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利刃》第8章 酒引发的血案(源起)
回到酒店,安若素才后知后觉地挣脱他的咸猪手,低声说:
“县城逛也逛了,东西买也买了,要不明日就回家吧!”
“行,都听你的!”
杜子豪给她倒了杯水,将她按在条凳上,说:
“我觉得那吴谷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明日一早啊,你将这银子给凌灵儿送去吧,提醒她早日离开这贺兰县,省得有一日人财两空!”
“嗯!”
安若素答应一声,看他肉疼的样子,一时兴起,便打趣道:
“怎么,是舍不得这银子呢,还是舍不得那美人儿?”
“哪儿跟哪儿啊!你们女人怎么都这么八卦啊!”
“八卦……是什么?”
“八卦啊……就是你这样的,漂亮、心眼儿好、温柔善良的女人!”
“哦……这样说的话,那凌灵儿也挺八卦的啊!”
……
两人就这么惬意轻松地聊着天,不知不觉天色已晚,直到安若山鼾声震天时,安若素才反应过来,瞬间羞红了脸,站起身低着头,告辞回房不提。
且说那吴谷奇,他是贺兰县城防司马吴天德的独生子,自小便娇生惯养,老子又有兵有权有势,对他更是百依百顺。
自然而然地,这小子也就整日里无所事事,便欺男霸女、鱼肉百姓、为非作歹、草菅人命,惹的是天怒人怨,可敢怒不敢言啊,谁让人家有个官爷老爹呢?
且说今日在一壶酒肆里头发生的事儿:
损失200两银子,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因为他家里银子多。
但当众折损了颜面,却是了不得的大事,因为面子只有一张。
所以,他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出气,便喊来跟班,说:
“你多找几个人,明日在早市上放出话去,就说老子看上了一壶酒肆,也看上了那凌灵儿,有哪个不懂事儿的,我吴谷奇定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尤其是那个姓杜的……”
“明白了公子,小的保证,明日一早,此事便会传遍贺兰县城!”
……
果不其然,次日一早,杜子豪在房间里做完常规训练之后,来到大堂用饭,便听到人们纷纷议论此事。
他听了一会儿,便知道了大概。
想想此事与己干系不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说了,他都决定要把坑吴谷奇的银子,送还给凌灵儿了。
至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
“你们知道这吴公子为何一定要一壶酒肆吗?”
“是啊,也就是地段好了点,但好铺子多了去了,那他为何一定要一壶酒肆呢?”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我告诉你们啊,这一壶酒肆原是凌辰初、也就是凌灵儿她爹的太爷爷传下来的,你们都知道吧,这凌辰初酿的酒好喝,被称为凌一壶,可你们知道不知道,他酿的酒啊,不及他太爷爷的十之一二!”
“啊?那再好喝十倍,得是什么样的酒啊!”
“说的是啊。听我爷爷讲啊,当时他太爷爷将这制酒的秘方,就藏于这一壶酒肆之中!可惜了啊,凌家后代不争气,没能找到秘方,这手艺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唉,五天后,估计再也喝不到一壶酒肆的酒喽……”
……
听到此处,杜子豪回想起昨日里喝的酒,的确是与众不同,起码酒精度数就远超寻常酒肆的酒。
难不成他祖上真有酿酒秘诀?
虽然杜子豪知道怎么蒸馏酒,可至于怎么酿酒这一核心工艺,却所知不多。
动心了吗?动心!
要不要管?要管!
“唉,看在酒的面上,管管他们父女吧!”
是看在酒的面上吗?杜子豪,你难道不是看上了凌灵儿?
“作者你小子没意思了啊,看透不说透、还能做朋友懂不懂!”
好吧,且看他如何管这事儿吧。
杜子豪满怀心事,沉思着回到房间,见安若素收拾停当来叫他,便说:
“若素,想不想在城里生活?”
“啊?在城里?我们住哪儿啊?干什么啊?你这人……又拿我开心是不是?”
“真的,我就问你想不想?在这里,小山可以入学,你可以经商啊!”
“经商?我可不干!再说了,我也不会啊!小山入学,倒是可以考虑……”
“行,那咱们就干!”
杜子豪下定了决心,给自己找了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不能让她姐弟俩继续呆在山坳子里了,不然:女的嫁不好,男的终生无成。
“小山,去喊你承志哥、德福哥过来!”
安若山听说要留在城里生活,一蹦三跳地去了。
“大哥、嫂……妹子!”
两人拱手见了礼,差点又说秃噜嘴,赶紧改了口,就算如此,也把安若素闹了个大红脸,嗔怒地瞪了他们一眼。
“两位兄弟坐,有一笔大生意要做!”
两人听说后,相互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内心的惊喜!
“我相中了一间酒肆,但这酒肆的老板得罪了城防司马的公子,而且……”
他话还未说完,陈承志便接过了话茬,说:
“而且吴公子还放话出来,让人不要觊觎那酒肆和那漂亮姑娘,是吧大哥?”
杜子豪没成想竟被兄弟抢了白,愣怔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这事儿我们都听说了。不管大哥是为了哪头儿,这事儿都能干。况且,这一壶酒肆的酒,确是贺兰县城最好的!”
杜子豪紧蹙眉头,手指头敲着桌子,沉声道:
“我们一旦拿下酒肆,无论初心如何,定会得罪那吴公子,何况,他爹还是城防司马,可是掌管着贺兰县城任何一人的生死啊,届时,咱们就算拿下这酒肆,也会麻烦不断啊……”
一时间,三人都陷入了沉默,纷纷在脑海中构思对策……
安若山看着他仨大男人一筹莫展,心想:
“这有什么难的,直接连根儿除掉他二人不就好了?反正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人!”
嘴角一撇,当下用轻蔑的语气便说了出来。
他们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都不言语。
毕竟,要除掉手握两三百人兵权的城防司马,谈何容易啊……
忽然,杜子豪猛地抬起头,狠狠敲着桌子,严肃地说:
“有办法!不但有办法除掉他吴家,为百姓找回公道,我们还能发一笔横财!”
陈承志和安德福虽然还不知是什么办法,但他俩一直视杜子豪为天下能人,他说行,那就一定能行!
听他如此说,都坐直了身子,聆耳恭听!
“我们这次要搞就搞大事!听好了,是大事!”
他稍停顿了一下,站起身来回踱着步子,将整个计划在脑海中推演了一番,这才暗吐一口气,心想:
“貌似很严谨,毫无破绽可言!”
重新坐定之后,说:
“我们都知道,吴天德这人乱收城门税、贪墨粮草、倒卖军械,鱼肉百姓不说,手里还有几桩草菅人命的命案;而吴谷奇这小子更不用说了,强娶强抢之事更多。所以我们除掉他们的目标有三个:
一、让吴氏父子死于百姓之手,以解其恨!
二、把吴氏父子钉死在叛国、造反的耻辱柱上。
三、将袭击城防营的锅,甩给伏牛山山匪。”
“嘶~”
在座的每个人,包括安若山,都暗吸了一口气,相互对视一眼,从对方眼神中,都看到了一抹震惊:
“太大胆了吧!”
此波未平,只听杜子豪又启动了下一浪:
“此时,我计划分为七步走,你们认真听好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等他说完,急不可耐地喝水润嗓子,优哉游哉地看着懵逼的四人,暗自得意,但又不得不敲着桌子震醒他们,说:
“听明白了没有啊,行不行嘛?”
四人相互对视一眼,震惊之余除了纷纷点头,愣是怵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有安若素不怵他,说:
“哼!没想到你还是个阴险之人!”
听闻此话,杜子豪刚入口的凉白开,便“噗”地喷了众人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