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王妃太妖孽》第10章 做善事赎罪
言若懒得跟他计较,刚刚入京,她还不想太引人注意。
只是,她有些好奇,这家酒楼的菜有何稀奇,竟如此高的利润。
须臾,菜品上桌,八宝卤鸭,五香鸡胗,红烧醬肘…
各个色泽诱人,每一个菜肴,都用一个极其精致的盘子装盛,而且每一种菜肴旁边,都摆着几朵鲜花,确实看起来雅致不少。
这颜值,确实比一般珍馐养眼。
言若卸下面纱,用筷箸夹了几块肉尝尝,味道不错,但肉质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细嫩,几个素菜,也是一样,初入口中,觉得与众不同,可嚼到后面,发现余味平平。
和自己在那一世的竹筒糯米,野外烧肉,瓦罐煮汤比起来,还差了许多。
这失传的手艺,若是能做下去,是不是也可以大赚一笔?
正在言若若有所思时,只听一个酒徒说道:
“听说吏部侍郎那里,两千两就可以买一个县尉当当。”
“那顶好,听说几个王爷最近也在招揽人才,扩大势力,咱们要不要去投靠一番?”
“那可不得几万两银子。”
“那倒是。”
言若在一旁听着,心里很真不是滋味,这几个王爷,身为皇脉,竟然也卖官鬻爵?
这大齐,何时如此官场污浊?
一旦卖官鬻爵,羊毛出在羊身上,那些买官的无能朽才,就会变本加厉地苛扣百姓,估计不久就会民不聊生了。
“结账!”
店小二走了过去,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两。”
“这样,我是安泰王的义妹流珠,今日刚赴命归来,要不,就记在王府帐下?”
言若擦擦嘴说道,声音很是响亮,听那个刺客说,安泰王义妹流珠,本乃御前侍卫,和安泰王关系极尽,关系暧昧,那个女人又心思极恶,经常给安泰王出骚主意。
那几个死士的事,就是她在一旁吹的风。
此时,她忽然想用用。
“有何证明?”
那个小二才不认账,像这种吃白食的多的是。
“这个?可认识?”
言若说着,亮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令牌,那是她从那些死士身上摘的。
“。。。。。。”
店小二一时无法辨别,但那些贵家公子眼尖,立即堆着笑走了过来,言若戴好面纱。
“是这,我帮这位姑娘付了。”
“我来。”
“我先来的。”
几个争吵不休,言若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姑娘记得替我美言几句。”
走到外面大街,隐隐还传来几个谄媚的余音。
言若全当没有听到,继续在大街上穿行,此时,已是接近傍晚,一些做生意的乡下人,都收拾收拾摊子,准备出城了,还有几家青楼,门前穿红着绿的女子,站成一排,拿着香香的帕子,热情地拉着男客。
阳光温热,柳絮飘飞,春天的翠柳红花,给整个建康城,雄伟的建筑,添上了一抹醉生梦死之气。
言若背着包裹,准备寻觅一处客栈,等安顿下来,再去打听那些死者的家人。
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偏僻一隅,有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一手扶墙,猫着腰,似乎遭受重创。
她急于行善,连忙走了过去。
“公子,我可以帮你吗?”
言若走至近前,看到此人脖颈上都是汗,衣服也湿了,她热心地轻声问道。
“我不想杀人!”
那个人冷得像石头,这个时候了,也没有一点的服软。
“都快死了,自是杀不了人的。”
言若也没有好气地说道,这个人,虚弱的样子,估计支撑不了多久。
“你!”
那个人举起巴掌,转过身,刚准备落下,言若一个停,他乖乖地倒在了地上。
左胸处一团淤紫色,一看就是中毒之状。
这脸上,被一个大大的帽檐遮盖,言若一把去了下来,顿时,一个面色白净,眉清目秀的书生模样的男子,展露在言若面前。
这张脸,还真不让人生厌,比适才那冰冷的态度好了许多。
言若想着,这人,估计是被仇人追杀,还是乔装一下的好,于是,她在包裹中,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勉强给他套上,然后在近处,找了一家客栈。
“是这,我姐姐受了点伤,给我来一个上好的客房,最好能住两个人的。”
“好是好,只是这京城,近日邪教猖狂,皇上特意下旨,所有客栈,来客都得有证明身份的帖子。”
店小二伸出了手。
这?有这事?言若一时还真不知道,又从哪里弄来一个帖子?
本来就是偷偷下的山。
忽然,她看了看怀中的男子,悄悄伸出玉指,在他身上上下轻轻摸去,最后,只摸到一块玉,在他腰上挂着,估计也不是什么户籍证明。
那个男人,眉心微动,努力想做点什么,可还是徒劳无益的躺在她怀里。
“要不这样,这玉先押你这里,我们从外地来,投奔亲戚,不懂此处规矩,回头一定补上,如何?”
言若说完,从这个男人腰间,一把拽下玉来,这玉,温润剔透,龙凤合抱,一看竟是价值不菲,言若又有些舍不得了。
这个书生,难不成还是巨富?
“要不算了,我另找别处吧。”
言若说完,带着这个男人,又离开了。不过,她临出门时,忽然看到柜台上真有一些证明,上面写的姓名出身,还盖了官府的大印。
她灵机一动,走到外面,也模仿了一张,再次找了一家客栈,糊弄了过去。
进入房间,她一把把他推到床上,一股血腥,从她柔弱的肩膀处传来。
她脱下外衣,本打算洗洗,但见这个书生胸前的毒性,似乎有蔓延之势,便顾不得别的,走到门前,把门关紧上了门栓,再走到床边,脱下鞋子,盘腿坐下,将他扶起,一把掀开他的衣服,直至裸露着他的上半身。
然后运用寒力,双手对着他的背,一掌推了过去,半个时辰后,只听得对方血液沸腾般,在她手指见流动,浑身冒着白气。
最后,一股紫色淤血,从他伤口挤出,嘴角也有瘀血流出,言若方松了一口气,将那人扶好躺下,包扎好。
浑身瘫软般躺到一边,拿出那块玉,在夕阳的余照下欣赏,嘴角含笑。
这玉,怕得卖不少银子吧。
她闭上眼睛,等待着寒力的回复,这回又做了善事,她觉得好歹得给她涨点寒力吧。
可谁知左等右等,也没有见到暗黄的天书在空中燃烧,反倒是累得有些虚脱,倦意如山压来,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夜色渐浓,旁边,那个公子总算睁开双眸,看到了身旁正在酣睡的姑娘。
略显苍白的脸蛋,粉润的唇瓣,完成一个性感的弧度,琼鼻上,还有几点细密的香汗,青丝缱绻,湿湿地贴在饱满的鬓角,半裸着肩膀,美人骨在高高的两处起伏下,写满了诱惑和神秘。。。。
一双玉手,正捏着那块美玉,像个守财奴。
这双手,似乎欺负过他,还有些舒服…
他微微一笑,将那块玉,从她手中挪下,坏坏地放到她的胸上。
然后给她盖好被衾,一股微风,已然消失不见。
树林暗影,一道箫鸣,数个黑影飞下。
“属下救主来迟,害主人功法告成之时被袭,属下该死!”
“尉凌寒,等我功法炼成,定叫你灰飞烟灭!”
“主子放心,我等又抓了不少处子,其怨念定会更甚,一定会助主子修成大法。”
“本国那边如何?”
“主子放心,女子频繁失踪,大齐百姓人心惶惶,边境更甚,已有若干人家迁徙至本国了,想必不久,摄政王将会一统天下了。”
“哈哈,这就叫人心向相背,只是不知小君,现在何处?十五载了。”
那个人仰望星空,一脸愁云。
“若找不到小君,主子何不取而代之,您做摄政王这数载,深得民心…”
“放肆!”
只听得一声痛叫,一个黑影被打倒在地。
“近日我要出去,你们做事谨慎一些,不要被人抓住底细。”
“是,主人!”
紧接着,数个黑影又消失不见了。
言若醒来之时,是第二天晨时,阳光明媚,金光万丈,她在温暖的被衾中,慵懒地睁开双眸,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看向身旁,空无一人。
再感受一下寒力,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这,是不是有点亏?
那个玉呢?
她伸开双手,没有,最后,忽然感到脖子上坠了一个东西,她摸了摸,玉。
还好还好,这救人一次,得了这么一块宝贝。
也算有点收获。
言若收拾一番,用了早膳,一想起昨日冒充的身份证明,怕露馅,早早地离开了客栈。
言若背着鼓鼓的包裹,想着赶紧让这些骨灰魂归故里,便向一个距离她最近的刺客家走去。
这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倒还过得去,几间堂房和正厅,也有奴仆若干。
说明缘由,言若想着那人家一定会悲嚎啼哭,然后对她感恩戴德,毕竟她千里迢迢送了过来。
“滚!”
这时,一个少妇大声吼叫,拿着笤帚,就准备将言若撵出门。
“你们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夫君不可能死!你这是拿地谁得晦气东西来糊弄我们!”
“爱信不信!”
言若干干的嘴巴,连一口茶都没有喝上,就被几个恶仆推搡到了门外。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公子,一身葱绿长袍,腰间一美玉,乌发玉箍,眉清目秀,面容白皙,宛如女子。
“你…是?是那个书生?”
言若拍拍脑门,总算想了起来。
“在下魏无羡,特意来谢姑娘大恩。”
这个书生一脸柔和,甚至有些宠溺的眼神。
“不用不用。”
言若说完就准备离去,这个魏无羡,说不定是讨要她拿走的美玉来了。
这不行,她还要换银子呢。自从去了那家酒楼,最近,她忽然想在建康做点生意,正愁银子呢。
魏无羡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
“姑娘还没有说出芳名,怎能就此别过?”
“我叫…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处?”
言若忽然想起什么,一脸狐疑。这人,跟踪她?
“来,想不想看看那个妇人为何撵走你?”
魏无羡不作回答,转而神秘地拉起言若的衣袖,一只手放在她的细腰,一个不留神,已经跃至那家房檐。
这个书生?会轻功?
言若本来想嗔怪他侵犯了自己,可还是被这个刺客家的谈话先给吸引了。
掀开房顶一片瓦,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面人的言行。
那个妇人,正坐在一流黑大木椅上,旁边一个肥肥的仆人说道:
“夫人,这爷是不是真走了?”
“掌嘴!胡言乱语。”
“可是适才那个姑娘所言,不像虚的。”
“你是脑子进了猪油了,若别人知晓此事,这俸禄,可如何领取?”
“夫人,你是说,只要我们没有官府书文,就可以一直领着俸禄?”
“你说呢?我想,王爷也不会发这个公文,毕竟,干得不是何光彩的事。”
“夫人真是高明!那这骨灰?”
“葬了就是。”夫人一脸冷淡。
“是。”那个肥仆正待离去,又被少妇唤了过来。
“让李管家过来,这好久没有对对帐了。”
“是。”
言若看到这里,似乎明白了缘由,不过,她觉得也无可厚非,毕竟对方一条命,换点俸禄养活家人,不好吗?
这时,她回过头,恰好看到小白脸还在旁边,笑盈盈地看着她,她想起适才的不雅之举,举起拳头,准备给他一个响捶,谁知他瞬间给了她一个唏嘘,暗示不要吭声。
又手指了指下面,言若再向下瞧去。
只见一个长得不错的男子,魁伟的身材,刚刚进门,就神秘地关上门窗。
“娘子,我们的好日子总算来了。”
“谁跟你的好日子?”少妇娇嘤嘤地说道。
“怎么,两天不滋润,这就干了。”男子说着,一把搂住女人的细腰。
“你坏……”
紧接着,便是各种脱,各种揉,各种亲,干柴烈火般…
魏无羡悄着瞧向王言若,他猜这个姑娘,下一秒就会抛掉,可事实是,这个女人…
“嘭…”
只听得一个东西从天而降,直直地砸在那两个人的面前,那两个本来正咬得欢,瞬间愣住了,只见一堆骨灰,洋洋洒洒地分布在他们周围,罐子碎裂,上面有两个字,很是血红。
“冤魂xxx!”
下一秒,只听得一声尖叫~…
言若微微一笑,转过身,
这时才忽然感到有一只爪子,似乎适才一直在轻轻触摸她的后背,她猛然转身,看到魏无羡一脸的干笑。
“好…好看吗?”魏无羡不知怎么,在这个女人面前,竟然说话不利索了。
“好看,当然好看了。”
这个女人温柔的笑容,有点恐怖…
“好看你个头!”
言若大喝一声,举起拳头,狠狠地砸了过去,下一秒,魏无羡已经飞也般跑了。
言若懒得追他,走到远处,想起适才一幕,心里百味沉杂。鳞次栉比的房屋,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一个人,都似乎忙忙碌碌,各有追求。
或许,这个世间,像她这样的傻子,痴情种,就是怪物。
“丫头 你不怕魂魄?”魏无羡忽然出现,响响的声音把言若吓了一跳。
其实声音并不很大,主要是在言若耳朵跟前,下一秒,言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狐疑地望着魏无羡,这家伙,难道知道她包裹里的东西?
“我对那个不感兴趣。”
魏无羡美目流辉,很是不屑。
“那你走呀,干嘛跟着我!”
言若才不要和一个陌生男子又交往。她本想揍他一拳,但还是放开了他,这个小白脸,细皮嫩肉的,她怕把他打坏了。
“那不行,我们老家有个说法,但凡和女人有了肌肤之亲,就是她男人了,就得负起责任,我可不要做那负心汉。”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和你有肌肤之亲?”
言若听了这句,瞬间扑到他面前,又拽起他的衣领,叫嚣质问。
“我多大,你怕都摸出来了,难道不算?”
魏无羡一点也没有被言若的气势压倒,而是满目邪魅,四目相对,言若顿觉底气不足。竟气虚了许多。
昨晚,情急之下,是做了点坏事,可谁有时间调戏于他,还多大,她哪有时间欣赏。
可这种事,确然是她干的,而今,不禁觉得昨晚,这手是僭越了一些。
魏无羡见言若蓝蓝水水的眸子顾盼闪烁,耳根处一片云霞,又觉得有些有趣。
“我不嫌的,你喜欢就随意。”
“是吗?不嫌…是吧?”
言若笑眯眯地看着魏无羡,这美人一笑,百媚千娇,魏无羡见的美人不计其数,可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女人的脸,第一次,觉得有些心跳加快…
直到感觉脚背被如山的铁锤砸了下去。
“嗷……”
他闷声痛叫,这小丫头的小脚丫,可不是吃素的,猛然一脚,就可以将骨头碎成泥巴,好在丫头只是看玩笑,并没有使太大的劲,另外魏无羡功力深厚,这脚也铁着呢,尽管如此,也疼得汹涌。
言若见目的达成,又假装懵懂,还带着冷讽:
“你怎么了?魏公子,你这脚,如何比女人还嫩溜?竟如此不经踩踏。”
“我…没事!”
魏无羡忍着疼,眉毛上挑,这个小丫头,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就好,休得占我便宜。”
言若说完向前走去,还是这婀娜柔软的娇躯,还是这似乎比杨柳还细细的腰,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劲。
魏无羡不禁产生了浓浓的兴致,这小丫头,顽皮可爱,还有些善良。
善良?魏无羡嘴角轻扬,这个词语,可真和他沾不上边呢。
言若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回头补充一句道:
“我不需要跟屁虫啊。”
“。。。。。”
跟屁虫?堂堂大魏摄政王,名声威震天下,令人闻风丧胆的邪教教主,是跟屁虫?
魏无羡第一次被人如此轻视,关键叫自己,就像叫小猫小狗般,他竟听着舒服。
没错,舒服,自然,亲切。
这小丫头,为何总有一股凌然万物的气势?
“你?不想要户籍证明?带官印的。”他眉梢微挑。
“?”
这句话,还真有点作用,言若皱了皱眉,沉思数秒,转过身。
“好吧…不过,我得先看看,还有…等我办完事,你可不能再跟着我!”
言若临时想了几条约定。
“给!”
魏无羡从衣服中掏出几张官府印信,暗黄的颜色,纸质很厚很硬,上面有出使证明,虽然没有姓名籍贯,但是官差的通行证。
言若刚要抓到手上,被魏无羡拿了回去。
“怎么样?叫哥哥,就一起?”
魏无羡身材高大,看着眼前和他相比,显得秀气玲珑的姑娘,微微一笑,坏坏地笑道。
“你洗脸了吗?眼角屎?”
言若故意盯着魏无羡的脸,假装惊讶地喊道。
魏无羡向来脸皮厚,也从来没有人敢盯着他看,此时,这小丫头没羞没臊地一句话,他竟然耳朵有些烫,本能地想照照镜子。
言若趁他不注意,瞬间伸出手,打算抢了那个印信,谁知对方早有防备,她扑了个空。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带上我,伺候得好点,不亏吧?”
魏无羡一边向前走去,一边抿嘴轻笑。
言若噘嘴,不情愿地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