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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道途》第10章 最终的错过

十二日的这天夜里,有些人并没有睡着,鲁香儿的心中充满了失望、担心以及惶恐,他为今天什么没有来?他明明说今天肯定会来提亲。难道是他忘了,难道是他遇到了更好的女子将我抛弃了,难道是他有重要的事没来得及过来?明天就是拜堂成亲的日子了,如果他还不来怎么办?他一定会来的,一定会的。

鲁花儿心中也很急,在心中埋怨起那个秀才来,姐姐白天有多期待,晚上就有多失望,明天就要拜堂了,可想而知姐姐姐姐到底有多大的压力。

王家村,王瑞今夜也没怎么睡着,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那个质朴又不俗气的姑娘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从此以后自己一定要勤奋起来,重新开始恢复当年家族的辉煌,成为本地最大的地主,要给那个姑娘最好的时候,让她住最大的房子,让她穿最美丽的衣服。还要和她生许多可爱的孩子。

徐远路没了马之后只能不行,然而镇上的公子书生,走起路来又有多快呢,还不如十一岁的元灵,虽然他心念着赶回去,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到了晚上也只能随便找一户人家借宿了一宿。

至于元灵和坤哥那就非常悠闲了,拿到了秀才的名额,在县里买了一些要带回去的东西,心上轻了,背上重了。自然是悠哉悠哉地走,一边赶路,一边陶冶一下情操。

第二天,两个村都很热闹,一个村子要去接亲,一个村子要等亲。外人自然是高高兴兴的,这种喜事无论是不是自家的,其实都是同喜的,那个他们贺喜的人有多悲伤。

鲁香儿坐在铜镜前,面无表情的任由其他人给她梳妆打扮换嫁衣。铜镜中是一张凄美的脸,眼睛有些红肿,但没有一丝眼泪,大概是已经流干了吧。

今天站在村口土丘上的人换成了鲁花儿,和昨天一样,看到的人都以为是在等新郎王瑞,鲁花儿内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除了等在这没有任何办法。而且她更难以面对姐姐那张失了魂的凄美脸庞,看到之后就会心疼到想哭。

鲁香儿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徐公子应该快到了吧,我还没有坐上花轿,只要你一来我就跟你走。等着等着,等来了迎亲的队伍。

正午时,迎亲的队伍来了,王瑞穿着一身红衣,一路走来笑得合不拢嘴,他也是精心打扮过的,坐在一匹黑马上,那马头上也系了一朵大红花。后面跟着的是一个四人抬的红轿子,再后面则是拿乐器的,花的,鞭炮的……

自从看上鲁香儿后,王瑞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气质也变得青春阳光,显得朝气勃勃斗志昂扬。

鲁香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花轿,像行尸走肉,任由他人牵着走,当花轿移动的时候轿子的晃动使她回过一些神。徐公子怎么还没来呢,如果他来了看到我坐上其他男人的花轿,他会怎么想,他会嫌弃我吗?

红盖头遮住了鲁香儿的视线,但却遮不住她的忧伤,徐公子应该快要来了吧,我还没有拜过堂,只要你一来我就跟你走,等着等着等来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下午,王瑞家很热闹,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摆了五六张桌子,有王家村的人也有小沟村的村民,老人,小孩,男人,女人都互相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王瑞也是到处敬酒,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爹的两个挚友,办婚事的钱大部分就是从他们那里借到的。

“鲁大郎,你真没用,连自己女儿的婚事都决定不了,你看这两天香儿都伤心成什么样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还是不是她爹,呜呜——”鲁香儿爹娘没有在王瑞家多待,拜完堂之后就回到了家,他们也感觉到了香儿那极度悲伤于绝望的感觉,他们感觉很对不住女儿所以才这么急着回来。

最里屋,“姐,你就吃点吧,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会弄坏身子的。”

“花儿,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吧,那饭我放在这,你一定要吃点,不然大志回来了要教训你了。”鲁香儿没有回答,鲁花儿只能无奈的出去了。

徐公子你快要到了吧,我还没有洞房,只要你一来我就跟你走,等着等着,等来了……

“终于到镇子了,累死我了。”

“是啊,我这些新买的书和带回家的礼物加起来大概有三十多斤了。”一家茶馆里来了两个背着篮子的少年。

“大志,在这歇一炷香就走,我已经等不及看到当他们知道我们俩都考上秀才时的表情了。”

“我也是,”

这两个满怀期待少年终于到了村里,村里的气氛比起以往来说有些怪异,但他们脑里都充满了某件令人兴奋的事,所以并没有发现。走进家,元灵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家里茅草房上挂着一些白布。他连忙跑向家里,已经顾不上身体的疲倦了。

打开院子的栅栏门,里面跪着两个年轻人面向屋子。一个是王瑞,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大概是被人打了,另一个元灵并不认识,看穿着应该是一个书生,老爹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看到元灵开门进来也只是瞟了一眼,又骗过头去抽自己的旱烟。里屋隐约传来两个女子的抽泣声,元灵一步一步地走进里屋。

里屋的正中有一块白布盖着个人,娘和二姐跪在旁边抽泣,不用揭开白布元灵也知道下面盖着的是谁了。

元灵并没有留在里屋,他面无表情像机械一样慢慢来到院子里,目光冰冷地看着王瑞,王瑞虽然没抬头,但依旧知道元灵正盯着他看。

“对不起,你姐是我害死的,我愿以命偿命,你想怎样都行动手吧。”

元灵收回目光并没有再去看王瑞,失魂落魄得走向了村外。来到以前向姐姐保证的那条小溪旁——大姐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完美完成任务,要知道我可是村里的小判官镇上的小先生。”大姐水汪汪的眼睛突然有了笑意。“对,我弟弟是村里的小判官,镇上的小先生电能解决这件事,我相信你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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