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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茗严星照小说(遭腹黑皇帝算计成皇后全文免费阅读)

遭腹黑皇帝算计成皇后》第四章 狗血的初见

任婉宜见男子不知为何一边脸有一处瘀伤,却仍掩盖不了面容的俊逸,那剑眉星目,薄唇翘鼻,斯文不失少年意气。

她呆呆的,有些语无伦次:“这家公子是哪位的?”

苏柏乔见她能开口,就知道没什么事了,只说姓名无需问,没什么事就好,随后吹了个口哨将自己的马唤来。

他跨步上马,身姿流畅挺拔,口中“驾”的一声,不待回神,已绝尘而去,留任婉宜看着他的去处一脸痴相。

在苏柏乔救人的时候,苏若茗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车中少女用清脆悦耳的嗓音唤了一声“鸡夫人”,那只凶悍母鸡便朝马车扑去,落在车盖上缩爪坐着。

一个小丫鬟从车上下来,喊了苏若茗一声苏小姐,然后牵住一只从车中往外摸索的手,和另一个丫鬟将少女扶下来。

少女肤如凝脂,姿容不俗,似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可惜双眼无神,目不能视。

苏若茗过去牵她,喊她“景妍”。

邱景妍是孰州首富家的大小姐,与苏若茗素来交好,情同姐妹。她虽双目失明,但心思通透。

这个邱大小姐从小爱养鸟雀,经她手的鸟雀只只膘肥,不喜飞动。

养鸟飞不动,养鸡却满天飞,她的“鸡夫人”就是如此,打一开始飞过高高的院墙到她屋里后,就赖着不走。邱景妍就当鸟养着,没想它真有灵性,能帮她赶跑继母庶妹不说,往哪边撒它就啄哪,喊一声就回来。

邱景妍看不见,听觉比寻常人敏锐,能听声辨位。昨日听说苏若茗的情况,今早就匆匆出来找她,好不容易找着了,却听到任婉宜在骂苏若茗“有爹生没娘养”。一时没忍住就把手中的“鸡夫人”放了出去,于是就出了刚才任婉宜差点人仰马翻的乱子。

“我……刚才那人说你……就手一松,好像动静很大,听川儿说是马车失控了,乔哥哥赶去帮忙了是吗?”邱景妍心知惹麻烦,越说越后悔。

“没事,把鸡夫人带车里,别叫太多人看见,落着把柄,我们别处说。”

苏若茗忙安抚道。并叫随从前去察看哥哥的情况,有伤回报,无事就城门外会面。

吩咐完,就与邱景妍一同进了马车。两人都心有挂碍,却还牵着手在互相安慰,邱景妍让川儿拿出准备的一大包金银和一盒贵重器物。

“听闻你在变卖家中东西,一定是缺银子使用了,这些你拿着,其他我再想办法。”

“你这是,快拿回去,哪里就至于在你那里借用。”苏若茗赶紧推拒。

“你有难处肯定不会同我说。”

“我会,有难处一定同你说,快先拿回去,别叫我为难。”为免推来阻去,苏若茗语气坚定,邱景妍不是强势的人,只得失落收回。

“还有龙跃这次悔婚,我猜想他们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这样反倒好,你若嫁过去,我恐怕得日夜担心。”

在受尽笑话,往后名声受损的时候,只有亲人一般的邱景妍,才会反为她庆幸,句句都是让人舒心的关怀。

而且,对龙跃的求亲又退亲的动机,她和邱景妍想到一处去了。

龙跃镖帮背靠官府吞并小镖局,一日日做大做强,气焰嚣张,商队选择少,找镖队只能任由宰割。父亲在其施压下苦心经营着虎啸,不肯被收并,终在孰州做出一片名堂,成为龙跃的眼中钉。

原本应该是势同水火的两方,龙跃却突然求亲示好,并重金央刘媒婆上门说亲。刘媒婆舌灿莲花,说服父亲结亲,且明里暗里透露龙跃要下重聘,为求体面,虎啸的嫁妆不能失礼。

生来要强,又爱女如命的父亲就是为了女儿嫁妆更体面,才会接下这次的镖,一步步走向今日的境地。

……

车马一路来到城外,苏若茗从车上下来,面色疲惫,一直在城门等待接应的英叔向她走来。

“小姐,刚刚老姚先赶回来,说他们接应到大当家了。镖队正往回赶,不出半个时辰就会到,您要不先回去歇息吧!”

“不用,英叔受累了,姚叔呢?”

“去给伙计的家里报信了。”

所有人都在焦急等待,不敢求其他,只求归来。

苏柏乔此时也赶到城门口,从英叔那听了镖队情况,才转向苏若茗,苏若茗也才注意到苏柏乔脸上有伤。

“哥哥的脸?方才伤着了?”

邱景妍听到苏柏乔的声音,小心地下了车,闻言紧张起来。

苏柏乔碰了碰脸上隐隐作痛的地方,淡淡应是,显然不想谈及这伤。

“乔哥哥的脸怎么了,还伤着哪里了?”

苏柏乔向邱景妍走近,温柔地宽慰道:“蹭了点灰,不要紧,外头风大,怎么冒失跑出来。”一两句就要把他受伤的事转移开。

邱景妍也有少女小心思,听着倾慕的男子说她“冒失”,想到自己是个瞎子,帮不上忙不说还会惹乱子,确实冒失,自卑又自责。

“乔哥哥,我这就回去了,要有什么能帮上忙一定要同我说,我……不添……麻烦。”说到后头不由心虚,她怎么可能不添麻烦……

“怎么会添麻烦,只是诸事杂乱,怕顾全不了你……如果出了什么事,叫我……茗儿担心。”

“乔哥哥。”

邱景妍听出话里关心,脸微微一红。她深知,此时苏家兄妹无暇把心思放在父亲与镖局之外的事情上,她不该在这叫人分心。于是毫不拖泥带水,让两个丫鬟扶上马车,抱着鸡夫人依依道别。让苏若茗想她一定要叫她去作陪,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

邱景妍一走,苏若茗原本有点暖意的心又冷了下来,哥哥也沉默着。他们静静望着蜿蜒而来的小路,如同以往,盼着父亲归来。只是这次,不是满心期待,而是忧心忡忡。

苏若茗几次听见似有似无的马蹄,车辕声,忍不住大步向前,去细听,去确认,却发现是错听,错认。反复失落无措后,竟已走出城门外十几丈。

半晌后,远处一小队车马疾行而来,她踱至半道,举目张望。

那马车上驭马的车夫见一个小姑娘半路突然出现,不曾放慢速度,且按着腰间的小刀,提醒车内人。

“公子,不知哪来的小姑娘,一直朝我们这看。”

车中男子闻言半掀开帘子,他模样俊朗,眉眼间透着凌锐,英气逼人。这样惹眼的长相,配上清冷神色,像极天空中的疏冷的皎月。

车马从苏若茗身前经过时,男子带着警觉,捕捉着苏若茗一举一动。他们在一阵清风间对视,片刻后,少女没有其他妄动,只是剪水的双眼变得落寞,似有些神伤地转过身。这让放下戒备的男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一眼,就再也没能忘记。

那少女白净的面容如同一面清湖,或泛漪或幽静,不过一个眸光流转的瞬间,就引人动容。不知含笑或带泪会是怎样的湖色?

“公子,快放下帘子,不宜暴露太多。”

少女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视线中,但直到车夫提醒,男子才将缓缓将帘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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