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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匠:天阶扎纸铺》第10章 肚中有鬼胎

时间倒回几小时前。

就在姜小好躺着做春梦的时候,扎纸铺外的巷子前,来了四个人。

其中,有两个人,已经是二次来访了。

另外两个,是援兵。

没错,就是堪灵司戒断山七玄中的四个人,老二玄雀,老四胡力,老五滕空,老七贲越。

三天前,正是胡力和贲越押着小好回到了扎纸铺,当时,小好在贲越控制之下,头扭不回去,不知道他们二人究竟是为何离开的。

答案其实也简单,他们二人,是被卫无忌给打出去的。

贲越现在脸上还挂着那天卫无忌给他留下的爪痕,差半寸,右眼就废了。

这四个人,两两蹲在巷子两侧的房顶上,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老五滕空从西侧掠起,像个大蝙蝠一样飞到了对面,低声说:“四哥,怎么巷口外面有定南王府的亲兵啊,你不是说,这小子跟官家没什么勾联吗?”

胡力浅浅地摇头,他望向等在巷外的马车跟一队值岗的亲兵,说什么也想不通那个在府台大牢里提出来的穷小子,怎么跟定南王府扯在了一起。

贲越轻轻摸了下自己脸上的伤,咬着牙说:“管他呢,咱们哥四个下去,把那天找麻烦的家伙还有那个穷小子一并抓回去再说呗,料外面这几个亲兵,根本就发现不了。”

胡力抬起头,看向还蹲在对面楼顶的玄雀,老二出马了,这里就由不得他拿主意了。

玄雀没什么表情,从怀里掏出来四张符咒,信手一丢,三张就直飞向了对面,稳稳地贴在了三人的胸前,最后一张,他贴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他双指点了点,示意所有人一起下去。

毫无声息,四人贴了符之后,动作轻的像四张纸片,而且,身上的活人气都隐去了。

不仅是巷口外的亲兵没有被惊动,连趴在屋内睡觉的卫无忌也丝毫没有察觉。

玄雀在前,三人殿后,他们一步步谨慎地挪到了扎纸铺门前。

门,被玄雀隔空用指风顶开,他小心地从腰间拿出一颗白色的珠子,拖在手上一吹,那珠子就轻飘飘地飞了进去。

这是颗非常难得的东海白玉珠,玄雀早就将这颗珠子炼得有了神通,一旦离手,就会在珠子周围形成气墙。

有白玉珠在,肉眼不可见的东西也能被探出来,就算他们被人暗中偷袭了,气墙也能帮这四人挡下第一波攻击。

有隐身符贴在身上,又有白玉珠开路,果然,卫无忌也好,屋内的两排纸人也罢,都没有被惊动,东西两边墙上的长明灯灯火,也很稳定地保持着幽暗的状态,没有任何抖动。

四个人很顺利地进了堂屋,突然,一声呓语吓得贲越下意识地抬胳膊挡住了脸。

他也是那天被卫无忌挠怕了,生怕再破了相。

“小羽,怕不怕呀,要不要我抱得紧一些……”

原来是东侧的小屋里,姜小好正大做春梦呢!

虚惊一场的贲越刚要叹气,胡力一把按在了他嘴上,紧跟着使劲摇头。

如果他这口气吐出来,玄雀的符咒就失灵了,那样,非惊动了这两排纸人不可。

玄雀四下再次确认了一番后,手指着那口棺材,用眼神和胡力交流了一下。

胡力点着头,告诉他,姜小好说的藏堪灵册的所在,就是这儿。

老二转向滕空,同样是用眼神交流,后者立刻就领会了他的意思,再一次,他像只蝙蝠一样,飞到了棺材的上方。

难怪这家伙叫滕空,似乎是有飞行的本事,他悬在棺材上方,身体完全展开,脸朝下,双手凭空发力。

这时,棺盖就像被他隔空给拉住似的,开始一点点微微向上。

配合着滕空的操作,其余三人,每人在掌心画下了一个五雷咒,以防棺盖打开后有什么意外。

他们全神贯注盯着棺缝的时候,忽然,一股力量从屋顶泄下来,压在了悬浮着的滕空背上。

这家伙立刻就失了力,刚打开了一条缝的棺盖落了下来。同时,老五直直地就往下降,眼看就要摔在棺材上时,玄雀手掌将白玉珠奋力向前一推,那珠子四周的气墙才把掉下来的滕空给接住。

玄雀不敢怠慢,右手五指一勾,白玉珠托着老五回到他身边,左手把胡力和贲越使劲推出了扎纸铺。

滕空只是被巨力压了下来,似乎并没受什么伤,他赶快拉起玄雀,在另外两人退出铺子后,飞着就跟了出来。

四人出了铺子,完全不敢停留,跃到半空中,向着巷子对面的方向急冲而去。

玄雀为了保险起见,把身上的另外两颗白玉珠又掏了出来,让三颗珠子在他们身上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气墙。

棺盖落下的那点声音,终于还是惊醒了卫无忌,正以真身状态睡觉的他,化成一条白影就到了铺子门前。

但他向外瞧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贴着符咒的四个人。

瞬间就变成了人形的他,回头朝里面的屋顶瞧了瞧,那上面传来一阵阴沉的笑声。

“嘿嘿嘿……”

“你笑什么?”

没人回答他,只是有笑声不断传下来,但声音却是越来越弱,几秒后,就再也听不到了。

卫无忌轻轻地把门关上,伸个懒腰的功夫,又变回猫脸刺猬的样子,迈着方步朝里间小屋走回去,边走边嘟囔了一句:

“死老头儿……”

铺子以北,十几里外的运河码头上,停着一艘客船,船舱里还亮着灯。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道,坐在张方桌前,自斟自饮。他身上的袍服,跟姜小好那件一品高阶堪灵师的袍服,样式非常接近。

七玄中的四人相继钻进了这间船舱,站成了一排,拱手行礼。

“师叔……”

“怎么样,又折了吧?”

玄雀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倒是排行最后的贲越忍不住辩解了一句:“我们都已经躲过那些纸人和那个灵妖了,谁知道这铺子里,还有机关呀!”

老道士眼皮不抬,挑着有点灰蒙蒙的眼珠瞥了他一下,说道:“哪这么多废话,我先前说你们办不成,一个个都不服气。现在呢,知道自己不成事了吧。”

胡力走上去,给老道把空杯里斟满了酒,顺势问:“师叔,你说,会不会那姜云雷是假死呀。不然,怎么这铺子里这么邪门呢!”

“他人肯定是死了。”老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们师傅他不可能算错,三月三那天,就是他归天的日子。现在看来,他是做足了后手呀……”

似乎,老道还有更多话想说,扫视了这哥四个一眼后,又把话咽了回去。

“稳妥点,不要急着取册子啦。你们兄弟四个分成两路,老二和老五,你们俩盯住那个来路不明的穷小子。老四和老七,你们俩盯着那铺子。”

老道站了起来,瞬间就在四个人后颈上各拍了一下,四个光印一闪而过。

“有什么蹊跷,用这条符印通知我,一定不要自作主张,听见了吗?”

四人齐声称“是”。

……

载着姜小好和白扶羽的马车出了临安城,一路向西北而行,基本上都是崎岖的山路。

赶车的,是王府上一个老马夫,车驾后面,还跟着一队十二人的骑兵。

在白扶羽催促下,马车几乎是一停不停,姜小好几度憋着尿也不敢说。

他是生怕郡主觉得他虚。

姜小好和白扶羽同处一个车厢里,总是想找个机会和她聊几句,可对方心念着自己母妃,总是焦急地望着车窗外。

赶路赶到午后,行了约摸有三十几里路后,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白扶羽急忙掀开厢帘,骑兵亲卫里的校尉拍马凑了过来,说:“郡主,前面路窄,有一大队人把路堵死了。”

郡主和姜小好先后钻出了车厢,抬眼一瞧,好家伙,堵在路上的可不是一大队人这么简单,乌泱泱的,得有两三百号人。

这些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是附近的村民,大多数人都是破衣烂衫,只有走在最前面的三个人,穿得人模狗样儿。

前面是一段向上的山路,走在中间的村民即便被前面几十人挡着,姜小好还是很清楚的看到了人群中间的光景。

四根长竹被绑成了井字型,上面,捆着一个蓬头散发的女子。

村民的队伍和马车顶了牛,那领头的人凶巴巴地叫道:“嘿,那外乡人,把路闪开!”

可待到这边的军校打马领着其余骑兵绕过马车来到前面的时候,那走在最前面的三个人同时就换了嘴脸,一副奴才相的点头哈腰。

“哟,没看到后面还有军爷,我们这就让路,不敢耽搁了爷们的军务!”

老车夫冷哼一声,驾着车就继续前行,在那三个领头人挥手吆喝的招呼下,村民自觉地闪到两旁,给马车让开了路。

姜小好没有立即回车厢里,而是站在车架上,一直盯着那个被捆在竹架上的女人。

直到马车经过时,他突然把手按在老车夫的肩上,说:“停一下。”

刚回了车厢里的白扶羽听他喊停车,就又钻了出来,见他直直地盯着那个被捆住的女人,有些不解地问他:“先生,怎么了?”

姜小好声音有点发颤地说:“这女人肚子里,有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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