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恶毒女配每天只想搞钱》第2章 父母
如今小推车上装着个183大汉,沈娇娇推车推得吃力极了。
好不容易到了小古村,如今已经是夕阳西下。
小古村地势较为平缓,村落大致为一个圆形,沈家就在边缘地带。
如今各家各户或是炊烟袅袅,或是已经开饭了,村落的小路上不见什么人影。
沈娇娇远远地便望见自家门开着,门外两尊门神大喇喇站着。
走近看,沈娇娇便觉得头疼,这“门神”不是自己的爹娘又是谁?
“你还知道回来?”沈娇娇的娘文漱玉没好气道。
“行了行了,姑娘也是去帮忙干活儿。”她爹沈尧看见她推车上的干草,帮忙打圆场,一面走过来帮她推推车。
“我们后日便要回县城去了,这干草有什么用。”
“草放着又不会坏,”沈尧接手过来女儿的推车,“哟,这推车还挺重。”
沈娇娇“嘘”一声,将推车和父母都推进院子里,然后关上了门。
门关上,沈尧已经老老实实地开始卸货了。
卸着卸着,发现干草堆里头,突然露出了一只苍白的人手。
顿时,沈尧手里的干草散落了一地,指着沈娇娇,好长一段时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沈尧怀疑人生的功夫,文漱玉也看见了,她颤抖着嘴唇,赶忙到工具房检查自己家锄头铲子是否外借。
沈娇娇把干草都归置好,将李誉从差点窒息中解放出来的功夫,夫妻两个已经拿着地图在研究把人“安置”在哪了。
沈娇娇满脸复杂地看着夫妻俩手里的地图,这还是沈尧为了让有点路痴的自己不迷路自己去踩点画的。
“这人还没死呢。倒也不必这么着急埋。”沈娇娇露出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
李誉适时咳嗽了两声,吐了口血沫。
这下子夫妻二人才松了口气。
沈尧作为医学世家唯一的独苗,虽然因为懒得打工籍籍无名,但是一身医术还是没话说,并且沈娇娇胎穿过来十几年,也会将一些现代的医学观念明里暗里地告知他。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手术至半夜,才堪堪处理好李誉身上的开放伤口。
沈娇娇与文漱玉给他打下手也是累得够呛。
好不容易忙完,三人这才坐下,倒了杯茶来,稍作休息。
“这人可以用遍体鳞伤来形容,除了腰上一处大的伤口,还有十几处小些的刀伤,好在娇娇之前给他涂药包扎稍作处理了,也好在这人是个练家子,体质好,不然估计都熬不到这时候……”沈尧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到底是跟人结了什么仇,才被整成这样?”
“我今天去采药,在溪流边看到他。他说他的身份非常重要,救了他将会给我一大笔酬劳,但如果不救的话,我们一家都得倒霉……至于他是谁,从哪里来,咋受伤的,我啥也不知道。”
沈娇娇摊手。她一旦说出了李誉的身份,便是暴露了自己的先知。何况李誉如今还在被人追杀中,少一人知道便是少一些风险。
而这时候,李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换成了沈尧早年穿的衣服。
文漱玉拿着他的衣服到烛火下研究了一番,道:“这布料看起来普通,其实是加了银线一起绣的,阳光下会有银色花纹呈现,再看这处绣花,就算是我都得花上几天功夫,衣领、袖子处都是,裁剪更是非常精良。这布料这裁剪这手艺,在市面上卖,估计得10两银子一件。”
“噗——”沈尧喝着水呢,喷出来老远。他如今在清水县开药铺,一个月也就赚个1两银子,这件衣服相当于他几乎1年的收入,而清水县的农民,1年平均也就赚个1.2两银子,得辛苦将近10年才能赚到这件衣服。10两银子数额巨大,还对沈尧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文漱玉笑道:“对,没错,你也就一件衣服这么贵。”
别说沈尧震惊,沈娇娇也是一脸不敢置信。
在这个朝代,使用的货币类似于古代。
1两金子=10两银子
1两银子=10吊钱
1吊钱=1000文
1文约等于1元
10两银子,也就是10万元!
沈家已经算是小富家庭,全部财产加起来也不到100两银子,买不到10件李誉的外袍。
不愧是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的差距。沈娇娇暗暗咋舌。
沈尧还在忧心这个人身份敏感会给家里引来灾祸,文漱玉却是又道:“总不能看着这个俊俏孩子直接死掉吧。”
最后,心善的两人还是同意将李誉收治。
这天夜里,沈娇娇睡得不太安生。
农家小院面积不小,有4间卧房,父母睡在另一头,与沈娇娇的房间还隔着个客厅。沈娇娇与李誉却是隔得近,是平行的两间同样大小的房间,两人的床头还靠在一起。
沈娇娇本就在紧张自己的选择,担心自己裹到主要剧情线中会变得不幸,一闭眼便是书中的几个打字:沈娇娇的头颅落在地上,眼角还带着泪。
而就在此时,隔壁的李誉开始咳嗽,还在说话,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她爬起来,披了件外衣,拿了根蜡烛,推开了李誉房间的门。
李誉一直在咳嗽,声音很小。
沈娇娇拿着烛火凑近,见着他依旧是眉头紧锁,高挺的鼻梁作为分割线,脸在烛火下一半亮,一半暗。沈娇娇有点嫉妒起他的轮廓线来。
她将烛火放在桌面上,给他倒了一杯水。
又是一阵咳嗽,李誉被自己咳醒,在昏暗的烛火下幽幽地看着沈娇娇。
沈娇娇将他扶起来,给他喂了水。
如今烛火昏黄,美人倚着床头,唇角湿润。沈娇娇心里一紧,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还喝吗?”
他点了点头。
又喝了些水,才摇头,如今他虚弱不堪,连摇头都弧度轻微,看起来可怜极了。
突然,他想到了些什么,四处摸了一遍无果,问道:“看见我的身上挂着的荷包了吗?”
哪怕是之前濒临死亡狼狈不堪,李誉也没露出这么着急的神情,但为了个荷包,他几乎是急不可耐。
“没有。”话是这么说,其实那荷包被沈娇娇埋在发现李誉的溪流边上了。
这荷包,是李誉同女主江心雪的定情信物,是江心雪亲自绣给李誉的。
在小说中这个荷包也是被沈娇娇拿走了,后来,在江心雪面前,沈娇娇亲手将荷包丢进了滚滚江水之中,还说了好一顿奚落他人得意自己的话,而江心雪则是抑郁了许久。李誉恢复记忆之后追悔莫及,恨不得当场将沈娇娇凌迟处死。
这荷包如今还有别的用途。沈娇娇不想立刻就交给他。
但她可没忘了今天下午被李誉按在地上死亡威胁的模样,连忙道:“会不会是掉在小溪边了?”
“明日,推我去找。”李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不可,你受伤严重,需要卧床静养,一旦伤口再裂开,怕是很难长好了。”沈娇娇道,“要不大后天我推你去找?”
“嗯。”李誉思忖了一会儿又开口,“虽然我失忆了,但总觉得这荷包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所以拜托你了。”
摇曳烛火下,李誉柔柔弱弱地靠在枕头上,他失神望着天花板,沈娇娇想起了穿书前自己家金毛湿漉漉的狗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