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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茗严星照小说(遭腹黑皇帝算计成皇后全文免费阅读)

遭腹黑皇帝算计成皇后》第二章纯洁的帝后关系

皇后眼神真挚,她也极尽温柔地回答皇帝。

“可以的。”

温言软语间,他们都缓和了神色,相视笑着,皇后环着他的脖子催促他快些讲故事。

皇帝作思考状:“让朕想想……嗯……这个故事,还得从一个混账讲起。”

一听“混账”皇后就开始笑,皇帝也笑,语气平淡往下讲:

“那年,有一个混账,借道孰州,遇一镖户苏姓千金,见色起意,遂设计买镖,将女子拐到家中,威逼利诱她成为自己的夫人,给自己传宗接代。”

此时皇后已憋不住笑声,在皇帝身上花枝乱颤,因为孰州是她的家乡,故事里镖户家的可怜千金,就是她了,所以,这个“混账”是谁呢?

混账嫌疑人被颤得有些难耐,无奈地道:“皇后不睡朕,还这般撩拨,过分啊。”

皇后只能挪下半个身子,听他继续讲。

“诱拐之前,这女子家中就突逢变节,父亲被对家设计,押镖遭劫,重伤未愈,她却毫不慌乱,接管镖局的烂摊子,直面一众非议。之后随镖出行,一路凶险,更是无畏无惧,真是女中豪杰啊。”

皇后被猝不及防的“女中豪杰”夸得飘飘然,又是笑,笑着笑着她就累了。她每晚都要服药,这药有安神的功效,等到丈夫的到来,已经开始困乏了,伴着缱绻温柔的声音,更是难以强撑。

故事的开头,她记得,她也只记得开头。

那时她刚被退婚,父亲安危不明,镖局动荡,她突然间扛下了许多,之后,一切就模糊不清了。在什么时候遇上“混账”,如何与自己的“混账”夫君相识相处,一路如何凶险,她都记不起来。此刻昏昏欲睡,也很难将后面的故事拼凑进脑子里。

就这样,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个关于过去的梦,梦中,她还在孰州,那一天,她并不是丝毫不慌,相反,她慌乱地在街头奔走着……

那是她熟悉的孰州街巷。

孰州有八大街十大巷,熙熙攘攘,弥漫着浓浓的市井之气,其中最为热闹的,当属车马必经的金河街。闻着街市两边醉人扑鼻的脂粉香、饼香、茶香和酒香,穿过金河街,那车马声、叫卖声、铜板声、戥子声……不绝于耳。

人来人往的,买卖生意时,不免要掺点似真似假人情,讨价还价间,还要套套近乎,街头里短些新近的传闻。好事坏事,共同八卦议论,或取笑或同情,就将是是非非传至千里,尤其坏事,靠着每人一张嘴不胫而走。

苏若茗记忆里,她很少去了解那些闲言碎语,不知流言的厉害,直到她的名字,父亲苦心经营的“虎啸镖局”出现在流言中,才明白人言可畏。

“虎啸镖局当家二小姐被退亲了。”

这样刺耳的消息她本人还不知道,就流遍街头巷尾,一时间街肆茶馆,好事二流子,多嘴的三姑六婆,都在议论着她。

“这就是苏大胆那个被退婚的女儿……”

“这才定亲多久就被退了?”

“生得是好看,但整天抛头露面,无女儿家做派的,嫁妆再丰厚我们也不要。”

“被大张旗鼓退了婚的也不好意思嫁了吧哈哈哈哈哈……”

“我就说哪里会成,他们虎啸镖局和龙跃镖帮向来抢镖抢得最凶,势同水火,哪里能合得到一处。”

“说到他们虎啸镖局,听说遭了秧了。”

“我也听说了,苏大胆过危临关被劫镖了,是李知州搜集的珍玩古物,要送京给太后贺寿的,这镖丢了,多少财产都难交代了。”

“镖被劫了不止,听说东街常家跟镖的小子被活活砍死,其他没死的也被折磨得半死,苏大胆还断了手筋脚筋,瞎了一只眼!”

“哎哟!这是大祸临头,这凶临之家的女儿谁还敢娶。”

“哎……是是,看这不知羞耻的小妮子都躲着点。”

散布流言的人,就是当初龙跃镖帮请去跟虎啸说媒的刘媒婆。她靠在一边,磕着瓜子,看笑话一般,到处八卦苏若茗的婚事。

别人生一颗媒婆痣,她两颗挤在一块,一张大嘴黑白通吃,总翘着下巴一脸精明地等人奉承。见苏若茗焦急地从她跟前经过,啐出一口瓜子壳,嫌弃道:

“真晦气!还敢在这走街串巷!”

苏若茗原本坐着马车,可闹市人多,不如行走来得自如,这就让多事人借题发挥,成了“抛头露面”“不知羞耻”的女子。

她什么都听在耳中,却无暇辩驳。匆忙在家、钱庄、城口、医馆、镖局伙计各户与自家镖局来来回回奔走。

昨晚一整夜整理着兑换现银的银票,翻找田契屋契,让管家对好帐本,还有欠条等,理出能快些收回的欠赊账目。还将许多贵重的首饰器物装点,做好了典当变卖的准备。

一大早天未亮,就马不停蹄领三个随从,带着银子到镖师们家中安抚他们的家人。父亲的伤势如何一直叫她悬心,但她不敢把时间耗费在难过焦急中,害怕止损不及时,往后招架不住铺天盖地的麻烦……尤其接下来知州府这次丢镖的赔付,那是座无形的大山,稍想一想就要喘不过气。

正思绪混乱间,身后一个挑着担,买面饼汤的小贩不知被谁推得一转,沉沉的汤桶撞到苏若茗的身侧,幸亏随行的丫鬟桃儿护得及时,没让她摔倒。但滚烫的汤水还是洒到脚踝以下,透过鞋面传递着热意。

桃儿边紧张地问着是否撞疼烫着,边骂小贩不当心。

这时一个又绵又细的声音响起:“这不是我准嫂子……啊不,想起我们家里昨日刚退了婚。这不虎啸的当家小姐吗?怎么得空出来,赶着去烧香拜佛吗?”

说话的女子杏眼桃腮,坐在路边一辆马车中,一手撩开帘子,一手拿着团扇。

她不是别人,正是是龙跃帮主的小女儿任婉宜,那个她素未谋面的,前未婚夫婿的妹妹。这个妹妹年龄最小又是最得宠的妾侍所生,被家中惯的目中无人,在金河街是有名的娇横刁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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