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屠苏儿云夜的小说夫君竟是女装大佬是由木香台所著。简介:打脸这种事情,总是比预想中要来的快。风月楼内,东边的厢房。窗外夜色沉沉。房内灯花摇曳。桌边的一抹倩影被投在墙上。身姿妖娆,裙裾曳地。一位佳人慵懒地靠在桌上,用手撑着摇摇欲坠的脑袋。微微转头,便能看见不…
《夫君竟是女装大佬》第4章 打脸
打脸这种事情,总是比预想中要来的快。
风月楼内,东边的厢房。
窗外夜色沉沉。
房内灯花摇曳。
桌边的一抹倩影被投在墙上。
身姿妖娆,裙裾曳地。
一位佳人慵懒地靠在桌上,用手撑着摇摇欲坠的脑袋。
微微转头,便能看见不远处,镜子中映出的自己。
蛾眉螓首,皓腕如霜。
半眯桃花眼,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启:
“他大爷的!”
云夜咬着牙吐出一句,觉得两边脸疼。
半个月前,他和宋廷商议追寻云夙的踪迹,决定先从风月楼入手。
风月楼乃大瑜国第一风月名地,非比寻常妓馆,女子多以卖艺陪酒侍客。
楼内处处风雅,姑娘们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信手拈来。
不少贵客一掷千金,就为了进去一开眼界。
风月一刻值千金。
不少人对风月楼趋之若鹜。
然而风月楼最近惹上了一个麻烦。
江湖第一采花贼笑春风放话,要来采风月楼今年选出的花魁。
若是不见人的话,就要血洗花魁楼。
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揪出来。
消息一出,众人哗然。
江湖采花贼不少,但笑春风能被称为第一,是因为被他采过的女子,要么被掳走,要么痴傻一生。
痴傻一生的,多半是被下多了药,神志难以恢复清醒。
但她们好歹还留在家中,有人照应。
被掳走的,则是下落难觅,生死不明。
于是乎,往年大家你争我抢的花魁头衔,今年就变成了个烫手山芋。
弹琴的姑娘说自己伤了手;
唱曲的姑娘说自己嗓子哑了;
跳舞的姑娘说自己摔瘸了腿……
一个个地都这里疼,那里痛,莫名其妙地成为伤残人士不能参选花魁。
闹得风月楼最近都闭门谢客了。
云夜估摸着,按照云夙的性子,最喜欢做些英雄救美的事情。
她去年在这待了七日,风月楼有难,她若听说了,很可能会来。
更何况,根据探来的消息——
云夙揍过采花贼笑春风一顿。
笑春风也许知道些关于云夙的线索。
平常此人行踪不定,这次正好他送上门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为了潜入情势紧张的风月楼,云夜最终还是妥协地穿上了女装,去选花魁。
喉间系条丝巾,胸前两团大棉花。
服下了宋廷找来的变声丹。
声音虽然不完全似女声,但也偏中性许多,难分雌雄。
再变矮了点,变瘦了点。
走到风月楼前,就是个娇滴滴的美人。
把楼下的摊贩眼睛都给看直了。
本来云夜担心风月楼会怀疑自己的身份,还准备了一番说辞。
比如自己是落魄贵族之女,遇上仇家,然后逃难,再然后爱恨情仇……
绝对听起来比金子还真。
可哪知他刚说完自己来投奔风月楼选花魁,还没用上编好的身世呢,一群姐姐妹妹就激动得眼泪汪汪:
“小夜妹妹,这就是你的家!”
云夜:“呃,你们不问问我的来历?”
“英雄不问出处,美人不问出身。
小夜妹妹,相见就是缘呐!”
姑娘们当下就把云夜给请到了上座,热情地递了茶。
云夜:“这,我还没说我几岁就叫我妹妹,我不小了。”
“岁月从不败美人。
年龄不是问题撒!”
鸳儿姑娘说得一把眼泪,紧紧攥住云夜的衣袖。
比起其他姑娘来说,她真的没啥才艺,就是这张脸最出众明艳。
无奈之下,只能天天靠脸吃饭。
眼见着花魁就得是她了,把她急得团团转。
云夜要是不来,她都考虑该不该往脸上划道疤了。
“小夜妹妹,你姿容绝色,花魁非你莫属啊。”
云夜手里捧着热茶,一时语迟。
他环视了一圈莺莺燕燕:
“我这就当上花魁了?”
众姐妹:“你就是不二选择!”
云夜琢磨这也太快了:
“咳咳,这么仓促不好吧。真的不需要再选一选?”
众姐妹(☆_☆):“不需要!”
云夜:……
于是,云夜就这么出乎意料顺利地留在风月楼当花魁了。
被大家好吃好喝地供着。
云夜寻着机会在风月楼旁敲侧击,问她们一年前可曾见过一貌美公子或女子来此。
“来我们这的都是才子佳人,个个貌美,不知你说哪位?”
“最好看的那位。”
“哎哟,那必然是夙公子了!”
这么一问,大家没有半分犹豫,都说确实有个俊俏公子来过。
在楼里住了几日,却没留过姑娘过夜。
姑娘们对着公子眼馋得很,千方百计半夜爬床,才发现那公子是女儿身。
离开的那天,那女公子刚走出风月楼就出了事。
有个男子要劫走她说龙阳之好,结果她反手把人揪住,拎着出了城。
之后便再没见过。
云夜一番听下来,没得到什么线索,就见那些姑娘眼里冒桃心。
算了,还是等捉住采花贼笑春风,看能不能挖出线索吧。
闲来无事时,云夜还偷偷翻出过风长老给的《风月宝典》。
秘籍分为上下两篇:
攻心篇和攻身篇。
攻心篇么,他没看懂。
攻身篇么,看了就流鼻血。。。
鼻血羞答答地滴到衣料上,风月楼的姐妹还以为可爱的小夜妹妹来月红了。
连着几天给云夜煮补气血的汤药,督促他喝下。
喝了之后,云夜鼻血流得更欢脱了。。。
云夜愤愤地收起书,不再看了。
风长老也真的,明知道他没对象还给他这么劲爆的秘籍╯^╰
采花贼放出风声,四月初一会来,还嚣张地要风月楼好好准备,布置厢房。
云夜是三月中来的,半个月的日子忽闪而过。
转眼之间,到了四月初一的晚上。
良辰美景春月夜。
被精心打扮过的云夜在一对红烛前等呀等。
一只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俩核桃把玩。
手皮都快磨破了。
等到半夜也没见人影。
不由得蹙着眉爆了粗口。
刚念完一句“他大爷的”,窗口微风一动,一个人影就闪现进来。
云夜立刻警惕地站起,视线紧追人影。
可一眼看去,竟有刹那失神。
烛光。月色。窗外的海棠。
所有的色彩和光线交织成一片。
可他却什么颜色都没有看见。
眼里只觉周围一切汇成一条光影明灭的河。
河面上站着一位少年公子,如芝如兰。
夜风吹起发带。
那少年一步步向他走来。
海棠失了色。
春月黯了光。
鸟雀无声,一地清辉都化作模糊的影。
唯少年人间绝色。
云夜屏住呼吸,心跳快成锣鼓。
咚,清脆一声。
手里的一颗核桃掉在地上。
淘气地在木质的地板上骨碌碌滚。
滚到一双黑靴边。
对面少年公子弯腰拾起核桃,嘴角带笑看着云夜:
“你就是花魁?”
金乌轮转,沧海桑田。
很久以后,云夜都清楚地记得,他和屠苏儿在风月楼相遇的场景。
原来,真的可以有那么一刻——
纵然世间有万物,眼中却唯有一人。
那夜她扮作锦袍长衫的少年公子,朝他一笑。
犹如云破月开,春花初绽。
而他粉面钗裙,恶狠狠地扑过去:
“我去你大爷的淫贼!
长这么好看,差点给你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