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挽雕弓如满月》小说是网络作者牧云方晓的倾心力作,这本小说的主角是骆羽杉凌子夜。简介:“美人,你过来,别怕,哥会好好疼你!”瘌痢头看起来像是这伙人的头,那一头疮看的骆羽杉直反胃,又舍不得将刚吃下去的面条吐掉。骆羽杉的声音变了调:“别过来!我让你们别过来!啊!”就在瘌痢头伸手的同时,骆羽…
《会挽雕弓如满月》第9章 美人,你过来
“美人,你过来,别怕,哥会好好疼你!”瘌痢头看起来像是这伙人的头,那一头疮看的骆羽杉直反胃,又舍不得将刚吃下去的面条吐掉。
骆羽杉的声音变了调:“别过来!我让你们别过来!啊!”就在瘌痢头伸手的同时,骆羽杉抽出警棍样的东西,直砸过去。
呲呲呲几束蓝盈盈的光亮闪过,高大的瘌痢头身子晃了两晃后,像山体滑坡般坍塌下去。
骆羽杉闭着眼睛,胡乱挥舞着手中的棒子,口里胡乱叫着别过来,几声呲呲呲过后,等她睁开眼,面前的三人躺在地上,浑身抽搐,而她手中的棒子,还不时闪着电光。
天呐!这是电棍!我怎么会有电棍?
骆羽杉浑身颤抖,脑细胞四散奔走,短时间聚拢不了,完全无法思考。
破落嗓子这时出现了:“小主真棒!电他!”
骆羽杉这才想起来对面还站着一个,看到倒了一地翻腾如泥鳅的同伙们,剩下的那个在想要不要逃跑,不过吓愣了,还没来得及跑。
从树荫那头呼啦啦冲过来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乞丐,各人手里都拿着家伙,骆羽杉吓得忙将电棍捧在手上对准他们。
却在那群老弱病残里面,看到一个幼小的红衣身影。
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红叶。
很快,老弱病残们七手八脚制服了四个青壮年乞丐,为首那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说:“就是他们四个,无恶不作,欺男霸女,强抢我们东西,大家把他们抓起来送官。”
他这一提议,得到在场所有乞丐的附和。
原来,乞丐里面,也还有恶人。
地上的滚动的人停止了吐白沫翻白眼,被骆羽杉扶起来的时候,并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睁着一双稚气十足的黑眼睛愣愣的看着骆羽杉和众人。
“看什么看?是我,还有他们,救了你的命!”骆羽杉将人扶站起来,站起来才知道,这人原来高大如斯,骆羽杉不仰头,都没办法与他对视。
真是白瞎了这一身钢筋铁骨,竟被人揍得满地滚,真是个傻大个,穿衣浪费衣料的傻大个。
他们住的那个四合院,至于如何破败不堪,骆羽杉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处境,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嫌弃。
她带着傻大个进了院子,那个被红叶喊爷爷的须发皆白的老人是这群乞丐的头儿,在这群乞丐里,他见多识广,有勇有谋,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可以说,这些老人孩子,都是他捡回来或是救回来养的,所以大家尊称他为白老,年纪大的喊他老白,孩子们喊他白爷爷,白老对他们很是热情,估计是听了红叶的告诉了,这年头,能将自己的吃食分出一半给乞丐的人,那得是多么善心之人,所以,他把全院最好的一张“床”让给了她,不,是他们。
全院最好的一张床,就是正屋里两张板凳上搭的两块木板床,床上还铺了层薄被,那板凳有只还瘸了一条腿,骆羽杉充分相信,就傻大个一人睡上去,那床立马得四分五裂。
可还是感动得不要不要的,毕竟,除了这张床,其他人,都是睡在地上的稻草里,天寒地冻,大家挤一处取暖。
夜很深了,骆羽杉没想到这个世界深秋就这么寒冷,早知道就该带件棉衣出来,大家又饿又冷又困,又不舍得点蜡烛,所以都挤在一处睡了。
骆羽杉谢过他们给自己让出那张床,最后还是睡在角落的草堆里,因为她真不忍心傻大个将他们最宝贵的床睡塌掉。
半夜,傻大个突然发起了高热,抽起筋来。
可能是他抽筋时牙齿的打磕的声音太大,惊醒了睡在他边上,正冷得抱着一捆稻草哆嗦的骆羽杉,听到动静,骆羽杉忙起身查看。
摸摸额头,这温度,怕得有四十度吧!
本来就傻,再要烧傻,跟棵木桩真没区别了。
入睡前,白老对于傻大个身上的外伤口,他想采取治疗乞丐们同样的办法,烧一些草木灰,覆在伤口上。
却被骆羽杉礼貌拒绝了。
因为人是骆羽杉捡来的,他们也不便做太多干涉,所以就由着她了。
骆羽杉深知自己的这个行为伤害了他们的一片好心,可她真的怕草木灰会让他的伤口进一步感染。
骆羽杉不知道,在缺衣少药的年代,草木灰算得上顶好的东西了,可她怕他会被细菌感染得破伤风而亡,所以拒绝了。
这傻大个,看起来傻傻的,长得还挺不错,五官俊朗,身材高大,魁梧结实,若不是那双眼睛痴傻无神,叫得上一个帅,帅翻天的帅,这么好的一个人,若就那么破伤风死了,岂不可惜。
好在他的伤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
可现在却高烧了。
虽然偶尔伤风感冒会自己去药店买点药吃,发烧了会自己用温水擦擦进行物理降温,可骆羽杉毕竟不是医生。对于高烧到四十度以上,骆羽杉确信在傻大个身上放个鸡蛋都能煮熟,而且已经在抽筋的热度来说,真不是她能处理的范围。
她紧张的摇醒白老,虽然很心疼他从拖拉机般的鼾声里骤然惊醒时的茫然和警惕。
白老以为是有外敌突然入侵,猛的抓起放在身边的打狗棒。
骆羽杉忙压住他的打狗棒,将人牵过去,听到动静,不少人都醒了,红叶也醒了。
对于只有半碗面条恩情的红叶,骆羽杉觉得她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粘她的人。
睡觉非得依偎在她身边,让她很不习惯。
以白老丰富的人生经验判断,他肯定的对骆羽杉说:”他这状态,应该是中蛊毒了!“
骆羽杉以一种完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他,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皱皱巴巴,要不是眼神里保留着的那份犀利和睿智,完全就是一张饱经风霜风烛残年的脸庞。
蛊这东西就是个传说,古言小说里常见,不仅常见,连解蛊毒的方法也五花八门,出其不意,对于这种完全没有科学根据的内容,骆羽杉基本一带而过,看小说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又不是要在里面学习科学知识,就算有那种硬核小说,她也看不进去。
不仅一带而过,还会在心里泛出一句:”又来?有没有一点新意呀!“这念头着实带着十分明显的不屑,仿佛写这个蛊毒的作者应该是词穷得可以,又想凑字数,才把这个情况写进去。
可现在,自己不经意间撞进这个世界,实在没想到的是,这里还真有这玩意!
以往看小说里关于蛊毒的情节,似乎都与现在这个情况不同,如何解毒?骆羽杉发现脑袋竟然像卡了壳一般,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都怪自己,看小说都看得如此走马观花,没有诚意。
她有心问一问小统,可喊了半天,小统昏迷不醒般,完全没有声息,让她不得不怀疑小统是否真的存在?
这一切,都他妈太不靠谱了。
可现实却是,这蛊毒得解,如何解,骆羽杉只得把希望寄托在这群人里最有权威的白老身上。
要么?就丢下傻大个,让他自生自灭。
想想自己还没逃出临安城,就捡到这么个累赘,丢掉他,倒也是个不错的好主意。
可骆羽杉到底于心不忍,如果当初张院长也这么丢下她不管,那这世上,还有叫骆羽杉的人么?
唉!
不知是不是烧糊涂了,傻大个满脸通红,眸子也布满红丝,神情极度痛苦,手却紧紧拽着骆羽杉不放,还使劲儿往她怀里拱,就像恐惧到极点的婴儿遇到母亲怀抱一样,抱着怎么也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