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我怎么可能是精神病》第6章 失败
“教授，为什么研究经费这么少？”曲楼眼巴巴地望着陈教授手里那一叠钱，小声问道。
“还有，为什么要在我们门口安监控？这和实验有关系？”
“没关系，可不这样，拉不到经费！”
陈教授贴身放好，看着整洁的房间，心情大好坐在沙发上，“不要理会这些，现在我们已经出来了，实验必须加快步伐！”
曲楼放下心思，点了点头，然后拿出笔记本。
看着上面的实验记录，踌躇道：“教授，目前来看，表白的实验效果最好！”
陈教授不置可否，“嗯！那就继续表白！”
曲楼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道：“不过，小李护士的反应太强烈了！我怕贸然表白的话，会被别人当成精神病！”
陈教授抬起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沙发示意他坐下。
然后，语重心长道：“小楼！你真的以为自己有精神病？”
“自然没有！”
“所以，高端的实验，自然不被理解！就像当年的日心说，被人当做邪说一样，可现在来看，哥白尼无疑是英雄！”
“……”
曲楼沉默着想了一会儿，随即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陈教授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和他探讨了起来。
成熟的实验方案不需要太多的修改！
两人着重探讨了一下那句“赠送祖传染色体”的话，效果虽然很好，不过很容易应激反应。
斟酌了许久，曲楼还是决定将这一实验步骤剔除。
最后就只剩下实验对象了。
“教授，方案虽好，可实验对象如何确定？万一别人有老公了，我贸然表白会不会被打？”
陈教授显然没考虑到这点，眉头紧锁，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紧接着，他咳嗦了一声道：“实验本来就有风险，小楼！”
他抬头挺胸，宛如一个斗士般，慷慨激昂道：“不要怕挫折和牺牲，希望就在前方？”
“教授，当年你就是这样忽悠我的！”曲楼一脸黑线，嘟囔道：“因为你，我都在精神病院关了4年了！”
陈教授面不改色，“可我们不是找到正确的方法了吗？”
曲楼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会儿，将方案写好。
【实验方案449，表白】
【实验方式：和单身女孩子表白。】
【实验对象：最好是单身女性。】
【实验道具：无】
【实验场景：人多的地方，最好是大庭广众之下进行。】
【实验流程：美女，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预计情绪等级：暴怒级别。】
接着，将实验方案递摊在茶几上。
陈教授浏览之后，唰唰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
449号实验方案，正式启动！
紧接着，曲楼将精神病服脱下，换上了一套正式装扮，迫不及待地出门了。
他挑选了图书馆作为实验场所。
这里人来人往，符合大庭广众之下的条件，而且，更容易筛选实验对象。
进图书馆的大多都是大学生，外人很少能进来。
而那些结伴而来的女生风险比较小，这种一般不会来图书馆谈恋爱！
……
刚做好准备，一高一矮两个的女生就结伴走来。
高个女生披着头发，怀里抱着两本书，矮个子女生则是背着书包，还拎着一个水壶。
曲楼连忙笑着迎了上去，“美女，你好！”
两个女生一愣，立即停了下来，见他长相清秀，年纪相仿，只当是在校学生。
“有事？”高个女生疑惑道。
曲楼点了点头，“美女，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两女都愣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尤其是高个女生，一脸疑惑，目瞪口呆。
从来不认识的陌生男生，大马路上就表白了？
见她没有说话，曲楼眉头，“不愿意？”
他随即望着矮个子的女生，轻轻地笑了笑，“这位美女，那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瞬间，两女的脸色都变了！
“滚！”
高个女生狠狠地瞪他一眼，牵起矮个子女生，气呼呼地绕开他。
……
实验的效果很差！
一口气表白了两个，体内的那扇门仅仅颤抖了一下，却又飞快地归于平静。
和昨晚表白的效果简直天壤之别！
“美女，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有病吧？”
“不，我没病！”
“没病就让开点！”
……
“美女，你可以做…”
“不可以，想都别想，再敢骚扰，我喊保安了！”
……
连续的失败，曲楼终于停了下来。
他没有理会四周匆忙而过的诧异目光，而是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成熟的实验方案，一定是可以重复论证的！
翻开昨晚的实验记录，看着上面的实验流程，很快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昨晚的实验对象自己认识，而今天的实验对象却是陌生人。
【实验对象：认识的女孩子。】
他郑重地将实验条件重新矫正，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微微叹息了一声，一筹莫展。
……
回到小区的时候，已是傍晚。
曲楼没有谈实验的结果，陈教授忙着做饭，也没有发问。
这是四年来，两人第一次做饭。
望着桌面上那些乌漆嘛黑的咸菜，曲楼瞬间觉得不饿了！
耐不住陈教授早就盛好饭，硬着头皮坐下，夹起一小块咸菜放进嘴里。
“实验怎么样？”
“实验了几次，效果很差！”
“原因呢？”
“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
“小楼，必须加快速度了！”
教授放下筷子，盯着他平静道。
曲楼沉默点了点头，起身接了一大缸白开水，将噎在喉咙里的食物冲下去，毅然决然迎着晚霞再次出门了。
……
游荡在热闹的校园中，他有些迷茫。
实验流程目前看来，绝对没有问题，可实验对象并不是那么好找！
正想着，旁边几个学生的交谈吸引了他。
“听说了么？又有人给大一校花表白了！”
“据说在六栋女生宿舍那边！”
“啧啧啧，这是这个月第5起了吧！”
“去看看！”
几个同学的议论声将曲楼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表白？
似乎可以去学习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