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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娇妾》第3章 不一般

适夜,歇雪院。

美人榻上卧躺一位少女,约莫十五岁,裹着紫纱罗裙,明艳如光。

身侧几个小丫鬟忙着捶腿,摇扇,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做不好便惹少女动怒。

窃蓝抖着身体跪在她面前,哀哀切切,“求表小姐为奴婢做主。奴婢本想着趁世子爷回府,可以为表小姐在慎恪院里多方探听消息。可是纪荷那骚蹄子在世子爷面前胡乱说话,害得世子爷生生将奴婢降了等级。以后奴婢就是个任人欺负的四等小丫鬟,还怎么给表小姐做内应,探听消息。”

“哐啷——”

郝娇然气得拿过高几上的琉璃花瓶,随手砸在地上,一口一个贱婢咒骂着,“那个没有脸皮的小浪货,靠给大表哥下媚药的下三滥功夫爬上床,侥幸成了没名没分的通房。现在居然还敢拿腔作调,挑唆大表哥将你贬了等级。”

少女还未骂完,身边伺候的小丫鬟们早已如惊弓之鸟,齐刷刷跪倒在地。

她们深知表小姐脾气,要是迁怒到自己身上,那才是真的没有好果子吃。

陆国公爷陆介文自原配生病去世后,便娶了工部郝尚书家三小姐为续弦。

郝夫人进府几年无儿无女,恰好母家幼时走丢的小侄女被找了回来,可惜她父母又都已去世,这便将她接进府,充当女儿教养。

百般宠爱,养成了她今日娇蛮任性的脾性。

窃蓝听到郝娇然又提及两年前陆渊中媚药那事,不由眼神闪躲,脸色青了又白,最后只得将头低下去,拼命掩饰慌张。

“其实……”她嗫嚅着说,“当初世子爷纳她做通房是不情愿的,估计心里也觉得很是愧对表小姐。毕竟表小姐还没过门,屋里就多了个小荡妇。”

一番话说得郝娇然心情略好,重新在美人榻上坐下,抬起柔荑看指尖刚染的蔻丹,“那是自然,我和大表哥从小一块儿长大,他的心里当然是有我。”

对于要成为陆渊正妻这件事,郝娇然从来没有怀疑过。

毕竟陆渊那样儿的人品,那样儿的样貌,这世上除却她郝娇然,还有谁堪配?

“所以表小姐一定要想出个好法子,快点把那小蹄子赶出国公府。”窃蓝立起两只眼睛发狠。

“这种没脸没皮的下贱货色,光是赶出去,恐怕以后还得闻着味跑回来。斩草除根,我郝娇然非得让她丧了这条命,看她再去不去大表哥面前扭身卖脸!”

她说着,咬牙冷笑,心中早已闪过一计。

陆渊回来已有半月功夫,除却每日晨昏定省向陆老太君请安外,大多数时日都在都察院理事,偶尔空闲也是逗留内书房。

“主子好大的心,奴婢这几日听说满府都在议论主子。说是世子爷不宠爱姑娘,归家这些时日,都不曾与主子同榻过。”

纪荷坐在紫檀木椅,对着案上宣纸,细白玉颈低垂,认真习字。

她今日穿着鹅黄对衿衫儿,白纱挑丝镶边裙,身姿楚楚,清丽柔净。

见雪浪这样说,她便微微侧过脸,颊腮红晕弥漫,半晌,终是什么都没说,仍旧抿唇,低头练字。

纪荷自打记事起,就被人牙子卖来卖去,错过读书的机会,现成了陆渊通房,得了空闲,她都会将时日用来看书识字。

陆渊离开的这两年多时间,她已经读完了百家姓和千字文。

对于十五岁才启蒙的姑娘来说,已然十分难得。

秋云见自家主子没甚反应,忍不住问道:“难道主子不喜欢世子爷,不想和世子爷长相厮守了么?”

长相厮守,纪荷在心里轻念这四个字。

她怎会不愿?

当年朱雀大街,她背上插着稻草牌子,像猪狗一样被锁在笼子里。

恰巧李嬷嬷经过,用二两碎银子向人牙子买下了她,见她容貌标致,性格又是极乖巧柔顺,便想着梳洗干净后献给陆老太君,留在她身边伺候。

陆老太君原是定远侯家的大小姐,十六岁嫁给因战勋起家的陆国公,进府后育有二子,长子陆介文,次子陆介武。

不久后,陆国公爷突发疾病过世,爵位传给长子陆介文。

十五年后,次子陆介武又在一次奉命剿匪中牺牲,徒留下妻子赵氏和六岁儿子陆潇。

赵氏因夫君早亡,膝下只有这一根独苗苗,自是对陆潇无比纵容。

长大后,这陆潇斗鸡走狗,问柳评花,成日间同一干游荡纨绔出入风月场所,无恶不作。

伊始,陆介文还常唤他至内书房,以长辈身份训斥他几句,可无论多苦口婆心的劝说,对他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如此,便也渐渐懒怠再去管教这个侄子,任由他自生自灭。

陆潇更如得了自由的黄鼠狼,越发的不收敛,将那些同狐朋狗友在外的腌臜风气,悉数带回府,调戏了不少丫鬟,有的不愿意,他就先利诱,再不行直接用武力强了。

为这件事跳井的丫鬟,少说就有七八个。

那日纪荷本奉陆老太君命,提着一笼鲜肉白果芝麻饼去陆潇院子,偏儿遇上他吃醉酒,扯着她手不放。

她哭哑了嗓子都不管用,反倒激起了陆潇的兽欲。

幸而这时,一抹苍青色颀长身影从博古架后步出。

她忙慌慌张张跪倒在地,脸庞儿泪涕横流,朝着男人哑声求救,“世子爷,世子爷,救命……”

“兄长,是这个狐媚子勾引我的。”面对男人冷如寒冰的眼神,陆潇立刻将罪名完全推在纪荷身上。

在那样的情形中,纪荷哪敢为自己辩解,只是垂着头哭泣不止。

“啪——”

一声干脆利落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力度之大,直接将陆潇扇倒在地。

纪荷睁着眼,不可思议望着这一幕。

陆潇捂着被打肿的脸,不敢相信兄长居然为了一个下贱的婢子扇了他一耳光。

男人左手背在身后,连看都不看陆潇一眼,“以后再让我见你在府里做起这混账事,就给我滚出府里,我说到做到。”

陆潇早就抖如筛糠,虽然他和陆渊都贵为陆国公府的少爷。然自己一无官职,二没有承爵,比起在都察院担任副都御使的世子爷陆渊,委实差距甚远。

他确实有能力将他赶出府。

“兄长,我错了,此后再也不敢了。”一句话完,陆潇赶忙屁滚尿流急急跑了出去。

瓷瓶里插的几枝晚香玉,静静绽放,香气萦绕。

男人俯身,亲自将地上的她扶了起来,暖流从他掌心漫到她雪色小臂。

纪荷只觉全身酥麻,本凝脂般的皮肤,霎时如小虾子般绯红。

从那日起,纪荷就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有了不一般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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