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掉线中:醋王迷弟是体育生》010 好好的帅哥 可惜长了嘴
心愿说完了,钱敦尔也跟小鬼告别过了,鬼差打算带着他回地府报到,临离开时,小鬼突然又抓住了吊梢眼鬼差的衣角。
“怎么了这是?”
吊梢眼一脸奇怪地看向钱敦尔,“你还教他做题了?”
“嗯啊,数学和英语。”
吊梢眼鬼差扣了扣脑门,又和旁边的冷面鬼差对视一下,“还是咱们当差的日子短,头一次碰上教鬼做数学题的。”
扭过头,他继续说道,“这孩子问你能不能把那两本书送他。”
“行啊,怎么给他,烧了就行吗?”
钱敦尔还没给下面送过东西。
“一般人是得烧,不过你这不是一般人,不用那么麻烦,给地府客服打个电话,他会告诉你怎么做的。”吊梢眼说这话的时候旁边冷面鬼差还特意瞅了他一眼又看了钱敦尔一眼,似乎有些不解。
“那行,到时候我打个电话问问,这孩子就麻烦你们了哈。”
“没事,我们这个月刚好kpi没完成呢,不麻烦不麻烦。”吊梢眼说完就牵着小鬼转身离开了。
离开时,钱敦尔还听见俩鬼差在嘀咕:
“她怎么不是一般人了?你知道她是谁?”
“你是不是死太久脑子不好使了?一般人能直接打电话给地府吗?一般人能看见你、看见我、看见他吗?”
“那她到底是谁?”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一般人就对了,诶,你怎么突然话这么多了!”
挑了挑眉,钱敦尔哑然失笑,这冷面鬼差好像也挺可爱的。
有了这件事的打岔,在走廊上等待手术结束就没有那么难熬了。
“你怎么样?”
钱敦尔坐在病房的床边,看林远有醒来的迹象。
手术进行的还挺顺利,除了林远这个姿势有点不好形容以外,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
“嗨,妹妹。”
麻药还没完全过劲,林远有点大舌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恶心、头疼什么的?”
“妹妹哪的人啊?”
林远自说自话。
额,钱敦尔不是很想问下去了。瞧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得迷糊一阵才能正常交流了。
“看妹妹这肉脸蛋,北方的吧,南方小姑娘都偏瘦,小脸一个巴掌就能遮得住。”
林远说着就把手伸到钱敦尔面前,
“哈哈,遮不住。”
他有病,他有病,不生气,不跟他计较。
她心里默念。
“我就喜欢大脸,肉嘟嘟的,圆、圆润。”
钱敦尔挑了挑眉,没吱声。
“妹妹是哪家的,几年级了,咋害不说话呢。”
“哥跟你说袄,小姑娘话多有活力,叽叽喳喳的,夺招人稀罕。“
“大妹子,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咋一句都说呢,不爱跟哥唠嗑昂?”
这也就是病房里没其他病人,不然钱敦尔肯定得拿林远的臭袜子塞到他嘴里。
之前看着挺干净阳光的一个小伙,咋话就这么密呢。
本来守了差不多一整宿,困得不行,这让他一叨叨,都给她整精神了。
“妹咂,哥不是那随便的人,但是哥jio着跟你相当聊得来。“
钱敦尔乐了,她啥都没说,都是他一个人在那比比划划,这也算是聊得来?
“放心,哥有分寸,哪怕哥贼拉想掐你脸,哥也绝不会动手。诶呀,这小肉脸蛋,看着就暄乎。”
“你当我是刚蒸出锅的馒头呐,还暄乎。”
她没忍住反驳了一嘴。
“嗐,还别说,现在还真想吃刚蒸好的馒头。我爷蒸馒头老厉害了,可惜啊,我来南方吃不着。”
“再坚持坚持吧,马上就要放暑假了。”
钱敦尔现在无比怀念还有寒暑假的日子。
“暑假、暑假--”
林远嘴里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小,钱敦尔缓回神的时候才发现他趴在枕头上哭得像小猫似的,呜咽呜咽的。
啥情况啊,她就是回忆了一下大学生活,怎么一转眼人就这样了?
“欸,你咋了,是屁--额,刀口疼吗?”
麻药现在还没完全褪去就疼到哭,那一会可怎么办,要不要叫医生?
钱敦尔还犹豫着呢,就听林远在那边低声哭嚎着:
“破教练,去年暑假就搞集训不让我们回家,今年还是,不光要集训,还要搞高强度体测,没人性,活该他找不着媳妇!“
哐啷--钱敦尔觉得自己对眼前人的滤镜彻底碎了。
林远是校排球队的队员,个高腿长,看起来很聪明、但一笑起来又有些憨憨的,而且他的脸刚好是钱敦尔喜欢的那一挂,也许不是特别帅,可就是很抓她的眼睛。
但现在这个趴在病床上一会哭着想回家一会又骂教练娶不到媳妇的,是谁?
钱敦尔抿嘴扶额,果然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
絮絮叨叨差不多半个小时,林远彻底清醒了,他看向一旁坐着的人,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随即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咧着嘴笑出了声,
“你守了我一夜吗?”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林远把头埋进枕头里,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窃喜,直到脸都憋红了才接着转向钱敦尔,
“那夺麻烦你、夺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钱敦尔挑眉,
“我看你这高兴劲,不像啊。对了,医生说,你差不多要住院一周,你现在要是感觉还好的话,一会就给你同学或者导员、教练谁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吧,免得他们以为你失踪了。正好也让他们过来照顾你、再拿些换洗的衣服。“
“给他们通知个遍,我回学校还怎么做人?”
林远猛地摇头。
“你是生病,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啊?”
钱敦尔说完,有些后知后觉,
“你该不是因为得了急性痔疮大出血,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才不想说?”
林远没答话,只是眼睛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瞟了瞟。
“那就更大可不必了,不是说十人九痔吗,大家都会得的,谁都别笑话谁。”
听了钱敦尔这话,林远又重新看向她,
“你也有吗,那啥?”
病房里安静得出奇,盯着林远好一会后,钱敦尔才悠悠说道,
“我是不是多余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