起,看到那几道微小的伤口,舒了口气。
老者偏头对着男子说道:“倒是没有大碍,不过手臂上的伤口,可能会留下疤痕。”
“一会我给你开副药,你去药房抓些回来,熬成膏状抹上去就好。”
“不过姑娘身子有些虚,需要好好调理。”
男子微微点了点头,又询问道:“具体是哪些方面?”
“体虚,肺气虚,肝火旺盛。”
“肾,也有些。”
老者咳嗽一声,缓缓说道。
“具体是什么原因?”男子似乎不太明白,他毕竟不通医术,也听不懂老者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老者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子,嘴里蹦出俩字。
“饿的。”
“…”
男子楞了一下,然后沉默半分才道:“多谢先生。”
“好了,姑娘没什么问题,我也要回医馆了。”
男子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正要塞到老者手中,却被老者挡住。
“老夫没帮上什么忙,诊金付一半便好。”
而后老者走到桌子旁,拿起笔,撕下一张纸,开始书写了起来。
约摸着一分钟左右,老者将那张纸递给男子,淡淡说道:“药方我已写在上面,几钱几两后面都有标注,公子按照上面去抓药便可。”
男子颔首道谢,将五串铜板交给老者。老者收了钱,正要离去时,又转身细细打量了一番男子和女子。
沉默了一下,数落了起来:“公子,姑娘这般美貌,你让她饿成这样,实在是不妥。”
“这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能让妻子饿成这样的,老夫也是第一次见。”
“如果下次,老夫从其他医师口中听闻姑娘再饿成这样,老夫可是要报官的。”
数落完,正欲离去,忽然又停了下来,叮嘱道:“姑娘刚醒来时,切不可多食。急功近利,则适得其反。”
“还有,多喝些热水。”
男子有些哭笑不得,他也只是第一次见这姑娘而已,却没想到被这医师误会了,当下也只是苦笑着点了点头。
待医师离去,男子走到床前,盯着正在昏迷当中的女子。
“这卦象,果真是奇怪。”
男子盯了女子许久,自言自语道:“饿的,饥荒?”
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苦心,劳骨,饿肤,乏身。”
“天将降大任也。”
男子转身,拿出医师方才给的药方,仔细看了看,便出了门。
…
梦中,四周发白,中心有一间牢房。
里面关了些女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痕。方才在床上躺着的那位女子,此刻蹲在角落,紧紧握着另一个姑娘的手,紧皱着眉头,安慰着那个姑娘。
“没事的,没事的,这么多人呢,轮不到我们的,轮不到的。”
那姑娘没有说话,头埋在女子身前,身体因恐惧而颤抖,低声啜泣。
梦中一瞬,千万碎片闪过,于她,便是几日。
一个身形肥胖,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狞笑着指了指女子身旁姑娘。
两个士兵走了进来,把她拉了出去,一刀划开了喉咙。
牢房内,不知什么时候拉来一口大锅,锅底烧的漆黑,底下薪火轻晃,映出的影子,在墙上飘摇。
柔若无骨,狞似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