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回廊》第2章 青春萌芽绿
时间就这样在手中流过,不经意间我已经到了初二。
那时候的学生哪里像现在的孩子,自己上学放学,写作业父母都是农民谁能辅导,对于我来说所有的学习信息课堂上。复习资料条件不允许,哪里能承担那个开销。
我家是十里八村都知道的困难户,家里地不多,又没有其他生计,一年到头就是那4垧地,最大的劳动力就是父亲。上有一位爷爷,2孩子,一家5口人就靠那年收入不到一万。地都是靠人力,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小学4年级我就会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干不完的农活,洗不完的衣服,一天三顿饭,喂鸡喂鸭还有猪。
80后少年时期大多都和我一样吧。
懂事以后听到的最多的就是教我如何听话:“弟弟小让着点他”“先给弟弟吃啊,先给弟弟玩”这永远是我妈的第一句话。
爷爷更是看我哪里都不对。
“这饭让你做的不咸不淡的没有滋味”说着推开碗筷就不吃了。我一直眼泪打转。真的委屈。很多时候都是含泪吃饭,做作业。
顾家族里共16位爷爷,我爷排行老四,每一年逢年过节都有很多人送礼,好吃的专门在一个柜子里,上着小锁头。每天都会看的爷爷去拿好吃的。
“乖孙子自己吃,不要给你姐姐”我在外边做饭听到的是爷爷与弟弟的交待。一边给弟弟月饼,一边探着头怕我进屋。
我那戏精的3位姑姑,回娘家每次都要指点江山,教我妈和我怎么照顾爷爷。
3姑家是养殖大户,经常杀猪牛,每次都是让爷爷带着弟弟去,小弟弟回来还显摆,姑姑家的血肠很好吃。
对于我来说,记忆中就是妈妈生气,因为爷爷偷偷给女儿们钱,反过来还得管家里要钱。不给就是我妈不孝顺。
爸爸不说话就是低头抽烟。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是爷爷重男轻女,可是看他对女儿那样好我也怀疑过这个结论。直到18岁我才知道真相。
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我,每次都不理解,妈妈一直也是隐忍,她就希望我读书,将来能走出去。
而我不是读书的料,各科都不突出。平凡的普通的很正常。
初二的秋天,我们学校组织学生去挣钱,用钱来建设学校,80后那一代真的是自己上学放学,写作业。还要给学校打工。
东北的秋天是黑土地上的金灿灿,秋风萧瑟,层林尽染,一片金黄望不到头的丰收。双腿横跨地拢沟,左手握住黄豆尖,右手贴着地镰刀横扫飞舞。
小组分队,那种经验丰富的男孩子,自然选择好看的女同学,柳,燕,婷的。
而我永远是被遗忘剩下成团。剩下的无非就是矮小无力的书生了。
深秋的傍晚还是有点冷的,马上要结束了,我也恶了,中午吃的冰冷的馒头就咸菜。现在肚子还凉凉的。
老师说整理下回家啦!伴随着同学们的欢呼声。
放倒最后几棵豆杆子后,我看见后面的逗堆在动,还有小孩子呻吟的声音。
“哇……哇”5点左右天就开始灰蒙蒙的了,隔壁的同学早就偷懒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不知不觉这几千米内只有我自己。
这大豆堆的蠕动我真害怕了,倒退几步就卡在了地垄沟里。
心砰砰的,真的怕有攻击性的。难道是狼?还是?狗熊?不对没有那么大。
壮着胆子往前走。只见大豆堆里钻出来一只猫,不对狗?在那里蹲着毛色是黄色还是红色看不清。它坐在那里,竖着耳朵,在东张西望。用尖尖的鼻子,去嗅嗅空气中的气味。看到我后对我点头,好像在笑想张了张嘴。我听见它说“薇薇”。 而声音从我背后发出来。
“啊……哇~~”
“啊……这?这是?”爬起来我就跑。
忘记了我的工具镰刀,那可是我妈磨了很久,让我别弄丢了的。
壮着胆子,轻手轻脚的去拿刀。不敢看它,也不敢有大的动作。
为什么我又听到有人说:“你看你那熊样,啥也不是,跑啥?”。
那么一瞬间我就愣在那里,一手去试图拿镰刀,两腿做着拔腿就跑的动作。
“顾薇薇,你快点就差你了”还是班长打破了僵局。
猛的出手拿起镰刀,眼盯着那个小动物,回身撒腿就跑。一气呵成,深一脚浅一脚的到了大部队集合。
到地方我还没忘记回头看看跟没跟上来。
那次初遇让我做了很久噩梦,每次都是它追我。到现在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