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小雨的高中生活的主角是东方小雨楚柳柳,这本小说的作者是铃儿响叮铛。简介:我叫东方小雨,二十世纪80年代出生于北方的一个小镇。至于为啥不是东方雨或者东方大雨,这里还有一小段故事。据说我出生那阵子庄稼特别缺雨,村里人都盼着下雨,但是爷爷种的西瓜才刚刚开花,如果下了大雨就不能结…
《东方小雨的高中生活》第1章 脸盆当了尿盆
我叫东方小雨,二十世纪80年代出生于北方的一个小镇。至于为啥不是东方雨或者东方大雨,这里还有一小段故事。
据说我出生那阵子庄稼特别缺雨,村里人都盼着下雨,但是爷爷种的西瓜才刚刚开花,如果下了大雨就不能结果,所以他老人家机智地给我起了这样一个温婉的名字。这既表达了爷爷对小雨的期盼,也传达了爷爷请雨神手下留情的复杂心情。
然后,伴随着我的降生,淅淅沥沥的小雨竟然真的来了,还连着下了两天。小雨滴轻轻地落到地面,再圆润地滑进泥土中,滋润了无数植物干渴的根系。
村里人很高兴,家里人更高兴,都认为是我带来了好运,所以在往后的日子里对我都格外照顾。
在这种关心和照顾下,我长得格外茁壮,也格外天真。我天真地以为所有人都是善良的、所有老师都是无私的、有理是可以走遍天下的。我竟然还觉得既然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那么八国联军就应该把当年从圆明园抢走的东西还回来。
小时候的我,脸长得圆嘟嘟的,一双大眼睛黑漆漆的。妈妈经常给我编两个小辫儿,再扎上两条粉红色的绸子,走起路来辫子就一上一下地颤动。
每次村里的男孩子看见我路过,就会说:“看,这是谁家的小妖精来啦?”我知道他们在等我搭话,我心想:“才不搭理你们呢!”
日子不知不觉地从指缝间溜走,人也在不知不觉中长大。
我六岁上小学,五年小学、四年初中,十五岁参加中考考入市重点高中。就这样,我迎来了自己一段特别难忘的高中时光。头脑里很多根深蒂固的想法,还有那些天真,也在俏销发生变化。
高中实行寄宿制,由于我是军训后才办理的入学手续,宿舍暂时安排不下,所以只能先在校外租房住。这次租房的经历,让我发现,有些人从小就是恶的。
我租住的是学校附近一户李姓朝鲜族人家的房子,我与他们的女儿李多多合住一间卧室。她与我同年级,在普通高中读高一。房子临街,独门独院,没有上下水,平时只能用社区的公厕,晚上就在屋里放一个尿盆备用。
学校每周日放半天假,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住校,总是想家,所以即便只有半天假,我也经常回去,然后周一早晨再返校。
上次周末下午回家,大巴车不疾不徐地行进在省道上,蓝蓝的天空下燕子们排成行地舞蹈,微风吹拂着金色的麦穗此起彼伏,多么赏心悦目的秋日美景。
我虽然眼睛在看着这些,心里却在想念着妈妈做的豆角扣饼。翠绿的豆角上面点缀着一个个小油泡,轩软的扣饼吸足了汤汁,它们从同一个锅里出来,一个是菜,一个是主食,既平分秋色,又相辅相成。这便是一顿简单又美味的家常饭菜。
正想着,忽然发现麦地边的两个人有点眼熟,于是睁大眼睛,擦擦大巴车的玻璃窗仔细看,原来是李多多她爸,另一个是隔壁铺子的张阿姨。
张阿姨穿着一件深绿色的大衣,她把手放在大衣口袋里,李多多她爸的手在绿色大衣的腰部……司机突然提了速,他们俩人变得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了。我好奇来这俩人来溜达,为啥不带上另一半。
这个周一正好是端午节,因为与同学约好一早去公园玩,所以坐了最早一班车返校。到住处时天刚蒙蒙亮,房东一家人还没起来。
我蹑手蹑脚地推开我房间的门,隐约能听见熟睡的鼾声。我把书包放在靠墙的椅子上,发现我的洗脸盆居然在地板中央,我低头去捡,却发现里面有半盆黄黄的液体。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啊?
这个屋子只有李多多一个人,她该不是尿到我的脸盆里吧?这个孩子也太缺德了,怎么能这么干呢?……怎么办?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大脑一片空白。
镇定,每次考试遇到没思路的题我都会告诉自己要镇定,想一想出卷人要考察什么,题面与哪些知识点相关,这样捋一捋基本上就有思路了。
那么,这件事这李多多要考我啥?我应该拿哪些知识点来解题?这样想着,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个书呆子,生活经验太少,这种事情书本中怎么会有答案!
是见我一个人在外求学,人又随和,所以想要给我上一课吗?
是以为我回来晚,盆子倒掉我就不会发现吗?
或者不怕我回来看见?
好吧,这个地方不能再住下去了。
我骨起勇气,敲门叫醒了房东夫妇,把他们领到我的卧室来看那盆液体。男房东看见盆里的东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倒是女房东镇定自若。
我委屈地对男房东说:“李叔,当时看房子时就觉得您和阿姨人好,我爸妈放心,所以才租了您家的房子。没想到多多竟然会这么做,盆子我不要了,我也不能继续在这住了。我爸爸性格有点暴,这事儿我不想和他说,但是我再找房子的话手里的生活费不够付整月房租(当时租房是预付一个月房租)。请把这个月的房租退给我。”
没等男房东开腔,女房东抢先激动地说:“不就是一个脸盆嘛,值几个钱,这个月你已经住了20天了,房费不能退,顶多给你再买个盆。”
我说:“不退也行,那我现在报警,看警察会怎么处理。也让邻居们看看你教出来的多多是一个什么品性的孩子。”
这时候多多醒了,边揉眼睛边坐起身来,她看见我们三好像明白了啥情况。不说话也不做动作,就那个样子僵在那里。
女房东理直气壮又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难弄,信不信我打你!?说着就要动手。”
这时男房东喝住她,转头对我说:“小雨,你看你已经住了20天,退给你半个月房租,好不好?”
我说:“叔,我原本没打算要搬走,是你们家多多太不尊重人,趁我不在的时候往我的脸盆里尿尿,她又不是幼儿园的小孩儿了,这一个月的房租就当她为此事付出的代价吧。这事儿是你们家孩子有错在先,不能让我来承担后果!”
男人有些不高兴,女人又来了劲头,我抄起旁边的笤帚挡在身前,以防她向我扑来。
我拿着笤帚,心跳得厉害,对着男房东说:“叔,你给我半个月房租我也租不到房子啊,要不然你帮我问问隔壁张婶半个月房租他们家租不租,我上周六看见你们在麦地……”
不等我说完,男房东打断我说:“好吧好吧,退给你一个月房租,你这丫头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
就这样,李叔又变回了那个讲道理的人。而女房东却一直追问我没说完的后半句,我只能说她听错了,男房东也附和说她听错了。
错的又是谁呢?这一家人也真够热闹的。
孔夫子说:人之初,性本善。 我现在开始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而我的经历也告诉我,事实不是孔子说的那样。
婴儿天生就会打架哭闹,不能满足他们时更是闹得凶;稍微长大一点儿,他们会去拔隔壁人家的花;再大些可能会因为一个东西和其他小朋友动手争抢;像李多多这样的年纪,竟然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实在让人气愤。
但是,如果换一个角度,无论何事,全从自己方便、对自己有利的角度出发,那他们这些人相对于他们自己就真的是善——善于利己。只不过这种善建立在损害别人利益基础上,那这还能称之为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