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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腹黑男主攻略娇软美人记》第3章 你就先住在这吧

秋风萧瑟,金菊初绽,碧空青云,征鸿排空。

黎家院子中,黎琛身着麻衣孝布,神情倒是平静止水,跪在干草蒲团上,修长的手指将纸钱投入到烧得黢黑的铜盆中。

黎琛看着铜盆中烧得旺盛的火焰,思绪不经飘了从前那段算是噩梦的那段儿时时光里。

黎琛祖上曾经也是簪缨氏族,可惜在黎琛爷爷那一代便走向了败落。

黎家人丁稀薄,如今也只剩下黎琛一人还有些连了宗但远在外地的那些亲眷们,说到底还是只有黎琛一人。

黎若泉从前娶了黎琛姆妈江氏后,一夜云雨后黎若泉发现那落红帕上竟然没有见红。

黎若泉当即就质问江氏,可江氏的的确确没有与其他男人私通,可是黎若泉说什么都不信。

自新婚夜那天后黎若泉便再也没有碰过江氏,反而整日的出去喝花酒,只留江氏一人度过一个又一个昼夜。

很快,江氏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可黎若泉还是对她不冷不淡,照样出去喝花酒,喝醉了就打骂江氏。

后来的后来,黎琛出生了,起初黎若泉欣喜是个儿子,可越大越发起疑心,怀疑这个儿子是不是他的种。

终于在某日要拉着黎琛滴血验亲,江氏觉着这是在侮辱她和黎琛,誓死不同意,可江氏越是这样,黎若泉越是疑心。

最后江氏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这悲剧的一生,这才彻底打消了黎琛是不是自己的种的念头。

黎琛打小便觉着他的姆妈嫁给这样的男人本身就是不值得。

从他姆妈死后,黎琛变得沉默寡言,每每见到黎若泉都会想到自己姆妈吊在了房梁上的情景,久久不能忘怀。

黎琛将手上的纸钱一股脑的全都扔进了铜盆里,铜盆中的火焰迅速拔高。

就像黎若泉那副丑恶贪婪的嘴脸一般让人作呕。黎琛抬眸盯着那口杉木棺材,紧咬牙关,神情愤恨。

站在一旁的月娘还是穿着从家中穿来的涤的发白的靛蓝麻衣裙穿着,盯着那口漆黑的杉木棺材愣神。

月娘又侧头看了看还在前日红绸高挂的喜堂,如今龙凤红烛换成了祭奠白烛,中堂上挂着的红双喜变成了墨黑奠字,枣生桂子换成了馒头搭糕点。

正堂放着漆黑杉木棺材,唯一不变的便是那对烛台上蜡烛燃烧的烛光,像是一双怨恨的双眼在死死的盯着月娘。

来吊唁的人寥寥无几,前几天来喜堂的人一个都没来,生怕自己沾上这晦气洗也洗不掉,甩也甩不开。

唯一来黎家吊唁的便是隔壁的张家媳妇,对着黎琛嘘寒问暖了几句,向着黎琛手里塞了些银钱说就当出了人情,而后便离开了。

前前后后忙活了几日,这场丧礼结束了。

月娘就站在旁边想着自己无名无分,想着帮着他一起送葬总归不合规矩,黎琛也说他一人足矣,不必再劳烦其他人了。

月娘躺在东厢房的床榻上,睇着头顶上的屋梁愣神,月娘闻着屋中经久不散的草药香便想起黎若泉那瘦削的脸来,一时害怕的睡不着。

回想起前几日喜堂上黎琛跟她对答的场景,至今觉得还是跟做梦一样。

几日前的堂屋中

黎琛向月娘作揖赔礼,薄唇轻启道:

姑娘,实在对不住,我这还有些银钱,你拿着回家去吧”

黎琛从怀中掏出一个靛青布袋,将这布袋里的钱一并转交给月娘,可是月娘不肯收这布袋,双眸空洞道:

“我已经没有家了。“

黎琛心下十分愧疚,自己眼前这名女子娇娇弱弱,似是湖边摇曳不定的扁舟,浪一打就翻了,黎琛当下便对月娘道:

“姑娘若是不嫌弃就住在这吧,总归是我黎家对不住你,害你声名尽毁,错的是我们,也请姑娘不必将那些人的言语挂于心怀。”

当时月娘也忘了自己是如何回答的了,浑浑噩噩的被黎琛的话语牵着走,全然忘了自己是如何答应下来的。

想着想着月娘便逐渐闭上双眼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月娘看到了黎若泉睁着斗大的双眼,枯槁的双手拿着婴儿藕臂粗的锁链,拖着蹒跚的步伐香向自己走来,粗壮的铁链与地面摩擦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月娘吓坏了,拼命地向前跑,嘴里喘着粗气,自己面前是条无尽头的路,月娘没力气了,双腿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继续跑下去。

那铁链声离自己越来越近,黎若泉阴森可怖的笑声也随之而来。

不知怎得双腿怎么抬都抬不动,月娘还在努力抬腿的时候,黎若泉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那惨白的脸色,黄澄澄的牙齿,还有即将要甩在月娘身上的铁链,月娘惊得坐起来,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冒出了细小的冷汗珠来。

正于西厢房和衣读书的黎琛听着对面东厢房的动静,便从桌案上拿起银缸走出门外。

等走至月娘厢房,屈起两个指节敲了敲月娘的房门,月娘被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颤颤巍巍的道:

“谁..谁呀?”

“姑娘,是我,适才听闻你这边的动静,便想着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月娘迅速将龙门架上担着的衫裙穿起,再将自己披头散发的青丝用一根木钗子挽起方才开门见黎琛。

月娘将门小心翼翼的开了一个缝,却没有黎琛的身影,月娘暗道蹊跷,蓦地右前方有声音响起:

“姑娘,我在此处。”

月娘循着声音望去便看到黎琛站在木门的左前方处,黎琛宽厚的背正对着月娘。

手上的银釭早已被黎琛吹灭,溶溶月色照在黎琛的身上,倒颇有些谪仙之感,月娘见黎琛漏夜前来,自觉惭愧,觉着打扰他困觉。

“方才就是被噩梦吓醒了而已,惊扰到黎公子了,实在对不住。”

黎琛虽然背对着月娘,但是语气还是那般温和,接而道:

“假使害怕,那便在房中点盏灯再睡吧,不够的话就将我手上这盏银釭拿去吧,姑娘早点歇息吧,我就先回房了。”

月娘看着摆在黎琛站的那处放置着一个银釭,月娘走过去将它拿在手上,釭柄上还残留着黎琛手上的温度。

月娘握着那银釭回了屋,可是却没有将它点燃,只是将它放在桌案上,仿佛有了它就什么也不怕了,随之月娘便复睡去。

月娘睡前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个活计干,不能白吃白住。

回了自己厢房的黎琛将棂格纱窗打开,借着那照射进窗内那清冽的月光读着那未读完的书籍,等着玉轮偏西,才褪衣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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