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是道墙,哪里不好砌哪里》第5章 暗中擦脸小PK,学会他的小贴心
翌日。
昨晚进贼的消息很快就在府里传开,因着是祁玉生辰当晚就有小贼溜进来行窃,这般大胆的行为让人为之一惊,所以这事很得祁老爷和祁夫人的重视,祁老爷更是当即下令派人去调查这件事。
祁玉梳洗过后,就马上跑到她放礼物的那个房间去检查是什么丢失了,亏她记忆好,收了那么多礼物,竟然还能记得被拿走的东西是那块玉佩。
不过祁让转念一想,那个小少年的玉佩做工当真是好,用的玉材想必也是上乘的,她昨晚仅仅只见过一面,到现在都还有些印象,更何况是祁玉。
而在祁让预料之中的是,没多久祁玉就又带着人找上了她。
每次都是这样,每逢遇到和祁玉有关的坏事,无论是祁老爷祁夫人,还是祁玉本人,都会怀疑到她身上来。
无论她在府里的表现再怎么乖顺,他们心底里也仍旧认为她是个不怀好意,有所图谋的人,所以并不相信她。
但好在这次祁玉没有纠缠她太多,先是照例让人翻遍了她这个小屋子里的所有地方,将这里弄得乱七八糟,确认没什么东西后,又询问了她几个问题。
祁让清楚,她昨晚跟那两个守卫说的话肯定也会传入祁玉的耳朵中,而祁玉的问题也正是围绕她昨晚的说词来问的。
反正当时那两个守卫就是跟丢了小少年,也没人知道他们眼中的这个小贼到底有没有同伙,什么证据都没有,所以祁让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非常自然地回答完了祁玉的问题,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在撒谎。
把祁玉糊弄过去后,祁让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干活。
往常府里要举办宴会,前几日的准备阶段和举办完的后几日,都是仆役们最忙碌的事情,前者是因为要准备好很多东西,后者是因为要收拾整理好很多东西。
祁让昨晚刚刚超量洗完碗碟,今日又被硬生生地塞了很多活做,她估摸着这些活的分量,也不知自己这几日是否能完成,如果空闲不下来,就不能去找宿迟和洛泠了。
祁让拿着扫帚打扫完前厅的走廊后,又接着去柴院劈柴了。
柴院里也有其他的仆役在干活,因为大家都不敢或是不想和她有所接触,所以她会抱着自己要劈的柴火到僻静的角落里去,一个人默默地劈好,省得让别人为难太多。
祁让娴熟地挥舞着斧子,劈柴的动作十分干脆利落,待劈好面前这根柴后,她放下斧子,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歇息一下。
宿迟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女孩坐在一堆柴火旁边,她双腿伸直,两只手往后撑,脑袋微微扬起,闭着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一张可爱乖巧的脸上有些灰扑扑的,整个人看起来像只小花猫。
宿迟向祁让走去时,本来也没有刻意隐藏住自己的脚步声,所以祁让很快就听到细微的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来人是一身黑衣的宿迟后,祁让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立即露出一个笑容,高兴地唤道:“阿迟,你怎么来啦?”
“想来看看你。”
宿迟走到祁让面前,他微微低下头,与同一时间扬起脑袋来看他的祁让对视上,然后又在她的注视下蹲下身,此刻就变成了祁让微微俯视着他。
“七七,你现在可是成了一只小花猫呢。”
宿迟勾起嘴角笑着说道,他从身上掏出一副手帕,然后这只拿着手帕的手又伸向祁让,祁让感觉到自己的一边脸颊被柔软的手帕给覆盖住了。
宿迟用手帕轻轻擦拭去祁让沾在脸颊上的灰尘,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会弄得祁让感到不舒服。
宿迟擦好后拿开手帕,祁让的脸重新露了出来,于是宿迟就这样落入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眸中。
祁让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眸是如此澄澈,好似碧波之水,仿佛是一种极为纯粹的漂亮,而此刻她那双干净的眸里正映出一个小小的他。
宿迟被祁让这样一看,心跳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忽然就明白那次洛泠为何会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了。
“阿迟谢谢你啦。”祁让笑了笑,转而又看向宿迟手中拿着的那副手帕,“没想到你也会随身带手帕。”
“……咳。”宿迟轻咳一声,面上依然一副淡定的模样,实际上心里却是在暗暗腹诽一顿洛泠。
他之所以会买了个手帕随身带着,还不是因为最先随身带手帕的就是洛泠那家伙。
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洛泠经常会拿出自己的那副手帕给祁让擦擦脸或者擦擦手,看见祁让对洛泠笑着道谢的样子,简直看得宿迟心里一阵不得劲。
有一次洛泠用手帕给祁让擦完脸后,不知怎的就呆愣在了原地,祁让叫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当时祁让问他怎么了,洛泠磕磕绊绊地回答说,没什么,你的眼睛很好看。
宿迟也一直觉得祁让的眼睛是好看的,只是刚才手帕拿下来的那一瞬间,映入眼帘的就是祁让睁着澄澈好看的眼睛注视着他的画面,仿佛是揭开了盖在宝物上的遮布,然后被其中闪耀的光芒给震撼到了。
和祁让闲聊了一会儿天后,宿迟的目光又落在一旁堆积着的许多木材上,他忍不住蹙了蹙眉。
“这些都是你要劈的吗?”
“七七,他们也真是欺人太甚。”
“没关系啦,努努力就能做完了。”
祁让这句安慰性的话语,更让宿迟此刻觉得心里有些堵的闷。
虽然祁让在他和洛泠面前谈起自己在祁府的生活时,总是用轻松的方式一笔带过那其中隐藏的磨难,也并没有说她和祁府之间是怎么回事,但他和洛泠其实都有在暗中调查祁府和她的关系。
只不过,这看来是一件十分不想让外人知晓的事情,所以他和洛泠交换情报后,发现他俩竟然没一个人查得出为什么祁府会对祁让这个明明是大小姐的女孩有如此深的恶意。
他和洛泠都曾向祁让提出过,既然祁府待她不好,那她为何不寻个时机离开祁府,这样就不用再受祁府的欺压和刁难。
如果她离开祁府后不知道该去哪里,他愿意带她走,洛泠那家伙也愿意带她走。
当时他还以为自己会因为祁让的归处和洛泠争锋相对起来,结果他俩连架都没有开始吵,就齐齐被祁让干脆地拒绝了。
那个时候,祁让的表情很坚决,她对他们说,她现在还不能走。
他问了一句为何,而祁让的回答是——
因为祁府里,还有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和必须弄清楚的事情。
如果就这样走掉了,那样东西会得不到,一直迷惑不解的事情也会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