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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鬼王蒲松龄》第7章 自作自受

“什么玩意儿!”蒲柏龄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向他围了过去。

蒲松龄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只见四条黑影“腾”的升了起来,每条黑影大概都有两丈高,直顶到屋顶,慢慢幻化成了人形,隐约像是身着盔甲,头戴缨帽的将士。那黑影移动速度极快,瞬间就将蒲柏龄包裹在里面。

蒲柏龄大叫的一声“啊”好像也被吞没在黑影里了。

蒲松龄大惊,虽然蒲柏龄待他刻薄,还经常耍小聪明让爹娘责罚他,但毕竟是亲二哥。他不知道该如何控制黑影,急的喊道,“影神回来,不必伤人!”然后照猫画虎的补上了一句“急急如律令!”

那黑影好像犹豫了一下,停止不动了,随即呼的飘了回来,瞬间和蒲松龄的影子融为一体。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蒲柏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蒲松龄裤子都来不及穿,奔到门口,去试探蒲柏龄的呼吸。

炎热的三伏天,蒲柏龄的身体却冰冷异常,皮肤映出淡淡的青色。蒲松龄的手在他二哥的人中处,仍能感觉到很轻微的呼吸。

还好没死,估计睡会儿就好了。蒲松龄紧张的想着。

“老天爷!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蒲松龄一抬头,看到他和蒲柏龄的生母董氏站在门边,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蒲柏龄。

“娘,二哥他可能是中暑了。”蒲松龄一咬牙,只想的出来这个敷衍的回答,但他清楚的知道中暑的症状绝对不是如此。但他也不能和别人说,他二哥被几个影子攻击了吧。

谁知董氏却点了点头,慌乱的说道,“对的对的,就是中暑了。你赶紧去把张医士请来!”

蒲松龄答应了一声,撒腿就跑。他那墨一般的影子紧跟着他。

张医士晃着山羊胡子,跟在蒲松龄身后来了。

蒲柏龄已经被挪到了堂屋的榻上。张医士仔细端详了下蒲柏龄,手搭了搭蒲柏龄的脉,闭起眼睛沉思着。

虽然这老头儿在他穿越的第一天,就把粪涂在了他腿上,但蒲松龄仍然不能不戒备,万一老头儿有两把刷子,能看出来蒲柏龄是受到非人类的攻击怎么办。

蒲松龄大胆的开口说道,“张神医,我哥是不是暑气攻心所以晕倒了?”

张医士听闻,睁开了眼角还有眼屎的眼睛,摇头晃脑的说道,“小兄弟说的极有道理。这暑气攻心的药方,容老朽想想,这个本草第几方来着,不不,应该参考伤寒杂病论。老朽可能要回家查阅一下。”

蒲松龄看看旁边董氏焦虑的脸色,心想得赶紧把老头支走,他才能琢磨琢磨有什么办法救蒲柏龄。他转念一想,对着张医士说道,“张神医,您看要不用藿香、紫苏、厚朴、茯苓、陈皮、白芷、半夏、桔梗、大腹皮、白术,加生姜红枣配伍试试给我哥解暑?我也是某日在一本医书上看到,不知是也不是。”

蒲松龄装的很谦虚,其实是他在大学本科时,学过中药药剂学,记得这是唐代孙思邈的名方“藿香正气散”的配法。

张医士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眼中放出光来,崇拜的看着蒲松龄说道,“老朽不曾想到,小兄弟也精通医术,这方子听起来完全对症,待老朽赶紧抄下,回去抓药送与你们煎来。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蒲松龄顺嘴说道,“前浪死在沙滩上。好了张医士,您老赶紧抓药去吧。”

张医士嘴里仍然嘟囔着,沙滩是什么意思,小兄弟的知识确实玄妙,一边离开了蒲家。

董氏仍然抓着蒲柏龄的手,哭哭啼啼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蒲松龄回到自己房间,坐下思考,他记得郭采真说过,影神可以帮助他导出阴符所带的阴气到土地之中。那蒲柏龄现在的这个症状,应该就是影神在攻击他的时候,将地下的阴气也导入到了他的体内,导致他体内寒气过胜,身体无法适应,因此进入休眠状态。

蒲松龄再次感到,不管是妖是仙是鬼,没一定的能力还真没法控制它们。

他凝视着地上自己安静的黑影,诚恳的说道,“各位影神大佬,小弟蒲松龄首先感谢各位的仗义和保护。我二哥他人虽然凶一点,心肠不坏,罪不至死,还请各位影神大佬看在我的薄面上,救救我二哥。帮他把寒气祛除,苏醒过来。小弟我在此谢过了!”

蒲松龄也不知道自己的这般陈述对影子是不是有作用,但他也不会说郭采真的道士切口。

地上的影子突然变成了三股。其中有两股颜色较深,在地上扭动着,似乎像是在激烈的争论着什么。还有一个颜色很浅的影子一动不动,蒲松龄不由的想到,这个傻呆呆一动不动的,一定是自己原本的影子,被这些影神大佬们吓呆了。

几分钟后,影子们又重新融为了一体。

蒲松龄没看明白,影神争论过之后,是不是同意去救他哥。他呆呆地坐着,然后看到一股影子变得又细又长,游向了门口。蒲松龄站起来,跟在那细长影子后面。影子像蚯蚓一样,不疾不徐的游进了堂屋,游上了蒲柏龄躺着的软榻,颜色变得极浅。

蒲松龄心想,影神发了慈悲,看来是要救他那个倒霉的二哥。

只见爬上蒲柏龄床榻的影神颜色变得越来越深,蒲柏龄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这时张医士走了进来,只见影子迅速的游移到了蒲松龄身边,隐去了形状。

蒲松龄大声说道,“谢谢你救我二哥!”

张医士吓了一跳,忙摆手说,“小兄弟,不用客气。药煎好了,赶紧喂你二哥服下吧。”

蒲松龄走近,摸摸蒲柏龄的手和脸,果然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两天后,蒲柏龄完全醒了过来,恢复了意识和精神。

他下床来到蒲松龄的房间时,蒲松龄极其紧张,生怕他询问前几日的黑影。

蒲松龄忐忑的问道,“二哥,你好点了吗?前几天你是怎么啦?”

蒲柏龄紧闭着嘴,努力的思索着,然后高声说道,“我每天为家里的活计忙碌,自然是操劳过度累病了!你赶紧去把院子扫了!”

蒲松龄一阵好笑,这次心甘情愿的拖着扫把走了出去。

晚上他睡的正香,听到好像有人在耳朵旁边轻轻的叫他,“蒲松龄,快醒醒。”

蒲松龄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借着从薄薄的窗户纸照进来的月光,蒲松龄看到一个人形的白色物体立在床下,大概也就是两尺多高。他想,莫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随即那个白色物体又发出了声音,“蒲松龄,小声点,跟我走。”

蒲松龄仔细一看,这白色物体像是一张草纸剪成的纸人,圆圆的头,两只尖尖的胳膊和两条细腿,在地上确实是站不稳,微微飘动着。

蒲松龄心想,这又是什么妖精,长得也过分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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