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我是土匪我怕谁》第3章 先人和大眼
将军岭。
“山本,我日你先人,投降不投降,给句痛快话。”
林参谋蹲在楚云飞背后,面无表情地朝着山坡下,毫无防备的山本一木的先人发出了致命一击。
猝不及防之下,山本大佐也有些心神摇曳,先人的魂灵仿佛在他眼前飘荡,痛斥其无能,自己骨头都成灰了还不得安宁,还得出来接客。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本地军队太没有礼貌了。’山本一木心里委屈,强忍着先人的斥责,一边开口辩解,“楚先生,你的部下太没有教养了,我们可都是军官……”
另一边悄悄让剩下的二十来名特战队员沿着山沟小路撤退。
等楚云飞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山本大佐已经安抚住了先人,带着部下撤向二战转折点,平安格勒。
平安格勒只是一座小县城,驻扎着一个日军中队,编制181人;加上退回来的山本特工队,日本兵一共200人出头。
另外还有伪军一个团,900多人,加起来其实也就1100多人。
楚云飞的晋绥军358团是加强团,有四个步兵营和一个炮营,强攻未必不能拿下平安格勒。
但就算赢了,也是杀敌二百,自损八百,再者平安格勒不是战略要地,没有多少储备物资可以缴获,意义不大。
而战略要地又驻扎着大批日本兵,有配备齐全的重火力。
所以一直以来,不论是晋绥军、中央军还是八路军都不会主动强攻县城。
但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意外了。
以秀芹被俘为导火索的平安格勒战役终究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打响,搅乱了整个晋西北。
……
黑云寨。
“啊!卧槽啊!卧槽!”
三旬男子半夜惨叫,裤裆满是血迹的跑出房间,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老幺被惨叫声惊醒,起身掌了灯。棉线汲满了灯油,悠悠地燃起一朵小火苗,照亮了这间小屋子。
和老幺一样,大半个山寨的土匪都被惊醒,一盏盏油灯被点亮。
“马六兄弟啊,你这是咋了,怎么裤子上都是血啊,你腿并那么紧是咋的啦,你怎么一直撅着屁股不说话啊!”巡逻的二虎看见马六的惨像,脸上满是担忧的笑容。嗓门大的就和驴叫唤一样,还抑扬顿挫的,很有节奏感,“你别急啊,我这就去找梁倌给你止血啊。”
三三两两的土匪披着外套,打着哈欠出来看热闹。
“苏七,牛三,快醒醒,我听外面喊马六好像出事儿了。”
苏子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睡性一直都特别好,打雷也惊不醒。“咋啦老幺。”
“我听好像是二虎在外面喊什么马六受伤了,屁股上都是血啥的。”
牛三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直接看向苏子桓,“大仙儿你啥时候做法了。”
“先出去看看。”苏子桓笑笑,裹着棉袄朝门外走去,欣赏自己的杰作。
三人端着灯走出小屋。
院子里已经有不少土匪,正朝着一个圈聚拢,里面隐隐传来哀嚎声,三人快步挤了过去。
马六此时正趴跪在地上,两条胳膊抱着头,哼唧唧地哀嚎着。屁股撅的老高,裤裆上有个拇指粗细的窟窿,血腥气夹杂着臭气正从里面冒出来,窟窿沿儿那一圈儿被红的黄的浸润得透透的。
噗嗤~
“这可真是开了大眼儿了。”牛三忍不住笑出声来,马六这个姿势太搞笑了。
“都让让,都让让,二当家的过来了。”
看热闹的众匪散开一条小路,山猫子健步走了过来,看见马六那丢人败兴的样子,上去就是一脚。
“啊!”
回应山猫子的是马六撕心裂肺的哭嚎,他亲爹死的时候都没哭得这么够味儿。
“死了没有,没死就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苏子桓借着昏暗的月色和点点油灯光亮打量起山猫子,穿越到这里已经过了三五天,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到黑云寨的二当家。
比起已经稍显老迈的谢宝庆,山猫子更年轻健硕,宽额阔脸,浓眉大眼。加上显眼的豹皮褂子,衬得他自有一股绿林好汉的气质。
当然,这不影响苏子桓想砍死他的初衷,所谓的绿林好汉也是对平民百姓心狠手辣,再者当初看电视看到和尚被杀的情节时,就恨不得砍死他,现在真来了黑云寨,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面对山猫子的质问。
马六一想抬起身子来开口说话,凉风就不往后面灌,那大眼儿就火辣辣地疼,咬牙也撑不住,只能继续趴着呻吟。
和马六住一个屋的土匪看他那样子估摸着是说不出话来了,就拢着手往前凑了凑,“二当家,是这么回事儿。
俺们几个今儿晚上喝酒耍钱来着,马六他输了钱,多喝了几口,往椅子上躺的时候就没站稳。哪成想那椅子也是破烂货,一屁股就被马六怼塌了,刚好被个木头楔子插到腚……”
“行了,不用说了。”山猫子摆摆手,制止了这个有味道的话题,“让梁倌给他上点药,其他人都回去睡觉去。”
土匪们散去,苏子桓则在牛三崇敬的目光和老幺惊疑的目光中,悠哉悠哉地准备回到屋子里继续睡觉。
“七叔!”
苏子桓扭头,只见一个个头一米八五开外的昂藏大汉走了过来,在普遍营养不良的土匪群里的很惹眼。
苏彦智,人称苏大,也就是老幺口中苏子桓那个便宜同乡大哥,年纪也比苏子桓大,实际上是苏子桓的侄子辈。
子彦克思,继世心宗。
苏家在豫省也是小有家资的家族,但在饿死十分之一丁口的大饥荒中也是免不了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彦智你有事儿?”
大个儿挠挠头,“七叔,俺知道你不喜欢打打杀杀,但咱现在是在土匪寨子落了草,寄人篱下,不拿枪不行。
俺看你恢复得也差不多了,明天就和俺一起去练练枪法,也好防身。”
铛~铛~铛~
不等苏子桓回答,站岗警戒的土匪敲响了铜锣,刺耳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锣声响了九下,这是最高级别的警告信号。
“他妈的,先是鬼哭狼嚎,又是叮叮当当的,睡个觉都不安生。”谢宝庆举着驳壳枪从房间里走出来,在夜色中大喊道。“谁敲的锣,滚过来说清楚发生什么事了。”