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成了将军的娇软替身》免费试读第二十七章 争宠的伎俩
出了江府,江泠便对沐风道:“派几个人暗中护着苏媚。”
侯方卿在查苏媚,那秦臻受伤失忆的消息可就瞒不住了。
宁国公府已经倒向了齐王,秦家大火的原因还未查明,他不能让秦臻陷入险境。
“仵作的验尸单可拿到了?”
沐风连忙将验尸单交给江泠,江泠看了验尸单,直皱眉头,便道:“这对老夫妻是被人一剑封喉,伤口齐整,当场毙命,许是连死前并没来得及挣扎,如此看来那歹人定是习武之人,且武艺高强。”
“可去查过那对老夫妻的还有什么亲人和朋友?”
沐风拱手道:“那对老夫妻生活贫困,又无儿女,靠织网捕鱼为生,属下去查看过他们的住处,他们住在一间草屋内,那草屋建在悬崖之下,四周荒芜人烟,只是悬崖之上的山林间还有座极隐蔽的佛寺。”
江泠眉头一拧,便道:“你是说那对老夫妻住在悬崖之下的草屋,那悬崖之上还有座佛寺?”
沐风点了点头道:“正是。”
那座隐蔽的佛寺倒是个极好的藏身之处,会不会是秦臻逃出大火之后,便一直藏在佛寺之中,最后被人追杀,跌落悬崖,受伤昏迷。
“你去向佛寺的僧人打听,问问他们有没有人见过秦臻,还有那对老夫妻。”
“属下领命。”沐风策马疾驰而去。
夜幕降临,厚厚地积雪泛着莹白的光,江泠悄悄潜入了秦府,秦府已经被圣上查封,且四处焦黑一片,只剩下些断烈焦黑的木头。
他也是心存侥幸,但愿他能从那一堆废墟中查到些蛛丝马迹。
他用火折子点燃了手里的灯烛,一处一处仔细地检查,终于他从一堆废墟中翻出了几张被烧得焦黑的信笺。
从那些烧黑的缺失的信笺中勉强可以辨认这是秦太师写给某个位高权重之人的信,信笺的通篇都用了敬语,从信的内容不难看出秦太师一直在为他做事。
能让秦太师如此恭敬之人,除了当今圣上,便是已经封王的皇子了。
他又将剩下的信笺看完,但信笺已经被烧得焦黑,关键信息已经难以辨认,直到他看到最后一封信笺的内容,他看完之后脸色骤变,在信笺的最后一行写着:子宴,粮草已经转移,江家父子必死无疑。
宁国公侯钰,字子宴,他贵为宁国公,又是先太子太傅,如今更是齐王的心腹,朝堂之上都唤他宁国公,或是侯太师,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侯子宴。
江泠冷笑一声,父亲与宁国公交好,他少时便时常去宁国公寻侯方卿一起玩耍,他也是曾听父亲唤过他的名讳。
侯钰与父亲是至交,亦兄亦友,没想到他竟然暗中勾结秦太师,害死了父兄,侯钰为齐王做事,那背后之人,江泠皱了皱眉头,定是齐王慕容砚。
陷害朝廷重臣,导致大雍兵败,十万大军全军覆灭的惨案的幕后黑手竟是齐王慕容砚。
父亲竟然是死在他信任的好友手上。
江泠翻墙出了秦府,便去了京城的酒楼粹玉轩。
江泠想起父兄死前的惨状,他一把将手里的白瓷酒杯捏碎,手执酒壶,将整整一壶酒都灌进腹中,一直喝到三更天才去常芜院。
此刻苏媚已经睡下了,听说江泠来了常芜院,连忙起身梳妆,又命金钏和刘嬷嬷去准备酒菜。
刘嬷嬷和王管家是沐风今日从江府挑选的得力能干的下人,刘嬷嬷做的一手可口的饭菜,王管家负责府里的采买和管理院中负责洒扫的下人。
江泠一进门,那眼神冰冷到了极致,手执酒壶一顿豪饮,全然不顾还站在一旁发怔的苏媚。
父兄为了救他才被乱箭射死,十万大军死守溶城,全部战死,只有他一个人苟活至今,他眼睁睁地看着父兄死在了他的面前,父亲临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活下去,替我照顾好你娘和你的妹妹。”
可母亲在得知父亲战死的消息后,便一病不起,不到一年的时间,便一病而亡,偌大的江家只剩下祖母和他们兄妹俩。
妹妹江芙卧病多年,一直在温泉山庄养病。
江泠一杯接着一杯,那颗早就千疮百孔的心又添了几道伤口,如今伤口撕裂,好似在滴血。
苏媚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见江泠的脸色不太好,便劝道:“将军,饮酒伤身,少饮些罢,您尝尝这道红烧鹌鹑,是苏媚跟刘嬷嬷现学的,不知是否合将军的口味?”
其实苏媚是有事相求,这才主动献殷勤,她来京城就是为了查找有关她身世的线索,寻到她的家人,可王管家不让她出门,而这几日常芜院又多了几个会武的护院。
她连常芜院的大门都出不去,便只能来求江泠,准她出府。
苏媚替他夹菜,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秦臻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他应该要和她划清界限的,父兄的惨死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他要复仇,为父兄报仇,可他又做了什么,爱上了杀父仇人的女儿,还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江泠冷笑一声,冷冷地睨着秦臻,“怎么,李嬷嬷没教会你如何伺候人?安乐坊那些争宠献媚的伎俩,你是半点都没学会吗?”
那双清澈的桃花眸根本就藏不住,她只是在有求于他时才会主动示好。
虚以委蛇还是另有所图?
呵,秦臻还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江泠皱着眉头,看着面前杯盏,用命令的口吻道:“喂我。”
苏媚微微一怔,瞬间红了眼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江泠冷笑一声道:“不愿?还是我让人来教你?”
安乐坊的伺候人的手段不少,李嬷嬷也教过不少,只是江泠今晚看上去很可怕,此刻她更加不敢靠近他。
他看起来心情极差,应该喝了不少酒,可他身上并没有难闻的酒气,就是那目光和言语都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苏媚眼圈一红,便手执酒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尽数含在口中,去吻江泠,直到她口中美酒一点一点被江泠咽下,江泠反吻住了她,俯身近乎疯狂地掠夺。
苏媚想要躲,江泠却紧握着她的腰,吻得更用力,将她抵在了墙角。
她只觉唇上又疼又麻,她轻哼一声,紧紧蹙眉,江泠那环在她腰间的手,带着力度摩挲着,又觉得隔着衣衫不解气,便伸了进去,在那若凝脂般的肌肤上摩挲着,那力道有些重,苏媚疼得直皱眉,想逃又逃不掉。
因害怕,苏媚的身子在轻微地发抖,抗拒般地皱起眉头,江泠骤然放开了她,冷笑道:“怎么?不愿意?还是觉得我不配让你来伺候?”
苏媚红着眼,摇了摇头,委屈地道了声,“没有,苏媚并没有这样想。”
苏媚心头一惊,脸色一白,泪水便夺眶而出,江泠冷冷道:“不愿意?”
苏媚摇了摇头,珠泪簌簌而落,她是江泠的外室,早晚会有这样一天,长痛不如短痛罢,只是她还是不争气地直掉眼泪。
江泠大步上前,抱着她,走向床边。
苏媚那泪痕未干的芙蓉面上愈发红得诱人,她哭得双眼红肿,那水汪汪的眼眸像蒙着一层水雾,珠泪不断地垂落。
她换上寝衣,江泠将她抱回床上,看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语气便柔和了几分,“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苏媚却只想哭,她身上酸疼,浑身疼得快要散架……
她哭得一抽一抽,娇滴滴的嗓音带着哭腔和颤音,“将军,苏媚没有。”
“说实话!”江泠的手指轻抚她的唇,感受她身体的颤抖。
“你知我没什么耐心,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走了。”江泠骤然变了脸色,放开了她。
清白都被夺了去,她若是不说,她更会觉得对不起自己,她轻扯江泠的袖袍,小声道:“此前苏媚一直呆在扬州,听说京城繁华热闹,苏媚想出去看看,可以吗?”
当然她不能告诉江泠,她是想要去查自己的身世,寻自己的家人,若是寻到自己的家人,想办法还了江泠那一万两银票,他们就可两清了。
到那时她便会离开常芜院,她再也不用过这种担惊受怕和备受屈辱的日子。
江泠看了苏媚一眼,那犀利的眼神似要将苏媚看穿,“你可以出去,但你出门需戴着帷帽,不能让人看到你的脸。”
日子一长,苏媚整日在常芜院定会觉得憋闷无聊,他也无意将她关在此处,但齐王要杀秦家人灭口,秦臻会有性命之忧,况且还有一个侯方卿,他对秦臻执念甚深,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苏媚蹙眉点了点头,她已经成了江泠的外室,在她寻回家人,还他一万两银票之前,她是不会走的,只是江泠好似并不放心,是怕她跑了吗?
江泠见那哭得通红的眼,脖颈处的红痕,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心道:“早些歇着罢。明日我再来看你。”
他不能在此留宿,不能让人发现秦臻就藏在此处,更何况云依依还住在江府,他还得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江泠说完便推门出去。
苏媚将头埋在被褥里,大哭出声来,她为今夜而哭,她的清白之身竟是被人当成替身夺了去的,她哭累了,便将金钏唤了进来,道:“去准备避子汤罢。”
金钏见床上的痕迹,心里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原本还欣喜不已,只要姑娘和将军圆了房,日后定会生下儿女,那姑娘便能借此堂堂正正地入江府了。
却听苏媚要避子汤,她便神色担忧地问道:“将军待姑娘好,想必也是愿意和姑娘生儿育女的,姑娘又何必呢?况且那避子药性烈,又是极凉寒之物,姑娘身子弱,又怎能经得住那样烈性的凉药。”
苏媚不能出常芜院,便嘱咐让金钏悄悄买了避子药来,没想到这药今夜就派上了用场。
“可我不愿。”她不可能一辈子都被当成一个替身活着,在这见不得光的常芜院过一辈子,倘若她有了孩子,她的孩子也定会被人看不起。
她苦笑一声,道:“去准备罢,记住此事绝不可告诉将军。”
金钏出去准备汤药,沐风将手里的白瓷瓶交给金钏,笑道:“这是将军吩咐的,说是苏姑娘用的上。”
金钏起先还不明白,她伺候苏媚用了避子汤,直到她伺候苏媚沐浴时,苏媚肌肤本就娇嫩,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看到那些痕迹,金钏不觉哽咽了。
那位也太不知节制了。
苏媚泡在浴桶里,水没过了她的香肩,那双眼眸似被清泉浸泡过,水雾朦胧,眉眼间满是忧愁和伤感。
金钏偷偷掖了掖眼泪,很是心疼苏媚,想说着什么劝劝苏媚。
她将手里的白瓷瓶拿了出来,笑着宽慰道:“姑娘,这是将军送来的,将军知道姑娘怕疼,还是心疼姑娘的。”
心疼她么?分明她嗓子都哭哑了,不住地求饶,江泠还是没放过她。
“放下罢。你也去歇着罢,我还想再睡一会。”
“那姑娘记得用药。”苏媚并未答应,只是侧着身子,背对着她躺着,金钏轻叹了一口气,便关门出去了。
……
江府书房中,江泠正在处理军务,沐风轻叩房门而入,拱手道:“将军,属下拿着画像暗地里去迦南寺打听过了,有个小沙弥说他曾见过秦小姐,说是有天深夜,有位公子和秦小姐寻到此处,说是无处可去,求他收留,他便让那位公子和秦小姐在厢房住了一晚,可后半夜一群黑衣人闯入,他听到打斗声,便急忙跑了出去,见到那位公子护着秦小姐逃了出去,那群黑衣人紧跟着追了出去。”
和秦臻一起逃出来的男子会武艺,秦家的三郎秦栾便是自小习武,江泠深皱眉头,问道:“那男子可是秦栾?”
沐风听那小沙弥描述了男子的相貌和身形,还说那男子使一把长剑,剑身轻薄细长,沐风这才想到秦家三郎正是惯使这样的兵器。
“定是他。”
江泠点了点头,果然如他所料,他们藏在寺庙中,后来遇到追杀,秦栾带着秦臻出逃,秦臻定是在出逃中遭遇意外跌落悬崖,秦栾武艺不差,他却没能护住秦臻,想必那群黑衣人武艺高强,不在秦栾之下。
看来秦家人只有秦臻和秦三郎还活着,只是不知秦三郎如今到底藏身何处,还是已经被那些黑衣人杀害了。
秦臻已经失忆,若是秦三郎还活着,或许还能找到有关于宁国公和四皇子策划当年之案的证据。
“可在悬崖边上寻到什么线索?”
沐风从袖中摸出一只小巧的白玉梨花耳铛,递给江泠道:“这是属下在悬崖底下发现的,属下在悬崖边上的确发现有人跌下去的痕迹。”
秦臻素喜梨花,那白玉耳铛是秦臻遗失的,江泠将那小巧的白玉耳铛放在他掌心,他不由得想起那小巧的柔软的耳垂,他方才情到深处,便轻咬了一下那耳垂,看着它从粉红变成了鲜红。
还有肌肤上那细腻的触感,江泠不觉薄唇勾起。
还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你去一趟翠玉阁,按照这只耳铛做一对一模一样的来。”
她的耳垂又小又柔软,这耳铛她戴着定然好看。
沐风拱手道:“属下领命。”后又去而复返,沐风想了想便道:“将军,云小姐的婢女侍书向府中下人打听您的去向,今日属下出府,竟然发现还有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