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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免费试读第四十二章 陪伴

阮玉仪推着他的肩往后退了退。

她早知道躲不过这么一问,只是耳坠已损,她也不可能直愣愣地向长公主寻说法去,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能争得过这些皇亲贵胄什么,自是能躲便躲了。

何况——

她半抬着眼,看向他的衣襟,何况他都得唤昭容一声皇姑,敬上三分,怕是也做不了主。

“耳上伤口久不愈,因而要戴着着茶叶梗,方才好得快。那副坠子,正好生收在府中,殿下若是欢喜我带着,那么我过几日再带上便是。”

姜怀央盯她半晌,直把她盯得双颊绯红,才开口道,“你确定所言不虚?那对耳坠子,可是能买下一个你。”

她恐怕不知道,她每次在讲违心之言时,都会眼神飘忽,是以他一眼便看出来了。不过坠子倒是小事,若是真要,大不了叫匠人多打一副。

他向来端着一张冷面皮,若知道东西坏了,还不知会怎般。她心里一怵,面上却笑意盈盈,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如果过几日殿下见不着它,小女拿自己抵上便是。”

因着准备就寝,阮玉仪这会儿散着乌黑的长发,未施粉黛。她的发落了几绺在他的手背上,一动,便勾得他手背微痒。

姜怀央不自觉微挑了下眉,不置可否。他自榻上支起身子,下了榻,背对着她说,“今夜你便睡在此处。”

“殿下,”她也直起身子,疑道,“那您呢?”

他的背影顿了顿,“我去隔壁厢房。”言罢,迈过门槛,转角便不见了身影,最后略过的是一角衣摆。

她敛下眸,有些挫败,她都如此放下身段往上凑了,怎么就不见他丝毫动容。难道她真的如此入不了他的眼,以至宁愿待在没铺好被衾的厢房里。

而屋外,几步之遥的地方,姜怀央靠在墙上,狠狠揉了揉眉心,吁出一口气,方才走入厢房。

本是想着或许她能缓解自己的症状,才允她留下来,尽管他不太习惯身边多躺了一人,也权当是治疗了。可若依着她那些小动作,他今夜依旧是睡不安生的。

之后良久,阮玉仪都是侧躺着,望着门缝落进来的月光出神,闭眼复睁眼,却毫无睡意。终于,在纠结后,她还是掀了被褥,走出这间厢房。

一转头,却瞧见温雉正守在隔壁门口。

他也见着了她,反应了一秒,旋即一笑,用气音道,“阮姑娘。”

她微微颔首,也轻声回,“温公子怎的在这里?还以为你押送那刺客去了呢。”原是因着他在此处,世子知道隔壁厢房能腾出来。

“哎呦,小的可受不得姑娘一声公子,姑娘直呼我‘温雉’即可,”他压低声音说话时,调子比寻常低上不少,“这不是有那么些侍卫在,哪里用得着我去呐。姑娘您的伤还好吧?”

她身上披着世子的衣裳,面色还不算是太苍白,瞧着像是伤处已处理妥当的模样。

阮玉仪抿唇,随意露出一笑,“多亏殿下处理得当。对了,殿下他可是已睡下了?”她往半开的窗柩里望了望,可惜入眼只有一片漆黑。

温雉回道,“是。主子他近日头疼犯得愈发严重了,许是今儿损耗的精力大,因此大抵是睡去了的。”

她的目光在紧闭的门与他指尖逡巡了两个来回,唇嗫嚅了下,却不知怎么张口,脖颈处却是先爬上红晕。

温雉自是看出来了,让开了身子,主动道,“姑娘您进去罢,记着手脚轻些便是。”他将推了门半开。

她这才微微颔首,算是谢过,提裙进了屋子。

没有烛火,难免有些昏暗,她借着门外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走近了床榻。

姜怀央紧紧阖着眼,眉头微蹙,像是被梦魇住了的样子,连白日里清冷的气韵也卸去了十之八九。她心下微微惊异,不知道原来他还能露出这般神态。

她不由得想要伸手,为他捋平眉心。指尖快碰到他的脸,却又担心弄醒他。

于是绕去他的身后,解下外衣,上了床榻,轻轻从背后抱住他,搭在他腹部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无声地安抚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抵不住困意,也睡去了。

她看不见他的脸,因而并不知道,在她环上他的那一刻,他紧蹙的眉便松了下来。

翌日,姜怀央悠悠转醒,舒展了下身子,触碰到一片绵软。侧首一看,才发觉阮玉仪正占了另一半榻,睡得酣甜。鬓发散乱,挡住了她大半张脸,而隐隐露出来的那一小边,也是容色惊人。

难怪昨儿睡得还算安稳。

他怔了下,没想到昨日将她留在隔壁之后,她还会过来。也是,他轻哂,这小娘子执意留下来的目的可不只是觉着不方便走。

姜怀央没做声,由温雉侍候着穿了衣袍。正系玉带时,却听身后的人半梦半醒地哼了声,眼睛尚未睁全,就软声唤他,“殿下?怎的起这般早。”

她勉强瞥了一眼窗柩,窗纸是暗的,外面天尚未大亮。只是见世子都起了,她也不好意思继续赖下去,于是揉着睡眼,坐起了身子。

姜怀央的清冷的声线从她头顶传来,是对着温雉说的,“你去知会她那婢子一声。”

温雉应了声,犹疑着瞧了他好几眼,一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模样。

他眉间一蹙,随温雉出了厢房。

待木香过来,他已是走了一刻钟了。阮玉仪捏着衣袖的破损,非要从她手中拿过衣裙,自行更换。上次被迫穿了耳孔之事,木香便那般担心,若是瞧见了她这伤,还不知要如何絮叨。

木香见她一边手紧抓另一侧衣袖,眸中泛起疑色,“小姐,您手——”

她侧了侧身子,含糊道,“这身衣裳怕也要不得了。到时候路上便找地方弃了罢,免得带回去多此一举。”

可她越是掩饰,木香便愈发瞧出不对劲来。她摁住了阮玉仪的肩,这才看到她手腕上缠着的白绢,许是因为昨夜睡得深了,有不经意压到,这会儿渗出了点血来,染红了一小块类圆的印记。

瞧着着实骇人,尤其是在她周边完好且光洁的肌肤的对比下。

木香倒吸一口凉气,“小姐,你这又是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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