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比较火的一本小说《首辅大人的田园妻》,作者是吃了吗您嘞,男女主人公是常安安宋徇。简介:常安安是被疼醒的。脑袋像是被人开瓢了一样,疼得她想来一段优美的中国话。“你醒了?”这鸭公嗓,刺的她脑袋更疼了。常安安扶着额头,撩起眼皮看了过去。黑色布鞋,泛白的麻布长衫,腰间系了条手掌宽的腰带,再往上…
《首辅大人的田园妻》第1章 开局嫁人
常安安是被疼醒的。
脑袋像是被人开瓢了一样,疼得她想来一段优美的中国话。
“你醒了?”
这鸭公嗓,刺的她脑袋更疼了。
常安安扶着额头,撩起眼皮看了过去。
黑色布鞋,泛白的麻布长衫,腰间系了条手掌宽的腰带,再往上,很是让人羡慕的黑长直发量。
嗯?平的?
这年头,还有男人明目张胆留长发,穿裙子吗?
再往上,常安安就看到了那张虽然还略显青涩,却很明显是个性别为男的少年。
少年看着她的眼神,让常安安莫名觉得有点不对劲。
再看他的打扮,穿越的梗像一道流星划过脑海,猛地看向这间屋子。
砖瓦房,屋子挺宽敞,光线也还可以,陈设更是简单,书桌、椅子、衣柜、面盆架,然后就是她身下这张床了。
这跟她在电视剧里见过的农村房子不太一样,但又不完全不一样。
比如那木质脸盆架,上面放着一个木盆,一看就知道不是富贵人家用的。
可这砖瓦房,又不怎么像是农村人的房子。
她虽然从小生在城市,但也知道建国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好些地方的农村住的还都是土胚房。
以古代的条件就更不用说了。
常安安花费约莫三秒钟的时间给自己整理了一下思绪。
她简单又慎重地猜测,自己可能是穿越了!
但倒霉的是,她好像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
本着以不变应万变的法则,常安安决定装傻,“这是哪里啊?为什么我的头好痛?是不是你打我了?”
打她?
宋徇挑眉。
猜到她性子刚烈,但却万万没想到还如此黑白不分。
“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受伤的了吗?”宋徇眯着眼睛问道。
他在凳子上眯了两个时辰,浑身酸疼,醒来之后想看看这位被自己父母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娶进门冲喜的妻子如何了,却遭遇这样三问,简直是莫名其妙。
偏生常安安是个很典型的利己主义者,对于别人的情绪,大多数情况下,就算看到了,也只会视而不见。
常安安歪着脑袋想了两秒,一本正经点头道:“好像是。”
宋徇一愣,有些怀疑地看着常安安。
不过撞了下脑袋,就把前尘往事都给撞忘了?
她莫不是存了什么别的心思?
不过,转念想到常家的境况,不管她是真忘了,还是装的,对她或是对他们家来说,都不是一件坏事。
宋徇也就没再多问。
两人还待再说什么,屋外有人敲门。
“大郎,安安,你们起了吗?”
是个妇人的声音,挺温柔的。
常安安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不知道那妇人跟他什么关系,没有出声。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
不敢贸然说话。
不过那妇人喊她安安,这名字倒是跟自己本名一样,就是不知道姓是不是也一样。
“娘,我们一会便出去。”宋徇拉开门,对着外头探头探脑的母亲道。
视线被儿子给挡住了,连氏讪讪道:“那行,那娘先去做饭。你们不用着急,安安刚进咱们家,肯定还有些不适应,她年纪还小,你做丈夫的多照看些。”说完就乐呵呵的走了。
宋徇脸有些黑的将门给关上了。
母亲瞒着他给他娶了妻也就算了,他确实到了年纪,祖父那边身体不好,若是此番能让祖父好起来,也算他的一份孝心。
可这妻子,分明不愿意嫁到他们家来。
别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才是。
常安安不知他在想什么,但刚才那妇人的话她却是听明白了。
面前这少年,居然是她的丈夫!
她活了二十五年,也就高中的时候跟同学谈了回青涩又单纯的恋爱,连初吻都没送出去,到了这里,居然一次到位,老公都有了!
常安安不由仔细打量起这日后要一起生活的人来。
眉毛是墨色的,很浓,但却不粗,形状很漂亮。眼睛不大不小,但形状却很好看,而且瞳仁是很干净的那种黑色,对视时间长了,会被吸金漩涡的那种感觉。鼻梁挺直,双唇厚薄适中,唇色自然。至于脸型,可能是因为年纪还小,下颌骨不太明显。
这张脸整体看下来,虽然稚嫩,却跟现代那些偶像明星也比得。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股读书人的气质。
整体结合起来,就是那种谦谦书生,俊秀温雅。
偏偏,常安安喜欢的却不是这种。
她一直觉得,这种文弱书生看起来就很菜鸡,找对象就得找有男人味的那种,很man,看起来就很有安全感。
所以即便宋徇长相出色,她也没觉得有多欢喜。
宋徇被她打量了这一番,看着她的视线从好奇到平静,再到失望,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并没在意。
“既然醒了,那便起身吧。今日乃成婚第一日,总该早些敬茶问安。”宋徇说完便出去了,也没换身衣裳。
常安安等她走了,这才真的松了口气,跟软骨头一样瘫在了床上。
额头还在隐隐作痛,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床上又坐了一会,直到确定宋徇不会再进来,手忙脚乱掀开被子,开始查看起这具身体来。
检查之后发现,胳膊腿儿都瘦的跟个棍儿一样,不用台风了,随便来个五六级的风,都能给吹走了。
就这幅样子,居然也能嫁人?
想着又爬起身想去找个镜子看看自己现在这模样。
只可惜,这屋子原是宋徇的,一个男子又怎会在屋里准备铜镜。
一屁股坐在床上,有些泄气。常安安不傻,就这身体的模样,以及这个年纪,还有身上很是不合适的衣服,就猜到她其实在家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而且说不准她嫁到这个家,也不是正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进来的。
不过总归能活两世,也算是她赚了。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更何况她也不是原身。
日后便只管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她才懒得管别人呢。
想着这些,走到衣柜门前,打开后,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最底下那层一个破破烂烂的包袱,打开来看,果然是原身的衣裳。
粗布短褐,打了七八块补丁。
换上之后一看,胳膊腿都短了不少。
也就是如今天气不冷,不然到了冬日,岂不是要冻死?
这衣食住行,第一件事就是得把穿衣服的事解决才好。
她对穿什么绫罗绸缎的没要求,但衣服一定要舒服保暖才行。
换上衣服之后,又随手找了根细绳,准备把头发绑起来。
只不过摸到粗糙又稀疏的头发,还是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收拾好之后,常安安走出房门,穿过堂屋,到了大门口。
宋家的宅子建的不算大,但院子却很大。
院子里居然还种了不少花。
也不知现在是几月,爬在院墙上的蔷薇花开的正盛。
她没想到这家虽然住在农村,但还挺会附庸风雅。
一般农村人家,哪里会有那样的闲情逸致去鼓捣这些。
“呀,安安丫头你起来了?肚子饿了没有?饭菜马上就好了,你先去洗漱吧。”
常安安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眼神微微一亮,她没想到少年的母亲长得这么漂亮。
而且那眼神,看着就挺单纯的,似乎没有吃过什么苦。
再一看她手上拿着的荠菜,以及地上被摘掉一大半的菜叶,嘴角微微一抽。
这家莫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吃饭这么讲究,荠菜只吃心,不吃底下的叶子?
常安安愣了一下,很快回神。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美妇人,咕哝着“嗯”了一声。
冲她笑了笑之后,就进了厨房。
“咳咳咳,咳咳咳。”
常安安狼狈的跑了出来,那烟雾熏得她止不住咳嗽,额头上的伤口更是一抽一抽的疼。
“哎呀,我忘了你公公在里头烧火呢,没事吧,有没有熏着?”连氏一脸愧疚,拍着常安安瘦弱的背。
入手都是骨头,让她都不敢用力,生怕拍坏了刚进门的新媳妇。
“我没事。”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常安安就觉得整个人晕眩不已,差点站不住。
她这公公不是在烧火,是在烧房子才对!
“真的没事吗?我怎么瞧着你脸色好像不大好。呀,你这额头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受了伤?莫不是刚才在屋里磕到了吧?”连氏一惊一乍的,压根儿不像个成熟稳重的妇人。
宋徇抱着劈好的柴正从后院过来,准备送到厨房去,听见母亲的话,瞥了一眼看起来病恹恹的常安安,淡淡道:“娘与其担心她,还不如进屋去看看爹。”
不仅烟囱里冒出不少烟雾,厨房的窗户各处,都弥漫着黑烟。
若是不知道的,怕是还会以为他们家这是着火了。
连氏听了儿子的话,一面担心新媳妇,一面又担心丈夫。
正两难,眼珠一转,又想,丈夫是她的丈夫,这媳妇却是儿子的媳妇,她去看丈夫,那这媳妇自然就该归儿子管了。
俗话说,各家事各家管,儿子来了,也就用不着她插手了。
这样一想,连氏就将面色苍白蜡黄的常安安交代给了宋徇。
宋徇先将怀里的柴火放在一边,走上前看着常安安道:“可需要请个大夫过来?”
常安安瞄他一眼,总觉得这家跟掉了个儿一样。
母亲一把年纪却还跟个少女一样,儿子不过是个少年人,却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
还有那在里头烧火的爹,一看就是不常干活的。
这家里有没有什么小厮丫鬟,他们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很快,常安安就知道宋家这简单的四口人是怎么活下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