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妹攻击:禁欲闻医生宠妻不停》第10章 你知道他外号吗?
闻溪午脸上的表情也挺复杂,笑容收着,温柔的目光里带着戏谑,仿佛在说:叫你别问。
“还不赶他走吗?”他柔声问。
再给次机会吧。
陶雨浓想了想,大发善心道:
“给孔子烧香,请和尚算卦,儒释道三家绑起来都改变不了命运,还挺可怜的。”
闻溪午点头表示认同,拿过她手里那个吃不下又扔不掉的苹果干,扔在林禹哲饭碗里,戏谑道:
“当医生要相信科学。”
“回家供希波克拉底。别烧香,烧羊腿,古希腊人爱吃那个。”
林禹哲还真想了下可行性,毕竟这个离奇曲折的命运讲了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得到闻溪午正面反馈。
最终他还是摇头,撇嘴道:
“供医学之父也没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硬。”
闻溪午霎时间脸黑似锅底。
林禹哲意识到有歧义,连忙解释:
“我说的是命。”
“再多说一句试试。”
让你永远都没法硬。
闻溪午音调平静,可话语间带着威胁,林禹哲乖乖伸手拉上了嘴巴的拉链。
闻溪午当然知道。
据林禹哲自己说,他是没有母校的,走哪克哪,所向披靡。
小学和初中读完因为生源太少被吸收合并,原校址被推平盖了座大型商超,高中是私立的,读完就因董事会撤资被取缔,
大学因为闻溪午更硬,说的当然也是命,迄今为止还坚挺着,马上就要90年校庆了。
陶雨浓听着乐得不行。
本以为医生之间的聊天会说各种高深的专业知识,没想到,这根本就是没出校园的水准,还带着点幼稚。
恰在这时,廊道里又发出一阵急促的跑步声。
值班护士小倪急急敲门:
“闻医生,13床的大爷把尿管给咬破了,说是头疼的受不了,您快来看看!”
闻溪午听完“腾”的一下从座位站起,走到门口,柔声跟陶雨浓说:
“在这等我一会儿。”
又指了指林禹哲,语气不太好:
“你,吃完赶紧走。”
许是这种应急情况见惯不惯了,林禹哲头也没抬。
陶雨浓就安静坐在沙发上,看他大快朵颐。
干坐着也不是这么回事,陶雨浓思忖着,来都来了,不问点劲爆的消息出来也说不过去。
“林医生,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吗?”
她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装作闲聊。
林禹哲停下筷子,回忆着跟闻溪午是大学报到那天认识的,那年刚满18。
这些年一起读书,一起实习,一起规培,又一起在这家医院工作,自己也惊了一下:
“12年了,啧啧啧。”
林禹哲就跟失心疯似的,忽然感慨,自己补了一刀:
“我最宝贵的12年青春啊,都在追着他跑。养只狗都四世同堂了,养个孩子也能扛着酱油桶满大街窜。”
他还挺庆幸的,身边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好兄弟做榜样,跟着他亦步亦趋,有样学样也混的不差。
十二年一轮回,小树都能从幼苗长出一圈圈粗重的年轮。
陶雨浓算了下,十二年前她才七岁,还在读小学二年级。
那年暑假他来家里吃饭,覃虹南还问他有没有谈恋爱,他笑着说学业太忙顾不上。
现在想想,保守这么大的秘密也挺辛苦吧。
原来他那么早就有人陪了,一路不孤单,也挺好。
“你们平时吵架吗?”
她对两人的相处模式还挺好奇的。
林禹哲将最后一个饺子塞进嘴里,扯了几张纸巾,边擦嘴边说:
“谁能给他吵起来都算本事。你知道他大学时外号叫什么吗?”
陶雨浓摇头。
“大白兔。”
陶雨浓忍俊不禁:“奶糖?不是吧。”
闻溪午虽然心性温和,很爱照顾人,但他性格上却很刚强,是那种天生的领导者,喜欢做决策,这种人跟奶和糖都扯不上关系。
林禹哲解释说:“大,就不用说了吧?”
陶雨浓觉得他在炫耀,没在怕的:“说说也行。”
林禹哲:“…”
陶雨浓挤挤眼,表示意会:“白也不用说,兔是怎么回事。”
林禹哲笑:“就是说他纯良,人畜无害。”
林禹哲抠开一罐可乐,递给陶雨浓,自己也抠开一罐,还跟她碰了下,说:
“我们教授说,教学这么多年没见过心性这么纯的学生,天资聪颖,还心无杂念,也不投机取巧,是苍生大医的材料。”
林禹哲口中的闻溪午,跟她记忆中差不多。
他一直是这样扎实稳妥的性子,很有主见,认定一件事就会专心,专注到底。
“那你们学医有什么搞笑的事吗?”
有啊!
林禹哲一拍大腿,说着就开始笑:
“大四那年去眼科实习的时候,我们班体委肖云崇吹牛逼说,检测视力他绝对是最高的那个,隔着十米测他也是最高的那个,因为他把视力表背下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你闻叔叔忒坏,把指示棒换成了透明的输液管….嘿嘿嘿…
“老肖气得干瞪眼,别说隔着十米了,就是隔一米他那个大近视都看不见你闻叔叔指哪里了…哈哈哈哈哈哈.”
林禹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陶雨浓很容易被人感染,看他笑成这样,自己也跟着笑。
恰在这时,闻溪午赶回来,见林禹哲笑得前仰后合,脸上浮起一种“你怎么还在这里”的不耐烦。
林禹哲识趣,拎着打包好的食品垃圾起身,掏出手机说:
“桃桃,来,加个微信,下回来你闻叔叔不在的话,可以去12楼找林叔叔…”
林禹哲刚找出二维码,手机就被闻溪午夺下来,塞进他医生袍口袋,将人推出后反手把门带上了。
陶雨浓觉得有些好笑,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怪怪的。
可能这就是爱情的真谛吧,要想长久,总要落实到穿衣睡觉吃饭数钱这些俗事上。
“那大爷还好吧?”陶雨浓笑着问。
“捆起来了。”
陶雨浓一怔。
闻溪午笑着说:
“大爷有阿兹海默症,不认人的时候总觉得我们是囚禁他的坏人, 现在换药睡下了,用约束带是防止他下意识拔管子,一根管子不少钱呢。”
“哦。”
两人静静立着,气氛有些凝滞。
还是闻溪午沉不住气,笑着问:
“陶雨浓你怎么回事?林禹哲在这你挺自在,我一回来反倒拘谨了?”
“不是,”她脸有些烫,努力挤出一笑:“你是不是要工作了?我担心会打扰你。”
“还有半小时查房,坐会儿再走吧,”
闻溪午抬起手腕看表,又柔声问:
“喝花茶?”
“可以。”她点头。
闻溪午耐心地用滤水壶烧水,水开后,用镊子从茶桶里精心挑了几个匀称饱满的玫瑰花苞,几片色泽新丽的红参,再加几枚枸杞轻轻投进壶里。
他的手指纤细匀长,骨节分明,动起手来外科医生的细腻本能尽显,看他动手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