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貂蝉我先扛走了》第5章 初见董卓,如履薄冰
第二天一早,刚起床准备洗漱,便有亲兵来报:“骑都尉李肃求见!”
五原(包头)李肃,乃是吕布同乡好友,两人交情极深。
吕布正是听了李肃的劝告,才杀丁原而投董卓。而且,在原本的历史上,李肃后来也是吕布诛杀董卓的得力助手。如此可见,两人确是同进同退的好基友。
不过,吕布有些奇怪,因为,现在董卓基本上不再上朝,通常是住在相国府上处理政事,而李肃做为董卓的幕僚,上班地点也是在相国府的。
这一大早的不去上班,跑这儿来干嘛呢?
吕布有些纳闷……莫非是来看自己的貂蝉?
想到这里,吕布皱了皱眉,对亲兵道:“别让他来后院,让他在前院客房等着!”
……
慢吞吞地洗漱完毕,又让俏婢将两份早餐送去前院客房,才施施然地往前院走去。
客房中,李肃已急得满头大汗。
见了吕布之后,赶忙上前拉着吕布的手,有些恼火地说道:“奉先怎地如此莽撞?抢了司徒王允的义女也就罢了,为何还让本善(曹性字本善)将司徒府上灯笼射下?这可不得了了。现在,王允扛了一大梱箭矢去见董相国,非要相国还他一个公道。”
“呃……本将可以耍赖么?”
吕布道:“那箭矢上又没有写着本善的名字……”
“算了吧!”
李肃苦笑道:“这长安城中,有如此射技者,只有两人,一个是你吕奉先,另一个就是他曹本善。
你吕奉先正在欢度春宵,射的乃是……呃,吾说错话了,吾的意思是……能去司徒府射灯的,就只有他曹本善了。”
也确实是这个理,有做案动机和条件的,也只有曹性一人。
既然如此,欲盖弥彰,还不如直接认了。
想到这里,吕布转过身子,对一旁的亲兵道:“去,把那个喜欢到处乱射的曹性绑了,稍后带了见本将的……义父!”
娘的,这事情闹大了,黑锅总得有人背。
而曹性,大小胖瘦刚好合适。
……
相国府,座落在皇城南宫左边数里之处,此府极尽豪华,比之皇宫也不遑多让。
大堂的主位上,坐着一个大胖子。
其实说是大胖子,还不如说是一座肉山。这座肉山一样的大胖子,便是当朝相国+太师的董卓董仲颖。
董卓身高九尺(汉尺,相当于后世2.1米)有余,骨架粗大,身材非常雄阔,这一发起胖来,自然是看起来与一座肉山无异。
不过,别看现在的董卓如同一座肉山,换在数年前,那可是一条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出身于草根平民,一步步走到现在权倾天下的相国位置,靠的可不是撒娇,而是傲人的战绩。其在西凉人心中的地位,其实早已不输“凉州三明”。
若论在西凉打仗,被世家士族捧为战神的皇甫嵩,在西凉战场上也远不及董卓。这一点,无须争论,皇甫嵩是因为要挟灵帝解除“党锢”,而被士族的文人们用春秋笔法而捧上神坛的。
而董卓则是在世家的压制下,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不过,在退入长安之后,位极人臣、权倾朝野的董卓,渐渐开始腐化堕落,最后才终于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
此刻,肉山董卓高坐于主位之上,脸有不豫之色,一双鹰隼般的厉目不停地扫视着阶下的群臣,其势如虎,似欲择人而噬。
群臣们个个噤若寒蝉,无人胆敢开口说话。
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唯恐惊扰了这头猛虎,扑上来咬自己一口……
扫视了一番群臣之后,董卓又将目光看向自己的桌案旁边,那里,有一大梱箭矢,足有三十多支!
这些箭矢都是司徒王允带来的。
据王允所说,自己那只所谓的“义子”吕彪子,于王允府上喝醉了酒,竟然借酒闹事,将王允的“义女”扛了就跑,还将追上去理论的王允一鞭子抽昏在地。待到第二天找到那吕彪子时,早已成就了好事。
这也就罢了,又不是亲女儿,给她一个平妻的名份也对得起王允了。错就错在,不应该再派人去射人家的灯笼。
这就有点太过分了。
堂堂司徒府的灯笼几乎尽被射下,这事传出去,让人家王允的老脸往哪搁?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事,无论如何也得好好处理一下,否则,岂不乱了套了?
想到这里,董卓沉声问道:“吕奉先何在?”
一旁的李儒道:“已让李肃派人前去传唤,估计也快要到了。”
话音未落,便见李肃领着一条昂藏大汉在掾属的带领下,正大步向堂中走来,那人……正是吕布!
……
吕布走到近前,深施一礼道:“末将拜见义父。”
董卓挥了挥手,示意平身,然后问道:“王司徒说汝醉酒闹事,扛走了他的义女,可有此事?”
“回禀义父,王司徒之言,有些不实。”
吕布道:“末将是扛走了一个女子,但那是王司徒亲口当众许给末将的平妻,末将扛走自己的娘子,怎么可以算是闹事呢?义父如果不信,可传在场之人问之。”
董卓抬头看向众人。
不待董卓开口,黄琬、杨瓒等人纷纷出列道:“王司徒确有当众将其义女许给吕布将军,某家可以为证。”
董卓点了点头,又道:“王司徒虽是将义女许了汝,但也不能扛了就走啊。虽然娶的是平妻,那也总得先让为父……好好看看,再择日成婚不迟。”
还“好好”看看,瞄都不能让你瞄上一眼!
让你看这老色棍看到了,那还有咱什么事?
吕布心里吐槽,嘴里却说道:“义父教训得是!某家也是喝醉了酒,一时心急才干下了这等傻事,此事……第二天已与王司徒道歉并谈妥。”
董卓闻言,也没再说什么。
木已成舟,生米熟饭。
还有什么好说的。
所以,董卓也没说话,只是转头看向王允。
王允见状,赶紧出列道:“这事……王某也认了。可这吕奉先,却在昨晚又派人将王某府中所悬灯笼……几乎是全部射下。若非府中下人警醒,差点就引发了火灾。这实在是欺人太甚,还请相国为吾作主。”
“这事恐怕有点误会。”
董卓还没说话,吕布已经先开口了:“义父和义岳父也都是知道的,吕某麾下有一神箭手名叫曹性,其人自幼好动,喜欢到处乱射。因见司徒前来吕某府上闹事,这曹性有些误会,便擅自跑去司徒府上练箭,射坏了司徒府上不少灯笼的吊绳。
不过,也只是射射灯笼吊绳而已,却未曾伤着一人。吕某也是今天早上才得知此事,现已将此人绑来,让此人当面向义岳父道歉,并请义父和义岳父处置。”
董卓点了点头,示意将人带过来。
吕布挥了挥手,让人将五花大绑的曹性带了过来。
见到吕布之后,那曹性便大声喊道:“将军,缚太急,乞缓之!”
吕布踢了曹性一脚,骂道:“缚虎,不得不急!”
骂完了之后,才发觉这话好生熟悉,貌似是原本历史上,自己临死前,在白门楼上与曹操的对话。
暗骂了一声晦气。
然后,当着董卓、王允和堂上群臣们的面,又开口骂道:“好汝个曹本善,有道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本将现在有话问汝,汝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是或者不是,不许抵赖,不许狡辩,汝的,明白?”
“是!吾的,明白。”曹性挺了挺胸,大声说道。
“很好。”
吕布满意地点了点头,身子微躬,双眼紧紧地瞪着曹性,开口问道:“本将问汝,司徒府的灯笼都是汝射的,是,亦或不是?”
“没错,是吾射的。”曹性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这些箭矢也全都是汝的!”
吕布指了指地上的那梱箭矢,问道:“是,亦或不是?”
“是!”曹性道。
“本将并没有指使汝,是汝自己要去的,是,亦或不是?”
“是!”
“汝事前也并没有跟本将请示过,本将完全不知情,是,亦或不是?”
“是!”
“事发之后,也没有向本将禀报过,是,亦或不是?”
“是!”
“汝胆子很肥啊!”
“是!”
“恐怕是看上了王司徒家的美女歌姬,想要去表现一下,展示自己的射箭的本事,引起美女歌姬们的注意。是,亦或不是?”
“是!”
“那汝现在……是想借这个机会,求一求英明神武的董相国,念在你为国征战多年、射杀胡人无数的份上,让王司徒送你两名歌姬,陪你唱歌跳舞,一起练习射技。是,亦或不是?”
“是!!!”
曹性大声喊道,惊得高堂上的燕雀扑楞扑楞乱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