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大了你,不可以對我涼薄寡情》第七章渴望父愛
祁南瀟喉嚨滾動,看著他俊俏的模樣,身體一股暖流席捲而來,真的是該死的,真的是……
祁南瀟轉過身不去看他,冷聲冷氣地呵斥道:“只此一次,下次不要讓我看到你化妝的樣子,難看。”說完邁開步伐。
“……”溫薄白了眼,心裡罵了句“一雙狗眼,真是眼瞎。”隨即快步跟了上去。
在進門那一刻,祁南蕭臉上表情瞬間反轉,不似剛才那般對他厭惡的面孔。
說實話,祁南蕭不用那雙厭惡他的眼神看他時,溫薄心裡還真覺得這個人挺帥,挺好看的。
他從來都不是心口不一之人,他不得不去承認一個人的美貌,祁南蕭五官深邃俊美,身材寬肩窄臀,舉手投足之間又自成一派的高冷自傲,卻又不失風修養風度。
溫薄冷笑,低聲說了一句,“祁南蕭,你不演戲,實在可惜了。”
“那就陪我好好演。”
“……”溫薄訕訕一笑,“可以呀,但你要明天放我出門。”
“你再討價還價。”祁南瀟目光對上,溫薄招架不住,偏過頭去,說道,“別那麼說,我多掙錢,不也是為了還你錢,還的快點嘛。”
“花言巧語,先把今天表現好了再說。”
“……”溫薄心裡暗罵他七八遍。
祁南瀟帶他來到祁星竹跟前,溫薄頷首低眉打了招呼。
祁星竹拍了拍他肩膀,面帶笑容把他介紹給周身幾家老總,“各位,這是我故人的孩子,現在養在我身邊,小故,這是彭總,王總,韓總,薛總……”
祁星竹一邊介紹,溫薄一邊頷首跟著握手稱呼,一圈下來,就見這幾位老總眼神在上下仔細打量起來,目光大膽放肆。
溫薄和他們對視了幾秒,他有些招架不住,他們眼神里複雜情緒,他猜不透,看不清,更是說不明。
之後便是很官方的客套話,無非就是誇讚一番這些不用往心裡去的話。
幾位老總也是有眼力,客套完,便給了獨處的機會。
“伯父。”溫薄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客氣又不顯疏離地說道,“很抱歉,您回來,我沒有第一時間過來見您,我真的是錯了。”
他來到祁家十一年裡,總共和祁星竹這樣面對面相看的機會想象中,並不多,也就最近兩年,見面的次數稍微多了點,而每次也都只是簡單幾句寒暄,話不多。
可小時候溫薄覺得他真的很溫柔,想讓人接近,現在成年了,突然覺得兩人的關係有種透明的生疏淡漠。
“沒關係,我們小故長高了,也好看了,越來越像你父親了。”祁星竹聲音和記憶一樣,給人一種餘音嫋嫋,不絕如縷的享受。
溫薄露出燦爛般的笑容,卻陷入了回憶,他任由祁星竹撫摸上來的手,他的手很熱,他不知道這是不是父愛的表現,他對父親完全是模糊的,除了一張照片讓他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以外,他完全不瞭解這個人,也從未感受過父愛。
他死的太早了。
早到他還沒有來得及記住他,早到沒來的叫一聲爸爸,他就死了,他有些貪婪的,甚至是無意識地附上祁星竹的手,捨不得這隻溫熱的手掌抽離他的臉頰。
“父親。”祁南瀟的一聲父親,打破了二人,溫薄頓感羞愧不已,這是祁南瀟的父親,不是他的,為何要如此要貪戀,他慌忙後退了一步,笑容略顯苦澀難看。
他道:“伯父,您這次回來,打算什麼時候走。”
“你問這個做什麼?”祁南瀟瞪著他,溫薄白了一眼。
“這次我打算多待幾天,大概一個星期吧。”祁星竹笑說。
祁星竹說出這話時,不僅他有些詫異,祁南瀟亦是如此,往年,最多隻待兩天到三天,有時候甚至當天就走了。
就好像,這個家,真的沒有什麼值得他停留下來的人和事。
“好呀!”溫薄最先反應過來,“那我請兩天假,陪陪伯父您。”
“請假?”祁星竹看向祁南瀟。
祁南瀟眼神閃躲,祁星竹卻直接問道,“蕭兒,怎麼回事?”
溫薄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道:“伯父,這和南瀟哥沒關係,我這不是放暑假了嘛,想來也沒什麼事,我就自己找了份工作,給自己積累點工作經驗。”
“哦,做什麼工作?”祁星竹的洞察力很強,祁南瀟看向溫薄,那眼神就是在說,你最好過過腦子再說話。
溫薄訕笑,乾嚥口水,他想跑。
他一共幹了兩份兼職,雖然工作不分貴賤,但在時星竹這兒,可就不行了。
思來想去,只好撒謊了。
對祁星竹說是去給同學家裡的超市幫忙,至於酒吧當服務生這事,他是不會跟任何人說的,包括祁南瀟都不知道。
祁星竹嘆了口氣,“蕭兒。”
“父親。”
“小故的事你要多上心,他兼職這事你都不清楚,你這個哥哥怎麼當的。”
“是我疏忽了,”祁南瀟說,“我以後一定注意,‘好好’關心關心小故同學。”
溫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時,方文倩走了過來,身上的香水味瞬間撲鼻而來,溫薄下意識和她保持一段距離。
明明四十多歲的年紀,保養的像三十多歲,和他那個在精神病醫院的母親簡直是天差地別,兩人不過相差一歲而已。
一位是風韻猶存,一位則是人老珠黃。
“小故呀,我還以為你不來參加我們蕭兒的Birthday Patty”。方文倩手舉著高腳杯,舉手投足盡顯大方優雅。
可這大方優雅的背後是一副怎樣的面孔,在場的所有人,估計沒人知道,但他溫薄比任何都清楚。
有時候他特別佩服這個女人,怎麼做到無縫轉換,掌握的那麼駕輕就熟。
“伯母,您說笑了,”溫薄笑說,“南瀟哥的生日,我怎麼可能不參加,除非‘不讓我參加’,不然我可不會錯過這麼重要的日子。”
方文倩嘴角的笑容僵硬,卻不丟姿態的繼續道:“看你這話說的,怎麼,來晚了,是去給你南瀟哥買什麼貴重的禮物了嗎?”
“……”得嘞,溫薄甘拜下風,這女人是明明知道他口袋裡沒三瓜兩棗,卻故意說出這話來,還把聲量故意放大。
這是要讓自己難堪呀。
“那個……”溫薄餘光祁南瀟,就見對方看著他,並沒有說話的意思,便又移到祁星竹臉上。
他的確沒買,不買的原因也不是沒錢,就是純粹不想給他祁南瀟買一點東西。
“不會吧,你不會都沒給你南瀟哥買禮物吧?”方文倩逮住了機會,“哎呀,你這孩子,你哥一年就過一次生日,平日裡,你哥可沒少給你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