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一本网文大神晓小菩的新作《煦阳尽染海天红》,这是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书,这本书的主角是温煦阳泽初。简介:再次醒来,忍着胸口的闷疼,温煦努力眨了眨眼,瞅着眼前她趴着的地面缓神儿。咦?挺亮的水磨石面儿,窑坑呢?她睁大眼睛猛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眼前一个黑衣人,又一个黑衣人,还有一个远远的坐在后面看着什么。再就是…
《煦阳尽染海天红》第2章 死里逃生
再次醒来,忍着胸口的闷疼,温煦努力眨了眨眼,瞅着眼前她趴着的地面缓神儿。
咦?挺亮的水磨石面儿,窑坑呢?
她睁大眼睛猛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眼前一个黑衣人,又一个黑衣人,还有一个远远的坐在后面看着什么。
再就是门口被捆着手脚,塞着口布的康康,冲着她不停的“呜呜”,眼泪流个不停。
看清楚形势的温煦立马就觉得头晕眼花,赶紧两手抱头。
“哎呦,疼”。
趁机摸了摸脸上的大痦子。
还好,还在。
东西做的糙,近身搜过,肯定能发现是假的。
还在,说明几人还算君子。
坐在后边看着密信的阳泽初抬头撇了她一眼,不自觉的“哼”了声。
这“小妇人”不老实的很。
他眼中不老实的“小妇人”这会儿已经一脑袋问号。
到这儿多久了?康康都交代了啥?交代了多少?
口供咋圆能一致?
其实不用多想,她就知道对方要问什么?
这不就是他们俩还能活着被带回来的原因么?
“别装了,抬起头来,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老段踱至她跟前几步站定,居高临下的冷眼质问。
“大人,小妇人一句谎话没有,句句属实。”
康康虽然怂,但温煦更清楚,他就是死都不敢把他们之前干的事说出去半分。
不敢说真的,就只能说她之前给他们编好的。
充其量就是她的叔嫂之说被拆穿,可这有违人伦的事不敢承认也正常。
“那我问你,那爆炸之物是什么?哪来的?”老段俯身蹲下直视着她的脸。
温煦看着昨晚那中等个子男子如鹰般的一双眼睛,面露恐慌,身体微微发着抖。
“大人,大,这、这…”
“说…”
“亡夫生前带回家的,说是黑、黑火药,放好久了,大半夜,黑灯瞎火,小、小妇人拿来壮胆儿的。”
这仨都好好活着,也不知道炸到那几人没,这是剂量小了?
但至少她的试验成功了,后期调整就是。
温煦想着最后的意识是气浪轰过来时,她本能的钻到了那人腰间躲闪。
二人悬空后,她本以为会被那在上面的人砸个半死,可印象中掉下去的只有自己。
没瞅到那人去了哪儿,她就没意识了。
可现在看后边端坐的那人,不仅毫发无伤,看这架势。
估计他才是这几人长官。
“放屁,晏宗年那爹不疼娘不爱的,都督府会给他这份军备?”
编着瞎话还敢偷瞄二爷,她这是活腻歪了吧。
“买的,晏大人从黑市买的。”
听到老段的话,温煦猥琐的低着脑袋,掩饰着内心的狂喜。
她十多天的调研和结论没错。
那晏宗年虽是个会排兵布阵的,可真真儿是穷,就看她如今能不能顺利脱身了。
“你那亡夫去年就战没了,有这好东西,他晏宗年为何不用?”
猛地温煦一个抬头直视起老段。
“事后小妇人也去找晏大人闹过,为何舍我夫和众兵士肉体堵门,却不用黑火药。”
那表情,那眼中带着坚韧的楚楚可怜劲儿到位了足有九分半。
“可晏大人什么都没解释,只说了是军务机密,想要忠烈抚恤就不能与人提起。”
“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们那晏大人也不是个怕死、贪腐之人。事后小妇人分析,亡夫放家后只七八天的空儿就开战了,约莫着俺们家那个就是个样品,然后还没那啥就、就那啥了。”
嘿嘿,晏大人,你穷不可怕,等着我。
一脱身,我就给你送礼去。
此时,院外传来几声有规律的长长短短哨子声。
想着昨晚的情形,温煦分析面前这三只,品级应该不会低。
除去刘家湾两个多月的养伤,她这一个多月内只接触了两个官,一个年轻的县丞,一个四品守备千总。
前者家里有背景,身边有侍卫;后者本身就是武官。
可那县丞的侍卫和武官都不会飞檐走壁。
可面前的人,绝对可以跳出来挑战很多科学伪命题。
但有一点,不管这几人官衔高低。
这黑衣黑纱裹面,还有昨天的比外来者都赶时间……。
给她的感觉却是官虽不小,可勐普这地界儿,应该不归他们管。
而且,貌似、可能、大概他们还不方便管。
那就好,过路神仙。
听这急促的哨子声,应该也没功夫核实她的话和身份了。
虽然,她也就是个没身份的黑户。
坐在后方的阳泽初行至她几步外站定。
还没等开口,温煦忙站起来,拍着衣襟和屁股。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她这操作,不光阳泽初,也惊呆了老段和门口的老三。
这开阳能跟二爷站着脸对脸说话的着实没几人。
她倒好,刚还半跪着,这会儿到站的利索。
看着对面披头散发,脸上一块黄一块黑的妇人,阳泽初没理她话茬。
“你亡夫,姓甚名谁?”
“曹兴,那个,家叔曹康。”
望着面前那微皱的细长眉眼,温煦心头一动,但还是没停顿的稍上了康康。
这人眼睛真好看,水墨晕染般的。
“带他们出去、送走。”
“送,送哪儿?”
忙活半天,不会被灭口吧。
她后悔了,要早知道会遇上这些,她宁可扔守备营里做实验,也不去那废窑坑了。
没人回应她。
门口进来两个黑衣人拎起她和康康,又赐了每人一个黑黢黢的头套。
被揪出门儿的温煦后脑勺一疼:“你大……”
没等她骂出声,又没了意识。
“这混不吝的女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敢拎着火药出门,没点内力就敢反击那姜澈,那么点儿空档就反应出他们是官,不止是虎可以定义的。
至于夜会小叔子这等私事,他也懒得过问。
门口的老三倒是多瞅了温煦几眼,他就是诧异,这小叔子跟个小鸡仔儿似的,她这寡嫂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着人跟她几天,传话给老七,缠着姜澈的空儿,顺道查下晏宗年还有那个叫曹兴的。”
踏进马车的阳泽初一边冷着脸跟老段交代,一边扯掉纱罩。
他不该出现在这颍州地界,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要是温煦还没被拎走,看到了露脸的阳泽初,就应该不止是眉眼好看那么简单了。
再次醒来的温煦已经不止胸口闷疼了,整个后脑勺、后脖颈既晕乎又麻钝。
摘掉头套,她生无可恋的望了会儿刚蒙蒙亮的天。
一晚上两次死里逃生,被挟持一次,炸晕一次,又被打晕一次。
她是被拉仙母派过来渡劫的么?
顾不上再滋生负面情绪,她四周看去,不远处好像就是北城门。
他俩就被丢在城门外几百米的一条灌田用的沟渠里。
她还好,被抛在沟边上,可怜康康直接就给扔沟里了,半截身子都泡在了沟子底部余下的臭水里。
顾不上再瞅别的,她赶紧爬到康康跟前拽掉头套。
“康康,康康。”
看额头正中一片乌青的少年,温煦心疼的很。
小康康今年还不满十五岁,瘦的跟猴子儿似的。
往前数两个月,活这么大,他就从没出过刘家湾。
幽幽醒来的康康,看到温煦,终于委屈的大哭了出来。
还好,知道哭就好,至少没吓傻。
俩人不敢耽搁时间,再不进城回家,估计家里也要出事。
果不其然,跟两个叫花子般跑回他们在城西南赁的胡同口时,只剩一个人在家的康二婶子背个小包袱正扶墙出来。
“娘,恁这是做啥去?”康康大跑过去扶住她。
“二康?恁回来了?小煦,哎呀,恁俩咋才回,俺正准备报官去。”
惊魂未定的二婶子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温煦话还没说出口,就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报官?老天爷,她可真能想。
二百里外的官这会正愁怎么抓他们就地正法呢?
“天儿太黑了,我俩摔了一路跟头,现在没事了,没事了,咱回家。”
也赶紧搀上康二婶子的温煦只能好言安抚着。
这老妇人活了多半辈子也就是夫家和娘家,直径统共都没出二十里。
腿脚不好吧,还被她给带着四处逃命,唉。
“康康,去胡同外买点儿早点,我带婶子回家,快去。”
虽然浑身上下不是疼就是酸,可她终于看到希望了。
不能等,吃完饭,收拾收拾她得赶紧去守备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