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杀戮:奴隶时代》第7章 白勺卢的愤怒
“现在那家伙在哪里呢?”
白勺卢总是会在三个人聚在一起的后街小路上,现在只有他和乌雅两个人。
“、、、、、、”乌雅沉默着,并没有回话,心不在这里的样子。
白勺卢只能苦笑:“没有他,你还真是沉默寡言。”
“是吗?”
“是的。”
“是呀。”乌雅静静看着流云说。
那之后,对话也没有了。
阿布、白勺卢和乌雅,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是话语不断的关系,但是缺少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样子。
不,一定是因为阿布不在——
“乌雅,如果他回来的话、、、、、、不要阻止我。”
“?”乌雅歪着头,表情是疑惑。
白勺卢皱起眉头:“我理解那家伙,用对待仇人的方式,来报答他老板五年来的恩情。”
乌雅移开视线,不知是否知道这一点,白勺卢继续说话。
“通过你,委托暗杀行会、、、、、、杀害了店主及其夫人。为了毁灭证据,连商店都烧毁了。你仔细准备阿布用的尸体。”
白勺卢对可能杀害书铺老板的乌雅,视而不见,继续一个人说话。
对于乌雅来说,不受责备,更不舒服。
“难怪我觉得,这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复仇的程序。什么让他有愧?把自己全部烧掉,把记忆和记录都抹掉,这样就算完全完了?开什么玩笑!”
愤慨的白勺卢。
感觉不舒服的乌雅。
“幸好你不是军队和巡逻队的人,白勺卢。”
现在在这个场合,绝对听不到的声音,传到了两个人的耳朵里。一边惊愕,一边回头看声音的两个人。在那里说话的人是——
“哦,怎么了,你们两个都这么傻。”
这是离开国都后,想要做什么的、阿布的身影。不管做什么,没想到这么早就回来了。
“为什么要回来,阿布,你不是出国了吗?”乌雅的声音也在颤抖。惊讶和喜悦,各种各样的感情在参杂一块吧。
看到那个,阿布笑着说:“谁说要让家里长期腾空?我不是说暂时的吗?”
他突然越过台阶,靠近两个人的旁边:“哎呀,已经淌过了屎海了,再也不会是到那种地方了。”
对摆出姿势的阿布——
“对不起,阿布。”白勺卢突然击了一拳。
落在水渠里的阿布。惊讶和疼痛使脸变形:“你想干什么!?”
“那个人、、、、、、他说、、、、、、你就像家人一样。总有一天会继承自己的店铺。因为没有儿子,所以把你、、、、、、把你当、、、、、、”
白勺卢发抖。阿布的所作所为,是不可以被原谅的,不是件好事。在道义上,伦理上,当然法律上也不允许。
五年前,店主雇佣了什么都不知道,连文字都看不懂的阿布。给阿布智慧的恩人。给与的东西应该有很多。
“啊,真是个好人啊。”阿布一边擦着从嘴边流出来的血,一边遗憾地嘟囔着。
白勺卢的手停了下来:“是个好人?”
如果在那里,流露出后悔的话,还能重新来过。如果在那里有一片后悔,罪孽就会补偿。
“对、、、、、、是个很好的人。”
如果没有后悔——就不会萌生罪恶的意识、孽缘。
“你给了我智慧。你给了我知识。给了我学习的地方。是个非常好的人。我很感谢你。请一定要在死后的世界里,好好地生活。”阿布看着天边,喃喃地说。
白勺卢无法理解眼前的人,是什么人。无论如何,都要往阶级上层爬。他想替姐姐报仇,那样白勺卢明白,那个可以理解。但是眼前的是怪物?还是什么?
“我的家人只有木兰姐姐。我的朋友只有你们两个人。除此之外,都是外人。除此之外,怎么样都可以吧?是对我有用的垫脚石,还是成为我阻碍我的绊脚石,仅此而已。”
五年的心理扭曲,长大的不是人了吗?那超出了白勺卢的理解。
“到此为止,还有今后、、、、、、”阿布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那是一张书面文件。通往未来的车票:“这是、、、、、、三级平民的身份证。如何?”
三级平民。从一级到三级的那个,是在这个国家,在这个国家拥有平民权的证明。而且,这是奴隶一生都无法得到的奇迹的证明。
“这样啊,忘了你们都不识字啊。这是、、、、、、抢来的,是从盈民国的赤图那里抢来的。”
白勺卢他们不识字。从纸上的花纹,可以看出是三级平民证,但也不能知道哪里的名字。所以他们不知道,那里写的文字是不是阿布这个名字。
“抢?那、、、、、、那个叫赤图的人呢?”白勺卢的眼神变色了。
“他吗?不是在某个黑暗的洞穴深处吗?”阿布完全没有感情的样子。不仅如此,还露出了“毫不在意”的表情。
白勺卢忘了愤怒,只是目瞪口呆,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身份证应该有详细的身体特征、指印等确认事项。很难虚假。”乌雅在另一个意义上感到惊讶。伪造的证件她看了好几遍啦。但是,它们会以相当大的概率暴露出来。即使在幕后,也很难拿到完整的平民证件。虽然偶尔会在黑市上出现别人的证明书,但实际上别人的证明文书没有什么意义,因此也没有需求。
“没错,就是这样,乌雅!”阿布看着乌雅:“这个国家的证件复杂缜密,不可能伪造,在别人身上没有意义。因为也有指印,即使腐烂也是无意义。但是,其他国家就不一样!”
白勺卢冷冷地看着阿布。
“我从在书铺工作的经验来看,看了很多证书。”高兴地致力于揭秘的阿布:“每个国家都有证书,但每一个国家都不一样。有比朝云国复杂的、、、、、、也有简朴的。而且,盈民国在其中,也是相当简朴的。名字、地址、那个国家的证明印鉴、性别、年龄、那个国家的身份,只有这些。而且,这些、、、、、、都是对变换身份的人来说,没有任何障碍。”
这个国家的人想不到的地方,他国的身份证等,除了精通这种生意以外的人,就没有见过了。阿布知道那个,所以做得出来了。
“盈民国是山丘国家,是几个村落的集合体。地位等级的差距很小,本来很多都是在那个村落出生到死的。虽然对外有证明书,但是重要度很低。所以是可以伪造,到处都是漏洞。”
阿布舔了舔舌头。在几个列出的候选国中,盈民国是最有力的候选国之一。在等一年左右的阿布看来,无防备的赤图来了,既要面子,又要机会。
“只是,穿过正门的时候,我还是很紧张,如果有什么漏洞的话,当场就结束了,被抓住了,大概会死吧。但是,如果钻过去和有了这三级平民身份证明书,身份在外国人证明书交换而来的话,这种担心也只是杞人忧天。这样,我就站在起跑线上了!”
乌雅面无表情地鼓掌。阿布确实成就了伟业。抓住了奴隶绝对够不到的东西。
“阿布,你错了。”
但是那个奇迹,是踩在人的尸体上完成的。
“白勺卢,你刚才怎么了?别在意外面的人。不管死了多少,别人都是别人。”
乌雅嗯嗯地点了点头。乌雅的意见和阿布一样。划一条线很明确,除此之外怎么样都没关系。
白勺卢狠狠地瞪了一眼,乌雅也疯了。
“喂、喂,我不想说这种话。你是剑客,你也杀过一两个人吧?乌雅也是盗贼,暗杀任务应该少不了。我跟你们有同样的经验,但是为什么只有我会被责备呢?你不觉得这很讽刺吗?”
白勺卢垂下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阿布哼了一声。
“啊,是啊。无论怎么工作,那也不是一定能被原谅的。总有一天,我会得到报应的,乌雅也是这样吧。因果报应,就是这样的。”阿布感觉到皮肤起了鸡皮疙瘩,白勺卢的气质完全改变了:“但是,我不想让你一个人进入地狱。好不容易成为了赎身奴隶,我希望你是自由的,成为书铺的继承人,就这样好好地活着!”
白勺卢把手伸向腰上的剑,从鞘中看到剑身的瞬间,充满了杀气。
“现在开始也不晚。一边忏悔罪孽,一边好好地活下去吧。我阻止的太晚了,但是还来得及。那个证明书、、、、、、为了今后,能真正地活下去而使用。”
希望现在也无法挽回,已经不能在法律上悔罪了。因为无论怎么审判,都只存在死罪。所以白勺卢,也不会说得那么荒唐,但是至少,至少内心的愿望部分,要赋予行动。
“开什么玩笑。我以后也会选择任何手段!绝不绕远路,就踩着很多人爬上去!”
听到这消息,白勺卢拔出了剑。拨乱反正,有时也不惜行使力量,那就是友情。
阿布发抖,练剑的时候,完全不同的杀气。虽然阿布没有见过死神,但现在的白勺卢的气息就是死神。
“你要入魔,那就由我来阻止吧。这是我的剑锋,我要斩掉你的心魔、、、、、、。”
“别这样,白勺卢,我们好好说话,没有理由去动剑。”乌雅想阻止。
“好了,乌雅,别让我对你也生气。你总是很了不起地对我说教、、、、、、你打算当老大到什么时候!”
在白勺卢冲乌雅说话的间隙,阿布也拔出了剑,那是赤图的父亲制作的盈民国之剑。在这个国家很少能看到的宝剑。
“真是一把好剑,你把它也抢走了吗?”
“不,这是赤图留下的礼物。那家伙没有动刀子,白勺卢!”
“所以呢?”
平静地从‘高处’俯瞰的感觉、快要被压碎、快要被磨碎的感觉,袭击了阿布。虽然两人的力气都很大,但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白勺卢决斗经验值也不是阿布能比的。杀气,这就是白勺卢这个男人的力量。
“你怎么死了,也不知道!”阿布挥舞着剑,飞了起来。虽然多年被书本埋没了,但动作相当敏捷,合理细致,表现出了阿布的性格。
“放心吧、、、、、、你杀不了我。”白勺卢以远远超过阿布反应速度的速度——
“啊!?”
用剑背打到阿布身上。只是一击,但是白勺卢的一击,是单纯的膂力的不同。把技术之类的东西略去,阿布被敲到了墙上,本来那个技术也比白勺卢好。
“放弃吧,这样你还能回去。”
“是吗,不见得!”阿布爬起来再次面对白勺卢,他觉得自己很优秀,自己要站到上面去。
“没用。”
那个确信,妄信崩溃。
白勺卢每次面对面,都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为了显示力量的差距,用剑背无情殴打。腕力上和技术上都很难的手下留情。即便如此,阿布也碰不到白勺卢。
即使乌雅想阻止,白勺卢和阿布也停不下来。
“不要再这样啦。”乌雅哭了。表情不变。尽管如此,眼泪还是从眼睛里流下来。
“差不多该放弃了吧?乌雅也在哭。我们希望你能幸福。我希望你能真正活下去。你要明白,好朋友。”
白勺卢也露出了快要哭的表情。俯视着倒下的阿布,他的眼睛怜悯地摇晃着。
“哼。”尽管如此,阿布还是站起来,对着剑。
“变得幸福?真的活着?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阿布的咆哮。发自内心的呐喊。
挥起剑,冲向白勺卢。
因为来势汹汹,白勺卢也只能被动招架了。势均力敌的两个人。
“被抢走的是什么时候?从我这里被抢走的是谁啊?那些家伙被审判了吗?我必须忍耐的理由在哪里?必须杀了他,杀死姐姐的家伙,毁灭与之配套的阶级制度,原谅他的、这个社会全部!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幸福?你能让姐姐苏醒复活过来,能把木兰姐姐还给我吗?白勺卢!”
像宣泄一样不顾一切地打下去,阿布从那天开始封闭的感情,爆发了。
白勺卢——只能招架。只能招架,推开,用剑背敲打。虽然在技术上击败阿布是可能的,但是作为朋友,现在的阿布不能那样做。
“如果做不到,就不要阻止我。请不要否定我的人生。我已经只剩两个朋友了。那两个人,都认识姐姐的朋友、、、、、、请不要否定我的选择,我要走的道路。”
哭喊着的阿布,简直就像回到了五年前的情景。幼小孩子就在那里。
“阿布,你。”
终于,白勺卢看到了阿布的内心。那是混杂的复仇心。复仇的怒火,吞噬了一切,变成了阿布的人生。也许那已经不是复仇心了。
“要否定,就杀吧。杀啊杀啊杀啊杀啊杀啊杀啊杀啊杀啊杀啊杀啊杀啊杀啊杀啊杀啊杀啊杀啊!”
道理、动机都很简单,所以没有办法阻止。对阿布来说,姐姐就是一切。感情只是一点点,他们代替不了木兰姐姐。既然阿布的大部分都是姐姐,变成这样也没办法。
“如果杀了阿布,我不会原谅你。”乌雅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短剑,对准了白勺卢。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乌雅的话使白勺卢不得不放下剑。说什么都不会动摇,如果下不了手,就只有停不下来。而且白勺卢杀不了朋友。
“阿布,我不会承认你的所作所为。但是,你不能改变我。”
白勺卢缴剑。气息是平常的白勺卢。像放弃一样的表情,现在在想什么呢。
看到那个,阿布松了一口气。
“我会努力得到白勺卢的认可,因为我们是朋友。”
阿布的话,毫无办法地偏离了。即使知道,彼此也无法改变,彼此的偏差。阿布死也不会弯曲,勺卢杀不了他最好的朋友。然后两个人是无可奈何的朋友。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白勺卢的话使阿布容光焕发。
阿布放下剑,转向白勺卢:“首先,要想出人头地,就得去打仗。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成为三级平民。志愿参军,被派到最前线的地方,在那里积累军工,想办法在那里获得升迁的立足点。”
阿布寂寞地看着两个人。如果去最前线的地区的话,暂时不能回来吧。根据战况,几年可能回不去了。
“是吗,我只能说,不要死,要活下去。”白勺卢能说,也许就只有这话了。
“加油啊,阿布。我们会在这里等你的。”乌雅的泪消失了,表情没有变化。
“谢谢你们,我会努力的。”
三个人是好朋友。但是好友未必都能互相理解。即使知道,也有无法改变的事实。
“还有,阿布。刚才的剑还不错。”
对白勺卢的话,阿布看起来有些尴尬。
“明明是可以从容地应对的。”
面对面露不悦的阿布,白勺卢把手放在他头上,不停地搅拌:“我很强。这在竞技场上,也只不过是发挥一半实力而已。”
“住手,放开我!”
“哈哈哈,糟了。”
“呵呵。”
“乌雅笑了!?”
回到平时嬉闹的三个人。
三个人都知道,那是条行走在薄冰上的路。正因为是薄冰,所以三人希望珍惜它。因为他们知道,那不是永远——
“总之,不要死啊。”
“我知道,白勺卢。”
阿布出发了。为了阶级地位往上爬。
如果这里能阻止阿布,切断所有的分岔点的话,就只有这里了。
白勺卢后来会后悔的。那个时候,即使砍断了他的手脚,也不要停下来就好了。
不,如果再早一点,在阿布背负业障之前,就阻止他的话——
但是历史上没有如果。
阿布前行,即使那条路被血染红,也不会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