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类型的小说《称霸从迎娶敌国公主开始》推荐各位书友一读,这本书的作者是良人玉勒,男女主人公是顾深。简介:夜已深,济世坊外面却很热闹,很多病患都等在门外,有些甚至带着被褥,就在济世坊门外睡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和草药混合的味道,顾深走到门口,就被两个高大的汉子拦下,问道:“来寻医,还是买药?寻医的话去那…
《称霸从迎娶敌国公主开始》第10章 木雕
夜已深,济世坊外面却很热闹,很多病患都等在门外,有些甚至带着被褥,就在济世坊门外睡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和草药混合的味道,顾深走到门口,就被两个高大的汉子拦下,问道:“来寻医,还是买药?寻医的话去那边候着。”
“我来买药。”
两个汉子让开一条道,让顾深进去,济世坊内部灯火通明,一个又高又阔的大堂,两侧分坐两排坐堂的郎中,有些望闻问切,有些正在挥笔疾书。
顾深走到柜台上,掏出李染薇留给他的那块草药,“请问这是什么草药?”
药房的伙计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八角莲,你要多少?”
“额……来五钱?”
“好嘞,稍等。”伙计麻利地搬过来一把梯子,爬到药柜的高处去寻八角莲去了。
这时,不远处一个绿衫姑娘走了过来,经过顾深的时候,留下一句极轻的话:“待会出来跟我走。”
顾深的目光往过去,只看到姑娘窈窕的背影,她已经朝门外走去了,手中提着一大包药材。
顾深提着五钱八角莲走出济世坊,发现那个绿衫姑娘正慢慢地走在不远处,顾深赶紧跟了上去。
尾随着姑娘走了很久,穿过数不清的黑漆漆的街巷,顾深忽然间听见了浩荡的流水声,在走过一个拐角之后,前往视野中出现了一条银色长带,原来已经走到丹江岸边来了。
四下里寂静无声,只有浩荡的江水声,偶尔响起几声狗叫,这里应该已经到了宿阳城的边缘。
姑娘在一道柴门前停下,她回头看了一眼顾深,然后走了进去,顾深紧随其后,刚一进门,他的腰间一紧,有人抓住了他悬挂在腰间的刀,速度极快,而且悄无声息,顾深意识到的时候,刀已经被卸了下来,顾深下意识地横拳推出,一拳打在一具软绵绵的躯体上,黑暗中有人痛哼了一声。
“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
火烛亮了起来,映照出绿衫姑娘的脸,她看上去还稚气未脱,不过那身材和神态看上去可不是黄毛丫头,此刻正龇牙咧嘴地揉着胸口,横眉倒竖地瞪着顾深。
吱呀一声,院内房间的门打开了,李染薇拿着一盏灯笼走了出来,她面色疲惫,毫无血色:“绿珠,顾公子是我信任的人,他的刀不用解。”
”哼。“绿珠瞪了顾深一眼,把顾深的刀丢了回来。
顾深跟着李染薇进了屋,惊讶地发现常沱竟然躺在床上,身边还坐着一个姑娘,紧紧握着常沱的手。
“这是?!”顾深看向李染薇。
“三天前,冬雁姑娘带着昏迷的常将军找到我这里来。”
顾深满腹疑问:“常沱什么情况?这位冬雁姑娘又是谁?”
“常将军受了重伤,还中了剧毒。冬雁姑娘是我们玉莲会的姐妹。”
“玉莲会?”
“在江湖上飘零的女子组成的互助组织罢了……”李染薇并不想说太多,“冬雁和常将军在永潭县相遇,也是在永潭县,常将军中了毒,还遭遇了袭击。”
顾深知道永潭县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紧邻丰谷县,同在江原泽南岸,并且,这个地方还有一个敏感之处,黄麻山正是在永潭县境内。
奇怪的是,常沱为什么会出现在永潭县,因为永潭并不在云州前往宿阳的路线上,从云州前往永潭,无论是走水路还是官道,都要穿过宿阳府城。
李染薇见顾深一直在思索,于是问道:“顾公子,常将军怎么办?他现在情况很不妙,伤及肺腑,毒入骨髓。”
顾深看向冬雁,低声问李染薇道:“冬雁姑娘的身世清白吗?”
李染薇心领神会:”冬雁姑娘是永潭当地士绅家族出身,虽然遭逢变故,但是身家清白。你的意思是……驿馆?“
顾深点了点头,他在靠窗的一把木椅上坐下:“我现在还不能露面,宿阳府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一点,竟然有人敢在钦差下榻的驿馆门口,当着钦差的面杀人。”
“这件事情我听说了,”李染薇在顾深对面坐下,给他倒了一碗粗劣的茶水,“告诉你一个消息,被刺杀的廖兴言并没有死。”
“什么?!”顾深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意外,在他的认知中,廖兴言已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死人了。为什么会有这种认知呢?顾深细细回忆起今天的经历,他最终将记忆定格,那是在满月楼, 与贾先生对谈之后,出现在门口的那个引弓对准他的女子。
顾深的敏锐感知不会骗他,在贾先生离开的时候,那个女子对准他的箭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那支箭上泛着代表剧毒的蓝色幽光,上一次出现这种感知,还是在宁安战场上,被现在的妻子李馥岚用长弓对准的时候。
贾先生这么费劲大张旗鼓地在钦差驿馆门口刺杀廖兴言,却没有将其杀死,这是为什么?从现在了解到的情况,顾深无法理解他的行为,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贾先生的态度也非常奇怪,他为什么会告诉自己两条线索?
龙门帮和黄麻山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深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李染薇,她虽然并非绝世美人,跟顾深在吕都的公主夫人李馥岚更是不能比,但是自有一股洒脱风姿,虽然到目前为止,李染薇从来没有做伤害过他的事情,甚至还不止一次帮助他,但是顾深无法揣测她背后的意图,李染薇说自己是她信任的人,但是顾深却无法完全相信李染薇。
顾深话到嘴边,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他决定自己去调查龙门帮和黄麻山。
……
吕都,朝云殿,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属于大景朝的女主人,大景皇后姜旎。
李馥岚迈过高高的门槛,走进朝云殿中,望向正端坐在大殿凤座上的皇后姜旎,这个大景朝最有权势的女人永远都保持的优雅平静的姿态,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消去她嘴角的一丝淡淡的笑意。姜旎年轻的时候是比她李馥岚还要闻名的绝色美人,而且以妩媚闻名,曾有游僧断言姜旎媚态过盛,有狐族之色,非千古帝王不能压其色祸。
此刻的姜旎比平时要更亲切温和一些,看到李馥岚走进来,还朝她招了招手,让她近前来说话。
“琅环郡主在吕都过得可还习惯?我听说宁安地处江南,气候温润,吕都可比不得宁安城,风大干燥,对咱们女子的皮肤伤害可大,我前几日差人送的珍珠甘霖膏用得可好?“
李馥岚有些生硬地适应着这种异国为臣的感觉:“谢皇后娘娘恩赐,用得很好,兴国夫人也夸赞珍珠甘霖膏比她常用的护肤药膏要好用。”
姜旎笑着点了点头:“难为你了,成亲才几天,官家就将顾深派了出去。顾深家里没有大人,不过他的父亲随官家征战多年,后来不幸战死沙场,官家一直视顾深为自己子侄,你就当我和官家就是婆家就好。”
李馥岚顾深的家世一无所知,只知道顾深孑然一身,成亲的时候,顾家的大人都是由吴老道和白猴举着牌位代替。
姜旎又说起李馥岚娘家的事情:“江南王和兴国夫人可好?我听说你最近在江南王府住?”
李馥岚心里一动,斟酌着说道:“母亲和弟弟都好,顾……夫君离家时曾说我刚来吕都,肯定诸般不适,他又不在家,让我多回江南王府与母亲弟弟团聚。”
姜旎笑道:“没成想,顾深看着粗糙大汉,心思还挺细腻……不过他们男人治国,咱们女人治家,道理是一样的,如果不立规矩,常约束,这下面的人啊,就老是会生出些倦怠心思,你是顾家的女主人,也还是要放些心思管教家里的人才是。“
李馥岚心里一惊,姜旎似乎话里有话,难道是顾府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怎么没有听红豆说起?李馥岚想起了顾深离开之前交代自己的事:注意那个叫做采云的丫鬟,但是最近也没有听说这个人又弄出什么事情来。
姜旎看出了李馥岚脸色的细微变化,紧接着说道:“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之前是南郑国的公主,这些事情不懂也是正常,如果方便,倒是可以问问兴国夫人,或者请兴国夫人和江南王去你家做客也是可以的。“
虽然姜旎如此说,李馥岚心里还是有些慌,她在此刻意识到这种争斗的经验,她还是远远不及自己的养母,南郑太后,现在的兴国夫人郁念湘,如果是她面对这种情况,她要怎么回应呢?
李馥岚回想起来之前郁念湘交代她的,尽量少说话,于是作出柔顺的姿态说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馥岚以后注意。”
面见姜旎,跟真正上了战场面对血肉厮杀也差不多了,姜旎的每一句话背后似乎都有一把刀在对准自己。李馥岚想起了第一次面对顾深率领的大景南征军的情景,那是她第一次面对战争。
出了宫,马车往江南王府走去,李馥岚问红豆道:“最近顾府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红豆摇头:“我昨天刚去了一趟,没听说有什么事儿啊,无非就是有几个下人告假探亲什么的……老吴和白猴子说上次的那个刺客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咱们要回去瞧瞧吗?“
李馥岚沉吟一会,说道:“先回江南王府。”
李馥岚与郁念湘一见面,将今日在皇宫中与姜旎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复述给郁念湘。
郁念湘听完之后,叹了一口气,叫来了随侍,吩咐她们去打包行李, 准备去顾府做客小住。
等随侍都出去之后,郁念湘低声跟李馥岚道:“大景皇后话已出口,我们现在不去顾府反倒显得可疑,这段时间叫你那个红豆不要跟复国会那帮人联系,现在我们一举一动肯定在大景皇帝的监视之下。“
李馥岚点头,郁念湘又问道:“顾深出去之后有写信回来吗?”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这边住啊。”
郁念湘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太任性,顾深也是个纵容的性子,不论如何,现在你们俩已经成亲,你也要做到妻子的本分,写一封信给顾深吧。”
“他又没有写信回来,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你不会写给宿阳驿馆吗?他总要到那里去吧?”
江南王府的马车驶入顾府,李馥岚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向顾深的书房,这个房间她之前从来很少过来,听红豆说,顾深在家的时候,一直住在这里。
管家老刘说顾深离开时将书房锁上,没有再让人进来,李馥岚进来的时候,书房中还维持着顾深离开时的状态。李馥岚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之前这间书房好像一直有人打扫?”
老刘点了点头道:“没错,之前一直是采云负责这一片,因为大人出门去了,也不让人进来,所以采云一直得闲,前几日告假回乡探亲了。”
李馥岚在书桌前坐下,提起笔却不知写些什么,这封信会经过大景的驿馆系统送往宿阳府,难免不会被皇宫的探子浏览,仔细思索许久,只好平淡地在纸上写下几句问候的话语,再说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顺便不经意地把府上几个告假还乡的下人的事也写了上去,这样不显得突兀,写完之后也才一页纸,叫来红豆将信送去驿站。
红豆离开后,李馥岚在书房中到处看看,屋后的窗台上,几朵茶花正在盛放,红艳如火,李馥岚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又返回书房,发现一个架子上正挂着几本书,书页僵直,纸上还有浅棕色的水迹,看上去是被茶水浸湿之后晾晒在这里,李馥岚将架子上的书取下来,准备放回书架上,意外地发现这些书中竟然有几本缺了页。
这些缺掉的页面被人很小心地撕下来,乍一看甚至都没有痕迹,如果不是李馥岚曾经阅读过这些书,都无法发现书有缺页,她的手指划过书本夹缝中只剩极小一截的纸张残片,记下了这几本书,放回了书架上。
李馥岚走出书房,回到主屋,看到郁念湘正在跟管家老刘说话,她的手中还拿着一本厚厚的账簿,正在询问一些有疑问的地方,老刘看上去挺紧张,脑门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看到李馥岚进来,郁念湘放下账本,和颜悦色地对老刘道:“刘管家不必紧张,今天账目先看到这里,你先去做事吧。”
老刘出去后,李馥岚问道:”太……兴国夫人,账目有问题吗?“
“没有,刘管家在这方面还是很负责”郁念湘喝了一口茶,刚刚一直在说话,口有点干,“就是记得比较乱……”郁念湘在查看顾府账簿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在想那天在顾深书桌上看到的表格式记账的方法,还有那杯不小心打翻的茶水。
“你是顾府的女主人,这些事情以后还是得多关注。”郁念湘小心地提醒了一句李馥岚,她们俩虽然名义上是母女,但是并不亲密,年龄也相差不过十岁,在南郑还未灭亡时,两人甚至还存在某些权力方面的竞争,只是现在流亡国外,自然只能抱团取暖。
这时,江南王李镇从屋外走进来,一手提着一根竹子做的钓竿,一手提着一截黑漆漆的木头,兴奋地说道:”娘,姐,你们看,我钓到了什么?“
李镇把钓竿一扔,双手高高举起那截黑木头,李馥岚凑上去一看,这是一尊被烧黑的神像,高冠大袖,面容高古,手中拿一柄浮尘,神态出尘,颇有仙风,但是神像的身体上,却纵横交错着无数条深深的刀痕,而且虽然整个儿湿漉漉的,但是仍然能够隐约看出,在刀痕边,有血迹深深的侵入了木头的深处,似乎有人怀着最深沉的恨意,在神像身上刻下这些刀痕,让这座神像透着一丝邪诡之意。
李馥岚一眼看到这尊木雕神像就心生恶感,皱着眉头问道::“这是哪里来的?不要随意玩弄这些东西。”
被一向强势的姐姐教训了一句,李镇面生惶色,把神像扔到地上:“后院有条小河,我在边上钓小鱼小虾,把这东西勾上来了,我……我现在就把它扔掉。”
李馥岚叫来红豆,本想让她把这东西丢掉,想了想又改了主意,拿来一块白布将湿漉漉的木雕包裹起来,放进了顾深的那间书房中,然后吩咐老刘将书房上了锁,不许其他人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