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穿越:师父李清照夫君辛弃疾》第九章 恩威并施收人心
此时的蟊贼,心防已破,按现代的审讯技巧而言,叫做拿下了,后面再无波折,有问必答,言无不尽。
这两人年长者叫白天海,年轻者叫林家宝,本是舅甥关系,京东东路沂州府人氏(今临沂),原也是小康人家,农时耕种自家的十数亩田地,闲时做些手艺营生,平日里练练家传的武艺把式,不敢说飞檐走壁,至少也是手脚轻快的。
自靖康元年(1126年)金兵南下后,京东东路屡遭战火,民生已破败不堪。
金人治下,本就粗蛮残暴,再加上当地汉人劣豪为虎作伥,更是横征暴敛,民不聊生。
白天海也被当地的一个大户盯上,罗织罪名,几番加害,只想着谋夺他家的田地,已是危在旦夕。而白天海的姐姐白氏两口子过世得早,留下的外甥也投奔他家过活。
眼见着安生过日子无望,舅甥两人也是挟武艺在身,又有些江湖任性,一时暴起手刃了大户的管家,匆匆收捡了财物妻小一路南逃。
到了临安城这边,身上财物已是不多,见临安又繁华热闹,就在城外租赁了一间小屋安顿下来,两个男人在城里做些短工苦力为生。白天海的浑家向来体弱多病,前日里6岁的小儿又得了病症,几次投医未见得好,钱财却花了不少,凑巧又看到李府上往来进出的都是贵人,不由动了歹心,竟在今夜下了黑手。
孙姝娘听罢,不置可否,像这样被逮住了就装小绵羊的人见多了,继续问道:
“今日你们几人过来,可还有接应的人?”
“行此歹事已是不该,不敢再扰动他人,只小人两个”。
“以前可有欺霸乡里,沾染人命?”
“不敢,小人习练武艺只为自保,向来与乡邻为善”。
孙姝娘听了,暂无什么要问的,翻手拿出剩下的羊毛袜子,让梁叔把白天海的嘴塞上,丢在墙角,再提来林家宝,质问一番。
两边对照,说法并无大差,孙姝娘有些踌躇。
若是积年老匪,血债累累的,无论是送到官府,还是脖子一勒拉到郊外找个树林埋了,自己都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可这一家子第一次犯案就撞上了铁板,实在倒霉透顶,家里还有弱妻病儿,和一个九岁的大丫,往后恐怕难有活路,又有些于心不忍。
另外,今天府上的下人们看遍了自己的酷辣手段,过犹不及,正需要刚柔相济一番。
心里计较停当,孙姝娘拿出手电筒交给赵管家,红外夜视仪、电击棒、M9军刀,还有大半包黑色尼龙扎带都交与梁叔,吩咐道:
“这几样东西,你们好生保管,不可轻易示人,如何用法,一会我教授你们”。
“今夜之事,府里上上下下都需叮嘱到了,不许为外人道”。
“这两人,可关在一处小心料理,拿点清水让他们饮用”。
“明日一早,赵管家带个府里的妇人一起去探访这个白家,打听一下邻里,看看两人所说是否属实,回来速报与我”。
“赵管家和梁头领,今夜无甚大事了,安排一个人值夜,收拾停当后让大家安歇吧”。
赵管家和梁头领连声应是,毕恭毕敬的。
李清照看着孙姝娘举手之间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面面俱到,也甚是欣慰,并无二话。
等到教会了赵管家两人,那些奇物的基本用法,孙姝娘搀着李清照回到后院。
一顿忙乱,已是丑时末了,李府又恢复了平静。
…
第二日,自然是起来的晚了,孙姝娘刚漱洗完毕,还没来得及去给先生请早安,李清照已经出了房间寻过来了。
“姝娘,身体可还有不舒服?”
“先生早安。昨夜忙乱,今日竟是好了,无恙”。
“那便好。徒儿,昨日你拿出来的那些奇物好是有趣,这神通真个神奇。可还有什么好玩的?”
孙姝娘一阵促狭的微笑,看得李清照也有些惭愧,老少老少,七十好几的人了,和小徒弟讨玩具来了。
“先生,我们还要攒分换兵器铠甲呢,好玩的东西多了,换不起”。
“哦,那还得省着点,恢复中原才是大事”,李清照悻悻说道。
孙姝娘一边掏出两个手电筒,一边说道:
“先生,你拿着一个,晚上起身方便,另一个我给后院管事的仆娘用着。一些小玩意,也不差那些胜点,我想想有什么合适的”。
李清照接过手电筒,把玩起来,开开关关,调整光圈,不亦乐乎,还一边看着孙姝娘,显是等着孙姝娘再拿出点什么来。
现代社会的商品经济,品种何等的丰富繁荣。要是由着性子为了自己方便去兑换的话,那可没完没了。
不过孙姝娘还是想着尽量克制自己的欲望,减少物品的流出,避免对这里的现有流通秩序的冲击,让事态控制在自己已知的范围之内。
那就先来点便宜的小玩意,满足师父的爱好的吧。
“先生,你看看这个”。
李清照看着摆在案子上的一个纸箱,外面印着花雕酒的醒目字样,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
拆开纸箱,里面6个小陶坛子,包装得甚是精美。
“姝娘果然是知情趣的很,了然为师的心头之好。今日午食就陪为师小酌两杯吧”。
孙姝娘酸了酸牙,无奈说道:
“先生,这酒劲道甚大,不可过饮了”。
…
话分两头,且说赵管家带着两个随从,一个仆妇,寻访白天海的住家,在城北外一片泥坯茅屋中一路探问,只见一个低篱小院里,屋顶门窗甚是破败,院落倒是收拾得整齐,一个女娃正在屋边汰洗衣衫,看到赵管家一行推开了院门,就上来问讯何事。
一路行来,赵管家和几人提到,二小姐似有恻隐之心,我等需谨慎行事,不可坏了二小姐的本心。
仆妇穿的齐整,又得了赵管家的吩咐,语气和善,只说要见家里大人,女娃方才让开道路,迎进屋里。
屋里一个小儿郎正卧在床上,一个素衣女子为他打着小扇纳凉,闻声从床沿慢慢起身,看着是虚弱无力的样子。
屋里简陋,无几样家什,门边小几上还放着药罐,一股浓浓药味在屋中散溢。
“这位娘子,你家男人可是叫白天海的”。
那女子听了,不免有些思虑:
“正是,我家外子可是如何了?几位是何人?”
仆妇回看了赵管家一眼,言道:
“你家男人在我们府上帮工,却是不小心扭闪了腰,一时动弹不得,我家主人特遣我等上门告知一声”。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伤得可是很重?还请几位大人领着奴家去看看”,说着便要挣扎着往外走。
“好叫娘子知道,你家男人并无大碍,歇息一两日就可回来。你身体不便,却是无需到我们府上了”。
白家娘子看着来人好几个,郑重其事的样子,却是不信,尤自争辩。
旁边的小女娃看了,扶住娘亲,说道:
“娘亲,不需你劳动,我随他们去看爹爹”。
白家娘子自然不许:“虎妞,你忒小的一个女娃,不许任性”。
虎妞放开娘亲,跑到院中拾起一根一人高的棍棒,盘在身后,说道:
“娘亲,我带着棍棒,不用怕事,让我去吧”。
争执之中,赵管家看了觉得有趣,拿出身上的腰牌,对白家娘子说道:
“我等是石门坊李府门下,白家娘子不用担心,让这虎妞跟着去看看便好”。
白家娘子既担心自家男人,又担心虎妞跟着陌生人有个好歹,半天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虎妞也不等娘亲点头,拽着仆妇就往外走去,显是平日里有主见的,娘亲却管不着。
一行人往李府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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