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都市小说镇狱推荐大家阅读,本小说作者林中云鬼是个网文大神,小说主角是程惶肆明狱。简介:是的,还处于实习期的我有些手足无措。这就像很多招聘广告上写的一样,需要工作经验。万事开头难嘛,你想要经验,经历是必不可少的。可谁又会大发慈悲给你这个实习锻炼的机会呢。目前摆在我面前的难题有很多,我仰面…
《镇狱》第9章 天高地厚
是的,还处于实习期的我有些手足无措。
这就像很多招聘广告上写的一样,需要工作经验。
万事开头难嘛,你想要经验,经历是必不可少的。
可谁又会大发慈悲给你这个实习锻炼的机会呢。
目前摆在我面前的难题有很多,我仰面看着病房的天花板,脑子里毫无思路可言。
已知,我大概率是在酒后进入间域,但目前我还无法自主掌控这个空间。
何凯的魂魄应该还在图书馆的报纸里。
那天的“阴风”所谓的掳走老头子的灵魂,我越想越觉得是不是一种试炼呢?
有可能在之后的“工作”当中,会有知道此门道的人专门前来行贿,来达到自己的一些目的。
事情越复杂难缠,就得早些快刀斩乱麻。
首先是要搞定肆明狱,让他配合我。
但还有一个重点,老头子说的这个特权,很可能只有一次。
万一之后还有更需要这个特权的时候呢。
我内心开始有些犹豫。
沈芸带着饭盒推开了病房的门,老头子敲了敲自己的后背,嘱咐了几句话就回去了。
我坐起身,吃着饭。
沈芸趴在长椅上看着书,顺便帮我做着笔记。
时间虽在流逝,但这一刻似乎永恒。
饭后不知为何会困倦,我坐在床上就那么毫无征兆地睡着了。
梦中的我闻到了一股焚香的味道,更神奇的是,这股烟气绕在我的周身,最后汇聚到了眉间。
有一种胶带贴在脑门上的感觉。
对面趴在长椅上的沈芸浑身上下缠绕着一股黑气。
她的心跳声居然产生了回音,仿佛有很多颗心脏在胸腔内跳动一般。
天花板上传来阵阵弹珠跳动的声音,我猛的一惊,这声响我儿时经常听见。
我走到医院的走廊里,每一个楼道口上都在闪着“安全通道”的绿灯。
我看着整个楼道的格局,走廊的尽头右转对应着“死门”,而另一头的楼梯口对应着“生门”。
主治医师的办公室处在“乾”卦的位置。
这些信息不自觉进入我的脑袋里,我笃定走廊尽头的死门就是太平间。
而乾为天,主治医师在这就是天。
秒啊。
要说在这种情境下,太平间这种地方我是不怕的。
走到走廊尽头,大门紧闭。
但我却能看见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一男一女安静的守在病床两侧,他们伸出双手搭在病人的额头上。
两人表情严肃,却又透露着义无反顾。
而这个温馨的画面在下一刻就被打破了。
我突然回神,沈芸紧张地看着房间门,门外传来口齿不清的叫喊声。
大约十分钟后,我听见了手铐传出的“咔咔”声。
我试着下了床,沈芸却一把拉住了我。
“你不疼啦?”
我指了指墙上的病例卡。
“皮外伤不打紧。”
沈芸一脸狐疑地看着我,掺着我走到房门外。
警察同志在楼道里抓住了刚才发出怪叫的人。
我看清了她的脸,这一刻,我也明白了刚才所看见的那一对男女是什么意思了。
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吗?
何凯应该是有救了,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
第二天我就出了院,和沈芸回了学校。
利用课间,我跑到了学校的图书馆。
“老师你好,我想找一下梦溪笔谈。”
沈芸帮我打着掩护,支走了管理员大爷。
我则跑到资料间找起了何凯出事当天的报纸。
加上何叔还有何凯生母祭日那天的报纸。
就在我拿到三份报纸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了我的对面。
肆明狱敲了敲书架,又指了指我手里拿着的报纸。
“学校图书馆的报纸,是不能外借的。”
我秒懂肆明狱的意思。
他应该是不乐意我帮何凯还魂的。
我看了看墙上神龛里供奉的关二爷,内心又坚定了一分。
虽然我此刻还不知道为啥一个图书馆里要供奉关二爷。但做人要讲义气总归是没错的。
“你得给我一个理由救他。”
“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回答。
“你今后还会有很多朋友,也包括你的亲人在内,他们都会比你先死,那时候你难道都要救他们还魂?”
“以后的事我顾不了那么多,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你不懂啊?”
“幼稚,我今天把话放在这,我不会配合你助他还魂的,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就让他魂飞魄散。”
肆明狱丢下狠话,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一排排的书架发愣,内心终归是有些气愤的,说好的我说了算,怎么半路杀出来个这么固执的人。
但我还是藏了三份报纸在身上,万一事情有所转机呢。
走在操场上踢着石头,沈芸走在我右前方。
虽然我俩基本已经属于“同居”了,但毕竟还是在学校,正所谓人言可畏啊。
进教室的时候,班上的语文课代表抱着一摞练习册走上讲台,跟第一排的同学搭话。
“帮我抱一下呗,我一个人抱不动这么厚的练习册。”
“找别人去,我忙着写情书呢。”
我们班上的语文课代表人缘不咋好,主要坊间传闻他是前班主任老陈的眼线,只要谁在课堂上搞小动作就会被打小报告,随后而来的就是老陈的“教育”。
他憋红了脸也无济于事,一个大男人,一摞书都抱不动。
“不帮我,我自己去。”
说着,他把怀里的练习册分成两摞,准备先抱一半。
我内心鄙视着这个菜鸡,但又无暇顾及这个笑料。
在上课之前,我收到了一张纸条。
是沈芸给我的。
上面的内容大概就是自己想考到外地去,她对于这里毫无留恋之情。也顺便问问我的态度,如果有心一起出去,她便这辈子都留在我身边。
果真当初年轻,“一辈子”轻轻松松就能脱口而出。
讲道理,我对此地也没什么留恋之情,要说有,也就家里老头是牵挂。
上课铃响了,我坐在凳子上发呆,仔细看着教室里的中国地图。
我们在中间,感觉去哪都差不多。
可祖国幅员辽阔,在一个省里都可能隔着万水千山。
去哪呢?
我经历了之前所发生的事之后基本就把学习这回事忘得差不多了。
沈芸的成绩在全年级也算中上水平,要我跟她考一个学校这个概率太低了。如果在一个城市,那她是本科,我就得是个大专。
那你说万一她见到了更广阔的世界,更优秀的人之后抛弃了我,咱也不说对她有恩这种矫情话,到时候出现这种情况,我该怎么收场呢?
想的太多就有庸人自扰那味了,对一个还未发生的事过分忧虑简直有些蠢。
但刚才语文课代表那句话却是给了我灵感。
为什么非要让肆明狱去呢,我去不行吗?
对啊,我作为域长,我亲自去应该比较顺利吧。
这之后我再看见肆明狱背麻袋装煤我都会问一句。
“您老歇会,我自己的决定我自己处理。”
而他也只会放下装满煤的麻袋朝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一句。
“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别说,这老小子虽然上岁数了,力气着实不小。
但之后我知道了什么是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