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拒绝内卷后,死对头全重生了》第5章 你都不要我了
撮合张倩倩和江城?
兰时听到张倩倩这话,步伐都放慢了。她随林晚穿过月亮门,郁闷道:“姑娘就是再讨厌江公子,也不能作贱他呀。他又不是什么物件,姑娘想把他给谁,他就是谁的。”
“她的鬼话,你也能信?”林晚被兰时煞有介事的模样逗乐,眼眸随之一弯。
若江城要真那么听她的话,她也不至于两辈子都不知道,弄丢她耳坠的人是谁了。
兰时被林晚提醒,瞬间明白过来。她心里翻了个白眼,气呼呼道:“她倒是个有野心的,竟想借姑娘的手攀上江家。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斤两。”
林晚但笑不语。
纵是张倩倩攀上当今太子,她眼皮也不会抬一下。
一主一仆穿过游廊,折回屏和苑。
林晚抬脚进了东厢房,俯身坐上贵妃塌。她斜靠着软枕,随口道:“派人去校场接新阳、昭月回府。另外让人盯着我爹,我想知道他最近都在忙什么。”
“好。新阳、昭月在校场近十年,您这会子怎么突然就让她们回府?难道说,您以后不打算去校场了?以前您每次心里有事,便去校场和新阳、昭月练手。回来后,心情好了许多。”兰时为林晚送上一杯茶,苦口劝道。
她不想林晚为了和宋明理赌气,霍霍自己的人生。
林晚掀开茶盖,低头嗅了嗅茶香,淡笑道:“让她们回来,自是有别的用处。”
“姑娘,江公子来了。”候在门外的婢女,禀报道。
林晚倒不知江城还在府上,心情复杂的放下茶杯。上辈子两人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她出家前。
那时候江城带着十来个大臣,拦下她的去路,带头谴责她是如何的无情无义,始乱终弃,见异思迁。搞得好像是她抛弃怀孕的江城,卷走家里的钱跑路似的。
事实却是,她安排好各项事宜,把帝位禅让给江城,确保朝廷能正常运转。
“林姑娘这两日心情可好?在读什么书?有去过庙宇吗?”外面传来江城温柔的声音,好似炎热夏日,突然吹来的一阵凉风。
可听到这话得林晚,眉宇却高高蹙起。庙宇……江城不会也重生了吧?
想到上辈子的不愉快,她果断选择在塌上装睡,默默盘算着自己接下来该走哪条路。当今皇帝年迈,北境不宁。党争不断,朝臣皆为己谋,都想废嫡立幼把权力紧握在自己手里。
她也得尽快为自己谋一条路才成。
兰时见状,当即心领神会。她掀开珠帘,冲江城一笑,信口胡诌道:“姑娘这两日忙着准备林三爷的贺礼,哪有闲空出去。她今天起了个大早,又被老爷喊去,现正补觉呢。
不如公子先回,等姑娘醒了,我定会告知她,你来过。”
“我看她一眼就走。”江城刚还听到里面说话,怎么可能这会就睡了。他绕过兰时走到贵妃塌前,视线落到塌上假寐的林晚,清隽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听到张大死讯时,他就知道林晚也重生了。可重生后的林晚,依旧不想见他。
他不明白,他到底是多差劲,才让林晚如此的避之不及。
林晚手背忽落了几滴泪,暗道:江城该不会被她气哭了吧?
兰时看到江城无措的站在贵妃塌前,莫名的有种罪恶感。虽然林、江两家是世交,走动勤。但林晚、江城却并非总那么要好。
两人争执时,大多是林晚阴阳怪气的讽刺,江城默不吭声的听着。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只是来告诉你,江、林两家不会重蹈覆辙。不管你是想做公侯小姐,还是打算出家修行,我都不会拦你。”江城对林晚向来毫无保留,前世今生都是。
他那么喜欢林晚,怎么忍心会让林晚为难。不就是永不相见吗,大不了他再忍个几十年。
林晚俨然是被江城坦白的速度惊到了。重活一世,江城干嘛非得和她较劲。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江城委屈到要哭的表情,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兰时守在外面,我有话要单独和江城说。”
“是。”兰时不知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识趣的遣散奴仆,顺便将门带上。
关门声响起,江城才坐到靠右的太师椅上,垂眸静等着林晚开口。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林晚说,他听。
明明事事如林晚所愿,为什么林晚还是不开心,还是要离开他?
林晚坐起身,边理了理袖口,边悠悠道:“我没不想见你,只是想试试另一种活法。”
“哦,是吗?”江城气的磨牙冷笑。上辈子林晚就总拿这话搪塞他,现在居然还来。
他眼底翻涌的幽怨,一下子被点燃了,近乎咄咄逼人道:“我去御书房的时候,你不见我。我去水月庵的时候,你不见我。你重病在床的时候,还是不见我……我不知道你想要哪一种活法,但我知道那种活法里,一定没有我。”
前生林晚坐稳帝位后,莫名的疏远他,后来连朝都不上了。百官追问他缘故,他也想知道是何缘故,让林晚什么都不要了。
林晚懒懒的往后一靠,望着气急了的江城,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她犹豫了片刻,试探的问:“你是不是对我……有那么点非分之想?”
江城眸中闪过片刻的慌乱,好似被老师抓住小辫子的学生,紧张到不敢说话。他睫毛颤了颤,刚要承认,便被林晚打断了。
“你之前的指责,毫无道理。我出家前你总站到清流一边,我不想和你争辩,怕时间久了,你我会离心,这才避着你。至于去水月庵不见你,那不是怕你讥讽我无家无国,只知和神像较劲吗。
至于重病不见你,我压根就不知道你来过,怎么不让你见我?!”林晚见江城的小脸时白时红,便知江城动了气,忙转移话题道。
说实话,她现在回想江城在她出家那日说的话,还心有余悸。不是恐慌和害怕,而是像发现哑巴突然开口说话,聋子能听到她的声音时,整个人震惊到了。
后来她时常怀疑,江城对她积怨已久,才在她出家那天爆发。
江城面上微怔,唇角泛起苦意,自嘲道:“你都不要我了,我哪里还敢讥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