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书《夜行黑刀客》,它的作者是闫蜈蚣,主角是吴长乐许流风。简介:辰时,万物复苏,天地一片朝气蓬勃,露珠顺着青叶滑落,漫山遍野,郁郁葱葱,柔和春风中,一道剑光闪过。“台下的,都给我看好喽,我许流风的剑术举世无双!”许流风抽出剑,慷慨激昂地朝着众人扬声放话。吴长乐稳稳…
《夜行黑刀客》第7章 一路走来,我什么都不怕
辰时,万物复苏,天地一片朝气蓬勃,露珠顺着青叶滑落,漫山遍野,郁郁葱葱,柔和春风中,一道剑光闪过。
“台下的,都给我看好喽,我许流风的剑术举世无双!”
许流风抽出剑,慷慨激昂地朝着众人扬声放话。
吴长乐稳稳地站在擂台上,鬼血刀尖指着地面,一点寒光流过刀身,数日的对战,老门主一直在默默关注,他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可怀疑埋在心底时,无罪也认定了有罪。
“来吧…”
吴长乐缓缓抬眼,看向他的那刻,许流风眉头一挑,嘴边挂着轻狂的冷笑,眼中全无往日柔和。
霍然,手中皓月剑白光乍眼,一道光芒中,看不清身影,许流风脚下一点,刹那,擂台上升腾起一层灰尘,如瀑布倒悬,擂台中间爬满裂纹。
“好恐怖的剑意!”
“这就是许公子吗,好厉害啊…”
台下惊叹连连,三两闲话传进许流风耳朵里,他更为得意,俨然不顾及吴长乐的感受了。
老门主没有言语,暗暗盯着吴长乐的反应。
面对如此锋利的剑意,吴长乐故作吃力的脚下一滑,只使出三分力,咬着牙扛下这剑,险些跪倒在地,豆大的汗珠打在地上。
许流风压着他的刀,逼近后悄悄地说:“喂,先别倒啊,让我再多耍几招…”
“真拿你没辙。”
吴长咬牙切齿地说完,勉强发力冲开他的剑,在擂台边拄着刀,装作气喘吁吁。
不过弹指一挥间,许流风转身跟他刀光剑影地缠打了几招,忽然一剑扫过,掀起剑气震荡,擂台发晃。
人们迷了眼,回头一看,两旁的树木都随之摇晃着枝杈,新长出的树叶散落,片片青翠乘风而来。
风起,许流风身影如同一道白光,剑身簌簌围绕着青叶,身姿轻盈。
吴长乐连连后退,每次出手都只是扛下剑招。
一把皓月剑在许流风手中展开了千般变化,他在擂台上耍来耍去,围绕得吴长乐团团转,毫无招架之力。
擂台下时不时就传来叫好声,许流风愈发来劲。
这场对战过了许久,许流风终于收起了玩心,立于狂风之中,挑破刀招,一剑直指在吴长乐眼前。
“你输了。”
吴长乐假意不甘心,眉头微微抽搐了一下,忧郁地转过身拾起刀,颇为落寞地走下了擂台。
许流风站在擂台上,主持一声高喊:“许流风胜!”
台下顿时掌声雷动,许流风叉着腰,满面春风,唯独吴长乐狼狈地走在人群最后,擦了擦头上的汗。
老门主眯着眼目睹一切,仿佛事情发生的是那么自然,心中疑虑不消,忽然沙哑地开口问:“不知为何,这吴长乐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一旁暗影弯着腰,凑近老门主耳旁轻声轻语:“门主说的是,他的父母至今还没查到,不过在下知道在灵通山啊,好像有一对老人收养了他…”
尘埃落定,许流风毫无疑问的成为了少年中的魁首——少杀,腰间添了一块铜色令牌,上面单刻一个“魁”。
角落里的两人一走,吴长乐也在台下跟着众人鼓起掌来,心里暗暗为他高兴。
热闹好一阵,许流风跳下台子,一个人站在擂台边竟添了些许落寞,仰头长叹一声。
吴长乐走过来,“叹什么气,这不是挺好的么。”
他把弄着腰间的令牌,扔在空中,无趣地丢来丢去,耷拉着脑袋,声音飘忽不定,不情愿地说:“唉,别提了,这名号来的一点劲都没有,我都知道他们在陪我演戏,谁让我是许玉的儿子呢…”
“行了,以后给你出风头的机会多的是…”
太阳在空中划过,沉入湖底,天空铺满阴郁的黑色,茫茫繁星不见月光,吴长乐睡不着站在窗边,打开窗子,一股清冷的劲风扑面。
这时,一阵叩门声传来。
打开门,暗影满面堆着阴森的假笑,尖细的声音刺耳。
“吴长乐,老门主在大堂等着你呢,请吧…”
迈出门槛,吴长乐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那一刹,暗影的脸上瞬间恢复了笑容,一副嘴脸令人作呕。
深夜,外面只有簌簌的风扫过树叶的声音,池水里洒满星辉,暗影手中提着一盏明灯,走在前面带路,身后吴长乐的脚步声沉稳而踏实。
到了大堂,暗影放下手中的灯盏,弯着腰一路走,站在了王座上的老门主旁边。
大堂内,除了吴长乐,许流风也在。
听到脚步声,许流风一回头,惊奇地说:“长乐?你怎么也来了?”
“我让他来的。”
坐在王座上的老门主忽然发话了,许流风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哈欠。
“那不知门主深夜叫我们来,所为何事啊…”
暗影迈着小碎步上前,呈给二人各自一张赏金令。
老门主拄着金丝楠木手杖,咳嗽几声,缓缓开口:“作为新晋杀手,该行动了,这是你们两个这次的任务,好好看看吧。”
谈话间,许流风低头一看,赤黄纸上绘着一副浓眉男人的画像,眯眼仔细一瞧,是个当地金陵的孙家大少爷。
不知道是在外惹了什么人,赏金令挂到暗疆门来了,无论是谁,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展开纸,往下看,赏金一百两白银,足够一户人家十年辛苦赚来的收入。
许流风手里夹着赏金令,轻飘飘地说:“这就是少杀的任务么,杀个人才值一百两?”
老门主面上慈祥,哑声干笑,“许公子说笑了,这一百两对于你来说算不了什么,可对大多数人来说,已经算是天价了。”
许流风不屑地转过头,却看见吴长乐手中握着赏金令,久久没有抬头。
“你的是什么,给我看看。”
说着,许流风凑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赏金令。
“陈儒生,暗疆门潜逃杀手,绰号‘夺命书生’,身在金陵田禾村,赏白银十两…”
念着,许流风不说话了。
如果说邢风是暗疆门第一高手,那么都归结于陈儒生的隐居,曾经“夺命书生”的名号,在江湖无人不知,各路高手闻风丧胆。
因此,隐居山野十载,无人敢前去。
沉默的片刻,许流风拿着赏金令的手开始颤抖,突然抬头,剑眉高挑,一双怒目圆睁,直大步走到老门主面前,指着他扬声就嚷。
“我问你,你暗疆门有几个能杀得了陈儒生!你现在把这种任务拿出来为难人,还白银十两,我看你就是存心想让人死是不是!”
许流风指着老门主嚷得脸红脖子粗,“我告诉你,吴长乐是我兄弟,你为难他就是存心与我叫板!”
老门主眨着眼睛,任凭他如此放肆,也不言语,待到他情绪缓和些时,方才平静地开口道:“许公子,是这样,我们暗疆门数十年一直是这个规矩,每年来的杀手都要根据个人实力来分派任务。规矩你也是知道的,完不成任务,自然死路一条…”
“你说的什么废话,我看你就是故意刁难!”
许流风怒不可遏,夜风灌进大堂,吹灭了身后一排烛火,叫嚷声不断在四周回荡,若隐若无。
老门主没有生气,低着眼神摸了摸下巴,停顿片刻,好似有些为难。
“既然是许公子的朋友,那我只能勉强破例一次,若是觉得这个赏金令接不了,可自行离开。”
“走就走,谁稀罕你这个破地方!长乐…”
许流风愤懑地念叨着,转身带着吴长乐就要往外走。
在一旁静默许久的吴长乐抬起头,一把拦住了他,铿锵有力的一句话打在地面上,声音中没有一丝起伏。
“这条赏金令,我接了。”
“啊…”
此言一出,许流风后退了两步,一脸震惊地望着他。
堂内乍然传来老门主的大笑声,黑暗中只能瞧见高大王座上的一个黑影,低沉的笑声愈发响亮,如同地狱之笑,听得人浑身寒颤。
“好!好魄力!”
大堂中央铺满一条惨白的路,风如恶鬼嚎叫,吴长乐站在正中,漆黑的衣袍微微拂动,一双眼睛里仿佛承载了天下苍生,无可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