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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茗严星照小说(遭腹黑皇帝算计成皇后全文免费阅读)

遭腹黑皇帝算计成皇后》第三章被当街唱衰

任婉宜所乘马车是由北境的促榆木制成,蓬盖车身都雕刻精美,四个檐角有铜牌挂饰,盖檐一圈流苏系着玛瑙而坠,就连车前宝马也戴着嵌玉护额,处处都在彰显财气。

通过车轩可见任婉宜浅红罗裙外,是一件粉荷色绣花宽袖褙子,外行都肉眼可辨的布料上乘与绣工精美。

但这位大富之家出身的千金小姐,眼神充满着外露的打量和嘲讽,全无大方与度量,真可惜了那明艳的样貌。

“方才就是这跟车的丫头推了我一把,才撞到你们姑娘的,还洒了我的汤。”

未等苏若茗开口,那卖汤饼的中年男子立刻指着任婉宜跟在车外的侍女责怪了起来。

任婉宜悠悠地开口:“哦?小兰,你撞到人家了吗?”

那侍女毫无愧色地回驳道:“这满是油污的汤桶子,我动了都怕脏了自己的裙子,哪敢靠近?”

“就是你推我的,赔我汤水的钱!”小摊主见那丫头抵赖还一脸嚣张,要去推她,却被驭马的车夫大手反推了一下,还让那大嗓门威吓一通。

“说没有就没有,不知死活是吧!”

苏若茗看不下去,但实在不想惹麻烦,也不想让这走摊的为难,叫侍女桃儿过去给他些铜板将人劝开。

侍女正心疼自家小姐,又见始作俑者耍横使赖,气得骂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龙跃镖帮呀!连个小摊主都欺负,叫丫头车夫狗仗人势!是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横行霸道吗?”

“他奶奶的个贱逼子养的,再说一句试试!”

车夫骂着粗口要把拳头转向桃儿,苏若茗将桃儿护在身后,两个看着车马的随从见势跑过来,准备护着小姐,把欺负桃儿的车夫按地上揍一顿。

眼看场面要混乱起来,马车里的任婉宜此时才开口:“行了,阿武,虎落平阳的,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说着扔出几个碎银给那小贩,那小贩嘴里骂咧着,还是伸手去捡了。

此时车夫正被苏若茗的随从提起衣领,还在嘴硬嚷着:“听见了没有?我们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干什么!龙跃是你们得罪得起的吗?”

苏若茗叫停随从,两个随从虽然咽不下也只能作罢。

“算你们识相,不然等着吧!”

苏若茗听身后的桃儿在低骂虎跃是“欺负人虎落平阳的走犬”,按着桃儿让她也消停。

桃儿憋屈,更替自家姑娘憋屈,差点要哭。

“走吧,还有正事不能耽搁。”

“苏小姐,如今要,出门……何处呀?”任婉宜斜着眼,故作关心,把“出门”二字拖长,看似问她去哪,其实谁都听得清在讽刺苏若茗现在还能“出嫁”哪里。

“不劳任小姐挂心了。”

“我怎能不挂心,好歹,咱差点成姑嫂呀,如今这亲虽结不成了,情谊还是有些的,关心关心也不成吗?苏小姐这么冷漠,未免太不近人情。”任婉宜看似要息事宁人,实则还在不快桃儿说龙跃坏话,且看不惯苏若茗的不为所动。

“少假惺惺……”桃儿听着她阴阳怪气,恨不得豁出性命去撕任婉宜,苏若茗依然按住桃儿要走。

“关心关心怎么了?你这丫头怎么替主子不识好歹起来。”此时一直看热闹的刘媒婆出来搅浑水。

“刚我就看你们跟那走摊的为难任小姐了,大街上装委屈,弄得好像是龙跃、任小姐的不是了!这被退了婚心里不服,也别针对人家本分小姑娘呀,你们说是吧?”

刘媒婆暗讽苏若茗不本分,还朝身边相熟的使眼色,就听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相熟附和着:“是啊,是啊也太难看了。”

“我说你这婆子现在说一桩亲得吹两门吧,不然怎么有闲在这搬弄是非颠倒黑白!”

刘媒婆本要给苏若茗难堪受的,没想被她身边给牙尖嘴利的丫头反呛一通,立刻恼羞成怒,抬起戴满戒指的手就要过去把桃儿扯出来掌掴。

桃儿从苏若茗身后跳出来要正面跟那老婆子撕打,苏若茗却仍旧挡着她。

“别大庭广众叫别人看笑话!”

刘媒婆不依不挠上前来,嘴里叫骂着“没教养的贱婢子”。

苏若茗这边脸朝着桃儿低低训着,垂掩在裙褶之间的纤纤素手,不知何时捻着一颗石子,眨眼间便从指间弹出,不见痕迹地直击刘媒婆的膝盖,叫那媒婆“哎哟”叫着抱着膝盖摔地上。

从刚才到现在,面对任婉宜和刘媒婆的挑衅,许多非议与意味不明的目光,苏若茗都稳重自持。混乱中众人只看到她软糯可欺,受了气还在劝阻丫头,所以当刘媒婆突然被石头打中膝盖,大家只是摸不着头脑,没往苏若茗身上想。

当然众人也没空想,都只顾笑刘媒婆摔得像只扑腾的山鸡,毛羽歪乱。

苏若茗不想再耽搁,拉着桃儿要往北城门去等待接应父亲的镖队,走出十几步,任婉宜叮当作响的马车横冲开人群,挡在了前面。

任婉宜存心要继续刁难,不肯叫她就这样离开。

“你模样老实,没想这么能惹乱子呀!”

“任姑娘还要如何,不如下来说,否则,恕我不奉陪了。”苏若茗此时已有些不耐烦。

“你个有爹生没娘教的,也配我亲下马车!”

桃儿:“你!”

“任小姐!自重。”苏若茗眼神凌厉起来。

“不然呢?像对刘媒婆一样,对我放暗……”

“啊!”没等人任婉宜说完,车夫突然大叫一声。

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鸡,精准冲向任婉宜的车夫,拍打抓啄得他大叫起来。车夫慌乱地将鞭子一甩,抽中马屁股,拉车的马立刻嘶鸣着撒蹄子跑起来,颠得任婉宜在车中乱滚,慌乱颤抖着喊“救命”。

桃儿鼓掌大笑“活该”。

苏若茗觉得那鸡眼熟,匆匆瞥了眼来处,见任婉宜的车夫被颠下马车,留任婉宜随失控的马车乱窜,刮倒了许多街边的摊子,她下意识想追去将马拉住,就听有人在阻止她。

“茗儿!别去。”

阻止的人是苏若茗的哥哥苏柏乔。

乱七八糟的事猝不及防凑一块,连哥哥也半道跑出来,她都来不及反应,那书生打扮的哥哥就策马扬鞭,去追乱跑的车马。

只见他长身一纵,落在马车上,受惊的马匹仍在狂奔疾驰,苏柏乔脚下一滑险些被甩出去,叫躲闪的众人倒吸一口气。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将马拽往人少的地方,眼见仍旧控制不住,只得将车中的任婉宜拽出。

任婉宜腿软头晕行立不稳,呜呜地哭着,苏柏乔眼疾手快,把她抛向路边的干草堆,随后自己跳车。

此时任婉宜的随从才终于跟上来,也不管救人的怎么样,围着任婉宜察看。任婉宜头扎干草堆中,拔出来时满头黄草,像只鸟窝。

她花容失色,梨花带雨,两眼模糊。苏柏乔也过来看一眼,任婉宜看那身素衣知是刚刚救他的人,一啜一啜地看向苏柏乔,看着看着,就忘了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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