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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乱棍打死后:哥哥们跪求我原谅》免费试读第47章 医道

要是让娘看见,她别提要哭成什么样了。

“五弟,确实是我糊涂,”韩真廉坐在床上,轻拍韩子墨的背,“咱们走吧,哥带你换一家更好的医馆去。”

“可是,别的医馆没用的……”

“你现在手不好了,后面也受伤,这样下去伤上加伤可不行。我心疼。”

韩子墨泪眼汪汪地望着韩真廉,喊了一声“哥”就扑到了他腿上抱着。韩真廉膝上一暖,忽然觉得,他如今这么做,才是对的。

韩真廉重新从别的医馆请来大夫,在灵霄医馆的后堂给韩子墨看病。

林冬荣看在眼里,都没敢说什么。

江牧歌和红鱼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快午夜了,她已经在榻上了眯着眼准备睡觉,听说这件事,立刻换了衣裳跑去了医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见到林冬荣,她就安抚地扶着他坐下。

林冬荣一把老骨头了,经受了这一天的事情,脸上这才露出一点放松之意:“郡主,你回来了就好了。他们闹着等第二天韩五公子状况好些了,就要搬走。”

“手也不治了?”

“嗯……”

“三弟说得对,谁知道你会不会再借着治手,暗地里对我们动什么手脚!”

韩真廉从后堂绷着脸走了出来。

江牧歌站起身:“韩大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那些毒虫我们绝对没有放过,医馆没多余的床榻了,之前你们的房间还是红鱼睡的地方。”

话音未落,韩真廉就径直走到她面前,要扇她一巴掌。

江牧歌却及时抓住了他的手。

“韩大人——”

“跪下!”韩真廉怒不可遏地挣脱开她的手,“你这个没教养的丫头,看来是得由我来管教管教你!”

江牧歌没打算用银针,又没他力气大。被韩真廉用力往地上一掼,真摔到了地上。

“郡主!”林冬荣和红鱼异口同声。

“不用,”江牧歌自己用手撑着地面,缓缓站起来,脊梁笔直,“韩大人,我早与韩家毫无关系,是圣上亲封的郡主。敢问您以什么身份管教我?”

她的声音不冷不热,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件寻常事。

韩真廉怒不可遏,仿佛一拳砸到了棉花上,他禁不住嘲讽道:“是,我是没资格管教你慎淞郡主。当初我跟你就不亲近,如今我觉得我早该庆幸你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她缓缓后退,韩真廉一步步朝她走近,语气愈发刻薄:“你一出现,就把我们好好的家毁了。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现在这个家里。”

医馆内霎时间安静了。

“不,你们都误会了郡主……”红鱼哽咽了一下,忍不住帮腔。

“红鱼,让他继续说下去。”

韩真廉看着她们站在一起,冷笑:“误会?今日之事是我亲身经历!好在你跟韩家断绝了关系,否则我真不知道将来韩家会不会被你闹得永无宁日!”

“韩真廉,你想说的都说完了吗?”

他顿了顿:“没有。你知道你给子墨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

“你们请来的大夫已经在为他医治了?蝎子的毒伤可大可小,”江牧歌仿佛根本没有接收到他的怒气,“需要我去看看吗?”

“不需要!你简直恬不知耻。”

韩真廉气得背过身去。江牧歌什么反应都没有,令他感到一身的力气没处使。

“那好。我去红鱼房间里看看。”

江牧歌转身就去了后堂。

韩真廉皱着眉,努力打起精神,也跟着她去了。

太晚了,醒着的人都困得慌。

那房门外用拿着浆糊粘的布条贴起来了,是伙计为了防止再有毒虫钻出来,特地封上的。

江牧歌手里拿出三颗白色药丸,碾碎了放在手心,猛地打开门,就往地上一撒。

“这就是你用来控制毒虫的东西?”韩真廉自以为找到了证据,在她身后冷笑,“你就别狡辩了,这中间分明没有任何误会。”

“这是迷香丸。”江牧歌叹气。

果然,这些粉末再落到地上时,里面准备飞窜而出的蛇等等,落到门前就不动了。

一个个仿佛喝了酒似的,晃了几下,就倒了下去。他们清晰可见的,就有三十种不同的毒虫趴在了面前。

那些身躯五彩斑斓,偶尔还有的毛茸茸的。

毒虫就在他们面前开起了展览。

红鱼跟在江牧歌后面,拿手帕捂着嘴,到旁边干呕去了,过了一会儿,才起身说:“迷香丸效力很猛,一颗足以迷倒人,对于毒虫来说,碰到就几乎相当于死路一条了,再醒来之后也不能这么有活力。”

“这些毒虫多半是有人特地驯养出来的。不是附近的品种,有的还不是春虫。”

江牧歌捡起一条昏倒的小黑蛇,它身上白花花的纹路圈成一圈,看着就令人汗毛直竖。

“这叫银包铁,是很少主动攻击人的毒蛇,怕冷,多在南方;京城这边的毒蛇是草上飞,是棕色的蛇。像那种。”

“是啊,在这边采药的时候都只见过草上飞。”红鱼点头。

“你们这些乡下人拿几条毒蛇自己养着玩,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少跟我掰扯这些,”韩真廉冷笑,“而且这不恰恰说明了这些毒物就是被人刻意放进来的?”

“是,但不是我。若是我,肯定做得更严谨,只放草上飞进来。”江牧歌也冷笑。

接下来再说什么都是无用。韩真廉认定了是她们做的,就处处怀疑。

他离开以后,江牧歌在床底下发现了一只大麻袋,估计是装毒虫的。那也不是医馆里常用来装药材的麻袋。

江牧歌站起来的时候,头晕得很,扶了一下床。

红鱼连忙上去搀扶,递上一块饴糖。

“太晚了,您这是又犯了饥厥了,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房内出现毒虫这事,的确大有蹊跷,”她摇头,“可平日里能出入医馆后堂的,没有外人。我是有所怀疑。”

红鱼点头:“明天我去查。”

“嗯。”

江牧歌“哗啦”一下扯开糖纸,将饴糖含在嘴里。随着甜度在舌尖化开,晕眩才渐渐缓和。

第二天,韩真廉亲自背着韩子墨,把他挪出了灵霄医馆。

江牧歌送出门来,再问了一次:“你们确定连手也不在我这里继续治了?”

“哼,不在你这里治,顶多是手好得慢点;我要在你这里治,却是有性命之忧!”韩子墨趴在韩真廉背上,依然嘴硬。

“不要以为人人都稀罕你的医术,这世上还有种重要的东西叫医德。”

韩真廉抛下这句话,转身走向马车。

江牧歌站在原地,身体僵住了。

他们说旁的倒罢了,这话说的,实在叫她心生冤枉。

在医道上,她从未真正动过歪心思。

若是小师父听说她在京城不收一分诊金也要治的病人,最后给她送上这番话,不知道要怎么想……

也许她终究是让小师父失望了。

江牧歌攥紧帕子,竭力克制住了鼻尖的酸意,面上冷道:“好!这是你亲口说的,你今后最好别跪着求我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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