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妻如命》第9章 各怀鬼胎
梁碧青此刻只觉得脑子里仿若炸起了一道惊雷,浑浑噩噩地被贴身丫头水儿扶起身坐在凳上,呆愣愣地看着国公夫人。
她听到梁国公笑着说“夫人说的是,夫人一片慈母之心,为夫自然不敢再驳了夫人。”
她抬起头看向半卧在塌上的女人,容貌并不算上乘,但周身的气度让人不敢小觑,手止不住地开始发抖。
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已经打算好了,生怕夜长梦多,还亲自布置了一番好让现在的府医被赶出府,而后换上自己的人。
可还没等计划开始,怎么就被这个老虔婆给发现了?
梁碧青不停地思索着怎么脱身,白若此时已经快站不住了,双腿止不住地发软,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便听到梁丹雪笑着道:“怕了吗?”
怕了吗?她为什么这么问?白若转过头便看到梁丹雪端坐在凳子上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
白若一瞬间没了力气,跌坐在地上,一屋子的人瞬间看了过来,那些姨娘早看不惯梁国公夫妻二人的腻歪,正好白若来了这么一出,一个个便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在她身上。
“哎哟喂,白若这是怎么了?”李姨娘捏着帕子故作惊讶,国公夫人扫了一眼,没有吭声。
许姨娘见国公夫人没吭声,才轻笑着道:“快些扶白若姑娘起来,这地上凉。”李姨娘甩了甩帕子,轻蔑地看了一眼白若道:“哎哟,一会儿也让太医瞧瞧白若姑娘,别是有什么隐疾。”
众姨娘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白若听着听着便红了眼眶,这帮人竟这样咒自己,国公夫人见梁国公脸色越发不好,使了个眼色,晴儿忙走上前扶起白若。
梁丹雪安抚似的的拍了拍白若的手,轻轻道:“别怕。”白若剧烈跳动的心慢慢缓和下来,对,梁丹雪这个蠢货相信自己,自己只要把事推到白芷和白萱身上就好。
如此想着,白若的心慢慢平稳下来,梁碧青心中不断思索着对策,过了一会儿她看了一眼白若,轻轻笑了一下,没关系,她还有个替罪羊。
梁碧青不怕白若不听话,她一家人都在自己手上,于是梁碧青开始计划着怎么把事情都推在白若身上。
梁国公听着姨娘们说的越发过分,一时气极,大声呵道:“一个个的给我闭上嘴,主母尚在病榻,你们倒拌起嘴来。”
沈筱被吓了一跳,梁启昌忙安抚似的拍了拍沈筱的手,沈筱心里一甜,轻轻用手指碰了碰梁启昌的手。
梁启昌感受到手背传来的触碰,转过头温柔地看了一眼沈筱,国公夫人见梁国公气的脖子都粗了,连忙握住他的手道:“老爷当心身子。”
梁国公端起茶喝了一口顺了顺气,缓和了一会儿后对国公夫人道:“禾儿,辛苦你了。”
国公夫人挑了挑眉头,嘴上说道:“妾身无事。”脑中却想到了刚成亲那会儿,那会儿公公和婆母还未离世,自己虽说嫁进国公府是低嫁,可婆母还是有千万种法子来糟践自己。
晨昏定省,日日请安,甚至连如今自己这缠绵病榻的法子也是婆母生前最爱用的,那时候的梁国公在干什么呢?
众人都觉得梁国公待自己极好,从不曾留宿妾氏房中,婆母去了后,国公府再也没有抬进姨娘。
可只有自己知道,那些年里,梁国公如同长不大的孩子,从来不曾注意到自己的辛苦,哪怕婆母时常往房中送人,梁国公也只是笑着道:“禾儿,母亲只是太忧心了而已。”
忧心什么?忧心自己生下启昌后坏了身子再也生不了孩子?国公夫人只觉得可笑,却从未发作,只是在这一日一日的磋磨中彻底死了心。
“太医,府医,济世堂的刘大夫到前厅了。”外间婆子轻声在门外说道。
国公夫人点了点头,晴儿忙指挥着众人在内室放好了屏风,先请了梁国公坐主位,又请沈筱、梁丹雪和梁碧青入屏风内落座。
姨娘们也跟着进了内室,依次落了座,毕竟姨娘算半个奴才,还用不着一个个的请。
而后晴儿替国公夫人落下床帘,确定没有一丝缝隙后,方对着外间的婆子点了点头。
外间的婆子忙请了三人进来,府医杜大夫一进来便不住的手脚发抖,看着梁国公面上仍带着些怒容,直接跪倒在地道:“老爷,我错了,我真的没想瞒着老爷,我也是刚发现,老爷开恩啊。”
梁国公一脸迷茫地看着杜大夫拼命求饶,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一旁的赵嬷嬷忙道:“你做了什么?”
杜大夫一脸迷茫地问:“不是老爷发现我失了嗅觉,才让人传唤我,还请了太医和李大夫给我诊断吗?”
梁国公闻言,惊道:“你竟失了嗅觉?”杜大夫跪在地上莫名开始哭起来,边哭边道:“一个月前,我便慢慢失了嗅觉。”
梁国公怒道:“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杜大夫闻言嚎啕大哭道:“这几日,我的眼睛也开始不大好了,我原想着告诉国公爷,可终究是没敢开口。”
梁国公闻言怒极反笑,抬手预备让人将杜大夫拖出去,梁启昌却出言阻止道:“父亲,此事蹊跷,还得查清楚才是。”
梁国公思索了一会儿对王太医道:“辛苦王太医跑一趟,还请王太医帮忙查看一二。”
王太医拱手行了一礼后,走到被小厮扶着坐在凳上的杜大夫身前,把了一会儿脉后,又用匕首割开杜大夫的拇指,见流出的血是红色,有些诧异地用银针挑了一点尝了尝,而后道:“这是中毒的迹象。”
杜大夫闻言愣了愣,而后反驳道:“不可能,我曾把过无数次脉,都无异常。”
王太医摇了摇头道:“此毒名为彘毒。”杜大夫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用银针挑了一点血尝了尝,想起每每夫妻相合后,自家娘子总会缠着自己给她揉腰半个时辰,大笑三声后晕了过去。
梁国公看着杜大夫,心中泛起一丝同情,彘毒并不稀奇,可这毒须得下毒之人与其欢好,同房次数越多,毒发越快,中毒之人会慢慢失去五觉,再慢慢不能行动,如同人彘一般。
王太医探了探杜大夫的脉后摇头叹道:“怒火攻心。”此毒房事过后半个时辰后,脉象便和常人无异,唯一稀奇的便是中毒之人血液泛甜,也难怪杜大夫会气的晕过去。
小厮快速将杜大夫抬了下去,赵嬷嬷拿出碎的药碗让王太医和李大夫查验,二人嗅了嗅,对视一眼,李大夫道:“国公爷,不知药渣可还在?”
梁国公看了一眼赵嬷嬷,赵嬷嬷忙点头道:“在,彩月看着药渣呢。”
过了一会儿,彩月端着药渣走了进来,王太医和李大夫查验一番后,梁国公急忙道:“可是药有什么问题?”
王太医摇了摇头道:“并无什么问题,且药碗也没什么问题。”
梁国公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国公夫人听着外间的动静,轻声道:“还请两位为我家大姑娘把个脉,给个调养身子的药方。”
王太医和李大夫笑着点了点头,屏风内,梁碧青死死握住凳子的把手,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白若,眼里满满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