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传》第3章 石狮子初遇白俊马 怪道长慧眼识人才
就说这石狮子在酒楼边砍了四五个贪官,摊上人命官司,他也不逃,倒是直率,去了最近县的县衙上。
公堂之上,那石狮子被押解下来。
“好你个胡宇!旁人说你一腔热血,你竟谋杀朝廷命官?”
“大人,大人!”只见一个小吏畏畏缩缩的跑了出来,跪倒在地上。
“什么?起来说!”
“庭外的百姓,都为这胡宇打抱不平呢!”
“什么?”
“他们都说那胡宇当时在家,不在房中!”
这县令其实倒也不算个贪官,眼睛倒是看的清楚的,只是迫于那黎丞相的势力,他说实话,也不想斩这胡宇,若是在这里斩了这胡宇,百姓定要叫他是个贪官了。
“哎呀,念你跟我在此的旧情,还有那么多百姓的维护,并且拆穿那安抚使瞒报朝廷的阴谋,也算功过相抵了,就饶你不死吧……”那县令如此说到。
“大人,那安抚使如何?”说罢,胡宇又磕了一头。
“哎呀,剩下那些什么楼城,柳县的地方,那安抚使还没去,朝廷肯定会再派一个去的,你也不必再管了!”
胡宇点了点头,“多谢大人!”
那县令大人也摸不着头脑了,他哪里见过这样的人。说着,他挥了挥手,“唉唉唉,刺配凤水城,以后路上有什么闪失,我不负责!”
胡宇被拖了下去。只听几个官差一喊,“脊丈四十!”打完之后,即使是胡宇也显得腿脚发软,随即,他就被拖到个暗室里,便有人往他脸上刺上了“选配凤水牢城”几个大字。他闭起了眼睛,始终一言不发。
说到这凤水牢城营,也算附近较大的一个了,东靠凤水湖,这凤水湖水流湍急,一般人跌落下去,没有摔死,也会被这凤水湖的水流冲走,不知所踪。说在几十年前,有几个想要逃跑的贼人,倒是想到了这凤水湖。这凤水湖和牢城营,仅仅一墙之隔,但是却没有任何守卫。那几个贼人翻出墙外,却跌下山崖。粉身碎骨。其中一个苟活下来,待下游有百姓发现,一丝红色飘来,才看清那贼人早被凤水湖里的石块撞的面目全非。曾经有人题诗道:
鸟惊远飞去,直向使君滩
搬过来用似乎也再合适不过。
这胡宇已戴着手铐,来到了这凤水牢城营。看着这满满凤水湖,却莫名觉得落寞,大呵一道,“重泉且寂上牛车,凤水山城看不足。”
“免不了这一百杀威棍!”
受完棍法,他被拉到了牢中,这一百杀威棍,看样子已是夺了胡宇半条性命了。
但这牢中有不少人,却是那胡宇的仇家了。
“哟!这不是胡捕快吗?你知道我们托您的福,上了这水凤山,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啊,您似乎……”那仇家上下打量着胡宇,笑着说道。
胡宇已经无力发出声音,他看向那人,似乎那人正是胡宇先前抓住的贼人。
“你倒不说话了?你不威风凛凛吗?搞什么?”那人说着就要向那胡宇跑去,却被人一掌推开,“慢着!”
胡宇留着一丝力气抬头看着那人,只见他与自己一样穿着囚服,站在那里,却宛如尊者,头发花白,但却也有些力气。那人转身看向胡宇。看到正脸,不知怎的,他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子敬畏之心。
“敢问哥哥大名?”胡宇有气无力的说道。
“唉,何足挂齿!石狮子胡宇,我认得你,斩了贪官,为民除害,好啊!”
“难不成?看哥哥年纪不大,却一头白发,难不成是白俊马梁文?”
“贤弟,你安心养养,哥哥也算认识你这人了。”那梁文点点头,然后瞪了瞪周围那群人,那群人被吓得缩了回去,不再来打扰了。
过了几日,胡宇的伤势也日渐好了起来。他便找梁文攀谈了起来,“敢问哥哥,是如何要发配到这牢城之中呢?”
“哎呀,还不如不说。”那梁文挥挥手,“我倒是给我梁家丢脸,怎么说我们也算个名门,我爹爹一人将我拉扯大,最后我竟落得到牢城营了,却也是让他老人家伤心了。我原先也只是为了助个好汉,没想被当作我哥的把柄去了,但我和我哥,实际上已经好久没见了。”边说,梁文的头便也渐渐低了下去,只当是自己再抬不起头了。
胡宇也不敢再多问,便只能陪着摇摇头。
顷刻间,却见到几个穿着官服的人来到了牢前,“要犯梁文!赶紧出来!我们大人要见你!”
梁文想了想站了起来,然后转身看了看胡宇,“兄弟,等我办完了,以后再见……”
“哥哥保重!”
不一会儿,那梁文便被两个差拨带到了个地方。那地方虽说不大但气势不小,边上摆着一个红色架子,上面靠着几把兵器。梁文是个武痴,见着这些兵器,眼睛直放光。
“哈哈,你看中,我这些兵器来了?我可以给你一把!”梁文眼前那指挥使笑着道。
梁文收起情绪,道:“谁都知道这天上不会掉馅饼,你想干什么?”
“听说你哥……”
“不要说了,我哥的事,我一概不管的,再说这长街城与我打出名堂的地方,相差十万八千里!我又很久没与他相见,怎么知道?”
“我还没说完呢……你知道,这凤水,是我们的地方,我可以随时置你于死地,你懂吗?”那县令站了起来,笑了笑,“黎大人可比那陆大人狠心多了!”
“你们的地方?到底是你这指挥使的地方,还是黎大人的地方?还是皇上的地方?”
那指挥使笑了笑,站了起来,“你还知道要提黎大人?你知道是黎大人的地方,哼,可你家,跟陆大人走的,比较近呐……”
“好,你要斩了我,你倒说说,有什么罪名?”梁文瞪着眼说。
“哈哈,不如告你个,共谋杀人?”
“什么?”梁文用力一拉扣在手上的锁扣直接被撕裂成两半,接着他一拍那指挥使的桌子大声呵道,“你在扯什么鸟事?爷爷我哪里共谋杀人了?”
“哈哈,刚刚那胡宇,杀了朝廷命官,那县令不敢在当地杀了他,找个理由发配了过来,你跟他关系那么好,不会是一起的吧!”越说,那指挥使脸上的表情就越狰狞,突然他脸色一变,变作了笑容,“不过,如果你告诉我,你大哥家里有没有什么,什么好东西的话,说不定……”
“你这狗……”还没说完,一个人出面拦下了梁文。
梁文却见那人长的俊俏,鼻头柔尖,脖子细长,身着黄色道服,头扎原辫,手拿一根木棍,就是那根木棍挡在了梁文的面前。
“你是?”梁文见那人,只觉得他与众不同,却是一副脱俗的样子,不过气势凶猛,倒是让那梁文一愣。
“哈哈哈。”那道人微微一笑,转身向指挥使行礼,“大人,这梁文似乎并不知道他家里之事,不如将这梁文交于我,我倒能派其他用处啊……”
“好吧好吧,也罢……”指挥使挥了挥手。
道人拉着梁文离开了那房间。
“多谢道长相助,不知先生大名……”两人踏出大门,那梁文连忙拜谢那道人。
“哈哈,鄙人不才,不配道长之名,虽说出家,却仍在乎这凡俗之事,未能大成。”
“先生不必妄自菲薄,只是我结拜兄弟,仍在狱中,先生听过那指挥使所说的话,我兄弟……”
那道人笑了笑,掐指一算,“你那兄弟命中该有一劫,但是肯定是在以后,这以后的血光之灾,好在不危及生命,你不必担心。”
“那我就放心了,多谢道长,但是,道长所说一用,是为何事?”
那道长捋了捋胡子,笑了笑,“你可知现今虽太平盛世,但实则天下三分?”
“啊?”梁文有些迷糊,“不知道长所言何意?”
“这天下权臣,有黎陆二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小皇帝,三方势力割据,如何天下太平?况且近日蛮夷来犯?如何得个安定?我将一张金纸给予你,望你有时,能看出其中的门道来。”说着,那道长拿出一张纸条,放在了梁文手上。
“道长,但是这……”
“事了之后心不见呐……”只看那道长一挥木棍,竟突然在梁文面前消失了。
梁文回头一看这牢城营,默默走了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梁文却看见不断的有人从那牢城营跑了出来。
梁文随手拉住一人,“怎么了?竟如此慌张?”
那人指了指后面,“你看看,那个家伙,在那里胡乱杀人呢……”
“什么?你们没人去制服他?”梁文看着里面,只见一个大汉,手持长刀,见人就砍,嘴里还骂着污言秽语,那些个差役自是无法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