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看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吗?一定不要错过诗尾的一本新书《祈明》,这本书的主角是祁悯。简介:楚彧离开,眼神晦暗不明,想到祁悯那句“无爱”,心就像被什么堵着一般。一处拐角,他撞见了依墙而立的玄铁。旁观者清,一路上,玄铁将楚彧的举动尽收眼底,他冷冽地看着楚彧,“你心悦于祁将军?”“荒唐。”楚彧停…
《祈明》第八章 擂台
楚彧离开,眼神晦暗不明,想到祁悯那句“无爱”,心就像被什么堵着一般。
一处拐角,他撞见了依墙而立的玄铁。
旁观者清,一路上,玄铁将楚彧的举动尽收眼底,他冷冽地看着楚彧,“你心悦于祁将军?”
“荒唐。”楚彧停下脚步,眸深似寒潭。
玄铁垂下眼帘,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没有最好,毕竟,祁将军已经心里有人了。”
楚彧没有说话,径直离开。
他回到书房,心绪混乱不堪,周身骤然笼上冰冷的气息。
她心里,有人了。
那她想回庆国,会不会也是为了那个人。
他深吸气,手掌紧紧攥住桌角,将荒唐的想法掐灭。
他不可能会对祁悯生出别样的感情,他只是欣赏祁悯。
仅此而已。
他掏出祁悯在夏营中送他的那幅字,端详了许久。
次日早上。
祁悯打了个哈欠往外走,与楚彧迎面遇上。
“楚彧,早啊。”
楚彧眸光清冷,没有理她,与她擦肩而过。
“大早上的,怎么又跟谁欠他钱了似的。”
祁悯站在院内,因右手有伤,就用左手温习了两套剑法,杀气腾腾,一剑舞毕,却又觉得神清气爽。
她心里还挂念着昨晚看到的比武招亲,内心一阵雀跃,不禁感叹夏国民风果然开放。
她连早饭都没吃,就要出门。
祁悯走至门口,看见楚彧像个雕塑般直直立着。
楚彧平静地扫了她一眼,“去哪儿?”
“去昨天比武招亲那里啊。”
“我同你一起。”
祁悯惊讶道:“你去干嘛,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莫不是也想去试试?”
楚彧冷嗤,“你去不去?”
祁悯扭头,没再理他。
但终归两人还是一同前去了。
路上有卖早点的摊子,祁悯闻着香味,觉得有些饿了,但又碍于楚彧在身边,她还是选择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楚彧似笑非笑地看了祁悯一眼,去买了几个包子和糖饼,塞给祁悯。
祁悯一脸“我不饿,是你硬塞给我我才不得不吃”的表情。
楚彧无奈地摇了摇头,她那眼神都快粘到人家小摊上了。
走了两条街,便到定安侯府前,擂台是瑶光郡主招亲。
叶花朝,是定安侯府的嫡女,夏帝亲封的瑶光郡主,身份尊贵,不少人都想攀上这高枝。
定安侯府如今风光无限,挑战擂台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擂台的规则便是胜者晋级,劣者淘汰,择最优者定下亲事,只要不是品行恶劣者都能参加。
夏国重武,故善武者如云,打斗兵器与身法功夫五花八门。
祁悯拿了块糖饼津津有味地边吃边看,一边怂恿楚彧:“你也上去试试,说不定漂亮媳妇就到手了。”
楚彧略略扬眉,低头叼走了祁悯手中的糖饼,眼眸里含着笑意,“没兴趣。”
祁悯一把推开楚彧靠近的脸,震惊道:“没兴趣就没兴趣,怎么还抢我吃的。”
“你看,那是谁?”楚彧打岔。
祁悯闻言抬头,看见台上新一轮挑战的人,眸子不自觉睁大,“这是……苍世子?什么情况?”
楚彧低低地笑了,清越的声音似水涧青石。
“当然是,郎有情妾有意。”
苍世锦还是有些真功夫在身上的,一时间,上台挑战的人纷纷落败。
定安侯得了苍世锦也参与招亲的消息,嘴里暗念着“这祖宗怎么也来凑热闹了”,匆匆派人将苍世锦请进府中。
见苍世锦下了台,祁悯顿时觉得没了意思,她沿街走了走,在一家乐坊前停了脚步。
祁悯眸光闪闪看向楚彧,“我们进去看看吧。”
“嗯。”
两人刚一进去,便有一风雅俊美的女子迎了上来,那女子身上带着浓浓的甜香,香气直冲天灵盖。
楚彧微微皱眉,与那女子隔开距离。
祁悯在大厅挑了位置,不消多时,厅中便已经满座,听客多是锦衣华裳的富贵子弟。
上台的那位女子是这坊间第一乐伶,传闻她弹奏的古筝可引游鱼出听,其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重重幔纱下,只见那乐伶青葱玉指如兰,长得也是一幅素净模样。她端坐于古筝前,轻拢慢捻间,祁悯听出她弹的是一首《将军令》。
一曲毕,台下皆抚掌赞叹,祁悯却觉得琴音差了些韵味,摇了摇头。
楚彧不懂曲乐,也欣赏不来如此阳春白雪之物。他一直注意着祁悯的神色,见祁悯起身要走,他问道:“怎么了?”
“没有我一位朋友弹得好,听多了我那朋友弹过的琴,再听别的都觉得索然无味。”
身后忽然有一声音传来,“姑娘,可真有乐技如此高超的人?”
祁悯扭头,看见了一位俊美的紫袍少年。 少年额间配玉,瞳仁灵动,唇若三月桃花,气质如同一坛美酒般醉人。
祁悯笑了,“自然是有的。”
紫袍少年看到祁悯的脸,愣了一下:“姑娘,你是不是还有一位哥哥?你长得真像我故国的一个人。”
“嗯?”
“你长得像我长兄的一位朋友,大概有七分像了。脸型像,鼻子像,嘴巴也像。”
祁悯也有些疑惑了,“还有如此稀奇的事?那你可知道,你兄长的那位朋友叫做什么?”
紫袍少年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记不清了,我与他没打过交道。”
紫袍少年又道:“姑娘,在下梵枭,自小就喜欢听曲子。姑娘所说的乐技高超的人是何人,在哪可寻得她?”
楚彧听到梵枭的名字,微微拧眉,但也没有说话。
祁悯笑道:“在庆国京都临安,有一家名叫清河坊的乐坊,其中有位乐伶精通乐器,名为惊蛰。公子若有机会去到临安,稍稍一打听便能寻到。”
“多谢姑娘!”
祁悯叫住梵枭,“梵公子,你的长兄,现在在何处?”
梵枭看着祁悯,目光中带着探究:“姑娘可是要寻我口中那位男子?”
“我的确有位兄长,只可惜我二人已失散多年,若有机会去西凉,定是要去寻的。”
梵枭谛思片刻,“我长兄,在西凉的首都和川。”
“多谢公子。”
梵枭颔首,转身离去。
楚彧看着梵枭的背影,淡淡道:“西凉的三王子,梵枭。”
祁悯眯了眯眼,“西凉王室确实姓梵,只是,西凉的王子,跑夏国来干什么?”
“梵枭爱好音律,一直在几个国家间游走。”
祁悯没再问,心里一直想着那位与她长相相似的男子。
楚彧似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你想去西凉?”
祁悯摇头,“不,大概是我想得太多了。”
临近中午,楚彧被匆匆召入宫内。
霍无双拉着玄铁去街上喝酒未归,祁悯正于后院练剑,正练在兴头上,忽得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她按压住心中浮起的戾气,隐住身形,悄悄观察外面的情况。
来者是长着一张瓜子脸的少女,穿着樱红的百褶裙,相貌娇美。杏眸里是两颗葡萄似的黑瞳仁,眼尾略微上扬,生得娇小可人。
两个黑衣暗卫挡住那少女的脚步,冷冷道:“大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不得踏入后院。”
将军府的小侍女语气诚恳焦急:“齐小姐,您在厅中稍作等候吧,楚将军真的不在府中!”
齐浅浅一把将侍女推倒在地,她的眼睛看到暗卫手中已经抽到一半的刀,嚣张道:“你们敢拦我?”
小侍女名蝉衣,与疏雨情同姐妹。
疏雨搀起蝉衣,语气有些急了:“齐小姐,您真的不能进去!”
“哼,不进去也可以。”齐浅浅鄙了一眼,双手抱肩,气势凌人道:“昨日大将军带回来的那个女的呢?赶紧叫她滚过来见我!”
“齐小姐,您不要为难奴婢们了!”疏雨道。
齐浅浅冷笑一声,很好!
她扭首看着自己的七八个侍卫,“愣着干什么?上啊。”
侍卫们内心忐忑,谁敢在将军府造次啊,可不上又会得罪自家主子,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举刀向前。
两个黑衣暗卫对视一眼,猛地抽出刀,气势肃杀。
几个回合下来,侍卫哪里打得过这两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全都倒在地上,嘴里哎哟哎哟地在地上打滚。
一个暗卫持刀上前,“齐小姐,您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待在厅中,要么卑职现在将您请出将军府。”
“你们敢威胁我?”齐浅浅怒目切齿,“本小姐不管,本小姐今日就要见大将军带回来的那个女的!”
祁悯在暗处听了半天,觉得那少女跟吃了扑棱蛾子一般,太能闹腾。
那个暗卫刚欲上前,就看见祁悯走了出来,暗卫止住脚步,恭敬地冲她拱了拱手。
祁悯行至齐浅浅面前,言笑晏晏道:“这位小姐为何要见我?”
齐浅浅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少女,她抬起下巴,轻蔑道:“你就是大将军带回来的那个女的?”
“是我,怎样?”
“一脸狐媚样,本小姐劝你趁早滚出将军府,离大将军远一点!”
祁悯回头问身后的两个小丫鬟,问道:“她是?”
疏雨悄声道:“姑娘,她叫齐浅浅,她爹是当朝太尉。”
“原来是,齐小姐。”
齐浅浅眼神倨傲,扬起下巴冷哼一声,“知晓了本小姐的身份,还不赶紧给本小姐磕个头,然后滚出去!”
祁悯听罢笑了,“蝙蝠身上插鸡毛,真把自己当鸟了。齐小姐,家大业大的,有时间,让你爹带你去看看脑子吧。”
“你!”齐浅浅没想到祁悯不仅不惧她的身份,还出言嘲讽,如同平日教训下人一般,她抬手便朝祁悯脸上挥去。
祁悯向后躲开,她眼中冷光一闪,身体早就有战场磨练出的反应,她顺势反踢一脚。
齐浅浅被踢出七尺远,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齐浅浅素来娇生惯养,这一脚踹的她七荤八素。她的五官皱在一起,双手捂着腹部,疼得站都站不起来。
齐浅浅嚣张跋扈惯了,何曾受过这般欺负,她拿手指着祁悯,咬牙切齿道:“你好大的胆子!”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冷淡薄凉的声音:“谁敢在将军府闹事?”
齐浅浅恨恨回头,看到来人后,阴狠的眼神瞬间变得娇弱,乌黑的眸子噙满泪花。
黑衣暗卫收回刀刃,恭敬抱拳:“大将军。”
“楚哥哥,我只是听闻你回来了,就想来看看你,可你的人却伤了我!”齐浅浅委屈道。
楚彧背着手走到齐浅浅面前,凌厉的眼神让齐浅浅不寒而栗。
齐浅浅仍娇声道:“楚哥哥,快帮我收拾这个贱人!”
听到贱人二字,楚彧黑眸倏然眯紧,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底涌动着几分怒气,他脸色暗沉,声音无比喑哑。
“谁给你的胆子,擅闯将军府?”
齐浅浅觉得楚彧的眼神冰冷无情,犹如锋利的刀锋割在身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楚……哥哥,别……”
楚彧一把丢开齐浅浅,眼里有难以掩饰的嫌恶之意,他冷声吩咐暗卫,“把她扔出去。”
齐浅浅眸子瞬间睁大,眼泪如珍珠般掉了下来,她浑身颤栗,“为、为什么?”
“楚哥哥……”
“哥哥哥哥的,这是要下蛋了?”祁悯不由轻笑了一声。
齐浅浅哽咽着,没想到自己真的被暗卫丢了出去。
齐浅浅的侍卫歪歪扭扭地跟了出去,一群人的背影颇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